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到德国，游历南方的慕尼黑，有一个地方应该是必去的，那就是臭名昭著的集中营。</p> <p class="ql-block">离开慕尼黑希尔顿酒店，我们一行人由导游带领驱车前往距离慕尼黑约16公里的达豪集中营（Dachau concentration camp）纪念地。</p> <p class="ql-block">在路上，天开始下雨，黑云低垂，风雨飘飘似乎是冤魂要述说他们所遭受的苦难。到达之时，雨虽然停了，路已是泥泞不堪。</p> <p class="ql-block">由倾斜柱子构成的纪念馆信息中心外墙，在阴云笼罩之下，无言中已显示出被囚禁的悲哀与无助。让我们跟着导游解说员，沿着被囚者的脚踪，了解其中的噩运人生，领略营中的悲惨世界。</p> <p class="ql-block">达豪集中营是纳粹德国建立的首批集中营之一，也是运行时间最长的一个，于1933年3月22日开始。它位于达豪中世纪小镇东北部的一家废弃军工厂的场地上，距离巴伐利亚州南部的慕尼黑大约16公里（10英里）。达豪集中营综合体包括占地约5英亩的囚犯营地，以及面积更大的SS（党卫军）训练学校，包括营房、工厂和其他设施，总面积约20英亩。达豪集中营成为后续其他德国集中营的原型和模范。当时几乎每个德国社区都有成员被送进这些集中营，同时德国报纸不断报道“帝国敌人被送往集中营”。以致早在1935年，就有一首德语歌谣就流传开来：“Lieber Herr Gott, mach mich stumm, Das ich nicht nach Dachau komm'" 翻成英文是“Dear Lord God, make me dumb [silent], That I may not to Dachau come"。我翻成中文是"亲爱的主上帝，让我闭嘴禁行，以免被送到达豪集中营”。</p> <p class="ql-block">上面是遗留的党卫军营地，地上有残留的运输铁轨。</p> <p class="ql-block">上图是进入集中营囚禁犯人的入口。该集中营最初旨在关押希特勒的政治对手，包括共产党人、社会民主党人和其他持不同政见者。在海因里希·希姆莱开始接管集中营后，将其用途扩大，包含强制劳动，陆续开始关押犹太人、罗姆人、德国和奥地利的罪犯，以及来自被德国占领或入侵国家的外国国民。</p> <p class="ql-block">达豪集中营的囚犯最初被强迫劳动，去扩建一家军火工厂。它还被用作党卫军特特甲部队（SS-Totenkopfverbände）卫士的训练中心，并成为其他集中营的模范。囚犯的入口由铁门保护，上面刻着口号“Arbeit macht frei”（“劳动使人自由”）。纳粹最擅长宣传，将集中营描述为劳动和再教育营地。</p> <p class="ql-block">1937年初，党卫军利用囚犯的劳动力开始在原集中营场地上建设一大型建筑群。该建筑群于1938年8月中旬正式完工，集中营保持基本不变并一直运行到1945年。上两图是进入铁门后的右侧，原是管理惩罚囚犯的地方，现为展览馆。展示当时的实物与图片。</p> <p class="ql-block">上两图是展示囚犯被鞭打的照片，图画和实物。这与中国的杖刑类似。</p> <p class="ql-block">进铁门的左侧，有34排囚犯的营房。其中一个关押反对纳粹政权的神职人员，另一个专门用于医学实验。监狱和中央厨房之间的庭院用于对囚犯进行简易处决。中间一片空地是囚犯被训话，惩罚和掠杀的地方。囚犯们生活在对残酷待遇和恐怖拘留的持续恐惧中，包括站立牢房、鞭打、所谓的树挂或柱挂，以及长时间的立正。</p> <p class="ql-block">据导游所说，这种站立刑法看似简单，却是痛苦至极，要纹丝不动的站立数小时到十几小时，稍有动作，甚至重心在两腿之间交换，也会招致更重的刑法。</p> <p class="ql-block">上图是在囚犯曾经被虐待和惨杀的地方树起的一座群雕，纤细扭曲的肢体向着不同方向延伸，显现被虐待的身躯和扭曲的人性在寻求拯救。</p><p class="ql-block">在纳粹极权统治下，德国人的人性之恶被激发。从党卫军头目约翰-埃拉斯穆斯·冯·马尔森-波尼考在1933年5月11日对到达集中营的党卫军士兵们的讲话中可略窥一斑：</p><p class="ql-block">“党卫军的战友们！</p><p class="ql-block">你们都知道元首召唤我们要做什么。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与里面的那些猪进行人道交流的。我们不认为他们像我们一样是人类，而是二等人类。多年来，他们一直继续他们的犯罪行经。但现在我们掌权了。如果这些猪掌权，他们会砍掉我们所有人的头。因此我们没有感伤的余地。如果有人不能忍受看到战友们的鲜血，他不属于这里，最好离开。我们打倒这些猪狗的越多，我们需要喂养的就越少。” </p><p class="ql-block">集中营的工作人员主要由男性党卫军组成，但也有19名女性看守在达豪集中营服役，其中大多数一直服役到集中营被解放。也有医生在集中营里用囚犯做一些残忍的人体试验。战后，他（她）们都被审判定罪伏法。</p><p class="ql-block">党卫军在集中营里也对囚犯做分等级管理，让囚犯因惧怕连坐受罚而互相举报，也有为晋升到好一点的等级待遇而揭发同伴，囚犯中的互残也屡见不鲜。</p> <p class="ql-block">图上一排排看上去整齐划一的木建房子是当时囚犯栖身的地方。