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与佩斯的来去之间

吴叔平

文/图 吴叔平

　　国家主席习近平近访匈牙利，匈牙利人视为重大国事，尤为兴奋的是生活于该国的中国人。于是，网上再次有匈牙利人的祖先是否来自被汉朝多次击溃西迁的北匈奴人之讨论。

笔者当年游历布达佩斯，在老街酒吧遇一当地中国哥们，曾聊及此话题。今观网上议论，当年的行摄所遇不禁跃然眼际。

01 布达和佩斯

布达佩斯位于匈牙利中北部的多瑙河中游两岸，早先是隔岸相望的两城，地势高的右岸（西岸）名“布达”，地势低的左岸（东岸）是“佩斯”；人们一般将它称为佩斯-布达（Pest-Buda）。后经几个世纪扩建，于1873年合并为布达佩斯。1987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批准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其与中国的杭州市是友城。

布达佩斯人口283万，面积520多平方公里，均不及上海的十分之一，但城市公共交通发达，公共汽车穿街走巷，有轨电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中央，街道下面是密如蛛网的地铁线路，微型汽车数量更多。

　　笔者2015年金秋在布达佩斯逗留两日，重点记录布达和佩斯两座老城的文化遗存与人文风情。一路行摄，满眼外设如新的历史建筑街区几无入云高楼；路宽车洁，所遇者游客多于住民且行走有序，不愧“东欧巴黎”和“多瑙河明珠”之美誉；一个充满魅力的旅游城市！

　　· 串连布达和佩斯的链子桥。多瑙河上连接布达和佩斯的桥有9座之多，其中最古老最壮美的当属塞切尼链桥，始建于1849年6月，长380米，宽15.7米，是以链索为骨架的三孔铁桥，两座桥墩之间相距203米，属当时世界上跨度最大的桥。矗立两岸的桥头堡是两座高大雄伟的石砌凯旋门，拱门雕饰精美、缘线层叠，配以稳重的基座，显现出古典欧洲的王者之风。

　　笔者当年于渔人堡一制高点远摄，但见钢索从桥头堡引出，悬拉起舒展的桥面，勾勒出遒劲的曲线轮廓，刚中带柔，如一座巨大的艺术雕塑，把布达的宫殿与佩斯的商埠匹配一体，相得益彰。

　　·国会广场的“雄性美”。匈牙利国会大厦是布达佩斯的建筑标志，于1896年开工，历时8年完工启用。1873年，'布达''、老布达''、佩斯'三城组成布达佩斯，当时的马扎尔人认为必须有上得了台面的立法机关来彰显这座城市与国家的不同一般，匈牙利国会大厦就此成型，楼高96米。为何取此高度?只因此数字对马扎尔人意义重大。马扎尔人王国建于公元896年，且又于建国1000年的日子为新的国会大厦开工，由此楼高96米也就成最佳选择。整幢建筑用去40万块砖、100万块珍贵石材、外加40公斤黄金，并且全面采用电灯，电梯，机械通风，冷暖空调等在当时堪称领先的设备。

但笔者当年的关注点不在国会大厦的建筑美，而是那两位广场卫兵的英姿带给广场不同凡响的雄性美；笔者在一对恋人牵手走过广场中央之际摁下快门，以彰显这雄性美庇护下的国之风范。

　　· 渔人堡回廊的镜框之用。渔人堡位于布达一侧的城堡山，邻近马加什教堂，建于1895-1902年间，二次大战时近乎毁灭。1947-1948年间修复。这座双层建筑以新罗马样式的白色尖塔为中心，和周围几座圆塔一起代表了匈牙利的祖先部落。塔之间用回廊连接，远望颇像迪士尼Logo中的城堡。渔人堡上的数尊青铜雕像很有模样，尤以马加什教堂与渔人城堡间那座匈牙利国王的骑马铜像令人瞩目，基座上的浮雕表现了国王生平故事。

　　渔人堡有多座高塔观景台，多瑙河、玛格丽特岛、链子桥、匈牙利国会大厦及自由山都尽收眼底。笔者当年在概览周遭风景之余，重点捕捉人文风情，那张“渔人堡之爱”与“布达佩斯之摄”速记，让笔者自感小有收获。

　　同名的渔人堡餐厅在渔人堡南北回廊设有餐位，就餐环境非常好，但笔者当年无暇受用。由来前功课知，渔人堡回廊有“镜框”之用，于是左右转悠寻觅角度，有了那张以餐客为前景，近有马加什教堂，远有佩斯老城的“渔人堡镜框”照。

