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 的 父 亲</p><p class="ql-block"> 每到父亲节,我心里便涌现酸楚。父亲离开我们整整四十五年了,父亲的一生,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狂风骤雨,是充满坎坷艰辛的一生。</p> <p class="ql-block"> 我的故乡在山西省运城市东郭乡下月村,我的祖祖辈辈都是生活在那里的农民。一九四四年,父亲考上大学,是乡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农民子弟。父亲上大学离开运城时,全村人送行,当年的县长也亲自为父亲送别。</p> 年轻时的父亲。 <p class="ql-block"> 一九四七年北京和平解放,在北京上大学四年级的父亲,响应党的号召,毅然决然放弃学业,参加革命。然后,随军南下,来到赣州。筹建了当时赣州唯一的报刊《大众报》(现今改为《赣南日报》),担任了《大众报》第一任副总编辑(当时未设主编)主持报纸编辑工作。,</p> <p class="ql-block"> 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红孩子》的原创是我父亲。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父亲赴瑞金采访,发现了“红孩子”的故事,把它编揖成故事发表在《大众报》。后被长春电影制片厂选中并改编成电影,改编过程中,邀请了我父亲参加。此时父亲已划为“右派”,大众报社沒让父亲参加,后续的署名也被取消。</p> <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是赣州本地人,迎着赣州解放的第一缕阳光,放弃了女子师范的学业,进入《大众报》工作,成为新中国的第一代女记者。</p> 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妈妈。 <p class="ql-block">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可谓是“书香门第”了。由于年龄小,还没深感荣幸时,接着而来的反右运动,把我们全家打入了社会的最低层,受尽冷落和歧视。</p> <p class="ql-block"> 一九五七年,反右运动时,父亲患肺结核病住院治疗,避过了运动的风头。父亲出院后,发现原报社“四大笔杆”,除自己以外,另“三大笔杆”全被划为“右派”。父亲自持自己家庭出生好,大发牢骚,说无法开展工作了。加上,几年前曾被省委书记杨尚奎大肆赞扬的一一父亲见报文章《丢开离情别赣州》一一文章揭露了赣州社会服务方面的阴暗面一一是攻击社会主义制度。恰逢报社新增“右派”指标。一九五八年父亲踏上“右派”的末班车,进入敌对的“右派”队伍。</p> <p class="ql-block"> 父亲不服,觉得自己对党忠诚无愧,工作尽心尽力,没做任何有损党和国家的事。几十年来上诉不断,分别与省委领导杨尚奎、白栋材等写申诉材料。可在那人妖颠倒的时代,连国家主席、建国元帅都无法自保。父亲的申诉石沉大海,没有回音。</p> <p class="ql-block"> 父亲被划“右派”后,被遣返回山西。在山西很快摘了“右派”帽子,并先后从事了学校教师,晋剧院编导工作。后由于夫妻分离,又调回江西,安排在信丰油山中学任教。在这期间,曾赴南昌参加中小学教材的改编工作。</p> <p class="ql-block"> 随着文化大革命的到来,父亲再次遭噩运,被调油山垦殖场监督劳动改造,受尽批斗和折磨。直至一九七七年,邓小平拨乱反正,才彻底得以平反,重见天日。</p> 一九七七年的父亲留影 <p class="ql-block"> 我从小跟随外公外婆生活,与父亲相处的曰子不是很长:朝夕相处的日子是在我三岁前,那时没有记忆。我十一岁回到父母的身边,父亲总是周末回家,周一又匆匆赶回其工作岗位了。</p> <p class="ql-block"> 父亲给我的第一影响是苟刻严厉的家教:在我全是满分的作业本上,父亲能找到诸多的错点,并严厉地斥责我。但父爱始终围绕在我的身边:父亲回家,发现我不在家,常常是四处寻找。若是外出砍柴或洗衣,总是上山或下河来接我;我生病或受伤,父亲是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并将我及时送医。记得恢复高考时,父亲细心辅导我作文,讲解写作要素,并亲自写范文《悼念周总理》、《油菜花开》给我参考。</p> <p class="ql-block"> 父亲的一生,坦诚忠厚、谦虚谨慎、光明磊落、宽宏大度;处在逆境中,父亲仍信念坚定,从不怨天尤人;生活俭朴、崇尚节俭等等等等,都是我们学习的楷模,并一直激励着我面对现实的一切困难……</p> <p class="ql-block">图像拍摄:网络剪辑及彦至旧照翻拍 </p><p class="ql-block">文字编辑:彦 至</p><p class="ql-block">时 间:2024、07、0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