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五营二连是兵团时期的番号,知青是曾被动员从城市到农村上山下乡去生活的知识青年的简称。</p><p class="ql-block"> 五营二连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三师二十一团五营所辖的一个农业连队,番号二连,五营二连,耕种着两万多亩耕地,作物以大豆玉米小麦为主,麦麦玉豆轮茬耕作四年后土地休养一年,休养期间种些饲草,放任牲畜在上面连吃带拉做土地肥料,连队还饲养着一批猪马牛鸡,猪是肉用猪,有一部分种猪,马是驭马,黄牛供出口,鸡是蛋鸡,用于改善伙食。连队驻地位于北部边疆的一个沼泽地的边缘处,座落着二十几栋民房,一栋青年宿舍,一栋伙房连带着托儿所和小学校,有与耕地面积相适应的拖拉机康拜因和与之相配套的农机具,猪号牛号马厩鸡舍齐全,还有一个大菜窖,储存秋菜,供冬季集体伙食有些青菜,职工人数在三百人左右,大部分是开发北大荒的部队转业官兵,其中有很多是经历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的老兵,这些老兵是国家的脊梁,他们对国家的忠诚,对北大荒的感情,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知青们,知青们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不知不觉的在接受着他们的再教育,尤其是在这些开发北大荒的老兵们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在艰苦的生活环境中克服各种困难的“韧性”精神,使知青们在以后的生活中受用终身,这大概也是知青们在知青期间唯一的精神收获,这也是很多知青们返城后的感受,这种“韧性”精神,支撑他们从熬过返城时身无技能的困境,到下岗再自主就业寻找生活出路时期的迷茫,一直伴随终身。</p><p class="ql-block"> 五营二连在当时是黑龙江农场辖区比比皆是的一个极普通的小村庄。</p><p class="ql-block"> 每个在册职工一年交一元看电影钱,由营部放映组来连队放电影,每月一到两次,电影内容大部分是那时的样板戏和几个战,后来有了一些外国电影。农村业余娱乐生活很匮乏,每当放电影时,连队提前收工,已成家的职工急着回家做饭,饭后一家人拎着板凳揣着瓜子到饭堂占地方,气氛就像过节一样。老职工刘邓伦会赶着牛车到营部去接放映组的人,那牛上路就跑,好像也着急。知青们在饭堂门口向熟悉的老职工们伸手抓瓜子,站在后面一边嗑,一边看,沉浸在故事情节中。连队显得和谐安宁。</p><p class="ql-block"> 团部广场有时会有一些外来演出团体演出或放映电影,连队有时也会派出轮式拖拉机挂上拖斗,载着知青们去观看,也有时几人结伴步行几十里去观看,那时知青们都很年轻,精力旺盛。</p><p class="ql-block"> 每当黎明,绑在高杆子上的广播喇叭里会传来嘹亮的起床号声,随着号音,小村庄里升起袅袅炊烟,人们根据号音指令起床,开饭,出工,就寝,一派部队军营景象。</p><p class="ql-block"> 这里的人们和知青都是不穿军装的非军籍种地兵,叫做兵团战士,归属部队管理,实际上就是农场职工,简称农工,按农工工资标准领取工资。1968年至1970年到这里上山下乡的知青,不论年龄,不论文化,不论男女,不论是从哪里来的,不论是什么工种,做什么工作,一律按农工一级工资标准每月领取32元工资,以后再来的知青工资标准会低一些,1975年来的哈尔滨知青最初是每月24元,半年后是28元,再一年后是32元。</p><p class="ql-block"> 集体劳动吃大锅饭的无忧和集体生活的洒脱快乐是当时连队知青们在生产和生活两方面的特征,农活都是体力活,苦脏累是特点。到老年后,身体出现的一些状况,和年轻时体力透支有一定的因果关系。</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的知识青年们的身份简单明了的说就是归属于部队管理,不穿军装而挣工资的农民。他们的责任是屯垦戍边,建设边疆,保卫边疆,和平时期种地打粮,支援国家建设,国家有难时,随时上战场去拼命,保卫国家。那时对青年人的号召是“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这里即是农村也是边疆,是不是祖国最需要的地方不清楚,这里距离哪个城镇都远,就是距离边境最近。</p><p class="ql-block"> 1969年3月2日,珍宝岛自卫反击战打响,二十一团迅速组建了担架营开赴前线参战,随后组建了武装营开赴前线驻防御敌。哈尔滨知青丛成渝、王立明两人被抽调到了担架营,去前线驻防,哈尔滨知青张广军、上海知青杨进善,周申富三人被抽调到武装二连随连队开赴前线驻防。连队还由农工班改建成立了一个火箭筒班,都是女战士,由哈尔滨知青林桂檀、谢桂芝任正副班长,战士有上海知青李芬娥、姜小妹、姜培芳,北京知青肖学珍,哈尔滨知青王秀华。但只是李芬娥到团作训股参加了战术技术集训,全班没有经过训练也没有配发武器。</p><p class="ql-block"> 1976年兵团由于“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因连年亏损而解体,12月24日二十一团改回了八五三农场名称,恢复了农场体制,知青们就彻底地成为了农场职工,兵团战士这个不军不民,不工不农的身份也随之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因由部队管理而带来的自豪感和荣誉感,终究部队在人们心目中的威望和光荣感是极高的,知青们基本上都是扑奔着军垦的名头来的,家长们也因为孩子是由部队管理,肯定会有吃有住的,而且是穿着黄棉袄黄棉裤走的,这就意味着是跟着部队走了的而格外地放心。</p> <p class="ql-block"> 五营二连的前身是黑龙江八五三农场三分场九队。八五三农场是部队转业官兵于1956年由王震将军带领,在极端艰苦的自然条件下建立起来的现代化军垦农场,是北大荒精神的诞生地。</p><p class="ql-block"> 三分场九队是1967年初春本着向荒原进军的指导原则,由农场调集的部队转业官兵和各地来场的支边青年及自愿来场人员在沼泽地边缘建立起来的农业生产队,与著名的燕窝岛相邻。