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走廊千里行

刘云鹏

　　有一个地方，从小就被它的神秘所吸引。每一次站在地图前，凝望那片狭长的通道，似乎总有一种光芒在那里隐约闪烁，耳边总有一种马儿的嘶鸣声，狂怒的呐喊声，金戈铁马的撞击声，叮叮当当的驼铃声，呜咽萧瑟的风声在萦绕回响，我知道，那是一种中国几千年历史文化的厚重和积淀穿透时光在那里回荡。河西走廊，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走廊，多少风云际会在这里发生，多少悲欢离合在这里上演。一条河西走廊,半部华夏历史。从汉代张骞出使西域开始，河西走廊开始进入中国人的视野。河西走廊是古代中国通往中亚，西亚的必经之路，更是东西方文化交流史上的一条黄金通道。那些在中国历史上许多闪耀的名字，无不和河西走廊息息相关。比如历经磨难13年出使西域的张骞，为汉帝国打开了通往西域的视野。屡次打败匈奴，为汉帝国开疆拓土的卫青、飞将军李广。18岁就肩负起汉帝国打通河西走廊通道，平定漠北，使匈奴人哀叹：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并留下千古豪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继而封狼居胥在中国历史军事史上最负盛名的少年将军霍去病。历经磨难千里之行西天取经的唐玄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辱使命出使西域的班超。想起那些波澜壮阔的历史，就由不得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对于河西走廊我始终有一种憧憬而崇敬的情怀在里头，而今，我终于有机会踏上这片神奇的土地。也有幸面对经过的祁连山，焉支山，马鬃山，疏勒河，玉门关，瓜州，敦煌，张掖，武威，酒泉这些流传千年的伟大名字，一种时空交错的穿越感总是在眼前恍惚闪跃。

一

还是轻车简从，还是开车自驾，还是古尔邦节假期，还是三位老友开启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在赶往第一个下榻之地张掖的路上，看看时间尚早，高速公路路牌上的金昌市永昌县的骊靬古城，就成了我们的第一站参观游览地。没想到这个投资不少规模不小，看起来似乎曾经也辉煌过的人造景区，已经衰败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几乎看不到人影，和我们同时抵达的还有广东来的几位游客，也是看到路牌宣传过来的。这个景区总的设计很宏伟，但就是让人感到有点不伦不类。中西混搭，佛祖上帝并列，让人摸不着头脑。来源考证据说是一支东罗马的军队打了败仗向东迁移至此定居。也许有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吧？但我总觉得还是有些牵强，也许这就是游客不买账的原因吧。这么多的投资打了水漂，着实令人感到可惜。但是老候说：免费的AAAA景区让你包场参观，你还挑三拣四的？一下子就释然了，呵呵一笑快速看完我们继续上路。

