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逛印度——老照片的故事

冯敬兰

2011年3月11号我和朋友组成的小型旅游团从北京出发，取道上海去印度旅游。在此之前，对神秘的邻国一无所知，做功课也无从下手。这篇小作文是出发前写的，发在网易博客。现在先放在前面做引言。照片拉拉杂杂拍了很多，挑出大约160张，做个美篇，留作永久纪念。 关于印度的传说（写于2011-3-10）一早上网，看到一条新闻，据印度媒体8日公布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印度公司员工今年平均加薪幅度将达到12.9%，为全世界最快，而且今后5年将保持这一水平。调查报告说，得益于印度加快基础设施建设，工程人员加薪幅度最高，为14.4%；汽车业次之，为14%。印度2009年各行业平均工资增长水平为6.6%，但2010年大幅增加至11.7%，因为印度较快摆脱金融危机导致的世界经济下行。报告还说，印度工程专业本科毕业生起薪只有每年大约45万卢比(大约1万美元)，远低于发展中国家平均水平。印度人这么富裕还这么谦虚，网友跟贴纷纷羡慕不已，想不到连一向看不起的阿三都这么牛，这么幸福，降生在自己这个国家太委屈、太愤怒了。明天我即将和朋友去印度旅行，几天来一直在搜集关于印度的资料。家里除了不同版本的世界地图和一本余秋雨十年前跟着凤凰卫视寻访古文明、沿途所见的散文集《千年一叹》的印度篇章，还真找不到更多关于印度的书籍。印度位于南亚次大陆，是个三角形的半岛，西部和东南面临印度洋。印度虽然是佛教的发源地，80%以上的国民却信奉印度教。我家各种年代出版的地图上都标明，印度国土面积为298万4200平方公里，但印度自称328万7800平方公里。为什么多出30万平方公里？想必包括了13万中国国土（仅就印度目前重兵看守的我国藏南地区，就有9万平方公里，相当5个北京市的面积）。还有可怜的小国锡金，上世纪70年代被印度吞并。还有印巴争议的克什米尔地区，也是账目不清、各说各话。（巴基斯坦原本分为东巴和西巴，分列于印度的东西两侧，后来东巴自立门户，叫孟加拉国，水患、贫穷和肮脏与从前相比，不知是多了还是少了？西巴面积少了许多，战乱却增加不少。）印度人口11·66亿（2009年）。要在有限的国土上养活这么多的人，与中国的难处完全一样。不在邻居那里踅摸点边边角角的土地，你说咋办？又不能在南边的印度洋围海造田！（日本也是一样，主要的四个大岛组成一国家，面积才38万平方公里免点儿，养活一两亿人口，多困难哦，富饶的北方四个小岛还让老毛子霸去了，连个小小不言的竹岛也让高丽棒子抢占了，剩下的一口气就得出在钓鱼岛。）余秋雨在《千年一叹》里把印度描绘得很不堪，沿途所见，“极端的贫困、极端的混乱、极端的肮脏。”也许凤凰卫视的车队经过的多是穷乡僻壤吧？怎么可能三个极端呢？假若印度十年前是那样，现在肯定不是了。今天的印度，不仅是最大的民主国家（以人口论），也是世界军事大国，几天前的外空反导拦截试验一举成功，立马跻身于具反导拦截能力的世界军事大国（美、俄、法、以、印）。还有，据说，人家2012年的GPD总量将超过中国。国民收入如此大幅度提高，真是合情合理。几年前，我家曾来过一位印度客人（是替我侄女接待的），来者50挂零，是小学校长，管理3000名小学生，算是印度的中产阶级吧。初冬时分，她穿着单薄的花布纱丽，赤脚穿着人字拖，用微型摄像机把我家里里外外拍了一遍，说她家房子也这样大小（160平米），也有两套房子，一套留给儿子结婚用。