</p><p class="ql-block"> 1968年6月18日,中央批示成立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7月1日黑龙江省军区在哈尔滨召开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成立大会,1969年3月25日,八五三农场正式改建为三师二十一团,邮政编码为钢字304信箱,三分场九队按照部队建制,改番号为三营三十二连,邮政编码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钢字304信箱三营三十二连,按照部队编制将队长改称作连长,设政治指导员、副连长、副指导员,下设班排,设班排长,无论是老职工还是知青都叫做兵团战士,兵团刚成立时,获得兵团战士身份还得根据家庭出身,政治面貌和现实表现等自身条件由连队民主评选,兵团战士出现某些错误后还有开除兵团战士身份这一处分名目,后来由于知青所在城市的地方干预,兵团招人放宽了家庭出身和政治条件限制,随之知青们就都是兵团战士了。1972年4月5日,新五营成立,三营三十二连划归五营建制,番号五营二连。</p><p class="ql-block"> 五营所在区域原来叫做北大洼,新五营成立后改名天鹅岛,与四营雁窝岛隔一片沼泽地相望。五营二连也被叫做天鹅岛二连,咋听这一个名字会给人们带来无限的遐想,很浪漫,实际上那个地方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做北大荒,五营二连是北大荒深处无边的黑土地中的极不起眼的一小部分。</p> <p class="ql-block"> 北大荒,天苍苍,地茫茫,一片衰草枯苇塘,大烟儿泡,谁敢当?天低昂,雪飞扬,风癫狂,无昼夜,迷八方,天地末日情何异,冰河时代味再尝。这首由当年落难在北大荒的作家聂甘弩所作的《大荒歌》形象地描绘了北大荒艰苦的自然环境。</p><p class="ql-block"> 曾经在八五三农场工作过的原国务院副秘书长刘济民在回忆文章中说道:“遥想当年的北大荒,是很艰苦的,那是常人难以忍受的那种苦,可以说是奇苦,是绝苦,苦到了极致,更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过去的,是要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去承受!许多老军垦、老知青、老支边、老知识份子,在北大荒生活、劳动、工作了几十年,一辈子甚至是几代人,个中辛苦与艰难,是可想而知”。</p><p class="ql-block"> 而当年的知青们可不知道北大荒的严酷,更不知道未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他们满怀豪情,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从他们所生活的城市如潮水般地涌向了北大荒,义无反顾地扑进了黑土地的怀抱。但谁也没有料到在十年以后,已经年长了十岁的知青们又满怀着失落,同样还是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如退潮的浪花一般,挣脱了黑土地的束缚,头也不回的飞溅到了各个城市,投入到了新的生活中去,希望能够有更大的作为和更美好的前景。</p><p class="ql-block"> 回忆十来年上山下乡的经历,从在城市学生时期被动员开始,到在乡下被教育要扎根边疆一辈子,到以各种方法回城后,两手空空,因没文化没技术傍身而没有出路的迷茫和担忧,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在精神上总是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人生被荒废了十年,当时还不敢说,终究上山下乡运动也是一场政治运动,诋毁和破坏上山下乡运动的罪名可是不轻,谁敢顶风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迎春火车站是位于黑龙江虎林市迎春镇的一个四等小站,附近几个农场的知青大部分都是从这里集散,这个车站见证了知青大潮的潮起潮落。</p><p class="ql-block"> 那时,每当春节前后这里的人流堪比如今的春运民工潮,知青们大多都是赶在春节前些天回家探亲,正月十五前后回来,一年一度的探亲假是十二天,再加上来往路程所用时间,都赶在春节前后一个时间段,车站上是人流如潮,列车晚点是经常事,车上更是人挤人。有些知青就到附近林场坐森林小火车到东方红终点站去乘火车,森林小火车在木材车后挂四五节客车箱,上坡喘着粗气慢腾腾,急死人,下坡象刹不住车,飞快,吓死人,不管咋样,回家的心情依旧是归心似箭。在1978年底至1979年初的知青返城大潮高峰时,迎春火车站货场上返城知青的托运箱子堆积如山,三五天发不出去,可见当年的知青,数量多可观。</p><p class="ql-block"> 据2013年5月北京知青编纂出版的《八五三记忆》一书记载,从1963年至1977年到八五三农场的知青是12767名,其中1968年至1970年,分配到八五三农场的北京、上海、天津、宁波、哈尔滨、佳木斯、双鸭山等七个城市的知识青年共计8279人。</p> <p class="ql-block"> 上图是当年二连的青年宿舍,男女各住半边,在青年宿舍屋里沿墙边砌有一圈地火龙用以取暖,地火龙上搭设单人或双人床。地火龙是从宿舍房子两头烧火,烟囱在宿舍中间,两边房山头各搭一个炉灶,上面支一口大锅,烧地火龙的同时也烧热水,供知青们洗漱。</p><p class="ql-block"> 采暖烧火燃料是用麦秸和豆秸,每当麦收和豆收结束后,连队领导会安排拖拉机为青年宿舍和老职工家拉运麦秸和豆秸,也从百里以外的煤矿拉运生活用煤,冬季连队会派人到几十里外的完达山里伐木,储备生产用木材和给成家的职工储备一些烧柴,以度严冬。</p><p class="ql-block"> 五营二连从1968年秋季第一批北京知青的到来至1977年秋季四川知青的到来,这期间,有调来的也有调走的,究竟接纳了多少城市来的知青,谁也说不清楚,也没有人去统计,据估计在150人左右。</p><p class="ql-block"> 村庄中心位置有个烧水棚,两口大锅不停的烧开水,十几个埋在地下半截的大缸,装满烧开的水,滚开的供饮用水,逐渐凉了的供知青洗漱。</p><p class="ql-block"> 集体伙食以白面为主,辅以玉米面玉米碴子,因为有菜窖,冬天也有部分青菜,吃饭票,吃多少饭花多少钱。北大荒的馒头是半斤一个,白白胖胖的,看着就喜欢,一毛钱一个。