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纪事】“后族窦氏出扶风，大唐王朝是皇亲”——闲话扶风郡望窦氏及唐太穆窦皇后轶事

雍人随笔

　 “后族窦氏出扶风，

大唐王朝是皇亲”

——闲话扶风郡望窦氏及唐太穆窦皇后轶事

　　中国历史上的窦氏，曾是最显赫的后族之一，历经汉代和唐朝九百多年，家族繁荣数十代，出过五位皇后——汉文帝(刘恒，西汉开国皇帝刘邦第四子，汉朝第五位皇帝。)“孝文皇后”窦漪房(公元前180年封后)；汉章帝(刘炟，光武帝刘秀孙子，东汉第三位皇帝。)“章德皇后”窦氏(公元78年封后)；汉桓帝(刘志，汉章帝刘炟曾孙，东汉第十一位皇帝。)“桓思皇后”窦妙(公元165年封后)；唐高祖(李渊，唐朝开国皇帝)“太穆皇后”窦氏(窦氏真实姓名史书无载，有学者考证其窦姓名惠，公元618年追封)；唐睿宗(李旦，唐高宗李治第八子，武则天幼子，唐朝第五位皇帝。)“昭成皇后”窦氏(公元710年追封)。

窦氏在其发展过程中，逐步形成了三大郡望（郡为古代地方行政区划单位，郡中众人所仰望的显赫贵族被称为郡望。）：清河望、河南望和扶风望。

　　窦姓的起源有多种说法，包括出自姒姓、古代氐族姓氏、少数民族被赐改姓、以及战国时期魏国有窦公等，但窦氏家族大多奉夏朝第六代君主姒少康为得姓始祖。

据史籍记载，少康的伯祖夏帝太康，在东夷有穷氏首领后羿叛乱时失国，后羿篡夺帝位后，将国事托于寒浞(妘姓名浞，后羿家臣。)，四出游猎。

寒浞积极培植自己势力，在后羿外出归来时将其杀死，自己登上了帝位，又杀了少康的父亲姒相。

少康属遗腹子，是母亲后缗(读音为“hòu min”)从“窦”(古籍释意为“孔”、“洞”)中逃脱最终生下他。少康长大后励精图治，与同族和夏后氏遗臣合力攻灭寒浞，振兴了夏朝，史称“少康中兴”。

为了纪念母亲从“窦”中逃脱而生他一事，少康便将小儿子龙赐姓为“窦”，从而产生了窦姓。(“夏后相遭有穷氏之难，其妃方娠，逃出自窦，而生少康，其後氏焉”。一一东汉·应劭《风俗通》；“空穴曰窦，墙南为阳。……补曰︰一云：窦、阳，皆氏也。夏后相、后缗，逃出自窦，归于有仍，生少康。少康二子，曰杼，曰龙。龙留居有仍，遂为窦氏”。——西汉•史游 《急就篇・卷二》)

　　关中西府曾有民谣流传：“后族窦氏出扶风，大唐王朝是皇亲”。这里的“扶风”指汉唐时期为京都“三辅”之地的“扶风郡”（汉武帝时置“右扶风”，三国魏时改为“扶风郡”）。

“扶风”一词，最早在西汉刘安（汉高祖刘邦之孙、淮南王刘长之子、汉武帝刘彻叔父）所撰《淮南子·览冥训》中为疾风之意：“阴阳交争，降扶风，杂冻雨，扶摇而登之”。刘安的侄子汉武帝刘彻登基后，“扶风”就成为一种官职兼行政区划的名称。

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为了加強中央集权和对京城门户的控制，将原管辖长安周边之地的左内史改称“左冯翊”，右内史一分为二为“京兆尹”、“右扶风”，统称“三辅”。(《汉书》应劭注:“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共治长安城中，是为三辅。)

“扶风”——《決録》注(《三輔決録》•漢•趙岐撰，晋·摯虞注，已佚。)：“扶风，化也”。汉武帝时“扶风”的名称寓意着“扶持风化，助长京师繁荣”。

古时地理上东为左西为右，因“京兆尹”居中，“冯翊”、“扶风”二者所处位置于京城东西两侧，所以又称为“左冯翊”、“右扶风”。

《汉书地理志汇释》及地方志记载：右扶风辖境相当于今陕西秦岭以北，户县、咸阳、旬邑等市县以西地，有渭城、槐里、鄂、盩庢、漦、郁夷、美阳、郿、雍、漆、枸邑、隃麋、陈仓、杜阳、汧、好畤、虢、安陵、茂陵、平陵、武功二十一县，户二十一万六千三百七十七，口八十三万六千七十。

