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故居散记

草原羊驼

　　威廉.莎士比亚(Willian Shakespeare，1564--1616）是英国杰出的戏剧家、文艺复兴时代最伟大的作家。他的故居是我去英伦旅行时比较关注的地方。

英国中部沃里克郡埃文河畔的斯特拉特福镇（Stratford Upon Avon）（上图右，蓝圆点处）是莎士比亚的故乡。

　　2024年5月下旬，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一早，我们乘车从伯明翰南行50多公里，一小时后，到达斯特拉特福。

目前，镇上常住人口不到10万人，每年游客在150万人左右。

莎士比亚故居包括5个景点：莎士比亚出生地（上图左上）、霍尔农庄（莎士比亚大女儿故居，上图右上）、安妮.海瑟薇小屋（莎士比亚妻子的娘家，上图左下）、纳什之屋和新宫（莎士比亚去世前几年的住所）、玛丽.阿登农庄（莎士比亚母亲的家）；我此行参观了前三个。

另外，我还瞻仰了小镇上的圣.三一教堂（上图右下）莎士比亚墓。

　　去往斯特拉特福德途中，绿意盎然，田园平畴伸向远方；英格兰迷人的春色总是给人们留下无限的遐想……

　　临近斯特拉特福了。

远远望去，小镇掩映在绿树葱茏之中；看似极普通的一座英国小镇。

在一般中国人想象中，文人墨客的名庐往往和绿水青山、石径竹影相伴。在莎士比亚故居，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景象。

小镇的街道旁基本都是都铎风格红色或黄色的二、三层小楼，许多是文艺复兴年代的建筑。

　　漫步街上，仿佛回到了四百年前的今天，莎士比亚好像依然无所不在！

镇上的老剧院（上图右上），至今还上演着莎士比亚的作品；礼品商店里，周而复始地播放他剧本的视频和录音；商店的门口外，以莎士比亚头像作为LOGO的屡见不鲜（上图左下）；街头巷尾，各种造型的莎士比亚雕像随处可见（上图左上）；

小镇成了“莎士比亚世界”：莎士比亚学会、莎士比亚画廊、莎士比亚沙龙、莎士比亚书店……

　　参观者一般总是先来到小镇主路亨利街的西口。

一座高两米左右小丑铜像（上图）引人注目,它立在三米高的花岗岩石座上，游人们无不驻步围观。

这座雕像也许是戏剧《威尼斯商人》中夏洛克的化身；嬉笑哀怒，讽刺社会中的种种怪相。

小丑基座的正面刻着莎士比亚剧本中的台词：“哦，愚蠢的傻瓜！一个富有的傻瓜！正如你所喜欢的。”

基座的背面则刻着莎剧另一个台词：“世界是一个舞台，男男女女不过是一些演员”。

这些话语令人琢磨不已。

　　人们每谈及莎士比亚故居，必然说到“埃文河”；甚至小镇的地名全称也是“埃文河畔的斯特拉特福”。

在英国一共有三条河流叫“埃文河”：分别是上埃文河、下埃文河及东埃文河；流经莎士比亚故居的是上埃文河。它发源于英格兰中部的内斯比，全长154公里，总落差150米，水势平缓。

多少个清晨和黄昏，儿时的莎士比亚曾在埃文河畔流连徘徊！河面上的晨雾、游曳的天鹅、树林后的绿野以及天边的晚霞，是否唤起童年莎士比亚的憧憬和幻想？

河畔草坪上立着莎士比亚坐像。其基座上刻着他最得意的戏剧中人物的形象（上图），分别代表莎剧的四个剧种即喜剧、悲剧、历史剧、哲理剧；他们是：《亨利四世》中的福斯塔夫、《哈姆雷特》中的哈姆雷特、《麦克白》中的麦克白夫人、《亨利五世》中的霍尔王子。