“馒头管够吃,每月有32元工资,归属部队管理,是军垦农场”,这几句话是当时兵团招人时的动员词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些话语很有诱惑性,终究能够吃口饱饭是人们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也是奋斗目标。与全国各地安置知青的地方相比较,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是当时生活条件比较好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每当开饭时,随着开饭号音响起,热气腾腾的伙房,忙碌的炊事员,年轻且朝气蓬勃,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三五成群或匆忙或悠闲,端着饭盆打饭的男女知青们,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都那么年轻,那么健壮,那么漂亮,这些景象是知青们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每当农忙时节,连队每两天杀一口猪,包肉包子,送饭到地头,用筷子串几个大包子,端着碴子粥,粥里面放几根咸菜,或蹲或坐在地头,敞开肚皮吃,那滋味,一辈子都是回忆重点。</p><p class="ql-block"> 到1975年,知青们几乎充斥着连队的各个岗位,连部的会计、文书出纳、卫生员,机务岗位上操纵拖拉机、康拜因的驾驶员、农具手、油料员,后勤岗位的猪马牛鸡号的兽医、饲养员,晒场化验员,小学教师,托儿所阿姨,基建排、农工排几乎都是以知青为主。知青们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充分的发挥着他们的聪明才智。部分知青通过锻炼适应北大荒的环境较早,已经担任了连队领导工作,或调到了其他连队和营团机关任职。</p> <p class="ql-block"> 上图顺序为,后左一惠建红、康力军、朱秀娟、武桂云、曹静华,前左一束萍、燕倚桂、孙红英、陈雨菊。</p> <p class="ql-block"> 上图顺序为,上排左一马安黎、闫一维、林治彬,中排左一朱振茜、叶亚明、康力军、红兵,前排左一陈青甦、林春生、王玉峰、钱艳英。</p> <p class="ql-block"> 上图顺序为,后排左一汤银妹、徐歌乐、禚秀琴、叶亚明、陈美娣、束萍、杨桂芝,前排左一徐秀英、姜小妹、刘根娣、朱秀娟。</p><p class="ql-block"> 上面是部分女知青到连队时间不久的照片,从照片中可以看出,这些女知青都是在青春年少时期,姿容秀丽,正是如花似玉的大好年龄,如不下乡在家里父母的膝下都是乖乖女,如今是大皮帽子大棉裤,面容没有丝毫修饰,一点儿也没有了城市女孩儿的模样,完全改变面貌,变成了东北农村大妞,当时社会提倡并推行的是,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扎根边疆,建设边疆,把青春贡献给边疆。</p><p class="ql-block"> 女知青们在乡下所付出的体力和随之而带来的健康问题要比男知青们明显,一年四季在泥里水里,冰里雪里的劳作,加上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的限制,几年过后身体多少都会出现一些毛病,这些毛病跟随了她们一辈子,尤其是到了老年,年轻时坐下的病痛,随时都在伴随着她们,难以消失。</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为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版面</p><p class="ql-block"> 知识青年也被叫做支边青年,就是支援边疆建设的年轻人的意思,但也稍有不同,似乎知识青年比支边青年有文化。在1968年的12月22日,人民日报刊登了题为“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的文章,其中提出来“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号召,第一次大规模公开提出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一概念,同时也掀起了城里青年学生们上山下乡这一运动的高潮。知识青年这一称呼是和当时社会上文盲所占比例较大相比较,似乎青年学生们都有文化有知识,到农村去,会受到锤炼,也会推动农村的各方面的发展,似乎是对青年学生们的褒奖,同时城里和乡下也制定出了许多针对知青的政策,对他们加以保护。</p><p class="ql-block"> 知识青年这一称呼泛指1968年至1978年这十年间,从城市动员来的青年学生。农场把1963年以后来的支边青年也列入知青范畴,当地学生分配的也被叫做回乡知青或返乡知青或叫做本地青年。无论是城市来的还是当地分配来的学生都是二连这个小村庄的年轻人,是农场的新一代建设者,命运安排他们在这个小村庄里互相结识共同生活,互相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至今不忘。城市来的知青和当地知青有一丝细微的区别 ,城市知青是被动员来的,是被动的来到这里,当地知青是随着父母来到这里,学业结束后就地分配参加工作,他们是这块黑土地上的主人。他们之间也有一丝共同点,都是由于特殊原因被中断了学业,断绝了继续学业,利用所学知识,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务农成为了他们的共同点。</p><p class="ql-block"> 二连的知青们思想开阔,行动果断,刚到北大荒不久就做了两件事,一件是以北京知青为主,自发成立了一个马列学习小组,并印发小刊物,表达出来一些忧国忧民的想法,引起上级注意,很快就被疏导了,他们的做法和想法当时看着有点儿激进,现在来看有些想法是符合现实的,说明北京知青看的远,想法和意识超前。二是一打赌,几位女知青就在指导员亲自操刀下剃了光头,说是在劳动中灰尘大,热水少,洗头麻烦,但在外人看来是二连知青很独特,大有剃头宣誓以表示扎根边疆志不移的意思,在农场轰动一时。