三进牌楼

西山坡

牌楼，牌楼，牌楼真的有牌楼吗？ 　　二0二二年的春天…… 第二次的新冠疫情刚刚解封，在楼里憋了一个多月的人们都想出去透透气儿，我也一样。 那时候我住在西柳，骑上车子便去铁西河滨公园三台子段遛弯。 公园里有许多珍貴的树种，鲜花争香斗艳。我漫步走到一座小型花坛前，身后有一排体育锻炼的高低双杠，东面是练习走步的器材，器材的后面有一棵梨树，梨花都开啦，一团团雪白的梨花随风摇晃着，阳光下的花辨一闪一闪的美极啦！ 我把车子停放一旁，伸伸胳膊腿，活动活动筋骨，在花坛前的空地上打了一套太极拳，感觉身上有些发热，绕花坛边镀步边舒展着身躯，还一边欣赏着好看的梨花，心情豁然开朗，舒服多啦！ 这时，只见从北边走过来两个人，经直奔高低杠跟前，走在前边的是个高个子，长的清瘦，步态稳键，两眼炯炯有神。后面的人矮一些有点胖，一直跟在后。只见那个高个的抓住双杠，嗖的一下，上去了，又接连做了几个起伏动作，然后稳稳地又轻巧的跳落在地面，竞然脸不变色心不跳。 　　我站在一旁都看呆了，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抻出大拇指，脱口赞到:“真厉害！”高个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连忙挥挥手说道:“哪里，哪里，只是喜欢！” 原来，他们俩都是教师，退休了，不巧住到了海城芭东一个小区。我知道那是富人居住的地方，年三十晚上焰火放的最多的地方。 高个的姓李，海城人。名叫李大为，牌楼中学的，孩子在沈阳工作，另一个姓刘，刘老师，旗口人。 两个老师都比我年长，我们是同代人哪！心里一喜，急忙问到:“不介意我管你叫大哥吧，”李大哥平静的回了一句不介意。“我们都是老三届的呀！” 我高兴地拉起大哥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异地他乡，茫茫人海，跌荡起伏的那一代人能够在这里相遇，不易呀！ 李大哥沉重的跟我说，他也是还乡青年，文革时期父亲在铁路上班蒙受了不白之冤，我也被株连，生产队里干活受气，我就自已长志气，下决心好好地读书争取出人头地，那时背地里没人看好我，七七年高考，我报了名，谁也没想到，我凭着实力考上啦！从此走上了教育事业。这不，退休了，我喜欢诗词，参加了海城市诗词协会，并担任责任编辑，刘老师喜欢唱歌，你要喜欢，我介绍给你加入。 我连忙说:“谢谢，谢谢啊！我喜欢散文，我有个朋友喜欢诗词，那天我介绍给你认识。”李大哥说:“好吧！” 人世间能遇到兴趣相投，话语投机的人，难得呀！我仰望着李大哥和善的面孔透露出坚毅的目光，钦佩之情从心底油然而升。 是呀，同是还乡青年，同是一个太阳照，我就缺乏这种无畏的坚强意志与拼博精神。我有个姨夫叫王道忍，在一个实验小学任特级教师，还有一个同学叫王志新，那一年他们曾多次建议我复习，参加高考，寄以希望，我没有听，受生活所迫，成天想到的都是咋挣钱，被钱档住了双眼，听了李大哥的推心至腹的一番话儿，顿觉羞愧难当，自己还强颜笑脸，给自己找台阶下，小声的嘀咕着，“这都是命啊！”李大哥安慰我说:“咋地都一辈，现在好，比啥都强。” 我们站在那儿的花坛旁，天南地北，东拉西扯国内国外的谈了好一阵子，临别时，我们彼此加了微信，约定明天见面。 当天晚上，我发微信告诉好友侯佳星，老侯听了高兴的像个孩子，老侯有台车，第二天，我坐老侯的车如期与李大哥在老地方相聚，刘老师有事儿没有来。 人们都说五月的天，孩儿的脸。昨天的天空还天清气朗，和畅惠風。 上晌儿，天突然刮起风来，小西南风裹着细细砂土打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我们只好钻进车里交谈。几句寒暄过后，便进入正题。 　　这是我和好友侯佳星在查干湖。我告诉李大哥，老侯的老家在辽阳小北河，受家父的影响从小就喜欢书，特别是诗词歌赋更是情有独钟。 