汉朝最初设置“右扶风”，治所于长安城中，其后随着朝代更替及区划设置的变化，“扶风郡”治所多次迁徙。三国时治所槐里(今陕西兴平县东南)；北魏迁好畤县(今陕西乾县），孝庄帝永安元年(公元528年)移治始平县(今陕西兴平县东北 ）；北周静帝大象二年(公元580年）随始平县移治今兴平县东南；隋炀帝大业三年(公元607年)移治雍县（今宝鸡市凤翔区）。唐肃宗至德元年(公元756年）改“扶风郡”名为“凤翔郡”，仍治所雍县，次年凤翔郡升凤翔府，称“西京”，雍县改名“凤翔县”（2021年1月，凤翔撤县设宝鸡市凤翔区。）。

历史上最早的扶风县，于唐高祖武德三年(公元620年)在武功县东部与始平县接壤处（今武功县长宁乡）设置，在今扶风县址设湋川县，属稷州。唐太宗贞观元年(公元627年)废稷州，武功改属岐州，撤扶风县，其地归于武功。贞观八年(公元634年)撤湋川县改为扶风县，属岐州（治所雍县）。

有些文人学者将历史上窦氏三大郡望之一的“扶风窦氏”，称为扶风县窦氏，应属混淆概念的谬误之说。

　　今位于陕西省咸阳市三原县徐木原（唐代称之为万寿原）的“献陵”，为关中唐十八帝陵之首座，是唐朝开国皇帝高祖李渊和太穆皇后窦氏的合葬陵，但陕西省宝鸡市凤翔区的汉封乡，却还有一处唐“太穆窦皇后”的陵园遗址，难免让人心生疑义，但这与隋唐时期“扶风窦氏”的兴盛及李渊的人生轨迹有着的莫大的关系。

窦氏之父为窦毅，扶风平陵（今陕西省咸阳市平陵乡）人，北周重臣，西魏时担任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豳州都督。北周孝闵帝进爵其为神武郡公，授上柱国、大司马，并娶周武帝姊襄阳公主为妻。

窦毅之女窦氏真正的一个天潢贵胄、千金小姐。其聪慧刚毅，喜读史书，仁孝有礼，颇具才华，深受舅父周武帝宇文邕的疼爱，武帝在北征途中驾崩，窦氏悲痛如同失去亲生父亲。周武帝孙子周静帝被迫禅让于大丞相杨坚，篡位称帝代周立隋，后又杀了静帝及皇室成员，当窦氏闻讯流涕扑倒在床：“恨我不为男，以救舅氏之难”。其父母听后，遽掩其口：“汝勿妄言，灭吾族矣”！

窦毅觉女儿如此才貌，只有选一既有文才、又精武艺的贤婿相配。于是想出一奇特办法，在门屏上画两只孔雀，让前来求婚公子各射两箭，允诺谁能两箭都射中孔雀眼晴，就将女儿许配于谁。但前来求婚的几十人，无一人做到。这时，担任殿前千牛备身（皇帝禁卫武官）的李渊到来。

李渊祖上为陇西成纪（今甘肃省天水市）的一名门望族，世代贵胄。其祖父李虎是西魏八柱国之一，官至太尉、大都督、陇西公；父亲李昞曾为北周安州总管、柱国大将军，封唐国公；母亲独孤氏为隋朝开国皇帝杨坚文献皇后独孤伽罗四姊。李渊七岁时，父亲李昞去世后袭唐国公，十五岁就当上了姨夫隋文帝杨坚的千牛备身。

因杨坚女儿杨丽华嫁于北周宣帝宇文赟（周文帝宇文泰之孙、周武帝宇文邕之子），随宣帝一道称窦毅为姑父。所以说窦李两家既是世交又是皇亲，李渊和窦氏也算是远亲表兄妹。

李渊进入窦府与众人见礼后，从容地挽弓搭箭，只听“嗖嗖”两声，连发两箭正中孔雀的两只眼睛，赢得满堂喝彩。这就是成语“雀屏中选”的由来。

窦氏与李渊成婚后，琴瑟和鸣，为其生下四儿一女：李建成、昭阳公主、李世民、李玄霸、李元吉。

李渊和杨广两人的母亲是姐妹，因此李渊乃杨广的表兄，他的“唐国公”于北周建德二年袭封，隋炀帝杨广登基后，非但不称“唐国公”，还因李渊长得满额皱纹，给起了“阿婆”的绰号。