</p><p class="ql-block"> 北大荒有着世界上最肥沃的黑土地,素有一两黑土二两油,插根筷子都发芽的说法,这里雨水丰沛,土地肥沃,是盛产粮食的风水宝地,知青们在这块土地上为了边疆建设,也为了自己的生活,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青春和汗水。</p><p class="ql-block"> 五十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五营二连那个小村庄吗?还记得当初朝夕相处的兵团战友们吗?还记得他们是哪里来的知青吗?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还能记得起在五营二连那个小村庄里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吗?</p><p class="ql-block"> 我们一起下过乡,我们一起开过荒,我们一起度过了难忘的青春时光!</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为钟学良,北京知青,基建排副排长</p><p class="ql-block"> 知青上山下乡的原因说法很多,现在的说法是当年国家经济建设遭遇到了困难,城市无法安置已经和即将毕业的高中和初中的学生们,所以将他们逐年分散到农村,占用农村部分资源自食其力,养活自己。</p><p class="ql-block"> 五营二连的知青大部分是1968年至1970年从北京、上海、宁波、哈尔滨、双鸭山等城市动员来的青年学生,从1969届初中生至1966届高中生都有,年龄跨度五六岁。69届初中毕业生被叫做“小六九”,年龄在十六七岁,是知青中年龄最小的,而66届和67届高中毕业生,在下乡时就已经二十岁左右了。1977年秋,又来了30多位四川知青,他们的年龄大都在十七八岁左右。</p><p class="ql-block"> 这些知青在那个年代是不幸的,被耽误了学业,扼杀了学生时代继续学业的理想,彻底湮灭了他们期望毕业后进入各行各业以发挥自己最大能力,用智慧和创造力建造自己理想生活的幻想。但万幸的是他们下乡被分配到了五营二连,原因是二连风气正,生活条件比较好,少遭些罪。北大荒虽然自然条件严酷,但二连这个小村庄给了知青们遮风挡雨躲避严寒的基本条件,能吃饱穿暖,并得到了老职工们的关照。知青们在那个年代里也能做到互相体贴,互相帮助,这些基本条件保证了知青们能在农村那个艰苦的生活环境中度过了他们的青春时光,这是知青们返城以后对这个小村庄还是念念不忘并频频返乡探望的主要原因。</p><p class="ql-block"> 五营二连那个小村庄在那个年代,接纳、包容,养护了在那里的知青们,是曾经在那里生活过的知青们的第二故乡。</p><p class="ql-block"> 那个小村庄承载了知青们燃烧的激情和理想,随着知青上山下乡大潮的退潮,燃烧的激情和理想也随之消散,随后再重新积聚起新的激情焕发出新的理想到自己所到的城市,到新的生活领域中去燃烧。</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为惠建红,北京知青,副指导员。</p><p class="ql-block"> 知青们的生活是艰苦的,但他们在现实的生产生活中表现出了年轻人应有的激情。</p><p class="ql-block"> 1974年秋天,哈尔滨知青,机务练习生王克君带领一台拖拉机到连队驻地后面的沼泽地边缘作业,回来时拖拉机陷到了沼泽地里,几经努力出不来,第二天王克君又带三台拖拉机,准备把车拖出来,昨天车陷到了链轨半截,今天看见拖拉机整个沉了下去,只露出小半截驾驶室,再晚去一些时间,可能都找不到车了。拖车需要把钢丝绳挂到陷车的牵引钩上,牵引钩在拖拉机的下部,需要有人潜水下去挂上,北京知青程志新自告奋勇二话不说,脱吧脱吧,只剩一条短裤,深吸一口气沉了下去,一次没成功,再一次成功了,上来后冷的哆哆嗦嗦,急忙穿上衣服跑回连队去了。三台车串联上,使劲轰油,把后面那台拖拉机牵引架上的四个连接螺栓都拽撸了两个,总算是把陷车拖了出来。</p><p class="ql-block"> 那年秋天,荒地着火,有蔓延的趋势,北京知青贾兴奋不顾身打滚灭火,受了点儿轻伤。</p><p class="ql-block"> 农场在开发初期就有潜水挂钩的英雄事迹被广为流传,也有知青为灭火而牺牲的事迹宣传,五营二连知青也有这样的壮举。</p><p class="ql-block"> 五营二连的出口大豆在大连港连续多年免检,究其原因除大豆品质一流外,和粮食化验员上海知青姜杏媛严把质量关功不可没,出口的每一麻袋大豆无论是标准份量、杂质含量、水分标准,麻袋封口缝针数及外观无污染等都符合出口标准,给连队也给自己增添了光彩。</p><p class="ql-block"> 五营二连风气比较正派,连队领导和转业官兵和老职工们对知青很爱护,没有出现欺负迫害知青的现象。从各地到来的知青们也没有带来当时文革时期的怀疑一切,打倒一切的思潮。有部分知青向所在城市反映连队领导有歧视知青的现象,后经调查没有了下文,实际上是知青对下乡有点儿抵触情绪,借机发泄一下。</p><p class="ql-block"> 在各地知青中北京知青在现实生活中表现突出,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出身于部队干部家庭,在部队大院长大,从小就得到了很好的部队文化熏陶,受到过良好的家庭教育。</p><p class="ql-block"> 钟学良,北京知青,人称大胡子,钟大胡子。1968年下乡,很快担任副排长职务,后调其他连队任副连长,随后又调到营部机关任青年干事,专职做青年工作。由于各方面表现突出,钟学良是当时二十一团组建以后第一批宣传的知青典型,钟学良的事迹曾被《兵团战士报》刊载文章宣传并被《黑龙江日报》转载。</p><p class="ql-block"> 惠建红,北京知青,1968年下乡,是二连第一任副指导员,活泼有号召力,1972年被推荐上大学。</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为商英凡,北京知青,副指导员,后调营部机关任理论教员。</p><p class="ql-block"> 五营二连的知青们在各个岗位上用自己美丽的青春继写着北大荒的军垦历史,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与全国知青们一起共同创建着那个时代的知青文化。</p><p class="ql-block"> 知青是什么,每个知青都有自己的见解与说法,永远也说不清。