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阿友么土扎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如果喜欢一首歌,就一定会单曲循环一段时间,或遐想,或憧憬,或喜悦,或忧伤......各种情绪一时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紧促的交响曲,又仿佛是辽阔草原上温暖和煦的阳光。在我内心深处的某一域或波涛汹涌,或风和日丽。所以我认为这世上没有比音乐更能契合我灵魂的东西。假如有一天我的耳朵再也享受不了音乐,可能我心灵那片肥沃的土地上开满的五彩缤纷的花朵就会快速的凋谢。</p><p class="ql-block"> 机缘巧合,我听了《达啦喔调之媒人睁眼说瞎话》,也就是火把节的《朵落何》。单看名字就能让人捏一把汗,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是从某一层面上来说,这足以说明封建社会里朴实的彝族人民在婚姻中多数全凭运气。这在当今看来牵扯万千思绪的、事关一辈子的事,当时就媒人几句添油加醋的话而已。所以每次听这样的歌曲,我一般“不求甚解”,只跟随空灵悠扬的音律走进那个古老的故事里,低沉时跟着悲伤,轻快时跟着欢喜,全凭自己的想象。如果眼前是云雾朦胧的景象,那我想象里便是勇敢的彝族姑娘穿着草鞋,挽着衣裙,眼神坚定,勇敢的穿梭在荆棘密布的原始森林里,正往光明的未来奔去;如果眼前阳光明媚,我的想象里便是勤劳正直、睿智、善良的彝族姑娘正带领一群花样年华的姑娘走在创业的路上。她们朝气蓬勃,是初升的太阳、是美丽的索玛花、是永不气馁的阿诗玛。此刻,我的血脉仿佛刚觉醒,耳边的音乐和脑海里的想象让我热血沸腾、让我热泪盈眶。我爱那个从封建社会里一步跨千年的古老民族,我爱那一声声穿越千年的古老的吟唱,我爱那一片黄澄澄的油纸伞,我爱那一张张淳朴、黑里透红的高原脸,我爱那一张张沧桑写满辛劳的褶皱的脸,我爱那一个个骑在马背上勇往直前、健壮的声影......我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为那片深沉却又总沉寂着的土地,为那古老的吟唱在我记忆里越来越模糊,为我从未到达过祖先曾留下足迹的高山......</p><p class="ql-block"> 歌声停止了,思绪还在那个久远的年代,连绵迂回,一时竟幻化成站在山巅上的父亲,那伟岸的身影,那慈祥的脸庞,正望着还在半山腰努力向上爬的孩子微笑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