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书本去旅行

何义元

好友宋文洁告知我们，乐百泰旅行社在6月中旬要组织一次内蒙古之行，其主题是“跟着图书去旅行—《额尔古纳河右岸》• 探秘敖鲁古雅”。这一旅行的行程和主题深深吸引了我们，便即刻报名。 还未动身，就收到旅行社领队小韩快递过来的这本书。 2024年6月18日， 我们乘坐令人怀旧的绿皮火车，经过26小时后于次日19日傍晚到达了海拉尔。

　　一下火车便凉气袭人，一扫临行前北京37度高温的蒸烤！

迎接我们的导游是个蒙古族姑娘叫斯琴高娃（和电影演员斯琴高娃一个名，我总叫她“小斯琴高娃”），热情地给每位游客献上了像蓝天一般纯洁的哈达。 我们团游客全体人员，前排右一就是乐百泰领队小韩。 第二天，乘坐大巴一出城，就看到了盼望已久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原来海拉尔这座城市就坐落在大草原上。 蒙古包和羊群散落在草原上。 天阴沉沉的，一下车冷风迎面袭来， 但难以抑制初见一望无际大草原的 那份激动和欣喜。 草原的远方似乎有一条被劲风舞动着的蔚蓝色绸带的河流，悠然飘落在碧绿如玉平坦无垠的大草原上。

　　导游小斯琴高娃告诉我们，这就是著名的九曲十八弯的——莫尔格勒河。被老舍誉为“天下第一曲水”，是额尔古纳河的重要水系。

并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动人的传说：莫尔格勒河流域曾经是一片缺水草原，草不旺畜不兴，牧民生活非常困苦。

　　一位名字叫莫尔格勒的蒙古族姑娘，发誓要去大兴安岭寻找传说中的神泉。

经过无数个昼夜的艰难跋涉，莫尔格勒姑娘终于走上了高高的兴安岭。可是历尽艰辛的她，寻遍了崇山峻岭，也没能找到神泉。姑娘身心交瘁绝望了，筋疲力尽的倒在山坡上，再也没能站起来。 第二年春天，冰雪融化的时候，在莫尔格勒姑娘倒下的地方，涌出了一股清澈的山泉，顺着山坡流向广阔的大草原。 家乡的人们虽然没有等回莫尔格勒姑娘，却迎来了弯弯曲曲流淌而来的山泉。 从此，人们再也没有见到莫尔格勒姑娘，但大家坚信，是她的一片赤诚感动了苍天和大地。于是，人们便为这条河流取名为——莫尔格勒河。 听完导游小斯琴高娃的故事，我想，如果你不曾亲眼见过穿越大草原的莫尔格勒河，你也就没有见到世界上最为妩媚的河流了！ 下午天居然放晴了，蓝天白云下我们又来到了一个景点——“撒欢牧场”，在这里如何撒欢呢？ 坐着牧场的拖拉机撒欢去喽！ 这里有一片茂密的白桦林， 白桦树是小蔡的最爱。 只要见到白桦树，就会恋恋不舍。 白桦林深处饲养了一群驯鹿，它们最爱吃这种对生态环境要求极高的苔藓。小蔡比我强，还能喂驯鹿。 当我喂它们时，驯鹿一张嘴就吓得我把苔藓扔在地上，看来我还不如小蔡呢！ 驯鹿们一拥而上争先恐后拱我装苔藓的小篮子，更是把我吓的一幅狼狈样。

　　