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好政策，加上自己的聪明才智，成就他在西柳商贸城站稳了一片天地，如今儿子接管了生意，闲下来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几年来，他的诗词在许多网站和单位获得了奖项与证书，赢得了成千上万名诗词爱好者的好评和赞誉，我们时常在一起喝茶聊天，总有话题说起来没完，我喜欢文学，我的美篇制作都是老侯帮助我完成的。 我住在黄金走廊，老侯住在健康路，听说我结识了一位热爱诗词的老师，兴奋的早早开车到我的楼下等候。 李大哥听了我的一番话儿，笑笑说:“我们都是因为共同爱好，走到一起的，遇见了就是缘分啊！” 是啊！老侯也说，都是农村走出来的，话能说一块去了。我在一旁耐心听他们俩交谈，从古体诗词到新体诗词，从旧体诗词到自由体诗词，虽然我听的不太懂，可也听得津津有味儿。 李大哥不愧是上过大学的，说起话来慢声拉语地涛涛不绝，引经据典，拈手就来，说知识渊博一点也不过。 这时我的脑子闪过一个疑问，三台子大桥往南有个正在折迁的小村，叫中央堡，中央堡村前有条路通往海城铁西的，几年来我常常多次路过，看见路旁有块石碑，碑上写着<省吾路>，不知何意？问了很多人都说是不知道，问问李大哥。 李大哥听了看看我，扬了一下头，笑了，告诉我们说:“清朝年间，中央堡出了个读书人，后来成了有名的历史学家，名字叫于省吾，解放后，家乡在这里修了路，人们为了纪念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就给这村前这条路命名为<省吾路>。” 噢一一！原来如此，原打算中午安排一顿便饭，李大哥说什么也不肯，只好作罢，就此握手告别，从此我们真的成了良师益友， 也就在那年的冬底，我写了篇散文名字叫<我的街坊邻居>，发给李大哥。大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像批改学生作业似的，耐心逐字逐句推敲，改正错白字，稿件重新发给我，我捧着手机看着圈圈点点散文稿，大哥的纯朴厚道的兄弟情意跃然纸上，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篇文章一经发表，很快得到美篇编辑部的好评。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知道李大哥一个月给诗词协会的会员讲课，地点设在祥和医院的楼上礼堂。 上面这张照片就是李大哥上课讲诗圣杜甫时学员偷拍的。 原来我和老伴在西柳住的步梯楼，虽然还能爬上爬下，但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大女儿一年前就在铁西选定电梯楼。二o二四年四月，我和老伴搬到了铁西区碧桂园，朋友老侯专门画幅油画送给我祝贺乔迁之喜！ 油画的底稿是我的老家黑山下湾子(西山坡上的晨曦)。那年秋天我从西柳回老家参加侄儿白红宁订婚宴，起了三个早晨用相机拍成的，老侯说新居要留点有意义的东西，就照这张照片画一幅油画吧。 为了这张油画，老侯费尽心思，巧妙构划，起早贪黑，足足用了十五天成功画成，请记住，画面的西面就是著名的黑山阻击战主阵地<一0一>高地，它让我们永远都不能忘记江山的来之不易，一生都以难割舍的故乡血脉情缘！ 　　不久，我的第五本散文集出版了，欣喜之余我把好消息分享给了李大哥，有一阶段李大哥住在牌楼，那里李大哥有一套房子。李大哥想看看我写的书，便约定到海城上课聚会的日子，上课的礼堂祥和医院就在厝石山公园附近。所以，便约定厝石山公园相见。 心里头高兴，骑起车子来身体也好像轻松了许多。见面是在公园东面小饭馆里进行的，我要了碗面，大哥他说刚吃过。屋里有空调，我把书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大哥一边仔细的翻看，一边称贊，嘴里喃喃地自语，写的好，真的写的不错。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说只是自己的生活记录而已。接着我们又彼此交谈了许多喜欢的话题，因为还要回牌楼赶点坐车，便怱怱告辞。 