　　静静的河面上，十余只白天鹅在悠闲地游曳。

白天鹅，是莎士比亚的最爱；人们把他称作“斯特拉特福的白天鹅”。

镇上的老剧院起名“白天鹅剧院”；国内河北人民出版社2012年出版了《埃文河畔的天鹅》；2016年科学出版社出版了《天鹅最美的一支歌》；这两本书都是以莎士比亚为主人翁。

　　从小丑雕像沿亨利街东行200米左右，在路的北侧，坐落着一栋木结构二层楼房。红色的斜坡屋顶，红黄色外墙，门框和窗户凸起；这座16世纪的老宅就是莎士比亚出生的地方。

这是我在斯特拉特福参观的第一个景点。

当年，莎士比亚的父亲买下这处房产，一半用作住宅，一半用作手工作坊。1564年4月23日，莎士比亚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出生；他23岁前都在这里居住；

7岁时，莎士比亚入当地的文法学校学习英国语文、拉丁文法和修辞；13岁时，他父亲破产，莎士比亚不得不辍学谋生；18岁时，他与26岁的安妮.海瑟薇(以下简称"安妮")结婚；又过了五年，他只身一人来到伦敦，开始了艰辛的戏剧生涯（后述）。

　　景点的入口在故居西边几十米。

走进入口后首先到了博物馆（上图上），迎面的墙上刻着莎士比亚的一句话：“我渴望听到你的人生故事。”

莎翁13岁辍学后，美丽的大自然，成了他第一位启蒙老师。

在迷人的故乡，幽深的古城堡和茂密的亚登森林，历史悠久的古罗马军营和行军道遗迹，以及秀美的埃文河、月光下的浅滩、青翠的山谷……，这一切都震撼着他幼小的心灵。

博物馆里陈列着莎翁的手迹、书稿、不同时期的画像和雕像；这些画像、雕像神情不一，象征了他跌宕起伏、丰富多彩的人生。

他作品中的各种角色是如此的逼真深刻，以至于人们以为他真的当过小学校长、书记员、植物学家、大臣、小丑等，否则为什么莎剧舞台上的形象会如此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呢？

莎翁去世7年后，他的好友将他的剧作汇编出版，印在一个“对折本”上，这是世界上第一部《莎士比亚全集》（上图下）。

　　从博物馆到旧居，要经过一片花园。

园中花团锦簇、暗香浮动，广植莎剧中经常出现的紫罗兰、郁金香、玫瑰、雏菊、石竹、白头翁等花卉（上图上）。

花园中有个后人用水泥制作的戏台子（上图下右），不时有剧院的演员和戏剧学院的学生在此表演莎剧的某个片段。

花园的一侧，有介绍莎士比亚作品的宣传长墙（上图下左）。

　　走过花园，来到了莎翁故居的一楼（上图左）。这里当年的手工作坊、客厅和餐厅。

莎翁的父亲早先是皮革商人，经营羊毛生意，并制作手套靴子等物品出售；凭着出色的手艺，家庭逐渐步入了小康；他后来还当上了镇长，一楼经常用作居民的议事厅。

餐厅按照经典西餐的习惯摆放着锡制的餐具；座椅仍是16世纪的原物；古老的壁炉上架着一把烤肉用的铁叉，似乎还能闻见弥漫的肉香；墙上挂着《圣经故事》主题的壁毯。

这一切表明，莎士比亚的童年，是生活在一个富足的家庭里。

　　走上楼梯，来到故居的二楼。 二楼一共有三间卧室。

第一个卧室充满艺术氛围。墙布的黑白图案彰显着仿古韵味；房间里摆放着意大利风格的木家具；窗台上摆放着莎士比亚的汉白玉头像......