二

傍晚时分，我们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张掖。张掖—来自于“ 张国臂掖，以通西域”。即汉武帝取“断匈奴之臂，张中国之掖（腋）”之意，而最早设立的河西四郡之一。我们直接驱车下榻在张掖新区，这里高楼林立，街道宽阔，和中国任一现代化城市并无二致。张掖的旅游资源十分丰富，尤以七彩丹霞景色名闻天下。因此，这里遍布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酒店，而且大多冠以国际之名，可能就是为了吸引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吧。在各大旅游网站搜索，价格倒也非常便宜。所以我们就得以令人意外的惊喜住进了一家国际酒店。随后上街吃饭，老候早已给我们介绍了一种当地有名的美食—炒拨拉，也许是肚子饿的缘故，我觉得味道还是挺不错的。结果随后到了夜市，才发现那里的炒拨拉色、香、味、量都比我们刚才吃过的网红店好的多，心里又颇有些后悔。沿着水天一色广场转了一圈，我们又去对面的甘州壹街夜市，领略了一下那里的热闹和繁华。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大力发展夜市经济，不管发达地区还是西北边陲，都各具特色，张掖甘州夜市尤其热闹。每到一地，逛当地夜市，吃当地小吃，体会当地风土人情，都是每一个游客最热衷的事，我也是乐此不疲。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赶往了计划中的第一个景区张掖七彩丹霞景区。我对七彩丹霞景区的所有印象，都来自各种宣传媒介上那美轮美奂的视频和图片，虽然我知道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后期制作，但是我还是惊叹于那些好似上天打翻了颜料盘的五颜六色。我们赶最早的时间来，就是为了早晨的阳光柔和，光线照射在丹霞地貌上，色彩更加斑斓。谁知道我们还是弄错了，我们所能观赏到的丹霞景色，恰恰相反，早晨的阳光正好是逆光，看起来颜色远没有那么鲜艳，要想拍摄一张好的照片更是不可能的，心里特别的遗憾。但我还是极尽目力，展开想象的翅膀，尽情欣赏着这大自然的杰作。人生历程中你能见到的东西远远少于你见不到的。你能见到的东西也许一辈子就这一次。所以对我来说，每一次的遇见都是一种幸运，虽然眼前的这片丹霞景色远没有图片上的那么吸引人，但我还是为它的独一无二而折服赞叹。我还是要提醒一下，如果你要是来七彩丹霞游览，我建议你还是下午来，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那才是最美的丹霞。

　　临近中午时分，我们结束了七彩丹霞游览，继续西行前往嘉峪关。嘉峪关，河西走廊古丝绸之路的又一个交通要冲。嘉峪关是中国明代万里长城的西端起点，有“天下第一雄关”的美称，历史地位可见一斑。我有幸于11年前来过此地，此番算是旧地重游了。这在我的个人旅行史上倒也不多见，祖国如此大好河山，幅员辽阔，我没有去过的地方太多了，有生之年但凡有机会，我总是只去没有去过的地方。而今重返旧地，是因为老友没有来过，陪老友来了。只是没想到如今的嘉峪关景区竟然如此的萧条，全国各地知名景区的发展都在如火如荼，我看嘉峪关是反其道而行。通往景区的道路破败不堪，游客也很少。景区四周的环境也很差，更是妄谈有什么好的服务。与我当年首次来这里的兴奋相比，心里的落差着实不小，完全与5A级景区不相匹配。心里也有了不想再进去的念头，正好老唐前几年也来过，两人遂决定不再进去，老候自己进去游玩吧，我们俩只在门口拍照打卡了，算是我们来过此地的明证。谁曾想身边竟也有与我不谋而合的人，好几位游客也是到此止步打卡摇头而去。虽说嘉峪关景区有点门前冷落鞍马稀，但是丝毫不影响它在我心里的高大宏伟。我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它能重现往日的辉煌。

四

从嘉峪关出来，我们加紧赶路，计划赶天黑前到达敦煌。我们行驶到酒泉市瓜州县布隆吉服务区休息时，一辆擦的锃亮的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吸引了我的注意，摩托车看起来威风凛凛非常漂亮，车主是一位身材长相都非常出众的姑娘。和我们聊起来也是落落大方毫不拘束。通过和她的攀谈，我们知道她是一位摩托车自驾游的女骑手，孤身一人从北京一路骑行，准备前往新疆旅行。我打心底里赞叹姑娘的勇气，更是由衷的佩服这一代年轻人敢于挑战自我的胆量！而一人一骑，仗剑走天涯也是我年轻时候的梦想，但我的梦想随着年龄的增长，早已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姑娘和我互相关注为抖音好友，从她的抖音视频里，我才知道姑娘是一位女骑行博主，已经单人单骑游遍了祖国许多地方。自己也已拥有一万多名粉丝。这小小的身躯里，蕴藏着大大的能量。这一代的年轻人自信刚强，视野行动力远超我们。我希望在外打拼的我的孩子也有不惧风雨，勇毅前行的胆量和勇气。