如今只留下一片营房的地基。应囚犯幸存者的要求，在每栋营房的残基地上标上原来的营房编号。下图黑石上刻出的编号是23。</p> <p class="ql-block">现在能看到的唯一营房是在1965年重建，作为纪念馆，里面重现纳粹时期，囚犯在里面栖息的环境和方式。</p> <p class="ql-block">原来计划一排营房住200人，二战后期，强行塞住超过两千人。可想当时的恶劣环境。</p> <p class="ql-block">在强力劳动，缺乏食物以及各种重压而无望之下，囚犯都只剩下皮包骨骼的躯干。</p> <p class="ql-block">集中营被带电的铁丝网围栏、壕沟和有七个瞭望塔的围墙包围。要想逃离，难于登天。</p> <p class="ql-block">在营房尽头的左侧，穿过原来由铁丝网隔开的一个地方是当年的尸体焚化场。</p> <p class="ql-block">这个小的焚化炉起初是焚化因传染病死亡的尸体。</p> <p class="ql-block">后来加建的2号焚化场则包括消毒间，等待间，毒气间，然后焚化间，如流水作业般的恶行。</p> <p class="ql-block">毒气间顶上可见毒气出口。</p> <p class="ql-block">毒气室另一侧的门是连着焚化室，直接把尸体送进焚化炉。</p> <p class="ql-block">后来太多尸体，无法焚烧，堆积在外。1945年4月29日，当联军美国陆军部队解放达豪集中营的时候，发现堆积如山的尸体，大为震惊。</p><p class="ql-block">由于时期的混乱，历史可能永远无法确切知道有多少人在那里被拘禁或谋杀。据一个来源估计，在纳粹统治期间，来自30多个国家的囚犯总数超过200,000人，其中三分之二是政治犯，包括许多天主教神父，近三分之一是犹太人。据信至少有25,613名囚犯在集中营中被杀害，另有近10,000人在其分营中死亡，主要原因是疾病、营养不良和自杀。1944年底，由于卫生条件差和过度拥挤，集中营爆发了伤寒疫情，导致超过15,000人死亡。随后进行的疏散中，大量囚犯死亡。在战争结束时，来往集中营的死亡行军导致了许多未被记录的囚犯死亡。</p> <p class="ql-block">1962年刑事调查局（CID)和巴伐利亚州政府同意在前战俘营的场地上建立一个纪念馆。由于1945年以来的各种用途，兵营已经破旧不堪且发生了很大变化，因此将进行拆除工作，并建造两个复制品。此外，还计划修复围墙和瞭望塔。</p><p class="ql-block">1965年5月9日，达豪集中营纪念馆正式向公众开放，其中包括新的文献展览。</p> <p class="ql-block">纪念馆的目的乃是让德国人以至世人警醒，如碑文用不同语言，简短的词组所表达：“Never Again”。中文就是“不可再发生”。</p> <p class="ql-block">历史长河记载着许多苦难，我们虽知之甚少、但却万万不能抹去，否则几代人过去，悲惨的历史又会粉墨登场。</p><p class="ql-block">仅以同行老王的一首参观后所写出的警世铿锵诗篇做结束语：</p><p class="ql-block">历史记忆</p><p class="ql-block">——写在慕尼黑Dachau集中营</p><p class="ql-block">是谁把屠刀举起</p><p class="ql-block">屠杀了他人</p><p class="ql-block">也屠杀了自己</p><p class="ql-block">站在这充满煞气的</p><p class="ql-block">集中营里</p><p class="ql-block">我问天</p><p class="ql-block">也问我自己</p><p class="ql-block">别告诉我</p><p class="ql-block">那是少数人的疯狂</p><p class="ql-block">可他们</p><p class="ql-block">是靠了你们的托举</p><p class="ql-block">当人失去了对生命的珍爱</p><p class="ql-block">人生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p><p class="ql-block">曾几何时</p><p class="ql-block">这疯狂</p><p class="ql-block">也发生在东方大地</p><p class="ql-block">我见过</p><p class="ql-block">我的父母在痛苦中挣扎</p><p class="ql-block">我的姐妹在无助中哭泣</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过去的已经过去</p><p class="ql-block">往事已不愿提及</p><p class="ql-block">只是今天</p><p class="ql-block">站在这浸满人类</p><p class="ql-block">鲜血的广场上</p><p class="ql-block">我突然想告诫我自己</p><p class="ql-block">即使失去了身边的一切</p><p class="ql-block">也不要</p><p class="ql-block">失去对历史记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