临别时，李大哥赠送我一本<海城诗词专刊>，鼓励我再接再厉，希望争取看到写出更好的文章出现。 　　自从那次从厝石山分手后，我和大哥又约了几回，大哥总说在牌楼，心想，芭东现成的楼，难道不比乡下牌楼强？莫非和老亲少友没处够，又不好多打听。 一晃小半年过去啦，我住的家挨着河滨公园，一次去公园遛弯，往西走有个高高的暸望塔。 在暸望塔旁遇到一位高高的，瘦瘦的老人，他说他七七岁，老家是牌楼的，还认识李大为李大哥。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位老大哥说话气力还有点不够用，说一句，停顿一下，不紧不慢地向我道出了实情。 原来，李大哥有两段婚姻，前妻留下一个儿子，因病去世。经好心人帮忙在海城又成就一段姻缘，谁知不知何故又分了。听了老大哥的，我这才恍然大悟，啊！我说呢！我何不到牌楼去看看，心底生起了去牌楼的念想。 其实，我来海城八九年了，二o一六年孩子给我和老伴在鞍山报个去北京的旅游团，在海城税务局集中时，遇到了一位儿子带领父亲去北京，一打听他说是牌楼的。老人那年七十二岁，面相清瘦，不爱说话，他的儿子告诉我们，乘能走到外面多走走，等到那儿去不了心里也不遗憾啊！接下来的四天里，我们也混熟悉了，一起拍照，一起爬长城，人是有感情，一说牌楼，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来往事儿，心里打定，去牌楼，顺便拜访一下李大哥。 　　五月初，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九日的早晨，看看天，晴朗少云，東南来的小风拂在脸上微微觉得有些凉意。好天头，去牌楼！ 我们这代人小时候都知道草原英雄小姐妹龙梅，玉荣战风雪保护队里羊群的故事，当地放羊有顶风吃草，顺风回家的习俗。临走时有好心的知情者告诉我，去牌楼上坡，回来省劲。骑行多年，我也始终遵循着这条道理不变。 收拾妥当，一个人骑上我可爱的山地车沿着马风镇这条线到三道大桥住南变道直奔牌楼乡挺进。 第一次进牌楼，看什么都新鲜。 车速不快，我一边骑，一边拍照，一边尽情地欣赏两旁大山的风光。 这里的山比老家的高多了，山上苍松翠柏，更多地是耐干旱的刺槐，。 雪白的槐树花一片一片的布满山谷，山风吹来，似羊群涌动，闻到阵阵花的清香，山腰是大田地，绿油油玉米苗还没盖满地皮。 从市里至乡村这里的柏油路平整，寬阔，路两旁光鲜亮丽地中华大叶榆景光树欢快的向后倒去，路旁的牌子显示，我已进入了牌楼第一个乡村，东三道村。 村子在沟下，路好像在村的上空行走，老话讲有头响没下响，渐渐地有些上喘儿，速度也慢了下来。 这时看见前面路旁停个水车，水车上的注水口有根粗粗的水管子一直伸到沟里，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车上扶着管子注视水情。东面的山坡上有三四个人好像浇水抗旱，山里边的玉米苗还没有进山的壮实呢，庄稼人不容易呀！ 前面是个大岗，索性我下了车走到水车前客气地问声好，打听一下牌楼还有多远？中年人很爽快，告诉我不远啦，转过山口往前就是。我连说谢谢，谢谢啊！ 　　我一步步推车到路的高岗处，把车子支在一旁，拿下水杯仰脖咚咚地喝了几口水，一身疲惫好像轻松了许多。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环顾一下四周。路右侧沟下一座红瓦人字架院落，院里停一台摩托车，沟里的房依山而建，二层的楼房到处可见，还有些工厂，仓库，远望，山连山，岭连岭，浓蔭密林深处到处显露红砖绿瓦，绿水青山，美！ 近瞧，一百多米的大下坡，心中窃喜，省劲啦，一出溜就下去了。 一高兴车子搬过来，骑上一哈腰往下冲，谁知奇怪的事儿出现了，车子蹬一下，动一下，不蹬不转，身后好像有人掐住了车轴。 心想，是后轴珠子坏了，连忙下车支上梯子，摇动后轮，车轮转动自如，轻快无比，噫，没毛病呀！又上车，还是蹬一圈转一圈。 莫非遇到了怪坡？