李渊受了侮辱回家便向窦氏抱怨，但窦氏听后反而很高兴，开导说： “阿婆是一家之主，也就是堂主啊！‘堂’者‘唐’也！你已是‘唐国公’，他称你‘唐主’不正说明以后会成为国家之主吗”！李渊一听转怒为喜。果如其言，李渊真的成为“唐主”——大唐王朝的开国皇帝。

在窦氏的帮助扶持下，李渊仕途平步青云，历任谯（治所今安徽亳州）、岐（治所今陕西凤翔）、陇（治所今陕西陇县）三州刺史，而嫡次子李世民，就是隋文帝开皇十七年（公元598年）李渊在岐州刺史任上与窦氏所生。

岐州从先秦时起，各朝代都在这里设置有牧场、马坊。据《旧唐书高祖太穆皇后窦氏》记载：李渊任岐州刺史时，搜罗了不少的良种马匹。窦氏劝他，隋炀帝特别好鹰爱马，让他进献隋炀帝，否则会累及自身，但李渊不以为然。后来果然引起了隋炀帝的不悦和忌妒，竟遭受谴责，李渊一看事情不妙，这才赶紧将所养的雄鹰骏马，统统献给了隋炀帝，很快就被擢拜为将军。窦氏去世后，李渊想起此事，便痛哭流涕对儿子们讲：我要早依你母亲所言，已居此官久矣！

隋炀帝大业九年（公元613年），是李渊悲喜交加的一年。李渊升任卫尉少卿，掌管宫庭禁卫事；儿子李世民被鸿胪寺治礼郎（负责外邦使者朝见及朝庭祭祀礼仪等事项的官员）高士廉看中，将外甥女长孙氏（李世民登基后被封为皇后）许配其为妻；妻子窦氏在涿州病逝。

李渊年初就随隋炀帝二伐高句丽（存在于公元前1世纪至公元7世纪的中国古代边疆政权，地跨今中国东北地区与朝鲜半岛北部。），在怀远镇（今辽宁辽中附近）督运粮草。同年六月，杨玄感（隋朝大臣、将领，司徒楚国公杨素之子。）趁机反叛，李渊又奉隋炀帝之命镇守弘化郡（今甘肃庆阳），在此期间，李渊也遭隋炀帝猜疑，日益恐惧，因此就用酗酒及收受贿络自污以求自保。

历史的发展虽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但情景相同的一幕，往住又会在历史的舞台上重演。公元581年，北周大丞相杨坚逼迫年仅九岁的周静帝禅让，登上皇位，改国号为隋，致使北周灭亡。时隔三十七年之后的公元618年，时任隋朝大丞相的李渊，又逼迫年仅十三岁的隋恭帝杨侑禅让，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唐，隋朝覆灭，李渊也算是替已故窦氏完成了“恨我不为男，以救舅氏之难”的遗愿。

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一位默默奉献、甘愿付出的伟大女人。武德元年（公元618年）唐朝建立时，窦氏虽已去世五年，唐高祖李渊却追封窦氏为“太穆皇后”。据史料记载，李渊一生有19位妃子，此后再未册立皇后；贞观九年（公元635年）李渊去世，唐太宗李世民将已去世二十二年的窦氏，从“寿安陵”迁祔（意为合葬）献陵，并命人撰《太穆皇后哀册文》；上元元年（公元674年），唐高宗李治增谥窦氏“太穆神皇后”；天宝八年（公元749年），唐玄宗李隆基改谥“太穆顺圣皇后”。

史书中只记载了唐太宗李世民将母后窦氏“梓宫”（古代文献中梓宫多指皇帝、皇后或重臣的棺材，通常是由梓木制成，显示了使用者的尊贵地位。），从“寿安陵”迁袝“献陵”，并未明确记载“寿安陵”位于何处，太穆窦皇后死后为什么要葬于“寿安陵”，为后世留下了一个迷团。

　　隋朝末年，统治阶级与劳苦大众矛盾加剧，而且朝庭各派力量相互倾轧，促使了隋王朝的分崩离析，致使全国各地爆发了“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的反隋起义。