我们买了鄂温克小伙用桦树皮制作的小屋子。 一走出白桦林，眼前突然出现一望无边、连绵起伏的山坡，那山坡上开满了野生的芍药花。 我们兴奋地向那奔去， 走进她，更让人惊叹。 一天的行程结束了，我们来到了额尔古纳市，住在白桦路一家旅店。 离市区不远，有一座大型的俄式建筑——中科丽丽娅文化旅游景区，主要是生产俄罗斯列巴（面包），建筑内部非常豪华。 按照俄罗斯礼仪要用列巴沾盐吃。 丽丽亚是一位俄罗斯妇女嫁给了中国人，并把俄罗斯制作列巴的技艺传承了下来，其实这里就是俄罗斯列巴博物馆。 下午来到额尔古纳湿地公园 那本《额尔古纳河右岸》书的模型，赫然展现在眼前。 额尔古纳河滚滚向前， 它是大草原的生命源泉， 更是生活在这里少数民族的血脉。 高山顶上垂下瀑布， 在湿地的丛林中，享受大自然给我们的快乐。 晚上我们来到了根河市，穿过市区时，一座巨大的温度计一闪而过。导游介绍说：其实根河才是我国最寒冷的地方，比漠河、黑河都要寒冷，寒冷的极致温度曾经达到零下58度！

　　怪不得我们在查看手机城市温度时，根河的最低温度最低，这几天的最低温度一直都在7—8度左右。

穿过市区来到了一个奇特的旅店，这里靠着高速公路，没有高楼大厦，却有一排排形态各异而又别致的小木屋，每家一套。我们住在“蔷薇居”。 这是二层小屋。 这里的黄昏真是壮美呀！ 次日我们参观鄂温克民族中敖鲁古雅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他们主要生活在大兴安岭北部浩瀚的原始森林中，从事狩猎生产。 敖鲁古雅是鄂温克民族中人口最少的一支，他们是我国唯一以饲养驯鹿为生的民族。 历史上被称作“使鹿部”有“中国最后的狩猎部落”和“世界级的狩猎部落” 之称。他们离不开驯鹿，驯鹿就是他们日常的交通工具。 仿造敖鲁古雅人居住过的房子。 他们用桦树皮制作的小船。 这是国家为他们从森林深处迁出而建造的新居模型。 我们在这里捧起《额尔古纳河右岸》一书， 朗读书中片段，抒发此行的心得体会。 下午我们在大兴安岭一个留给游人体验的景点，找一下当年在兵团上山伐木、锯木的感觉， 大家只能是做做样子啦！ 途中路过一个简朴的游乐场地，顿时引起“老夫聊发少年狂”。 团里一位老奶奶，虽然年事已高，但非常活跃，拿起手机对着我们拍了两个小视频，口中还不停念叨着：“小顽童，老顽童”。 随后我们全团一行人，来到丛林中准备种上一棵小松树，大家轮流挥锹、铲土、挖坑。（穿红衣服的，就是给我们拍视频的老奶奶） 是否还能像当年在兵团一样干活？还行，至少还有模有样的吧！ 真巧，我们旅行团的名字叫“618”团，这不正是当年毛主席批准成立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日子吗！56年后的今天，在这里种上一棵小松树，多有意义啊！ 在小蔡的提议下，大家围着刚刚种下的小松树，唱起熟悉的儿歌：“小松树快长大”。 随后乘坐小火车在大兴安岭中兜上一小圈。 晚上来到与俄罗斯民族相隔的口岸城市——室韦。这里是俄罗斯族集聚的地方，满眼都是异国风情。 住的也是用圆木搭建的俄罗斯风格房间。 第二天来到奥洛契庄园，因为室韦对岸的俄罗斯城市就叫奥洛契。 乘坐大型拖拉机拉着大型拖车，去看额尔古纳河河界。 这就是额尔古纳河界河，河水并不宽，似乎几步路就能跨到对岸。但是对岸却是俄罗斯了，河边布满了铁丝网，警告牌一个接一个——不许任何人越过国境线！ 草地上有一处全国最大，用不同颜色植物种植而成的太极图。 离开农场，沿着额尔古纳河走不远，便来到了与俄罗斯交界的室韦口岸。这是个小口岸，只能按规定时间通行货物。 大巴车继续在额尔古纳河边前行，那弯弯曲曲狭窄的河道一直伴随在我们身旁；那一道道戒备森严的铁丝网，总也离不开我们的视线……遥望着河对岸，我在不停的思索： 如此小的河道，几步路就可以跨过去的额尔古纳小河，为什么就成了河界？这不像黑龙江、乌苏里江那宽阔的水面便是天然的河界屏障。 坐在大巴上，我打开了高德地图，我们的位置正在祖国东北角的西侧边境国道上，和中俄边境的额尔古纳河长达竟670多公里。

