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榔果的记忆

田耕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槟榔果的记忆</span></p><p class="ql-block"> 图文/振文</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旅游的乐趣可谓妙不可言,回味无穷。去年冬天,几家结伙去三亚游玩时一段有料的小插曲至今还记忆犹新,每每说起仍捧腹不止。那天,在游槟榔谷时看到一大片槟榔园,私导介绍,在三亚能拥有一个槟榔园每年都会有稳定的收入,吃穿不愁,生活就有保障了,她还说,吃槟榔是许多当地人无法割舍的嗜好,即使由此患上严重的口腔疾病也不忍放弃,尤其是年轻人。槟榔到底有怎样的魔力,能让一众人欲罢不能,铤而走险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南方人吃槟榔就像北方人嚼甜杆,生活附加值有无提升,在三亚似乎找到了答案。甜甜脆脆的甜杆那是儿时最美的滋味,嚼上一口甜嘴一个秋,我是深有感受的。而槟榔就不那么安分了。所谓的吃槟榔,其实和北方的嚼甜杆是一回事,只不过是叫法不同而已,吃槟榔还小有技巧,卖家将新鲜的槟榔果切成两瓣,再用一片不知名的绿色草叶缠在半颗槟榔果上,放在嘴里一同咀嚼,头三口汁液要吐掉,以后的汁液就可咽下了。大街上随处可见售卖槟榔的小摊床,新摘下来的槟榔果有拇指肚大小,鬼绿光滑,魅力奇特,明明是绿色的果子,吐出来的却是橙红色的汁液,什么原因不得而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行人的好奇心再也抑制不住了,一大清早几个胆大的就争先尝试,刚嚼上两口,一股苦涩怪异的味道就满嘴作妖,汁液难以下咽,我宣布尝试失败,其他人也纷纷退场。王总是个狠人,六十岁了依旧不服输,第一次尝试必须有仪式感,绝不含糊。半颗槟榔果,一叶绿草缠绕两圈半,仔细检查后平滑入口,只见他眉头紧锁,两眼迷离,神情专注,腮帮鼓动,一口撵一口,嚼得津津有味,努力保持口腔与大脑的信号联通,初始感受被牢牢锁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可若有所思的脚步还没走出五十米就有了“飘”的感觉,随即一屁股瘫坐在宾馆门口的椅子上,脸色灰白,一阵呕耶,痛苦地捧着垃圾桶不肯放手,强烈的应急反应折磨得他头昏脑涨,虚弱乏力,缄默无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甜杆,槟榔,都是忙叨嘴的事,品尝的却是两种滋味、两种情趣、两种效果。嚼甜杆的北方硬汉顷刻间就被半颗小小的槟榔果撂倒,简直不可思议。在接下来的游艇观海活动中王总一直昏睡在船舱里无声呻吟着,大脑一片空白,舅老爷的那句“铁烧红了不能摸”的忠告随着海浪起伏在耳边,久久回荡。都是槟榔惹的祸,王总蜷缩的样子看着都让人心疼,直到傍晚王总才缓过神来。如今,提起槟榔果,王总还是频频摇头,一脸苦笑。碧海蓝天,心旷神怡的三亚湾海景成了王总梦魇般的记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甜杆儿嚼的是童年,是不用花钱也能得到的快乐;槟榔吃得是当下,是一个人五味杂陈过后的昏睡……</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