窦氏去世时，因李渊忙于平叛，四处奔波、居无定所。将窦氏葬于李渊的祖籍陇西成纪，但其处于边陲，不大可能。如将窦氏葬于李渊的出生地长安，而此时的长安已被战火笼罩，加之这里更是窦氏的伤心之地——舅氏周静帝宇文阐全族被杀之处，也不甚理想。

隋末唐初，窦氏一族业已成为扶风郡中最显赫的望族。李渊曾在岐州（隋大业三年隋炀帝撤岐州复置扶风郡）任过刺史，时任扶风郡守窦琎又是李渊的内兄，隋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在李渊发起反隋起义成功占领长安之际，身为隋朝郡守的窦璡果断决策，将扶风郡献予妹婿李渊。

据《重修凤翔府志•卷之七•人物》（清凤翔知府达灵阿主修）载，汉代至初唐时期，扶风望窦氏一族名人辈出：窦融（汉光帝授大司空、凉州牧，封丰安侯，谥戴侯。）、窦武（汉灵帝封闻喜侯，拜大将军）、窦固（汉光帝刘秀时袭父封显亲侯，，拜奉车都尉、卫尉。卒，谥文侯）、窦滔（拜秦州刺史、南安将军）、窦宪（大将军，封冠军侯）、窦轨（唐高祖封赞皇县公，拜秦州总管，唐太宗授右卫大将军、洛阳都督。卒，赠并州都督）、窦琮（授金紫光禄大夫，封扶风郡公，拜左领大将军、晋州总管，封谯国公。卒，赠左卫大将军，谥曰敬）、窦威（唐高祖授内史令。卒，赠同州刺史，追封延安郡公，谥曰清）、窦抗（唐高祖授将作大巨兼纳言。卒，赠司徒，谥曰密）、窦静（唐高祖时屯田太原，再迁民部尚书。卒，谥曰肃）、窦诞（义宁初随秦王征薛累，迁太常卿，贞观中为宗正卿。卒，赠工部尚书、荆州刺史，谥曰安）、窦琎（隋大业末为扶风郡守，历民部尚书，从秦王平薛仁杲。卒，赠礼部尚书，谥曰安）、窦德明（唐高祖拜考功郎中，从秦王击王世充，封显武男，历常、爱两州刺史卒）、窦德元（初进校检左相，封巨鹿男。卒，赠光禄大夫、幽州都督，谥曰恭）等。

由此看来，处于三辅之地的扶风郡治所雍县，当时应成为李渊结发妻子窦氏茔葬吉地的最佳选择。

今宝鸡市凤翔区汉封乡（2011年撤汉封乡并入柳林镇）北山余脉——“五指岭”的窦村，有一处陵园，相传就是“唐太穆窦皇后”陵园遗址。

当地流传“五指岭”为佛祖释迦牟尼曾路过此处休息时，用手掌拂地所致，从高处俯视极像人的手掌五指。这里云雾缭绕，犹如仙境，周围层峦叠嶂，郁郁葱葱，为其遮风挡雨。

汉封地处千山南麓浅山区，西接千阳，北邻麟游，南临古老的丝绸之路驿道。其名称由来已久，距今已有有近二千年历史。凤翔籍文史学者肖逸在《古代凤翔屯田与地名》一文中叙述：“屯田是汉以后历代政府为取得军队给养或粮税利用，而兵士和农民垦种的荒废田地，有军垦、民垦和商垦。凤翔从东汉时期就有屯田，汉顺帝永和五年（公元140年）在凤翔筑坞堡，屯田驻军，形成屯头、汉封营、赵家营、佐家营、草滩营、程家营、范家寨、前营和临坡镇等九个村‘九寨连营’格局”。（《凤翔文史资资料第二十九辑•凤翔地名溯源》）

2023年8月，宝鸡市首批公布的“地名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千年古村落”中，汉封赫然在列。

据窦彦奎（宝鸡市凤翔区柳林镇窦家庄人，退休高级教师，长安窦氏历史文化遗产研究院特聘研究员，编著有 《窦氏文化研究》《雍山集》《雍山集续编》等。）在《窦村陵园•同情弱小，多做善事》（刊载于2024年7月5日《雍州文学 》）一文中介绍，窦村及窦村陵园皆因唐高祖李渊太穆窦皇后陵而得名。相传历史上窦村陵园规模宏大，占地百余亩，包括大阙和小阙两大部分（最早在西周时用“阙”来标表宫门，从汉代开始，宫殿、宗庙、陵墓也可建阙，阙也指陵墓之意。）。大阙即“太穆窦皇后陵”，建国前尚有40多亩，解放后由于垦田耕种对其不断蚕食，至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时，“太穆窦皇后陵”仅余20多亩，后来又辟为了村子的庄基地。