第二个卧室用来展示故居的历史。陈列着莎士比亚的手稿、著作、画像以及一些文物和图片。一扇窗户上刻着十九世纪一些参观者的名字；其中有司各特、狄更斯、欧文等。

　　二楼的第三间卧室，是莎士比亚出生的房间。

大床底下有一个带轮子的小床，可以随时拉出来使用；摇篮、拨浪鼓、洗衣盆、婴儿装等物品陈列有序，极力保持当年的风貌。

工作人员身穿16世纪服装向游客们作讲解。室内物品除了橡木地板、纺织品、墙布是原物，其余的都是仿制品。

莎士比亚在八个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三；他出生不久当地爆发鼠疫，母亲带他到玛丽.阿登农庄住了一段时间，才躲过了一劫。

莎士比亚家族后继无人（后述），半个世纪后，故居产权归了他人。1847年，著名作家狄更斯发起举办莎士比亚戏剧义演，募集到了3000英镑；买回了这处房产，交由一个专门委员会负责日常管理，后人才得以见到今天的莎士比亚故居。

　　莎士比亚幼年时期，常有伦敦的剧团来斯特拉特福镇演出。这些演出使他对戏剧着了迷；

这是他人生第二个启蒙老师。

十三、四岁时，他为了能在剧院谋个差事，主动到剧院门口为看戏的观众拉住马并系好缰绳；一来二去，和看门人混熟了以后，就从门缝里偷看戏台上的表演。

　　1587年的一天，在斯特拉特福去往伦敦的土路上，出现了莎士比亚的身影。他告别家乡和妻子儿女只身前往伦敦，开始了一个乡下青年步入戏剧界、逐渐成为伟大剧作家的艰辛之旅。

在伦敦，他当过剧场马夫、杂役、末流演员；因为出生卑微，又没有高等学历而处处碰壁，受到戏剧界“大佬”们的尖刻攻击和排挤；直到八年后，他的剧本《罗密欧与朱丽叶》问世，才一炮打响，奠定了在戏剧界的地位。

由于莎士比亚童年经历坎坷，广泛接触社会最底层；加上他聪颖敏锐，能准确地捕捉世间万象；再以坚韧不拔的毅力持之以恒；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进入了创作的高峰期。

　　由莎士比亚故居往南一千多米是他妻子安妮的家，这是我参观的`第二景点。

这是一座位于小山坡下的二层楼房（上图上），周边绕以花园（上图下右）。园中最醒目的是一个草编成的圆月造型，游人常在此照相，安妮小屋正好成为相片的背景（上图下左）。

空中游荡着洁白的云朵，给庭院增添了些许宁静。

四百年前，年轻的莎士比亚少不了跑来这里，与“大姐”安妮幽会。

人同此心！年轻时总是凭借浪漫激情而不顾一切；否则，世界上就没有了那么多动人心弦的故事。

　　走进安妮小屋。

木制的桌椅床柜一应俱全；阁楼上，木地板光洁平整；墙壁雪白，像是新粉刷过的。

这是十六世纪英格兰普通农民的家。

总的看起来，安妮的家境不如莎士比亚的殷实。

莎士比亚与安妮结婚时，安妮已怀有身孕，由于当时教堂对婚礼的管理十分严厉，所以二人没有举行结婚典礼。婚后五年，莎士比亚就离家去伦敦发展，直到1613年才落叶归根。期间安妮一直在斯特拉特福带孩子。他们分居二十多年。