　　晚上九点十分左右，在天色尚亮之时，我们终于到达了敦煌。我们今天一天，几乎都是追着太阳西下的脚步在前行。在这个时间点，家乡中卫早已是夜色阑珊，而敦煌天色依然明亮。进驻预订好的酒店，放下行囊，我们便去欣赏敦煌党河两岸的美丽夜景。能在城市里修一条水道已是不易，就如中卫的景观渠，而有天然河道从城市里穿流而过，这个城市的环境那就更好了。而敦煌的党河风情线国家级水利风景区更是为敦煌这座旅游城市带来了别样的风景。这是市民游客夏日休闲避暑的好去处。徜徉在党河两岸，景美、水美、人更美！汉唐风格亭台楼榭分布两岸，尤其是以瓷砖形式烧制出的敦煌莫高窟壁画，极为精彩传神，为我们第二天的莫高窟之行做了极好的注解。就可惜没有看到河中的喷泉，当地人说，党河喷泉是敦煌一景，每天晚上九点半就会喷水，可不知为何今天晚上却没有喷，他们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在我心里就留下了好奇和猜想。

　　逛完热闹的党河，我们随即赶往另一个非常有名的地方—敦煌夜市。说实在的，一进夜市我就看呆了，我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夜市！灯火辉煌中，人潮如织，各种地方特色的饮食，服饰，首饰，小吃，干果，土特产，工艺品，现场手工制作等琳琅满目，一路看来眼花缭乱。街道很宽阔，所以摆的下这么多摊点。种类很多，足以勾起你的购买欲望。灯火装饰非常有特色，看起来就是一座不夜城。非常干净整洁，有序而不凌乱，来来往往全是来自各地的游客，而且还有很多外国人，有点国际化夜市的味道。反观敦煌夜晚城市的街道上，就冷清昏暗了许多。似乎所有的繁华盛景都集中凝聚到了这一条街上。

五

6月16日正好是父亲节，都彼此收到了千里之外孩子们的祝福，心里都是暖融融的。趁天还不热，我们早早就出发赶往敦煌鸣沙山·月牙泉。等到了景区购票时，意想不到的惊喜来了：因为今天是父亲节，景区对所有购票的成年男性免门票费110元！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这么多男性游客，景区一下子就要少收多少万呐！鸣沙山·月牙泉景区能这样做，格局实属不一般，太大气了！在国内，能和鸣沙山·月牙泉相媲美的，正好是我们中卫的沙坡头。因此，在我的想象中，鸣沙山和沙坡头应该差不多吧？当然了，骑骆驼和滑沙差不多，沙坝底下形成的一弯月牙泉和沙坡鸣钟脚下流过的滚滚黄河那可不是一个级别。亲身来过才发现，鸣沙山的沙子也完全和沙坡头的沙子不一样。鸣沙山的沙坝高大雄伟，真的就像一座座沙山耸立在面前。而沙坡头的沙坝更像是连绵起伏的沙丘。鸣沙山的沙子是五色的，有红黄绿白黑五种颜色的石英组成，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颜色有点灰浅，沙粒似乎更粗一些，而沙坡头的沙子却是金黄金黄的，沙粒好像更细一点。鸣沙山·月牙泉依托莫高窟，历史文化底蕴更加深厚久远，而且不远千里能来到这里确实不易。这里的驼队，更能让人联想到古丝绸之路上连接东西方文明的那些商贾。尤其是月牙泉的那一湾泉水，更是优雅精致的让人浮想联翩。真是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承载，都是独一无二的风景。