现在普遍被认同的说法是: 知青就是转嫁社会矛盾的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没有太多知识的识字青年,是被耽误的一代。 </p><p class="ql-block"> 《知青奇人商英凡》一文是和商英凡一同下乡的高中同学刘振怀写的,回忆了商英凡下乡前后的情况,用现在的话说,商英凡是典型的学霸。 </p><p class="ql-block"> 《知青奇人商英凡》 </p><p class="ql-block"> 随着时间的推移,往事渐渐淡化。可是在兵团十年的火热生活,时过二十年以后,仍历历在目,一方面因为那时正值博闻强记的风华正茂之年,同时,也是因为一个个鲜活的面容在平凡的生活中创造出了一件件令人终身难忘的故事。由人及事,由事及人,形成了闪闪发光的亮点闪烁着、跳跃着、连接着。 </p><p class="ql-block"> 在21团无数个亮点中,最光彩夺目之一的有“一三五不洗,二四六干擦”的创始人和实践者——北京知青奇人商英凡。 </p><p class="ql-block"> 商英凡是我的高中同学,其头脑聪明无比,按今天的话讲,他的智商比一般人得高出一大截。他初中就开始看高中的书,高中就看大学的书了,人送绰号“商猴子”。到兵团前,我们是北京师大一附中的66届高中生,他在班里学习又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曾获全北京市高中数学竞赛的第二名,华罗庚亲自为其颁奖。同学们在一起看杂志,他的速度比别人快一倍,然后可以复述如书。教我们三角课的是位德高望重的“老权威”,一天上课,老师不住的用眼瞟他,可商英凡照样低头看他的外语,老师面有不悦。下课前,在黑板上出了一道当节课所讲内容的习题,查了一下座位表,让商英凡到前面做题。他居然用了两种方法快速作出,使老师目瞪口呆,再也找不到批评教育的理由,其实,高中的数理化课程,商英凡早就自学过了。 </p><p class="ql-block"> 高中毕业时,好几所名牌大学向他打招呼,希望他能报考他们的学校。商英凡摸了摸断了腿用铜丝绑过的近1000度的眼镜架,抹一把布满灰尘的脸,也是成竹在胸。可是“文化大革命”彻底改变了秩序,社会在围剿有才华的知识分子的同时 也扼杀了数以万计的准人才。 </p><p class="ql-block"> 1968年6月,商英凡背起行李和千百万初、高中毕业生一样上山下乡,来到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3师21团。 </p><p class="ql-block"> 来到兵团,都有一种解脱之感。一是超脱了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文革”环境;二是不再在家里吃闲饭,为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而自慰。对商英凡来讲还有第三点,就是从家人和同学絮絮叨叨的“要讲卫生”的反复念叨声中摆脱出来。因为,在学校时商英凡不讲卫生是小有名气的,比如平时不爱洗脸刷牙,衣服总是皱皱巴巴的。他特别爱好运动,身为高干的父母为了其衣服不显太脏,特意把当时本来挺显赫的绿军装一概染成黑色。但是,夏日衣服背后经常有一片片白碱显现。那猪鬃一般的头发里总是藏匿着不少砂土,一次到校理发室理发,理发师坚持收他双份钱,说给他理一次发比给三个人理发都费推子。每当下雨,大家都往屋里跑,商英凡却穿着衣服往外跑,在大马路上迎着风穿来走去,他说这样既能洗衣服又能刷鞋。所以,在家里、在学校,总有人不断地提醒他注意卫生。这回到兵团,他的耳根子能消停不少。不过在乘火车出发前,几个同学还是嘱咐我要提醒他注意个人卫生。 </p><p class="ql-block"> 到了兵团的广阔天地,好象环境和气氛对他更有利。从革命化、节约化、战备化的角度来看,他养成的习惯似乎不便挑剔。于是“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的商英凡不讲卫生的习惯得以“发扬光大”。连队的大人小孩、男男女女,都能津津乐道地说出他几则有趣的故事。他在有些方面确实是多年修炼使然,别人忘尘莫及,有些是其首创,当属专利。比如每周“一三五不洗,二四六干擦,星期天休息”。尽管姜昆说相声时引用了,但是他绝不敢説是其发明。其实就是这个,要求商英凡做起来也很难,“旷洗”,“旷擦”的事时有发生。只是他的这一习惯多少有些苦了同一宿舍的知青。开始,住大宿舍,空间大,散发的气味还可以忍受,后来住小宿舍时,几个知青却无论如何也受不了了。冬季还马马虎虎,到了夏季,大家都有意见。记得那是我们六个人住一个房间时,商英凡已经是连队的副连长了,他带领大家干活特别玩命。到了晚那“水袜子”胶鞋一脱,顿时室内汗臭缭绕。因他有不洗之习惯,源头皆出于其处当是不争的事实 。一个上海青年打来热水,请他无论如何洗一下脚,商英凡是个书迷,正坐在上铺的床上耷拉着脚看书,应了一声继续看书。他看书入迷,能完全进入书里,结果是大家都睡了以后,他还手不释卷,直到后半夜把二百多页看完。 </p><p class="ql-block"> 后来,连队组织人员上山伐木,带队的还能是别人吗?非他莫属。到了山上,支起帐篷为房,打铺为床,化雪取水。他宣布的各种纪律中,就包括要节约用水。商英凡做这一条真是优如自如。自己所以洗、刷的项目理直气壮地基本全免。而且还落个以身作则,率先垂范的美名,当之无愧地做了一个多月的劳动、节水楷模。 </p><p class="ql-block"> 由于他吃苦耐劳,知识丰富,为人诚实,出身又好,后来被抽调到团部保卫股。在团部,他和另一名知青住一个火炕宿舍,分里外间。有一次团首长到宿舍看望年,到了他的宿舍,首先映入首长眼帘的是那多年不洗的床单和被褥,床单和被里一概是暗灰色,当然房间的气味也给首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否则不至于从此以后再无首长光顾其宅)。于是,首长下指示,给他三天假,洗被子,收拾内务。第二天,商英凡把锅里填满了水,把里屋门关好,抱来一大捆木柴,捧着一本书,按别人的告诫,烧热水洗被子。但是,他看书入了迷,并且从来也没干过烧水的活儿,他边看书边往灶里添木柴,也不知烧了多长时间,直到房间里冒出了浓烟,他才从书中回到现实,急忙泼水救火,总算没有发生火灾。但是他的被褥和大衣却被烧去小半截。别人惊恐万状跑来救火,并对其损失表示惋惜。可是商英凡却显得兴高采烈,别人惊奇地问他,答曰:“这下可以不用洗被子了”。长期的不洗衣被,就是冬季也长虱子,商英凡一概把衣服煮之。由于他干活特别敬业,是属于猛张飞型的,衣服自然有破的时候。