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从6月25日17点住进C2营地帐篷开始,雪就忽大忽小地下个不停。C2营地设在山垭口处,较为空旷,不会受冰崩雪崩影响。虽然比C1营地高,但睡得倒比前一晚踏实一点。</p> <p class="ql-block"> 26日上午,雪一直在下,向导山哥准备烧热水煮泡面。</p> <p class="ql-block"> 十一点钟,领队军军来通知今天休整等待好天气。</p> <p class="ql-block"> 向导用卫星电话与成都的俱乐部联系,27日零时可能天气好转,我们一致同意零点就准备出发,越过C3营地直接冲顶,再返回到C2营地。</p><p class="ql-block"> 还没到夜里十二点,我就醒了。帐篷外面静悄悄的,听不到风声,也听不到雪子敲打帐篷的声音,推了推身边的大杨说:“不下了,向导咋还不起来准备?”约摸过了半个小时,隔壁帐篷有动静了,不一会,有人在外面喊:都醒醒,帐篷被雪埋住了,快除雪!</p><p class="ql-block"> 好险啊!时间长了我们都会缺氧酿成事故。此后,每隔个把小时我就用保温杯在帐篷里拍打积雪,再也无心安睡了。</p> <p class="ql-block"> 27日上午九点,雪仍然在下,看不出停止的迹象。至此我们已经在帐篷里窝了四十小时,除了出来方便了三次(已经不能再少了),吃饭都在帐篷里。我们身下的雪地被体温化了个人形凹坑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天大的雄心壮志也被四十小时的软禁消磨殆尽。是我们自己做出决定的时候了,要么冲顶要么下撤!不能再窝在这里,况且吃的东西也不多了。积雪比我们来的时候增加了至少六七十厘米厚,雪还在下,冲顶难度风险很大、成功率极低。下撤吧,确实心有不甘,我们在海拔五千五百多米都没有高反,体力还可以。</p> <p class="ql-block"> 小师更不甘心,如果下撤将影响他攀登更高山峰的计划。</p> <p class="ql-block"> 犹豫试探了好长时间,我们终于决定全员下撤,安全第一。</p> <p class="ql-block"> 大雾弥漫,能见度很低,两个向导在前面探路辨认方向,我们深一脚浅一脚陆续跟着。</p> <p class="ql-block"> 好费劲哦,这是下山,如果强行冲顶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我们的决定虽然有点悲壮但是正确的。</p> <p class="ql-block"> 有点憔悴,笑不出来。</p> <p class="ql-block"> 下到C1营地了,天气稍好,加快脚步再下撤。</p> <p class="ql-block"> 到大本营的球形帐里歇歇脚,继续下撤。</p> <p class="ql-block"> 来时的河边小路被塌方掩埋,只好来回在河里涉水。一声惊雷炸响,下起暴雨来。心里慌的一逼,暴雨时在河谷徒步十分危险。</p> <p class="ql-block"> 好不容易走出河谷,上了山腰的小路,哪知道泥泞不堪,湿滑难行。</p> <p class="ql-block"> 经过九个多小时,在风雪雨水里一路下行,累计下降近三千米,路程约二十公里,返回到登山起点。</p> <p class="ql-block"> 回到草科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去几天来的风尘与疲倦。再喝点啤酒压压惊😄</p> <p class="ql-block"> 一天之内海拔下降了四千多米,身体机能可能没调整好,竟然睡不着,凌晨三点多钟还发了一条朋友圈。</p><p class="ql-block"> 安慰一下自己,安全下撤已是庆幸。山还在那里,但我不一定还到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