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

紫氣東來

大女儿今天参加中考，早上七点左右，班主任麻老师就早早在城中考点对面的东方红超市门口等她班级的学生，麻老师工作认真负责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她一一查看班上的每个学生是否到齐，又将考试注意事项做细仔叮咛后目送着孩子们全部进入了考场。

　　女儿进考场后，我一个人站在学校对面的马路边，顿时思绪复杂，掉进了深深地回忆当中。想起三十一年前自己参加中考的情形，回首往事，感慨万千，泪水不由自主在眼匡中打转。

那是一九九三年的初夏，父亲带着我和堂姑骑着自行车从三十里铺老家进城来参加中考的。当时不是所有毕业生都能参加正式中考，先要预选考试，是以区为单位进行，我们三十里铺初中属杨峪河考区，预选了四名考生我和堂姑就在其中。那年我十六岁，父亲四十多还是中青年，如今他已七十多快八十岁了。当时我们提前一天来的，住的是东关七一三地质队对面的私人旅舍，每人八元钱，晚上旅舍闷热难耐，蚊子的叫声像唱戏，让人难以入睡。这是我平生第一回住旅馆。晚上父亲买了几个烧饼油馍，喝得是旅馆的开水。

　　整个晚上也没怎么地睡着，到了五六点天快亮也凉快些了，方才睡着。7点父亲就崔起床准备，估计他也没休息好。早餐我们吃的是县医院门口的麻花豆浆，平日我们乡里孩子几乎没吃过，现在还能回味当时那麻花是那么的香脆，豆浆是那么的香甜。今天在孩子去考场后，我特意去买了两根麻花，坐在东方红超市门口台阶细爵慢咽都没吃出当年的味道。

　　前一天带孩子去看考场是后楼四楼西边，我当年的考场也是后楼但在一楼。当时我比孩子紧张多了，人家城里学校的桌椅是单人单桌单椅，乡下是两人合坐的桌椅，坐上有点不习惯。考前紧张要上厕所，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们当时英语没有听力，全是笔答和选择题，语文数学和理化我答的还行，但政治我不爱背，接触时事政治知识也少，卷子几乎就没答多少。

　　我们中考考了两天，第一天是语数，第二天是英语、理化和政治。当时带队老师是学校校长赵军民老师、班主任鱼有志老师，他们住邮电局招待所，算是比较好的宾馆了，有彩电和风扇。第一天下午考完试后，我们参加中考的四个人到邮招赵校长、鱼老师给大家开了个会，又给叮咛一翻注意事项。记得考试的两天中午父亲带我吃的都是饺子，当时那太打牙祭，相当香，也算奢侈。

忐忑不安地等了半个月，中考成绩通知了，我考了349分，当年分数线是327分，终于鱼跃农门考上中专了。分数考得不是很好，报考的学校只能在商洛选，翻秦岭分数要400分以上里。当时没报师范学校，报了地区农校就被录取了，但把专业给换成牧医了。9月份报名是哥哥和一个表叔骑自行车送我去的，学费交750元，学校给发了碗盆电壶被罩床单，宿舍是10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