结婚匆忙，婚后又长期分居；人们对莎士比亚家庭是否幸福有不少质疑。也许，从他的剧作品中可以窥知一二？

　　莎士比亚与安妮共育有两男一女：大女儿苏珊娜、双胞胎哈姆尼特（男）和朱迪斯（女）。

哈姆尼特11岁时死于疫情。不知后来莎翁的名剧《哈姆雷特》是否和哈姆尼特有关？

苏珊娜24岁时嫁给医生霍尔，两人育有一女伊丽莎白；伊丽莎白结婚两次但都没有孩子，1670年去世。

朱迪斯31岁时嫁给酒商托马斯，他们先后有三个孩子，但都夭折了。

莎士比亚成年了的三兄弟中，只有他结过婚。

十六、十七世纪的欧洲，疫情肆虐，只有三分之一的儿童能活到成年！

这样，在莎翁外孙女伊丽莎白1670年去世时，莎士比亚家的香火就全断了。此时，距莎士比亚逝世54年。

　　霍尔农庄是我参观的第三个景点，它在去往圣三一教堂的途中（上图上），离莎士比亚故居大约一公里。

这栋房子属于莎士比亚大女儿苏珊娜和丈夫霍尔的；1949年，由莎士比亚旧居托管委员会买下。

游人们仍能在此见到霍尔先生作为小镇医生所留下的深深遗迹。

花园里种植的草药茂盛葱茏（上图下左），散发出浓烈的药香；

一楼是诊所的接待室，壁炉、窗户、门廊装饰考究；座椅排列有序；

二楼兼做诊室和卧室。诊所里（上图下右），药罐、玻璃瓶、草药调剂用具等陈列在大理石台子上，林林总总，令人应接不暇。

这是一个富足的小康之家，可惜苏珊娜唯一的女儿伊丽莎白没有留下后代（前已述）。

　　从霍尔农庄沿着古老的街道继续向东南方向前行数百米，就到了圣三一教堂，这里长眠着莎士比亚。

1616年4月23日，莎士比亚在他52岁生日的当天去世，人们把他埋在家乡圣三一教堂的圣坛下。

我走近圣三一教堂，只见教堂周边林木蔽日、苔藓遍布、坟茔森森（上图上）。那些逝者静默无语，像是在日夜拱卫着教堂里的莎士比亚。

我怀着肃穆崇敬的心情，放轻脚步，悄然走进教堂。

这是一座普通的教堂（上图下右）。是莎士比亚，使这里成了世人心中的圣地。

在圣坛左侧的墙上，有一尊莎翁半身塑像（上图下左）；在世上五花八门的莎翁雕像中，据说这尊是最逼真的。

　　莎士比亚的墓碑是块简约的石板，长宽约1.2 X 0.6米，黑白各半。上面刻着墓志铭（上图左上）：“看在主的面上，请勿动我墓；动者遭诅咒，保护受祝福。”

坊间还流传着弘一法师翻译上述墓志铭的版本：“好朋友，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请勿来掘这里的骸骨。祝福保护这些墓石的人们，诅咒搬移我骨的人！”。

在墓的前方，立有一块三十公分见方的蓝色牌铭（上图左下），上面写着莎士比亚姓名及生卒年份。

此处并列着五个莎士比亚家族成员的墓。从左到右依次是：安妮、莎士比亚、纳什（莎士比亚外孙女伊丽莎白的第一个丈夫）、霍尔（大女婿）、苏珊娜（大女儿）。

此处没有莎士比亚二女儿朱迪斯一家的任何位置。看来，莎士比亚对二女儿一家存有成见的传言基本靠谱。

　　教堂外咫尺之遥,埃文河无言地流淌,像是在依恋莎士比亚不舍离去，在此再多陪伴这个伟大的灵魂片刻。

1995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每年的4月23日定为“莎士比亚与世界图书版权日”。这一天，既是莎翁的生日，又是他的忌日。

数天后,当我在伦敦威斯敏斯特教堂外的围墙边往返踯躅时,想到教堂内的“诗人角”；在1740年，人们专门为莎士比亚在那留出位置，上面立有一尊他的塑像（上图中），近旁有乔叟、狄更斯、斯宾塞等人的陵寝。

据说莎翁去世后，英国人希望把他的遗骸移到威斯敏斯特教堂；但想到他墓志铭上的话，遂打消了念头。

　　莎士比亚不算长的人生，为人类留下了极其宝贵的遗产。

他写了37部剧本、154首十四行诗、两部叙事长诗。

其中最著名的有：

四大悲剧《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麦克白》；

四大喜剧《仲夏夜之梦》、《威尼斯商人》、《第十二夜》、《皆大欢喜》；

历史剧《亨利四世》、《亨利五世》、《查理三世》。

但我脑子里印象最为深刻的只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上图是剧照）。为此，还专程去了意大利的维罗纳,在朱丽叶的铜像旁浮想联翩。

