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之旅（二）海上天堂仙本那

平淡是真

有人说：“去了仙本那，回来不看海”，这话听起来有点夸张。但当你在仙本那美丽而又独特的小岛上游荡2天后，就会觉得，那玻璃般的海水、独特的海上文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6月15日，仙本那的朝霞，把我们入住的优雅酒店（Grace Hotel Semporna)东边的天际染红，美好的一天从此开始了。（王琍摄 ）

7点40分，仙本那地导华裔帅哥托米，准时来到酒店，接我们坐车到水上游客中心。每人签好协议，登上一艘快艇，穿上救生衣，开始在海上驰骋。 快艇拨开一望无际透明翠绿的海水在海上飞驰，船尾的水面掀起一片浪花，如一道白色的尾迹。 而远处的黛山与蓝天白云交替着，在我们的视野里渐行渐远。 快艇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犹如一头咆哮的猛兽。驾驶员紧握方向盘，淡定的操控着。 而我们则随着船身的一次次起伏，紧张而又刺激。经40分钟的航行到达马布岛。

神秘的马布岛

马布岛位于菲律宾和东马的海域里，岛不大，但充满着神奇，它是一个原住民和度假村并存的海岛。 粗看，整个马布岛被鲜明的划分为两部分，一半是成片低矮简陋的木屋搭建而成的小渔村；一半是为前来度假的游人旅居住而建造的豪华水屋别墅。

　　其实小岛上还有度假的沙屋与平民水屋，这里非常适合摄影、人文、潜水爱好者，前来采风、潜水、与度假。

我们是从水屋度假村登岛的。 整个度假村被海水包围，水屋之间全部由栈桥相连，延绵有一公里之多。

设计者将造型优美的木质房屋、栈桥与清新柔美的海水相结合，浑然天成。

奢华浪漫的水屋，鲜花点缀的人行栈桥。 清澈见底的海水，水下随处可见欢快游玩的海洋生物，真的是绝了！ 走在栈桥上，扑面而来的是红的、黄的、粉的、紫的、白的，各种颜色三角梅，让我们又仿佛进入了一个三角梅的蓬勃世界。 走在花海与水屋之间，随便一拍就是佳作。 栈道的终点是游客拍照打卡地， 这里设置了许多打卡的标志与道具。 而栈桥边的海面上是巴瑶族的孩子们划着各种独特的小舟，载着他们的土特产椰子与贝类小海鲜向游人兜售。 他们时不时还会在海水里嬉戏，傍水而生的他们有着与生俱来的水性，一个跟头扎进水里，不一会又站在栈桥的桥柱间了。 他们的小船也成岛上标志性的的一景

这宛如人间仙境的马布岛水屋度假村真的会让人流连忘返。（王旭东拍）

　　午餐是与船同来的便当，坐在度假村供游人休息的水屋中，望着无边的大海，享用那精制的木盒便当，也很有情调。

　　饭后沿着情人栈桥，穿过掩映在一片椰林之中的由联排木屋和独立木屋组成的沙屋度假村（红字后面掩荫在椰林中的连排木别墅就是沙屋），去探访小渔村。

小渔村的居民是巴瑶族陆地原住民，他们有国籍，受仙本那镇管辖。 当步入巴瑶族的村落，那里的一切都会颠覆你的想像，好像去了一个贫民窟。

　　房子是在沙滩上搭建的高脚简易棚屋，大部还是铁皮房。

　　上层住人，下层是放置捕鱼工具及小仙板，也是猫、蜥蜴与鸡们的天堂。

村庄看上去非常零乱，地上垃圾乱丢，管线乱走，走廊凉满衣服。

　　估计白天男人们出去工作或出海打渔，岛上几乎只剩妇女与小孩。

村里孩子很多，他们三五成群一起玩耍，也没有像样的玩具。（施琪摄） 小的坐沙地上用塑料杯子玩沙，大一点的在树上挷根绳子做他们自创的游戏。 岛上的村落里有很多售卖零食与纪念品的小店， 还有鲨鱼嘴、各种鱼干出售。（王旭东摄） 看店的很多都是孩子。 我们去时应该是上学的时间段，看上去好多孩子都到了上学的年龄。我们一进村就看到有一所小学，那是国家为他们建的，但听导游说，在这里上学与不上学可随便，据说上学的孩子不多。（图为学一角） 我们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真心难以接受他们的生存状态。(毕春兰摄） 但他们推开门就可以看到海上日出日落，以海为生，享受着这里的阳光、沙滩、碧水、嬉水、捞鱼的快乐，没有竟争，没有压力，过得平静与安逸。 从村里出来，眼前豁然开朗，海、栈桥、水屋又出现在我们面前，当看到栈桥上充满阳光的骑车与奔跑的女孩，一切都释怀了。也许这就是他们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在他们的眼里水屋与他们的村庄都是天堂。 从椰林的另一端拐出，再次踏上木栈桥，抬头一看“是时候放松了”，我们也该放松一下了。