　　一提起敦煌，总会想起那些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飞天。小时候，历史课本上那些插画在我脑海里一直没有泯灭的，就是敦煌莫高窟的壁画飞天。从小在我的心目中，天上的仙子似乎就应该是这样子。莫高窟，中国古代文明和文化的集大成者，佛教艺术的宝库，以其彩塑和壁画闻名于世。莫高窟在中国文化艺术领域的地位很难有出其右者。难以想象这么有名的地方就蜗居在这么一片荒凉寂寞的大戈壁滩上。这应该是我此次河西走廊千里之行最期待的一个地方。而且我是怀着朝拜的心情来这里瞻仰，却是带着失望的情绪郁郁而归。莫高窟基本上不对游人开放，据说网上订全票也得一个月之前就得预订。而我们这些临时散客只能抢应急票，就是全票也只能看8个洞窟，应急票只能看4个洞窟。而且两种票都有人数限制，你要是不早做计划，可能千里之行只能空手而归。幸好我们抢到了应急票，不至于太让人失望。只是随着参观的人流拥挤，脚不沾地走马观花似的喵了几眼就草草结束。我不知道这样的参观有何价值？每名游客千里迢迢的赶来，似乎就是来打个卡然后走人，意思就是我来了，我看了，我走了，如此而已。我只能把我的无限崇敬留在心里，也许想象远比实际来的纯粹。回望千佛洞：莫高窟，我不会再来了！

六

敦煌是河西走廊最西头的城市。古时敦煌西部的广袤地区总称西域，而敦煌是进入西域的必经之路。结束敦煌之旅后，我们继续往西北行驶，准备再去名闻遐迩的敦煌雅丹国家地质公园，俗称敦煌雅丹魔鬼城去参观游览。这里再往西走，那就是进新疆了。这是我向西走过的最远的地方。出了敦煌市区，车子大部分时间都是行驶在空旷无垠的茫茫戈壁滩上，极目万里，天地相接。而且土地极为平坦，就是人工用推土机也推不出如此大面积的平整土地。四周是如此的荒无人烟，荒凉的让人感到绝望，除了呜咽的风声，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机。直到路牌上出现的玉门关三字，才让人的精神猛然一震。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河西走廊最西端的玉门关。它是汉代西域和中原王朝往来的必经之地。因为新疆和田美玉自古从这里输入中原，所以被人称为玉门关。孩童时起，都会背诵一首唐代诗人王之涣的《凉州词一》：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从那时起，玉门关就成了印象中最远边塞的代名词。历经千年风云变幻，如今的玉门关只剩下那一座高大的四方墩，孤零零的矗立在旷野上，无声的诉说着那遥远的历史。玉门关的遗址也是圈起来不让旅行者过去的，我们只是站在标志牌前远眺关址，静静的凭吊那些过去曾经的辉煌。

　　短暂的停留后，我们继续西行。行驶一段路后，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生机，一条小河蜿蜒曲折横亘在眼前，没有固定的河道，就那么枝杈纵横肆意流淌。河的两岸，芦苇杂草丛生，还有许多不太高大的胡杨林，这是滋养了河西走廊三大水系之一的疏勒河。千百年来孕育了辉煌灿烂的敦煌文化，也润泽了河西走廊一片片生命的绿洲。我们停下车走到河边，欣赏了一下两岸的景色，撩了撩冰凉清澈的河水，和疏勒河来了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终于，我们到达了敦煌国家地质公园—雅丹魔鬼城。这是我们西进最后一个目的地。因为游览范围太大了，再加上严格的保护，必须而且只能乘坐观光大巴车去参观。所以我第一次见到观光车费比门票还要高的情况。来这里的游客不算多。到观光点下车的那一瞬间，我有点发呆。这是一大片毫无生机的铺满黑色砾石的广袤大地，远望天地相连，除了呜呜作响的风声，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连一只飞鸟都不会从这里飞过。烈日炎炎下，除了孤独还是孤独，面对这死一般的沉寂，我一下子就有了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凄惶。数十万年的沧海桑田，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塑下，形成了这一独特的风蚀地貌，维吾尔语称作“雅丹”。自然形成的雅丹地貌各具形态，嶙峋突兀，姿态万千，造型生动，惟妙惟肖，给予你无穷的想象力。所有人只能随着观光车在一个个观光点划定的范围内看一看，十分钟的观赏时间，不能乱跑，只能远观不能近玩。虽然时间有限，但我还是认为不虚此行，因为这里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对我这个爱好摄影的人来说，如果能在夕阳下再来这里，那会更加的震撼。那些精美的风光大片好多都是在落日夕阳下或者独特的天气状况下拍摄的，不过那对一般的游客而言是不可能的奢望，能来一次这个地方就很不容易了。