有时别人帮助补补,大多数是被商英凡用橡皮膏贴之,把白色胶布用墨水染之。但是有时开胶,且大些的窟窿又不好贴,商英凡又发明了用线绑之。衣服哪里破了或开裂了,把破处先揪在一起,拿线一绕,打个结就完事儿了。速度很快,只是衣服穿出来怎么看都别扭。 </p><p class="ql-block"> 由于商英凡办事都是简单易行,节省出许多时间读书,他读的书五花八门,那年代对文化的扼杀真是委屈了象商英凡这样的书痴。只要知青传来新书,他都想方设法找来读。许多时候是别人睏倦了,他夜间接着读。而且诸如《高等数学》、《量子力学》、之类的书他也津津有味地看。1972年探亲回来,和其它知青带些糖果食品不同,他背回许多凸透镜和一大堆硬纸筒子,回到连队装成几个长长的望远镜。原来,他读了天体方面的书以后,决定要利用晚上的时间观察天体运行。他不仅能基本用原著的语言讲述《福尔摩斯探案集》一类的书,熟练地背诵唐诗宋词,也能讲世界的传说和名人轶事,对天上的星座更是如数家珍。大家都愿意和他一起劳动,听其讲故事。 </p><p class="ql-block"> 商英凡是一个特别敬业和守信的人,干活儿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扛麻袋一干到底,割大豆腰一弯很少抬头,只是他那把因为不磨而形成的笨刀让他付出了成倍的力气。 连长让他带人去场院,告诉他从北往南扫,他去以后,偏偏刮起了南风,但是他坚定不移按连长说的办,搞的大家一脸灰尘。他带人到燕窝岛修水利,冒大雨而作,别的连队知青都跑回帐篷休息,他还带领大家等司令部的号音,殊不知吹号的也早已回帐篷了。深秋,连队让他看玉米地,不让职工进地捡玉米,5点他就起来披着大衣埋伏在大渠里,当以妇女为主的捡玉米人群满载而归时,他猛地窜出,人们四散而去。后来,他被调到团保卫股看管犯人 ,一犯人突然逃跑,商英凡穷追不舍,那犯人也没想到有如此执著的人,被逼无奈,一跃跳进一个深井中,商英凡毫不犹豫,也跟着跳了进去,那犯人立刻服软了。 </p><p class="ql-block"> 商英凡想作的事既与众不同,又坚定不移,别的知青每次探亲,都恨不得早点见到亲人,可他是先看祖国的名山大川,再看同学,最后再看父母兄弟姐妹。有一年探亲, 他去了华山,他不走老路 另辟蹊径,天黑路险,结果一不小心从山上摔滚下来,掉在一个农家的猪圈上,把猪圈砸了个大窟窿,把猪吓得大叫不止,他却昏倒在猪圈里。天亮后,老太太喂猪时发现了衣冠不整的他,表面上稳住他,背后让其儿子去大队报案,以当时高度的阶级斗争观念和警惕性,说发现了特务,几个民兵将其捉拿起来,经过好一番联系才放了他。 </p><p class="ql-block"> 商英凡认真,执著反应在各个方面。学习知识决不含糊,遇有难点和疑惑时必须搞个水落石出,即使争得面红耳赤也在所不惜。干什么事非常敬业,连队演出样板戏《红灯记》,给他一个角色——日本巡逻兵的领头者。只有一个动作,就是听到一声“卧倒”后,持枪直身倒下,他每次排练都是笔直前倒。 结果,每次都把膝盖磕得流血,但是,商副连长的这一小角色最受好评。有一年春节,我们九个北京知青一起会餐 ,吃完饭去玩扑克。商英凡吃饭向来扎实,大家酒足饭饱之后都到别的房间玩扑克,只剩下他和一大桌子菜,大家告诉他慢慢吃别着急,这边四个人一伙打“升级”,都玩完了一局了,才见他慢慢地挺着肚子走过来,说:“我实在吃不下去了”,原来他以为那一桌子的剩菜都让其消灭呢。 </p><p class="ql-block"> 他的脑子是为事业和科学准备的,但是那岁月正是黑白颠倒时代,也是商英凡这样优秀才子扬短避长的“点儿背”时期。直到1977年10月,过了而立之年的他才以全省名列前茅的成绩考入大庆石油学院。因为那年有规定,大龄青年分数再高也只能报考省内规定的几所院校。大家都说,一个奇才在战天斗地的岁月中“白瞎”了。</p><p class="ql-block"> 以上是《知青奇人商英凡》全文。</p><p class="ql-block"> 北京知青商英凡,人称老商,北京师大一附中1966届高中毕业生,被他的同学称作知青奇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力求完美。流传在知青中的“一三五不洗,二四六干擦,星期天休息”的偷懒顺口溜就是从老商的口里溜达出来的,过了十几年后还被姜昆搬上了相声舞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姜昆的发明,知道的都知道是老商的原创。</p><p class="ql-block"> 老商是从其他连队调来任副指导员的,后调营部机关任理论教员。在知青阶段学习知识是他的追求,从不放过任何点滴业余时间学习书本知识,那年,北京市到兵团的北京知青中招教师,慕名找到商英凡动员他回北京当教师,尚英凡回绝了,1977年进入大庆石油学院学习,他的理想是清华大学天体物理专业,却被分配到了大庆石油学院,真是白瞎了。老商的经历是许多有志知青的缩影,白瞎了。</p><p class="ql-block"> 老商上大学那年已经三十岁了,已经到了婚配年龄,知青大多都是晚婚,老商的对象是营部机关广播员,当地知青徐滨,徐滨是徐歌乐的妹妹,徐歌乐从二连调营部修配所,后调营部机关任妇女干事,五分场工会主席。从徐歌乐姐俩的名字中能看出老一辈的北大荒开拓者的艰辛与贡献。姐俩的父亲徐冠三老先生是位有着老资历的军人,随大批转业官兵,带着夫人郑瑞莲老师和孩子,从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来到北大荒。徐滨出生在哈尔滨,取名徐滨,徐歌乐出生在四川,取名歌乐,她们本来也应该生活在城市里,但在很小的年龄时就跟随着父母来到了北大荒,是名副其实的荒二代。</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图为徐滨,营部机关广播员。</p><p class="ql-block"> 徐冠三老先生和郑瑞莲老师是无数开发北大荒的军人和家属的缩影,老军人们把终身都贡献给了北大荒,献了青春,献子孙,徐歌乐和徐滨姐妹俩则是无数荒二代的缩影,她们出生在城市,但却跟随父母成为了北大荒人,他们两代人是这块土地上的主人。城市来的知青们与开发北大荒的前辈们以及荒二代相比,只是这块土地上的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留下了他们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和无尽的思念,知青们的生活痕迹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并最后湮灭,但思念,对那片黑土地的思念会伴随知青们的一生。