我家当天招待客人的是现做的水饺，可惜女校长不用筷子，而是用刀把水饺在盘子上切成四瓣，再用叉挑着吃，自然什么也吃不着了，只能吃些菜渣和面皮。她只切了两只水饺，就放下刀叉了。客人没有吃好吃饱，现在想起来我也很抱歉。她给我的印象是好矜持、好高贵啊，自始至终也没有什么笑容。原来，两大文明的差距因隔了喜马拉雅山脉，真的是好大！不说别的，就连吃饭都难以兼容。明天我就要去印度了，到了那里我尽量逮着什么吃什么，努力克服咖喱的辛辣。 下午一点出发去首都机场，老伴送。晚五点起飞，七点到上海浦东机场办出境，九点起飞。飞机很大，300乘员以上。除我们十几人和一个日本老年团外几乎全是印度人，男男女女衣着体面，有几位中老年男人头裹白色布帕，表情矜持，一看就是锡克教徒。印度人80%以上为印度教徒，余下为伊斯兰教徒和锡克教徒。锡克教人口不多战斗力却不弱，先后杀了两位总理，英迪拉·甘地夫人和他的长子拉吉夫·甘地。2022年5月18日，印度最高法院下令释放了刺杀拉吉夫·甘地的罪犯。德里时间2：10落地（北京时间4：40）。没有领队自己办入境，再取行李费了一点时间，坐上大巴，打开手机，中国移动自动更新时间3：15。地接导游是印度小伙子，中文名尼连，尼赫鲁大学东方语系毕业，汉语表达基本清楚。入住德里City Mark酒店。酒店条件比想象好很多。清晨的窗外。 天亮了，德里老城的清晨。人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印度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孩子们的笑脸。 3-12的日程是去新德里瞻仰甘地纪念园，路过大使馆街，在凯旋门（印度门）拍照，瞻仰大莲花寺。坐车看德里街景。Delhi 、Agra、Jaipur，即德里，阿格拉，斋普尔，三个城市是印度北方的金三角，各自相距200多公里，等边三角形的关系。名胜古迹多，最著名的是泰姬陵。尼连嘱咐：1，小贩卖东西，你若不买就不问，不看。否则他会强卖。后来体会到不是强卖的问题，而是死缠烂打。2，小心小偷。坐在车上看德里街景，风土人情浮光掠影。 路人 加油站 校车 大门有警察守卫。黄色牌子的英文我还认得：德里警察 摩的站后来我在斋普尔看见过一辆摩的连坐带站有17个人包括几个小孩子。 第一个景点是印度国父甘地纪念园，也是他遇刺的地方。位于新德里东郊，只是一个象征性陵墓，甘地的遗体火化后骨灰大部撒进了恒河。陵园正中，静卧着一座黑色大理石陵墓，没有任何装饰，肃穆典雅，墓后是长明灯，象征着印度争取民族独立的精神。陵墓正面用印度文刻着甘地遇难倒地时喊出的最后两个字 “嗨！罗摩!” 右边房间是甘地的生平事迹展板。 室内的壁画，都是关于甘地的故事。毕生倡导非暴力的和平主义者，最终被暴力所杀。 印度国父甘地（1869年10月2日—1948年1月30日），尊称“圣雄甘地”（Mahatma Gandhi），印度民族解放运动的领导人、印度国民大会党领袖。出生在一个印度教家庭，父亲是当地土邦首相。甘地19岁时远赴英国学习法律。1893年，甘地来到英国统治下的南非，领导南非印度人争取权利。他把印度教的仁爱、素食、不杀生的主张，同《圣经》《古兰经》中的仁爱思想相结合，并吸收了梭伦、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等人的思想精髓，逐渐形成了非暴力不合作理论。1915年，甘地回到印度，很快成为国大党的实际领袖，使“非暴力不合作”成为国大党的指导思想，开始为印度的独立而奔波。