一百多米的大下坡蹬到一半的光景，前面是山口转弯处突然车子轻快起来，前面突然凸现一片天，我急忙刹了一下闸，这是个徒坡还带急转弯，因为路况不熟，不敢贸然。 便把车子停在一旁，只见正面是一座黄白色的高山，山腰处巨大的运料货车来来往往，眼前的柏油路一直向南望不到头，宽敞的街道两旁排满了各种工厂，我拿起手机录制了这美好的景象。 下坡陡但路很宽，不时有运料石大货车轰隆隆从身边开过，路旁有一队环卫工人栽花绿化。为安全起见，我搂住闸，稳稳往下放行，远远看见中国牌楼四个大字立在十字路口右侧，中国牌楼，西柳，叫中国西柳，海城人民多气派呀！我下了车，眺望东西大街，两边高楼大厦，商铺林立，想不到大山里也这么繁华兴旺啊！ 　　咕噜，咕噜噜，肚子这时叫喚起来了，饿了找饭店，抬头望望刚好前方道北有个<家和抻面馆>。 　　我把车子推过去，放在门口，推门进店找个门口位置。刚坐定，拿出水杯喝口水，看了一眼手机，十一点四十啦，正是饭口，这时走来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问我吃点什么？我说不急，等个人，随后我拨通李大为大哥的视频，大哥一看是我，高兴的向我招手，我说来牌楼啦，大哥埋怨我为啥不早打个电话来，我说给你个惊喜嘛，我把位置发给大哥，大哥一看告诉我就你附近。 十多分钟后，大哥真的急冲冲的赶来，老大哥还是那样干净，利整得体，精神头足，我请大哥吃碗面，交谈一会起身去大哥家喝茶。牌楼有个东山公园。 　　公园在山岗上，西南角有一座居民楼便是大哥的住处。 正值中午，天气又好，山里头一点风絲都没有，门口坐着三四老大妈在，闲聊，几个四五岁的孩童互相嘻闹，追逐着。 我跟着大哥进了屋，屋子不大，很干净，客厅里有个二人沙发，沙发的前面是茶几，茶几上放着几本书，其中有一夲厚厚的，好像不是辞典，就是字典吧，大哥坐在我对面，我端起大哥给我泡制的龙井茶，一边细细的品味，一边随意的交谈起来。 大哥说原先老家也在乡下，参加工作后在镇子里买了楼。退休后虽然搬到了海城，但应总不舍乡镇的老亲老友。我用手指着茶几上的书问道:“咋地还备课吗？”大哥冲我一笑，慢慢地对我说:“一个月我给学员讲一次课，不备那行啊！“都说是牌楼，牌楼，为啥叫牌楼呢？”我紧接着又追问一句。大哥看看我从茶几上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递给我，我接过书本一看，上面写到: 清顺至九年，一六五二年，此地有一张姓娶王氏为妻，有一子，张因病早亡，王氏含辛茹苦将儿成人，王死后当地人为纪念她的功德于村内立牌坊，此处便叫牌楼屯，人多啦，改牌楼镇。 噢！那牌楼呢？老大哥摊开双手说，年代久远，我也不知现在何处呀？话音还没落我又接到:“你知道来牌楼的山上有怪坡吗？” 李大哥听了一脸狐疑，镇定的答到:“没听说过，咋地？” 我把来时路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学说了遍，大哥听了略沉思了一下，嘴里嘟嘟囔囔叨咕着，不能吧？该不会是幻覚？ 晚上，我把怪坡的消息发给骑行的好友，新东的曲大哥。大哥听了也感到很稀奇，并高兴地约定我一探究竟。我说，现在还没确定，就算是幻觉，万一是呢！也算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何乐而不为呢！ 笫二天，我和新东的曲大哥从铁西花溪地公园准时出发，一路上，我把我遇到的迹象详详细细的又说了一遍，大哥听了兴致很高，一个劲儿地说，如果是真的，我第一个给你做证？大哥骑行多年，在海城骑友里也是有名上将，附近二三百里地各处路经都曾跑过，人称飞车儿。 走过城南，刚出大新庄，大哥突然接了个电话，我站在前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点，九点四十，忽然看到李大为李大哥昨晚发来的的短信。 短信说，贤弟晚上好！实在不好意思，贤弟特地来看望愚兄本该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贤弟，让贤弟在寒舍住一晚，找一二知已敞开心扉深入交流，贤弟说弟妹身体不太好不敢深留！