</p><p class="ql-block"> 知青们给当地做出的最大贡献,就是大城市的生活理念和普通话。很大一部分老职工的后代们在大城市的生活理念影响下,随着国家城镇化建设的逐步推行,通过各种因素离开了北大荒,投入到了更加多样化的城市生活中, 使他们的后来生活更加丰富多彩,语言交流没有障碍。</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为徐歌乐,当地知青,营部机关妇女干事,分场工会主席。</p><p class="ql-block"> 知青们中结局最好的是上学的知青,从1970年至1976年最初的推荐工农兵学员,到1977年恢复高考期间上学的知青是最幸运的,他们在毕业后正是国家改革开放初期,学以致用,才能得到了发挥,比较后期以各种理由返城的知青,他们起步早,各方面都比较优秀,退休以后的待遇更是明显。最初的工农兵学员是按照“自愿报考,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查”的原则进行的,但对于家庭出身不好或父母在那时有些问题的知青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想去却不敢报名,更别提群众推荐和领导批准了,担心本来有些事情没多少人知道,一旦报名后政审时或别人举报,那是相当难堪,因为那时阶级斗争为纲的时期还没有结束,还有部分先进知青典型,在领导批准这一关被卡住,错过了跨进大学殿堂的机会。1977恢复高考,取消了“单位同意”一条,执行的是“自愿报考,统一考试,择优录取”的原则,使好多有顾虑的知青欢欣鼓舞,走进了大学校门。</p><p class="ql-block"> 最不幸的是由于各种原因而长眠在北大荒的知青。二连宁波知青张高平由于重感冒耽误了治疗而去世,至今知青们聊起来还是唏嘘不已。还有一部分家庭出身和父母在那时有些所谓问题的知青们,受当时阶级斗争为纲的影响,被归类于可以改造教育的范围,在上学招工等方面受到限制,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p><p class="ql-block"> 1976年文革结束,部队干部子弟,首先拉开返城序幕,至1978年底1979年初各地知青以接班、病困退、调转等理由纷纷离开北大荒,轰轰烈烈持续了十年,影响着无数家庭生活的知青运动终于落下了帷幕,给知青们留下的是过后的回忆和思考,给社会留下的是三个不满意,邓小平曾说:“我们花了三百亿,买了三个不满意:知青不满意,家长不满意,农民也不满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是好事还是坏事,从以上的话语中应该得出结论,但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们已经赶上了,只能无奈的说“青春无悔”。</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为陈雨菊,上海知青,副指导员。</p><p class="ql-block"> 五营成立以后的第一位营部机关广播员是二连调去的林治彬,北京知青。乡下比较封闭,消息来源渠道比较少,主要有报纸和个别知青的半导体收音机,另外还有各地知青们探家带回来的小道消息,1971年的913事件就是北京知青在探家后带回来的,在没有公开前在私下悄悄流传。各班都有一份兵团战士报,有一段时间都是当地知青马继军抱着一堆报纸挨宿舍送去,连部有个报夹子,夹着人民日报,黑龙江报,合江日报供战士们阅读。主要消息还是大喇叭里传来的林治斌的声音,团营的命令消息动态,各连队的投稿,都是由林治斌操作有线广播播出,各连队都有有线广播,林治斌的声音在天鹅岛家喻户晓。</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左:林治彬,北京知青,营部机关广播员,右:陆亚文,北京知青,司务长。</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为参加1973年团第四届篮球运动会的五营男子篮球队全体合影,下排左四为陆亚文。</p><p class="ql-block"> 陆亚文篮球技术出色,是当年球队主力,为赢得当年冠军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为参加1973年团第四届篮球运动会时,五营男女篮球队合影。下排右五为陆亚文,北京知青,上排左四为杨圣培,当地知青,左十一为徐歌乐,当地知青。</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为:左:燕倚桂,康拜因驾驶员,上海知青,右:康力军,拖拉机驾驶员,北京知青。照片身后背景是四平产自动康拜因。康拜因车长是老职工李子香,驾驶员有瞿铭森、诸国强、燕倚桂三人,都是上海知青。这台康拜因因车长李子香在1972年秋收时连续多天作业没下车荣获三等功而闻名。</p><p class="ql-block"> 现在有个词叫做后知青时代,大意是知青返城后的生活状态。知青时代泛指1968至1979年,知青在下乡期间的生活。后知青时代泛指1980年至今知青返城以后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为瞿铭森,上海知青,康拜因驾驶员,后调五连任副指导员。</p><p class="ql-block"> 知青们的时代已经过去,知青们都已经步入了老年阶段,消失在农村的青春已经成为了回忆。</p><p class="ql-block"> 祝五营二连的知青们幸福快乐!</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杨圣培,当地知青,连队小学校教师。</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王克君,哈尔滨知青,机务练习生。</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封兆福,哈尔滨知青,拖拉机驾驶员,后调五连任连长,分场工业助理。</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王震寅,上海知青,连队小学校校长。</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束萍,上海知青,连队会计。