　　2008年6月，中华窦氏文化研究会第一副会长，编委会副主任窦文华一行，专程到陕西考察，在“中华人祖图腾文化独立学者”窦彦礼（1951年生人，甘肃宁县观音庙人， 退休寓居西安，先后出版《中华窦氏四千年》《大唐姻亲》《大汉雪耻》《上古庆阳》《丝路先声》等文史作品400余万字。）的带领陪同下，参观了“汉城长乐宫遗址博物馆”（孝文窦皇后入主的宫殿），先后祭拜了汉文帝刘恒“孝文窦皇后陵”（位于陕西省西安市灞桥区任家坡。）、民国孙中山大总统府顾问“窦应昌纪念碑”（位于宝鸡市凤翔区柳林镇宋村）、唐高祖李渊“太穆窦皇后陵”等。

窦文华先生将这次考察的相关内容撰写成《陕西省凤翔县汉封乡窦村•太穆窦皇后陵》（刊载于2023年10月19日《中华窦氏网•窦氏春秋》）一文，其中记述：“6月18日彦奎宗亲带领我们考察祭祀在窦村的‘太穆窦皇后陵’。该村虽然名曰窦村，其实一户窦姓没有，全村只有李、刘两姓（分析大约历史上是給看陵的），村子里退休的李老师和村党支部刘书记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并详实的介绍，亲切交谈”。

“传说该陵占地面积36亩之多，规模宏大，陵园四周建有‘窦村堡’、‘魁星楼’、‘东高寺’、‘清静轩’、‘胆星楼’和祠堂等，另在陵四周葬有百余座墓冢，陵上畔（东），冢高大突兀，陵下畔冢稠密而略尖。正个陵园古柏苍劲挺拨，荫翳蔽日，其粗者4人合抱尚有不及，按古柏年轮推断，树龄应在千年以上，自古有‘陵园苍柏数不清’之俚语。陵园东北有一株药花树，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树冠呈伞形，覆盖约400平米，春华秋实，花穗米槐状，紫色可做染料用。群鸟常年栖息于林中，有白鹤、雕、鹰，白鹭等等，随着季节的变化，不断增添优雅的神秘感和诗情画意。古有：‘苍柏林百鸟合鸣，药花树冠盖一村’之说，据传当时到此处使人顿生神秘之感。这陵园中高大的柏树，建国后让县财政局杀去建了县礼堂，就连那棵神奇的药花树也被残忍的伐去”。

“据传，在唐高宗永徽年间（约615年），武则天入宫为妃之前临幸于窦村祭祖，尔后去村北20华里处麻仙洞观景，继而北上到麟游九成宫（据《麻仙洞签薄序言》载）”。

“此地方民风淳朴，百姓善良勤劳，急公好义，村庄历史悠久，具有强烈的保护文物意识，虽然现在在陵上建了许多民房，受党和政府的教育，不断保护着陵园，有一年下大雨，陵西南角陷了个大洞，村干部发现后立即组织村民推倒一堵墙将洞堵上”。

“当地百姓殷殷企盼国家早日考古，揭开这神秘的面纱”。

“还有一特殊风俗，接待贵宾的最高礼节一一‘干敬酒’，著名的西凤酒产自于本县柳林镇。来了客人，让进主房，寒諠后，主人首先拿出西凤酒，无菜肴，先向每位客人干敬酒三杯接风，当然要回敬了。这还不出奇，出奇的是：临告别离开前，主人还要再让客人进主屋，再连敬三杯送行酒，我是远道来的客人，当然首当其冲了。在中华窦氏先族姑沉睡千年的陵处，大约佔有了先族姑‘仙灵气’，作为一个山东人，六杯酒实实在在的下肚，浑身热呼呼的似有飘然之感。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朴实无华的退休李老师和热情好客的刘书记，又踏上了新的征程。哈哈！是真的有意思啊！此篇算做研究家族文化纪念文章吧”。

汉封五指岭窦村的陵园遗址，是否确为史书所载唐“太穆窦皇后”的茔葬吉地——“寿安陵”，还有待于考古发现及专家学者深入考证和最后定论。

甲辰年仲夏于古城凤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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