　　莎士比亚的作品被译成十几种文字、改编成三百多部电影。

据统计，莎士比亚创作的英语词汇多达2.9万个；在他之前，英语词汇只有1万多个。

与莎士比亚同时代的本.琼生称他是：“时代的灵魂”、“不属于一个时代而属于千秋万代”。

雨果说：“莎士比亚这种天才的降临，使得艺术科学哲学或者整个社会焕然一新”。

歌德由衷地赞叹莎翁：“我读到他的第一页，就使我一生都属于他了；读完第一部，我就像生下来的盲人，一只奇异的手在瞬间使我的双眼看到光明……”。

（上图为莎翁剧照，左《仲夏夜之梦》，右上《哈姆雷特》，右下《威尼斯商人》）

　　在中国，最早见到莎士比亚的名字，是在1839年林则徐组织翻译的《四洲志》中的“沙士比阿”；

1902年，梁启超第一次译成“莎士比亚”沿用至今；

1903年，上海达文社出版了文言文版的《莎士比亚故事集》。

真正系统研究莎士比亚，则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主要有梁实秋（上图左）、茅盾（上图右）、朱生豪几人。

茅盾先生研究莎士比亚，带着强烈的时代背景和政治色彩；

梁实秋先生则坚持以人性论和无阶级性的观点去看待莎士比亚的作品。

　　朱生豪先生翻译《莎士比亚全集》的艰辛过程，令人唏嘘慨叹！

朱生豪（上图左）1912年出生于浙江嘉兴一个没落的小商人家庭，少年时父母双亡，由姑母抚养长大。17岁考入杭州之江大学中文系和英文系学习，毕业后任上海世界书局英文编辑。此时，他下决心要为中国文化界弥补莎士比亚的空白，开始着手翻译《莎士比亚全集》。

1937年日军入侵，朱生豪收集的历年各种莎剧版本、诸家注释、考证及评论著述近300册全部毁于战火；他仅随身带一部牛津版的《莎士比亚全集》辗转逃命。

即便如此，在逃亡流浪期间，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他就埋头补译失稿。1939年他回到上海，在租界内的《中美时报》任编辑；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冲入租界洗劫了报社，朱生豪不仅丢了书籍资料，最令人痛心的是，凝结了他多年心血的三册诗作和译稿也全部丢失。

1942年，朱生豪与之江大学同学宋清如（上图右）结婚。婚后，朱生豪全力埋头译著，到1944年上半年，共译出了31部莎剧（莎剧一共37部）。

他在日记中写道：“在完成之前，我是不得不坚持像现在一样猪狗般地生活，甚至于不能死……等这工作完成之后，也许我会自杀。”

1944年`12月26日，由于长期极其艰苦的生活和超负荷译作，朱生豪患肺结核去世，终年32岁。

　　朱生豪死时，《亨利五世》刚译了一半。

宋清如决心继续他未竟的事业。1948年，她独自完成了亡夫180万字遗稿全部的整理校勘工作；并写了译者介绍交由出版社。

1946年，上海世界书局将朱生豪译的莎剧分三辑出版。

解放后，人民文学出版社组织专家补译了莎翁其余6部剧本和全部诗作，于1978年出版了以朱生豪为主的一套《莎士比亚全集》。

今人了解到这些催人泪下的过程，怎能忘掉朱生豪夫妇如春蚕吐丝般的呕心沥血！

　　正如匆匆地来，我也是匆匆地离开。

但斯特拉特福的印象挥之不去——那蜿蜒的埃文河、古老的亨利街、沧桑的莎翁故居以及肃穆的圣三一教堂……所有这些，都浓缩在了“莎士比亚”这个名字上。

车行渐远，耳畔似回响起莎翁剧中的台词：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麦克白）

在时间的大钟上，只有两个字“现在”；（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爱所有人，信任少数人，不负任何人。（皆大欢喜）

2024年6月26日 （文中少数资料下载于百度，特此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