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印度分裂为印度与巴基斯坦两个国家。面对两国的冲突，对双方都有重要影响的甘地多次以绝食来感化他们，呼吁团结。1948年1月30日，甘地被印度教徒刺杀。 新德里大使馆街，马路和绿地宽阔，来往车辆很少。 隐约可见红色国旗。这里是新德里的中国大使馆。高墙外的执勤警察穿土黄色警服，持步枪。 尼连导游说，中国驻印度大使馆比美国大使馆大50倍还多，因为当时我们的领导人尼赫鲁和你们的周恩来关系特别好。世上没有后悔药。百度一下：中国大使馆占地32英亩，合192（中国）亩，7051平方米。在新德里除了总统府外，恐怕是占地最大的机构了。 导游还让我们的大巴在这个地方转了两圈。他说那两座建筑是总统府和国会，我们的车只能在附近街道转，不可停车。马路上空空如也，有黄色拒马。并没看见往来车辆。比天安门广场戒备更严格。百度一下：印度总统府每周一对公众开放。 图片来自百度 图片来自百度 印度国会，图片来自百度。 凯旋门是德里和新德里的分界我在百度查阅了许多新德里的介绍，新德里不仅是政府所在地，也是大公司和豪门的聚集地，三大富人区和与之匹配的商业服务业，都很现代化。因为我们的日程过于紧张，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尼泊尔，所以对新德里只是匆匆一瞥。日后有机会还要来。 我和同伴在这里拍的照片，不知放在电脑里的什么地方，只好用百度的照片替代，以后再更换。 新德里有个造型为莲花的寺庙，1986年由伊朗人建造。因为天气燥热，我躲在树荫里没有进去，拍了几张游人。 在德里老城穿行。 德里的公交车 踽踽独行的老人 马路边的男厕 路边的小服装店 绵延的红色围墙里，是德里老城最大的古典皇家园林红堡。 因是红色岩石建造，名为红堡，是印度莫卧儿王朝从阿格拉迁都德里，仿照阿格拉城堡建的伊斯兰风格新皇宫。有500年历史。导游说不需要看。大巴围着城墙转了转。顺便说一句，随后几天我们看到的印度古典建筑都是伊斯兰风格。 红堡内部（图片来自百度）次日去了阿格拉城堡，才明白导游为什么不带我们参观红堡。因为“题材”雷同了，阿格拉城堡更大更辉煌。红堡是莫卧儿王朝迁都德里后按照阿格拉城堡仿建的。 午餐在中国餐馆，却是印度人开的。尼连说，（印度）没有中国人开的餐馆。 我们坐的大巴车门口，一个年轻妇女抱着一个困倦的婴儿，等着讨要美刀。这都是穷人里面有主见的人哪。 大约两点出发去阿格拉，高速公路250公里约五个半小时到达。一路穿过德里老城区，随手拍。 堵车了 人口众多的样子 阿格拉不知正在进行什么选举？候选人的照片立在路旁。 三月的印度北方城市阿格拉，早晨也有寒意。蹬三轮的小伙子裹着毛毯。 阿格拉城堡 莫卧儿王朝的阿格拉城堡皇后是印度教徒，所有皇妃都是伊斯兰教徒。 尼连站在历史的宏伟石柱旁，目光冷峻，不苟言笑。让我想起他们连任三届的总理莫迪。印度如今已经14亿人口了，虽然都嚷嚷什么人口红利，你能让人们都有饭吃有房住婆罗门和首陀罗一律平等，实际上要多难有多难。 皇宫城墙外 印度国宝泰姬陵在阿格拉门口的猴子们自由自在 泰姬陵20000工匠，1000头大象参与建设。历时22年竣工。工匠双臂悉数被砍，以防日后再造出泰姬陵第二。尼连导游说：对于泰姬陵来说，印度只有两种人，来过的是上等人，没来过的是下等人。来印度就是来看泰姬陵。 上等人在合影 不同方向拍的泰姬陵。进去参观不准拍照。 上图放大 泰姬陵围墙外的护城河 离开阿格拉，奔赴斋普尔。印度的高速公路。 到达斋普尔已近午夜。旅游就是辛苦啊！不过酒店不错。 斋普尔的早晨 仔细辨认，这是斋普尔的公交车站。 