</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诸国强,上海知青,康拜因驾驶员。</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程志新,北京知青,连队兽医。</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贾兴,北京知青,农工排排长。</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姜杏媛,上海知青,粮食化验员。</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史俊杰,哈尔滨知青,炊事班长。</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陈建,哈尔滨知青,拖拉机驾驶员。</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王景夏,北京知青,小学校教师。</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张向东,北京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宋丙新,当地知青,轮式拖拉机驾驶员。</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姜培芳,上海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王茂菊,上海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李芬娥,上海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张广军,哈尔滨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丛成渝,哈尔滨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辛淑芬,哈尔滨知青,拖拉机驾驶员。</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禚秀琴,哈尔滨知青,连队小卖店营业员。</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罗胜国,哈尔滨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夏国胜,当地知青,拖拉机驾驶员。</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马继军,当地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林桂檀,哈尔滨知青,文书。</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王秀华,哈尔滨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唐模仙,上海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石连生,当地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鲍建民,上海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洪剑平,上海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王玉香,哈尔滨知青,连队小学校教师。</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谢桂芝,哈尔滨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辛淑贤,哈尔滨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武玉兰,上海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右陈锡奎,上海知青,拖拉机驾驶员。左朱秀娟,上海知青,拖拉机驾驶员。</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邬丽珠,上海知青,托儿所保育员。</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任凤云,哈尔滨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曲学衡,北京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视频是2024年春节后,瞿铭森组织的,在海南三亚旅游的五营二连知青聚会场景。</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毛佩芬,上海知青,后调担架连任副指导员。</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康力军,北京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夏芝彩,当地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燕倚桂,上海知青,康拜因驾驶员。</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武桂云,上海知青,连队会计。</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朱永海,上海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刘振东,当地知青。</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上海知青外出旅游照片,孤独的鲍建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