　　

这时导游小斯琴高娃揭开了谜底：原来额尔古纳河原本就是中国的内陆河！康熙皇帝年间，为了争夺蒙古地区的控制权，于1689年同俄罗斯签订了《尼布楚条约》，割地求和，将额尔古纳河以西划归了俄罗斯。听到这里，真是心痛呀！ 我们又来到另一处呼伦贝尔大草原， 再乘上小火车，慢悠悠地行驶在茫茫的草原上。 学着高大稻草人的模样，感受大草原的风光。 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还有一个不得不去的地方——黑山头。听起来这个地名很古怪，导游小斯琴高娃告诉我们，因为这里承载着成吉思汗非常重要的历史。 导游说，成吉思汗身边有两个重要的女人：母亲和第一任妻子，她们两位都是黑山头人。 正是这两位女人，在成吉思汗成长过程中最艰难的时候，协助他撑起了伟大的事业。 在成吉思汗7、8岁时，已经是本部落头领的父亲，被另一个部落设鸿门宴杀害。母亲只能带着幼小的成吉思汗和弟妹们，度过了因没有父亲做头领，而被部落抛弃的艰难岁月。 当成吉思汗成年时，他亲自到黑山头迎娶已经在父亲被害那年订下的娃娃亲妻子。在成吉思汗征战南北时，也正是这位妻子在家中维持着整个部落的安危。

听着导游的故事，穿着蒙古服装，抚摸和抱起小羊羔，感受一下游牧生活。 情不自禁拉开蒙古人骑马的架势 第一次体验射箭…… 浪漫的草垛 再坐上小拖拉机拉着用汽油桶制作的小拖车， 在黑山头的草地上尽情玩耍，瞬间仿佛回到童年。 快乐的跳起集体舞 晚餐是从未见过的“牛头宴”。 傍晚入住蒙古包，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如今的蒙古包里干净整洁，抽水马桶、淋浴、盥洗盆一应齐全。 晚霞辉映着蒙古包群 夜晚的篝火晚会 将游客的心绪顶向高潮。 清晨摘下一束小花，与难忘的黑山头大草原告别了。 这是呼伦贝尔的扎赉诺尔市。 新建的具有民族风格的楼房连成了片，在蓝天白云下，显得格外清新雅致。 扎赉诺尔又是三万年前古猛犸象的故乡，在挖掘煤矿时，先后发现了三具较为完整的猛犸象骨骼。 人类在巨大的猛犸象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公园里制作了87头猛犸象雕塑。 这座仿造俄罗斯东正教堂的建筑，是一座儿童科技园。 仿佛回到童年 离扎赉诺尔城区不远，就是宽阔的像海一样的呼伦湖。 为什么又叫达赉湖呢？原来呼伦和达赉是一个意思，即海一样的湖。 官方多把此湖称为呼伦湖，而本地人多叫达赉湖。 想起十五年前，我们也曾到过这里，那时人员稀少，设施非常简陋。 只有木板搭成的一条不长的栈道。 离开呼伦湖，大巴驶向满洲里。 一个美丽的套娃建筑一闪而过，回想起当年在套娃广场的情景任然历历在目。 那时套娃广场上摆放形态各异的大套娃。 有的套娃还是小商店 听说这座最大的套娃还是个旅店呢，那时我们哪舍得住这么高级的旅店呀。只能全体女战友们在这座套娃旅店前，集体留个影了。 到了满洲里，参观的第一个项目一定是满洲里国门。 十五年前，这座高大的满洲里国门刚建成，不用买票，围墙也十分简易。 界碑前必须留个影， 和十五年前的留影做个比较。 展示各历史时期的国门， 十五年前 这是毛主席出国到前苏联乘坐的火车头， 十五年前，我们还爬上火车头了呢！ 回到满洲里城里，来到原来的套娃广场，这里全变了。一座大型的俄罗斯风格的建筑映入眼帘。
　　我们将在这座城堡一样的建筑里享用俄罗斯大餐，并观看中俄蒙三国的演出。 城堡里装饰的风格，似乎置身于异国他乡。

