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佩钧的美篇

袁佩钧

重返宝昌路,寻找童年的时光 <p class="ql-block">  寻找我童年时的记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袁佩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默默地站在宝昌路临山路口(现在的临山路,我小时候叫象山路。),环顾四周,目之所及,那曾经熟悉的街道和马路,已不复当年的模样,如今都是一幢幢高耸的住宅楼,这里曾经是我童年生活的地方,这里承载着我太多的回忆,也寄托了我对过去的无限怀念。</p><p class="ql-block">沧海桑田,世事变迁,随着光阴的流转,老屋早已经没了踪影,老屋的影子,如同一部沉重的史书,尘封在岁月的深处,留给我的,是那一抹抹温馨的记忆,有着如水般的温暖、甜美与静谧。其实,我知道老屋消失已经三十多年了,可今天,我仍然执着地站在这里,怀念着小时候那段与它共度的时光,回想起幼年时的一幕幕,眸子里闪烁着晶莹。我感觉自己仿佛凝固在老屋的门口,被岁月牢牢锁着,打量着这一地的春秋。想着那些早已随风飘逝的寻常小事,流转的思绪,如泉涌一般,浸淹了我的心骸。</p><p class="ql-block">翻开记忆的相册,童年的脚印清晰地留在狭窄的弄堂里,一股浓郁的怀旧情绪,让我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当年,回到了那个朴实而美好的时代。</p><p class="ql-block">清晨,伴随着外滩海关随风飘来的钟声,弄堂里传来了“马桶拎出来”的声音,把人们从睡梦中叫醒。而那些前楼阿姨、后楼好婆、亭子间嫂嫂,张开惺忪的眼,迅速钻出被窝,习惯地拎了马桶,直奔粪车旁,接着一阵阵哗啦啦刷马桶的声音。这些声音未免有点煞风景,却有如晨间序曲一般,成为上海人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随后,弄堂里开始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各种叫卖声随后也在弄堂口不断地回响着。</p><p class="ql-block">“栀子花,白兰花”……卖花姑娘操着吴侬软语的叫卖声远远地传过来,煞是好听。</p><p class="ql-block">“桂花赤豆汤”“白糖莲心粥”......弄堂里不时响起小贩的叫卖声,引得一群小屁孩垂涎欲滴。</p><p class="ql-block">偶尔有化缘的和尚从眼前晃过,还有提着鸟笼的算命先生,修棕绷、磨剪刀的叫卖声,爆炒米花的吆喝声。</p><p class="ql-block">“笃笃笃,卖糖粥,三斤蒲桃四斤壳,喫侬格肉,还侬格壳”……耳熟能详的童谣,不时在耳边萦绕。</p><p class="ql-block">“檀香橄榄,一粒能含一里路”……当悠长苍凉的声音慢慢远去,这一天才算谢幕,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渐渐进入了梦乡。 </p><p class="ql-block">小时候走过的脚印,在时间长河里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足迹,有的足迹清晰,有些足迹已经模糊。但它却记载着我曾经走过的路,曾经拥有过的快乐与悲伤。</p><p class="ql-block">上海是一个移民城市,我的祖籍是浙江宁波,父亲不惜放弃老家舒适宽敞的宅第,举家来上海谋一份工作。我们这条弄堂里居住的大都是浙江人,我的左邻右舍是浙江黄岩人,大家和睦相处,从不红脸,红白喜事,邻里都会来幇忙。绍兴阿婆从家乡带回来的杨梅,自己舍不得吃,挨家挨户分给了邻居,弄堂里的孩子们开心的如同过节一般。那个年代,虽然物资匮乏,生活空间狭小,但大家懂得用感恩的心去对待生活中的点滴美好,用包容的心去接纳身边的一切。</p><p class="ql-block">这里几乎都是砖木结构的房子,一幢挨着一幢,一排连着一排,就像是一个蚂蚁窝。打开你家的后窗,也许是另一家的灶头间。一些三代人窝居在一起的大家庭,虽然住房条件不好,但家里却布置的干净整洁、井井有条。虽然墙壁隔音不好,鸡犬声相闻,但丝毫不影响上海人平静安逸的生活。</p><p class="ql-block">随着城市改造步伐的加快,上海的里弄房、老城厢正在大面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缺乏灵魂的一幢幢高层住宅。三宝花苑小区就是原先的老式里弄——中兴里,复兴村变身成了高档住宅楼——中兴路一号,每平米/13.7万元的房价,高的令人咋舌。虽然属于市中心区域,但这里并不繁华,没有大的商业配套。我的母校——陆家宅路小学,如今成了一块沉寂多年的工地,芷江中学变成了中山北路幼儿园,变化真大呀!</p><p class="ql-block">老式里弄,是上海特有的民居形式。它代表近代上海城市文化的特征,创作了形形色色风情独具的弄堂文化。随着社会的发展,城市需要不断的更新,不断的迭代,老式里弄作为上海文化的一个缩影,作为过去那个特定时期,特定物质条件下的产物,势必会逐渐碎片化,为城市更新来让道,拥挤狭小的生活空间,确实不适合现代生活的需要。上海滩的老式里弄,终将成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4. 6. 28.</p> <p class="ql-block">中兴里第一弄,现在是三寶花苑的正门。</p> <p class="ql-block">这里大约是中兴里第二弄的位置。</p> <p class="ql-block">这里大约是中兴里第四弄。</p> <p class="ql-block">宝昌路(宝山路到中兴路这一段),小时候感觉很长,其实很短。</p> <p class="ql-block">这条小马路就是原来象山路上的马路菜场,运作了几十年,直到九十年代末才消失。</p> <p class="ql-block">宝山路和临山路相交的丁字路口。</p> <p class="ql-block">原来的复兴村(石库门小区),如今成了高档楼盘——中兴一路一号,房价:每平米/13.7万元。</p> <p class="ql-block">中兴路一号属市中心区域,但不是繁华地段,没有大的商业配套。</p> <p class="ql-block">中兴路一号内部的配套。</p> <p class="ql-block">宝山路上的四九九弄。</p> <p class="ql-block">特地去闸北堂看看,这里是有信仰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名人瞿秋白,1923年从苏联回国后担任上海大学教务长,曾居住在宝通路顺泰里12号。</p> <p class="ql-block">位于宝通路的闸北堂,始建于1914年,曾2次毁于日军的炮火,1947年重建。</p> <p class="ql-block">去大门紧闭的闸北堂,拍了几张照片。</p> <p class="ql-block">文革期间闸北堂被工厂占用,1982年恢复。</p> <p class="ql-block">天通庵路上的商务印书馆。</p> <p class="ql-block">我的母校——芷江中学,如今成了中山北路幼儿园。</p> <p class="ql-block">原来的上海市传染病医院。</p> <p class="ql-block">围墙内是陆家宅路小校,如今成了被遗忘的角落。</p> <p class="ql-block">老照片(网上下载)</p> <p class="ql-block">我唱了一首怀念童年的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