下榻酒店的外环境 离我们住的酒店不远的那栋大楼是斋普尔的大型超市。 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中学 No parking门口禁止停车 照片拍虚了。穷人在路边空地搭上帐篷就是家。 斋普尔是粉色之都，街面建筑都粉刷成粉色。 卖伞的店铺，门口垃圾也不打扫一下。 路过一户人家 富豪的家 琥珀堡，位于斋浦尔城郊的一座小山上，是印度古代藩王的都城, 建于1592年。由于城堡建在一座叫琥珀的小山上，故称之为琥珀堡。去琥珀堡的路上。 山上的皇宫就是古代的斋普尔。 路过一个小镇 印度的狗都是长相秀气的大长腿 琥珀堡的宫殿，非伊斯兰风格。 尼连导游在讲解：印度教的四个特征，太阳、莲花、大象和孔雀。琥珀堡是印度教城堡，也有莫卧儿王朝的伊斯兰特点。大象城的画是天然色石料的马赛克。王有妃12个，只有后可以参政。 美女和警察美女手腕套了许多金镯子，看上去很寻常。中国妇女怕露富一般只在一个手腕戴一只镯子，金的或玉的。 琥珀堡的工匠 离开琥珀堡，我们被带进斋普尔的一家皮具店，是大象和骆驼的手工皮制品，各种包，皮带。店里空气浑浊，臭皮子味儿。店外乞讨的女人，高个的只有20岁，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们只要美刀。接着又去纺织品店，各式平纹花布，特点是床单桌布都有完整的大型图案。还有一些克什米尔羊毛围巾。 一个青年在画🖼️ 斋普尔是“粉色之城”，城市的所有建筑都被涂成了浪漫的粉红色。粉红色不好打理，看上去都是乌涂涂的砖红色。这座有着独特风格和历史故事的建筑，叫风之宫殿，是斋普尔的标志性地标建筑。当时已近黄昏，用傻瓜相机勉强拍了一张。不知宫殿有多大，据说窗户就有983个。 今天在百度下的正面图。这座宫殿独特的设计，据说是为了满足王妃和宫女们透过窗户，感受风的轻柔，并欣赏外面的世界。的确，印度自古以来就是燥热+闷热的气候。 划大照片，看闹市区众生相。 这位太太两只手臂上套了许多金镯子。 垃圾遍地，货也摆一地 居民的房子是这样的，有的还没盖好就入住了，据说这样可以逃税。 看着他们就热 难怪印度人口增长那么快，少女都抱着娃。 下午三点去古印度天文馆古代帝王用各种石砌建筑测量日月星辰及天象。 遇见三个小帅哥 😲😳😴😇不明觉厉 走出古代天文馆，立刻陷入人流。 在斋普尔古老的街道上，在各种机动车人力车和摩肩接踵的行人里溜达的是老牛。印度人奉为神牛。 今天早上我看了一个视频，不知哪个地方的牛贩子，在搬动体型庞大的老牛时，用绳子绑住一只牛的后蹄，吊车勾住牛蹄的绳套，在半空移动，倒挂的老牛疼得连声惨叫。后面跟帖不计其数，齐声诅咒那几人下地狱。虐待动物的人必定虐待人，你同不同意？此刻想起斋普尔满街逛的牛，狗，猴子，鸽子，不禁对印度人油然而生敬意。。。 我问导游，牛和行人没有交通规则，会出交通事故吗？他摇头说，从来没有。司机都非常小心。没错，不管大车小车，都缓缓而行，礼让行人。 鸽子也有集中吃饭喝水的地方 鸽子密密麻麻 原来有人管理的 斋普尔的最后一个景点逆光里的印度教神庙 神庙用白色大理石修建。阳光下雪白神秘。印度教的主神是湿婆神，男女二神，男主宰世界，女主管财运。 主殿 中国圣人孔子的雕像看立柱右侧 凌晨三点起床，乘车到德里国际机场，二百多公里，高速公路照例要走五个小时。印航班机12点起飞，没有午餐除了白水一切均收费。两个小时到达加德满都。 以上图片均按照时间记忆的顺序排列。2024年6月22日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