修建的如同澳门的威尼斯城。 演出厅大的让人乍舌。 吃着大餐，看着演出， 座无虚席。 今晚我们又要换住的地方了，入住盼望已久的套娃酒店，这是旅行社特意提前为我们安排的。这次出游几乎每天都在换旅店。 我们将入住的是——“套娃城堡酒店”，酒店大厅墙上画满了西方复兴时期的油画。 房间里的摆设都与套娃有关， 连电水壶、茶杯，甚至矿泉水瓶都是套娃型， 套娃台灯 哎哟喂！连牙膏牙刷的包装都是套娃。 地毯虽然也印着套娃，但看来有些陈旧了。 我出来拍夜景，这时才发现，真正的套娃酒店是在我们居住的“套娃城堡酒店”旁边，它们是连体的。 走进这个套娃酒店大厅，又让我不得不惊叹，抬头相望，让人眼晕！里面有16层。一打听，这里是五星级的房间，套娃城堡酒店是三星级。 套娃酒店和套娃城堡酒店链接的通道， 第二天一早，我们俩匆匆赶到套娃广场的别墅区，浅绿色的屋顶，白色的窗户及栏杆，建造的非常雅致。 四周静悄悄的，仿佛无人居住。 再回来看看昨晚这套娃酒店的真面目。 旁边又盖起了一座建筑，据说这是一座更大的高三十层超星级套娃酒店。估计我们不会再来了，让有钱的人去享受吧。 此行的最后一个景点——巴尔虎蒙古部落。 按照蒙古民族的风格，进部落要喝下马酒，唱祝酒歌，并且沾酒敬天敬地。 这是“勒勒车”，也叫大辘轳车，一般用牛拉车。 是蒙古族人民重要的交通工具，一家人都可以在车上，也称“流动的家”。 美景如画，情之所至，和舞友翩翩起舞， 她即兴而舞，我即兴伴舞。 这里最精彩的就是观看马术表演了。 观众已是座无虚席。 马术表演中虽有蒙古式摔跤， 蒙古族舞蹈， 但最精彩的要数马术表演，其中还有五位英姿飒爽的女骑手。 他们能在飞奔的马背上表演各种惊险动作。 马术表演向我们展示了15种骑术， 每种骑术都让观众为之惊叹，甚至惊呼！ 但让人大开眼界，最好看的还是套马。上百匹马儿从远处奔腾而来，当骑手用套马杆套住飞奔的骏马时，便引起观众阵阵喝彩声！ 用五彩的哈达向观众致谢。 与年轻的女骑手合影，感叹她们精湛的马术表演。 看如此精彩的“马之舞”，感觉物有所值（包含在旅游费中）。 看完马之舞，要享用最后一顿大餐“诈马宴”了（“诈”读“扎”），这是蒙古族招待贵宾的一种盛宴。 餐前要举行隆重的仪式 还有蒙古族歌舞。我们边吃、边看、 边体会内蒙古民族兄弟的热情、豪放和深厚的历史。 举起酒杯，拿着羊腿，与我的手风琴哥们王老师互相敬酒。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我们这次内蒙古草原之行。 再见了呼伦贝尔大草原！再见了额尔古纳河！再见了导游小斯琴高娃！

　　是你一路陪伴我们，热情地向我们讲述悠远动人的故事，还教我们蒙古语，车厢里总是充满着欢快的笑声。

更要感谢乐百泰旅行社为我们设计了如此精彩的旅游线路，并派金牌领队小韩，带领我们这些老年人，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

　　我们全体团员为小韩赠送上一面锦旗，为导游小斯琴高娃和司机送上一封感谢信，圆满结束这次丰富多彩的旅行。

最后以迟子建编著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一首小诗，作为这个美篇的结尾吧：

清晨的露珠湿眼睛

正午的阳光晒脊梁

黄昏的鹿铃最清凉

夜晚的小鸟要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