尝试浮潜

下午2点半离开马布岛，快艇驶向卡帕莱岛。卡帕莱岛，在严格意义上不能说是岛，它只是一块沙洲，而这里的度假村就是由直接建在水上的一栋栋小木屋。正因为是私人岛屿，不能随便上岛，但经过岛主同意后可在附近浮潜。 教练说浮潜是一项非常有趣的休闲而放松的活动，可以让人亲身体验海洋的美丽和神秘。

　　我们四位女同学是第一次体验浮潜，多少有点紧张，换上潜水衣，戴好面镜与呼吸管，穿好救生衣，下水时还是不知所措。虽然平时会游泳，但浮潜与游泳的换气的方式不同，且咬嘴没咬好，一直有海水从口中进入，经过教练一次次的校正与练习，最后才自如地被教练拉着，头闷在水里看海底世界。

而男同学就不一样，他们把大海当作泳池，一跃而下，尽情地享受海洋独特的魅力。（毕春兰摄） 没下海的伙伴们则在船上为我们拍照加油。 卡帕莱岛附近，鱼很多，但彩色的不多。看到一群群鱼儿优雅地在我们身下游来游去，礼待着我们人类进入他们的世界，敬畏之心油然而生。第一天的试水在全身心放松的状态下完美收工。 第二天下午的浮潜在邦邦岛附近的海域进行，托米教练找了个珊瑚漂亮的地方停船下水。第二次下水明显比第一次来得谈定，而海底世界也越发精彩。

　　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湛蓝，清澈见底。曾在电视里看见过的海底世界的画面出现了。

大片的珊瑚展现在我们眼前，形状各异，有的如原始森林中的蚁巢， 有的如灵芝，有的如花边，有的如仙人柱......，且颜色五彩宾纷。 彩色的小鱼、海鳗在珊瑚间穿梭，海星、海胆吸附着珊瑚，宛如艺术家的画笔，在海底绘制出了唯美的画卷。 这天然艳丽的美景也让我们目不暇。 因海面有点风浪，我们在享受与珊瑚水草舞蹈、与海星鱼虾追逐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海水的温度和波动，这就是真正的随波逐流。 能展示这些海底珍贵的画面，要感谢郑卫兵与王旭东二位同学在浮潜的同时，单手用运动相机与手机在水下辛苦的拍摄。

　　回到快艇上，看海龟游泳又成了另一个热点，船停在了海面，一次次随着船家所指的方向看，海龟游泳如一道黑影快速在我们面前闪过，那敏捷的动作让人惊叹，与沙滩上的龟速，真是天壤之别。要不是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知信它们在海面游泳的速度是如此的神速。

宁静的汀巴汀巴岛

6月16日从雨声中醒来，感觉今天的行程凉了，到日出时段又看到霞光了。早餐时又下起雨来，这琢磨不定的天气加上潮夕涨落时间，托米重新安排了行程的次序。坐车到游船码头，坐上快艇先向汀巴汀巴岛出发。 汀巴汀巴岛是仙本那的一个原生态小众海岛，这颗沧海遗珠，以其纯白的拖尾沙滩和蓝海水而闻名。 这个岛屿虽然面积小且未经雕琢，没有商业和住宿设施，却提供人们了一个纯粹的度假放松环境，因浅滩非常大，也是一个非常棒的浮潜地。 我们是今天来到汀巴汀巴岛的第一批客人。上岛时，退潮时留下的海草等垃圾还没来得及清理，妥妥的原生态。从高空俯瞰，沙滩的两旁一边深蓝一边浅绿，真的像一幅大自然的美丽的图画。 汀巴汀巴岛的长尾沙滩非常漂亮，那细腻柔软的白沙滩是最靓的点。 我们在沙滩上尽情地拍、尽情地玩，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年龄。

　　船上配备的浮潜教练是位极富喜剧性的帅哥，不仅摆拍起来动作优美还稍加妖娆。

　　而且他还是一位拍照能手，帮我们选址摆动作进行错位拍摄，让我们既长了见识又学一招。

在岛上的时间过得很快，天又开始下起雨来，领队与导游又开始召集我们向马达京岛出发。 著名的马达京岛与汀巴汀巴岛非常近，汀巴汀巴岛正对着它的西海岸。快艇十来分钟就能到达。 据说马达京是由两个小岛组成的。潮涨时，两岛相隔半公里；潮退后，两岛被一条洁白的＂沙桥＂连成一片，我们上岛时值涨潮，再加大雨如注，也没弄明白上的是哪一个岛，只在纯天然的椰林下的遮阳伞下避雨，且完成了午餐。

　　餐后没多作停留，登艇直接开往邦邦岛，在去往邦邦岛的路上，天又开始戏剧性地转好，又开始呈现仙本那标志性的蓝天白云加绿松石般的海水。在邦邦岛附近完成浮潜后，跟着托米去寻找水上巴瑶族。

海上“吉普赛人”