　　·教堂的故事。行摄欧美，教堂自是不可或缺的“打卡点”，因为每座教堂尤其是名教堂，都有各自的故事。布达佩斯有多座享誉欧洲的教堂，除了城堡山的马加什教堂，笔者此番重点拜访了为纪念 St. Stephen I 建立匈牙利王国一千周年所建的圣·伊斯特万大教堂（布达佩斯城最高的两座建筑之一，另一座是国会大厦）。教堂位于布达佩斯的日林斯大街，建于1851年，1905年完成，是一座新古典主义宗座教堂。整座建筑由奶黄色的砖石砌成，中间有一个形似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两侧的钟楼与中央穹顶齐高。

　　教堂外墙由十几根圆柱围绕，柱顶雕有精美的圣徒塑像。当天吸引笔者镜头的是入口处那位“守门”艺人与那一排圆形廊柱，笔者从不同角度绕拍许久；在记录教堂大厅陈设后出门，那位“守门”艺人与那一排圆形廊柱依旧原地未动。

　　圣·伊斯特万大教堂的故事应该在笔者临别时所摄的那两张外顶的加冕雕塑中，但他们都没向笔者陈说点滴，或许他们认为既已摄下，自会了然。

　　之后去了十二门徒教堂，不巧闭门。其虽不如马加什教堂与圣·伊斯特万大教堂名盛，但其精美并富有宗教历史厚重感的建筑外形，让笔者印象深刻。

02 纽约咖啡馆

纽约咖啡馆是游历布达佩斯者几乎都去的打卡“热点”。笔者当年的第一眼感觉是其状如宫殿，店前店后、楼上楼下观之，方觉其情调-服务-文化内涵之醇厚实至名归。

　　其一，入馆即可感受到纽约风情与匈牙利传统文化的巧妙融合。无论是咖啡、甜点还是餐点，都用心制作，值得一品。其二，内部装饰与展品非常精美，且极具纽约风格，墙上挂满各类艺术作品和图片，营造出非常浓郁的文化氛围。门口至内部的主色调为黑白灰，既大气又不失细节，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吸引许多人前来参观和拍照留念。其三，咖啡馆内有各种类型的座位供人们选择，各种不同类型的座位都有一个共同点——舒适。音乐亦温馨动人，给用餐带来极大的愉悦体验。是一个非常适合聊天、阅读、交友的好去处。

　　纽约咖啡馆于20世纪初由两名匈牙利华裔移民创建，此乃笔者将其独列一节之故。

03 英雄广场感受新婚佳影

英雄广场属布达佩斯的中心广场，是融合历史、艺术和政治的胜迹。广场于1896 年为纪念匈牙利民族在欧洲定居1000 年而兴建。整个建筑群壮丽宏伟，象征着几经战争浩劫的匈牙利人对历史英雄的怀念和对美好前景的向往。每当重大节日或外国元首来访，都要在英雄广场举行盛大仪式。

广场中心矗立36米高的千年纪念碑柱，顶端是大天使加百列石像，这位在《圣经》中同情、慰劳人类的天使高展双翅，似从天降。石柱基座上有7位骑着战马的历史英雄青铜像，他们是匈牙利民族在此定居时的7位领袖。广场两侧有两堵对称的弧形石柱壁，每一堵石柱之间各排列7尊历史英雄塑像。石壁上方各有两组勇士驾驭战车的塑像。

　　笔者当年记录英雄广场风采时，有幸遇一对年轻帅哥美女前来新婚留影，俩人对笔者的镜头大度且耐心，让笔者着实忙了一番。之后举相机让这对新人瞅，俩人齐翘大拇指。

04 街店的中国式笑脸

白天的布达佩斯精彩纷呈。入夜，笔者以桥栏为架摄多瑙河两岸夜景，电车钢轨的泛光弧线乐谱般伸向满身樱红的链子桥，亦让笔者的镜头着迷。

　　更让笔者镜头乐的是——回住店路经一当地人快餐店，两对在店外沿街用餐的夫妇大方含笑招呼笔者镜头，其中一位男士更是示意笔者的镜头记录其略带羞意的美丽女人。此情此景，让笔者顿觉之前行摄西域喀什、伊宁等老城时，西域维族人的热情与微笑；而且，那两对中年夫妇还真像西域维族人。

笔者当然也以中国式的微笑向他（她）报以谢意。

　　匈牙利人是马扎尔人的后裔属目前能得到史学界公认的说法。马扎尔人来自欧亚两洲交界处的乌拉尔山脉，在8世纪左右到达欧洲东部、巴尔干半岛北部，并在潘诺尼亚草原定居，变成匈牙利人。当年笔者在老街酒吧与那位当地中国哥们聊及匈牙利人的祖先话题时，那哥们未置可否，但却对匈牙利人祖先迁徙于亚洲，与中华文明有一定渊源，且其中一部分有匈奴人血统很是肯定。那哥们于中国改革开放后经营东欧贸易，积财后定居布达佩斯，认为东欧诸国，匈牙利最适宜安居乐业。

记于2024年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