怠慢了，愚兄致歉！还望海涵，有机会进一步沟通交流，让我们的友谊长存！祝贤弟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合十][合十][合十][玫瑰][玫瑰][玫瑰] 我捧着手机，看着短信，心里一热，大哥知书达礼，好人哪！今天一定拜访！ 大新庄往前一条笔直的柏油路，穿越西甲峪，东甲峪两个自然屯迎面便是沈官。曲大哥好几年前和我就认识，还是我美篇的欣赏者，也是笫一次和我骑行，知道我喜欢拍照，在沈官的石碑前拍照留念。 曲大哥说从这里往东有四官一陵之说，我喜欢听这样的风俗人情，陈年旧事的传奇故事，便央求讲给我听。 大哥说打这往东有四官村，沈官，孟官，苗官，沧官，一陵为<尚王陵>。就是康熙削三藩里的广东平南王尚可喜，他的老家就住在海州，今天的海城。 我忙打断曲大哥的话儿说:“不对，<尚王陵>不是在小新庄东山吗？今年清明我去过。” 曲大哥微微一笑道:“你是外乡人，当然不知道，近些年搬过来的。”“为啥要搬？”曲大哥看我问起来没个完，还奈何不了我这个好奇的兄弟，干脆就说那我就不知道啦！ 难怪大家伙称他是飞车儿，名不虚传。 一路上，大哥让我领先，到这儿，我想試試曲大哥有多快，让大哥打头，心里不服还不敢说，只见大哥一片卡上了车，一哈腰窜出多远，我紧随其后就追，也就二三十米，距离明显拉大，呼吸立即急喘上来，服啦！这不是差一星半点，戴草帽亲嘴一一差远了，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曲大哥一个劲儿的等我，我连呼哧带喘的追了上来，寻找昨天的那个位置。 一边看，一边找，终于看到路右沟下的三间红瓦房，不见了昨天院里的摩托车。像是这个高岗，前面是大下坡，我俩下了车，又上去来来回回的試验，咋就找不到昨天的感觉了呢？大哥说往前走走。 我站在那里，满脑子都在划狐，昨天明明真真切切的事儿，今儿个他咋就没了呢？奇怪呀…… 曲大哥见我楞那不动，劝我说肯定是累啦，幻觉！但愿，也许是吧？！这时曲大哥又接了个电话催他回去。 晚上我把去牌楼的事儿只告诉李大哥，大哥埋怨我咋不到家呀！我说查证末果，有事儿不得不回去。 从此，怪坡的事儿一直在我脑中盘旋，心中不甘，早晚逮机会再去牌楼探个水落石出。 　　一次去河滨公园三台子段和芭东的刘老师相遇，喜滋滋地告诉我李大为老师又娶新娘，刘老师拿出手机让我看视频，视频中一位穿着鲜艳的花衣服，丰满端庄的新娘和亲友们正打招呼。 李大哥为人和善，才学出众，理应有个幸福美满的姻缘，我打心眼里为李大哥高兴，当天晚上我给李大哥发去祝福:“刚和刘老师约谈，悉知你又娶新娘，恭喜，恭喜！老大哥有点太过低调，现代婚姻你情我愿，大胆往前走，幸福就在前头！为你点赞！” 许多天以后的一个晴朗的上午，我一个人又踏上了去牌楼的路上，到了三道沟村，找到了事发的地段，耐心地核实，反复的验证了多次，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望望群山，群山还是那样峻峭，看着远处的篮天白云，心里釋然啦，也坦然了！ 我在山口转弯处的凸凹镜前留了影，有一位网友说我好像从天上骑来的天将。 下山后，我骑遍了牌楼镇东西街道，我站在<家和抻面馆>的门前，向对面的东山公园方向注视了好久，知道李大哥又喜结良猭，本应上前祝贺，又一想还是不妥，一生不易，才刚独享二人世界，我骑上车子，心里默默祝福老大哥幸福安康，一直向海城方向骑去。 二006 年和我一同去北京旅游的牌楼大哥，怎么都不会想到八年后我会来到他的可爱家乡。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数以万人擦肩而过，遇到有缘人，能够停下脚步懂心的，也许可能我就是你的前世吧！我们都在旅行中相聚，虽然我只是一个人在前行，我相信总有良师益友在那里守候，有缘再见，相见言欢！ 德不孤，必有邻…… 写于海城铁西碧桂园 二O二四年七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