在斗湖机场到仙本那的路上，导游托米曾介绍过巴瑶族，在仙本那回到斗湖机场的路上，我也好奇地问过有关水上巴瑶族的几个问题： 比如：他们从哪里来？在海上他们靠什么为生？在海上孩子上学吗？一夫几妻？人生病了及妇女生产送医院吗？死后葬哪里？托米一一作了回答。 在仙本那90%的原住民是巴瑶族，现在巴瑶有陆上巴瑶与水上巴瑶之分。 巴瑶在印度尼西亚语中为“海上之民”之意。 没有人知道巴瑶族人从何而来，为何选择与海为伴，在海上生活。 巴瑶族人世代生活于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之间的海域，他们靠打鱼为生，很少上岸，一生居住在他们在海上搭建简易的棚子中，过着流浪的生活。 他们原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没有国籍，不享受任何教育和任何保障。 近年来马来西亚政府安置了一部分巴瑶族人上岸生活，这些巴瑶族人取得了马来西亚国籍，变成了陆地巴瑶。 他们可一夫多妻，妇女临产时上岛，一个家庭生多少个孩子没有规定，生病一般不看医生，让其发展，死后葬在岛上。 巴瑶族人水性极好，年幼时他们便赤身在水中嬉戏，来去自由，每个人都是潜水高手，能潜到水下20至30米甚至更深的海域去捕捉深海鱼，寻找珍珠和海参。 当我们的快艇慢慢靠近水上村庄，孩子们便朝着我们的快艇划了过来。 他们注视着我们，伸出小手示意并等待着我们给予食物和小礼物。（郝建元拍） 我们委托导游准备了一大包零食，而船家是生活在仙本那镇上的陆地巴瑶，懂他们的语言，全程由他与孩子们沟通，三位男孩开始为我们进行跳水演， 他们也懂得开始与我们讨价，我们当然也不会吝啬那20马币的小费，这是他们的劳动所得。 三男孩子表演结束后，当我们在离开时，我们的船边还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孩子，我们的零食已撒尽，船只能以最慢的速度离开。 离开时我们的心情非常复杂，马来西亚的政府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部安置上岛呢？托米说他们过惯了没人管制的生活，政府安置时他们还不肯上岛呢。这也许就是一百年多年来巴瑶族祖先传统的延续吧。 离开了水上巴瑶，经过半小时的航行我们又回到了美丽的仙本那镇。

美丽的仙本那镇

　　仙本那，是马来西亚沙巴州斗湖市的一个县，它原本只是一个小渔村，甚至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它，如今已发展成为世界著名的海上旅游胜地。

仙本那整个区域有 38个 海岛，城镇被海水包围着, 仙本那和它的美丽附属海岛就像是一个现实世界中的梦境之岛，这是大自然的杰作。 仙本那镇区不大，步行估计用一个多小时就能兜完。 为了迎接世界各地的游客，在这里高楼已拔地而起，民宿也遍地开花，也有极富情调的水上度假木屋。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还是每天能将它们住满。 镇区也有大片水屋，那也是巴瑶族人住的地方，但他们与飘在大海中的水屋性质不同，受仙本那政府管辖。 这里最多是快艇与汽车，港湾塞满快艇，路边停满汽车，因为每升的油价只有3元多一点人民币。 商店里的一切似乎都围绕着潜水、跳岛游做文章。防晒、防水、潜水的用具应有尽有。 海鲜市场充满着人间烟火气。 从渔船上岛批发，到摊位零售，热闹非凡。鲜活海鲜增氧销售，不光品种丰富，鲜活生猛，而且都是纯天然产品。不能增氧的普通海鱼也可论堆买卖。 我们若在市场交易，除了语言有点障碍，其它的与国内的海鲜市场毫无两样，也可讨价还价。而本地人的蔬菜买卖也在路边设摊。 海鲜一条街也是这里的特色，近百米长的街上，几十家门面都是清一色街上摆桌，店内展示海产品与加工。游客若有条件加工，则在海鲜市场购买后回去自己烹制是最佳选择。 海鲜街的对面是仙本镇那的商用水屋。如果说马布岛的水屋度假村充满仙气，那这里的水屋则充满了人气。 一到晚上镇上居民、游客均可到这里用餐与游玩。长长的栈桥，璀璨的灯光，极具情调的酒巴、富丽堂皇的酒店，让人感觉走进了另一个水上世界。 而仙本那的树木也是一大特色，因地处热带，树木常年葱绿。除了山区大片大片的经济作物棕榈树，村庄、海边的椰子树与红树林外，那巨大的合欢树是一个亮点，树杆四人才能合抱的合欢树比比皆是，它们象一把把巨伞在大地撑着，同时也成鹭鸟美丽的家园。 仙本那，这个沙巴州的小城，是探险者的乐园，是梦想家的天堂。她那美丽的沙滩、丰富的海洋生物、独特的巴瑶文化，热情的人们，以及美味的海鲜，让人回味，让人难忘。

　　接下来， 我们将开启新的旅程，去魔幻之都吉隆坡，感受国际大都市的魅力。

注： 文字：平淡是真
　　图片：平淡是真等
　　航拍：郑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