七

漫漫长路终有尽，心归处是故乡！我们该计划返程的路线了。结束了魔鬼城之旅，看看时间尚早，老候和老唐一商量，决定抓紧时间赶路，赶天黑时到达张掖住宿，因为我们来时发现张掖的住宿条件很好，而且价格十分便宜。主要还是今晚到达张掖，明天返回中卫的时间就比较宽裕。遂不顾辛劳，快马加鞭天黑时又赶回了张掖。晚上一商量，明天的时间充足，还够我们选择张掖的一个景点去转转，于是决定就去4A级的冰沟丹霞游览，计划中的大佛寺开门时间太晚就不去了。

冰沟丹霞在张掖市肃南县境内，肃南是中国唯一的裕固族自治县，离张掖市区很近，一大早我们就赶到了那里，游客不多，服务中心一点也不气派，本以为冰沟丹霞是小众景区，景色不过迩迩。谁知道我们是大错特错了，冰沟丹霞虽然没有七彩丹霞那么五颜六色名闻天下，但是它独特的丹霞地貌比七彩丹霞要壮观雄伟的多。其突出特点为“色如渥丹，灿若明霞”。有的像城堡、有的像宝塔、有的似神驼、有的似乌龟，有的似宫殿。各具形状的山峰林立，没有一处是相似的。沿着曲折陡峭的步梯攀沿而上到山顶，举目四望，绝美山色尽收眼底。真的是太美了！我能坐在这里看一天的风景而不愿离去。心里由不得感叹：老天也是太不公平，在张掖竟然集中了这么多不同风格的风景，要是有一处能给我们中卫那该多好啊！

在返回的路上，经过山丹县时，我们决定再去看一看山丹军马场，大家都说来都来了，索性一次看个够，能看上的风景我们都争取看一看，大不了到家的时间晚点。旅游攻略上查了一下，说是军马一场和三场风景最好，三场离我们最近，遂决定导航就去三场。结果到那一看，傻眼了！哪有什么风景区？寻到一个当地人一问，才知道只有一场是对外的风景区，三场早都成了农业区，也没有什么草场和骏马。而现在再去一场，那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我们相视一笑：回家！

　　看来任何事情想要追求圆满都是很难的，总是会留有遗憾。然而这正是旅行的意义，总有一个你还没去过的地方就在那里，随时等着和你牵手，让你魂牵梦萦，让你总想有征服它的欲望，让你有朝一日再次踏上征途。因为世界上有不绝的风景，我们都有不老的心。

八

曾经的河西走廊，是中国陆权强盛的鼎盛时期，一条丝绸之路让中国和世界紧密相连，强汉盛唐正是中国屹立于世界之巅的伟大时代，而今的中国正在兴起以海权强国的发展道路，以大湾区为代表的海上丝绸之路正在向全世界蔓延。必将见证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面对历史的变迁，而今的河西走廊，已经结束了它的历史使命，所以河西走廊渐渐衰落了。但是它在中华文明的发展史上，永远都会熠熠生辉，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我感谢我的两位老同学老候和老唐，是他们使我有幸踏上这片神奇的土地，使我探寻的脚步远些，再远些，去再次见证这世界的宽广。虽然我们都被世俗的困扰所羁绊，但只要你想，我们依然可以做一回生活的主角，不畏桎梏，享受当下，做一件未曾做过的事，去一个未曾到达过的远方，爱一个一直爱着的人，或许这就是生活的意义。

新潮过处，古风猎猎！

2024年6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