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开花

阮仁勇

<p class="ql-block">三十多年前,一位老领导连盆送了我一棵铁树,十多年前我将这棵铁树从盆里移到了十一楼阳台的花坛里。2020年6月第一次开了花。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铁树开花"。初时,有些莫名的震撼与感动。</p> <p class="ql-block">在开花的上一年,这棵树萌发出了一大圈翠绿的嫩叶,特漂亮,我还误以为这就是开花了。</p><p class="ql-block">结果当然不是,但我已很满足。因知道,其生长很缓慢,开花是很罕见的。</p> <p class="ql-block">那花朵呈圆锥形,由一列列一道道小巧而紧密的花瓣组成,花瓣边缘略带淡黄,中心则呈现出浓郁的橙黄之色,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那是2020年6月26日留下的铁树花盛开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生命真奇妙,一会儿长出翠绿的叶子,一会儿又长出了金黄的花柱。是什么力量从树干里抽出一张张叶片,又是那双神手能拨弄出漂亮的花柱?</p><p class="ql-block">突然想起哲学课上曾背过的几句:在这个世界上,事物的相互关联与联系是一切事物、现象和过程所共有的客观的、普遍的本性。</p><p class="ql-block">这个世界上的同一天(2020年6月26日),世卫组织发布:</p><p class="ql-block">全球累计确诊病例超过941万</p><p class="ql-block">这事可没有影响我家这棵铁树开花。</p> <p class="ql-block">这期间,在我家,小弟弟开始懂得不可以随意、随地的"拉岀来",要在规定的地方"拉出来",有时需要"忍一忍"</p><p class="ql-block">这事一方面是小朋友成长发育的结果,也是小朋友懂"规矩"的起步。前一个结果任何动物都有;而后一规矩的起步则是人类所特有。</p> <p class="ql-block">过了几天,为了对得起这株铁树花,写了几句话,配上了照片,加了个题目"阳台上的铁树开花了"。</p><p class="ql-block">思来想去,这才算是与"开花"直接相连的一件事。</p> <p class="ql-block">时间一晃过了二年,到了2022年,那棵铁树又开花了。那可是在去年从春天开始经历了期待、等待、希望,直到秋未最后失望这么个过程后,更甚的是第二年的三、四、五月,一道被隔离的黄浦江加上各处围栏门岗使回家去一次都变成奢望。</p><p class="ql-block">可就在如此不受待见下,又一次开花了。</p><p class="ql-block">六月初,在一片残败的屋顶小花坛上,那棵铁树突兀的冒出了一个金球,铁树又开花了。</p> <p class="ql-block">那段时期,别说那棵铁树不受待见,我家那位本该在幼儿园里上课玩耍的小同学,不能去学校,待在家里"上网课"。</p> <p class="ql-block">下课时,在老师的带领下,一起举起水杯,为能早日在幼儿园上课"干杯",古今中外一奇葩事。</p> <p class="ql-block">同期,站了一个台,参加了一个大奖赛,得了个二等奖,但如同这株铁树花,花鲜艳,没结果。</p> <p class="ql-block">经历过开花不结果的事情不少,但茂盛的绿叶下富含技术与智慧。片片绿叶就是果实,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p> <p class="ql-block">知识与智慧的力量托起了河边的几棵小草,几枝野花。</p> <p class="ql-block">这是2022年的6月26日,第二次盛开的铁树花。历经了二年疫情的洗礼,在风雨中坚守,在阳光中成长,𠄘受了无人关照的境遇,二年后它又开花了,用它所独特的方式告诉我们,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生命总会在恰当的时候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p> <p class="ql-block">如同第一次,为这铁树再写了几句,加了个题目"阳台上的铁树又开花了"这一次我想说的是,"一鲸落,万物生",几个月我们马路上没人没车,但猫狗能自由奔走,栽种的树木没人打理,照样开花结果,我家的铁树又开花啦。</p> <p class="ql-block">没有犹豫,没有理由,能自由出行后即刻将陪随我六年的"雷克萨斯"换了"智已"。</p> <p class="ql-block">时间到了202 3年未,考虑到屋项阳台的承载力和平时不常顾及的原因,将原栽种的花花草草一并作了清理,这棵铁树也在被清除之列,虽不舍也无奈,开挖前化了二天时间将其周身带刺的枯叶缘叶一并剪去,光秃秃的仍不失英姿,挖出后想将树身留下今后作一雕件作念,晾了十数天,被建议在楼下绿地给一生路。</p> <p class="ql-block">二位壮汉,肩扛手抬的给它按了新家。但愿能如同过去几十年一样茁壮成长。</p> <p class="ql-block">我家小朋友,报名参加了足球训练。</p><p class="ql-block">一上场就一脚进了球,可惜进的是自己的球门。</p> <p class="ql-block">积累了十多年,集数个单位专家学者智慧的一个"闭环"试验项目,终于在2024年初启动了。</p> <p class="ql-block">咱们其实都很清楚,再怎么努力都不能改变人类命运,也不会影响地球的运转,这棵铁树即使天天开花也不会让环境能更美好,但相信,任何事物都不会孤立地存在,都同其他事物发生着联系,世界是万事万物相互联系的统一整体,相互影响,促进社会发展,我们都很弱小,但也在产生影响,影响着周围,影响着社会。但愿这项目能顺利进行,能见到一点光彩。</p> <p class="ql-block">移栽数月后六月中旬的一天,顶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半球,铁树的生命在延续,没有绿叶的陪伴,花也艳。</p> <p class="ql-block">普陀山普济寺内的一棵千年古樟,延续了千年,也是一年一年的过来的。这棵树自身不一定有什么心愿与梦想,但受其庇荫的信众确对它寄托了不少自己的心愿与梦想。</p> <p class="ql-block">特意挑了今年的六月二十六日,半球顶出成了一个大锥,虽不及前二次同月同日,可还在往上静静的长,慢慢的绽放,如同我们的社会、事业与人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