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老连是俺家的,小连她爸。俺俩同岁,都属猴,他比我大整整五个月。我俩同年同日生,只是月份不同。很有缘吧!</p><p class="ql-block">把以前写的文字汇总在一起,记录我俩的日常。</p> <p class="ql-block">恋爱时我送他的音乐贺卡,1990年,花了7.5元,很奢侈的,那时一个月工资也就不到70元。</p> <p class="ql-block">恋爱时期的我俩</p> <p class="ql-block">1992年</p> <p class="ql-block">1994年</p> <p class="ql-block">看了妹妹写的《银婚感悟》,感想很多,这促使我也拿起了多年未提的笔。</p><p class="ql-block">我和妹妹是双胞胎,我早出生几分钟,可我样样不如妹妹。我曾找过老娘:同为双胞胎,差距咋这么大呢?是老娘“偏心”,叫小女儿会写,会唱,会教育孩子,会挣高工资,更会做各种美食;而大女儿呢,不会写,不会唱,不会教育孩子,不挣钱,甚至不会做饭,就会一样——打麻将,而且老输钱。我和妹妹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满满的幸福感。</p><p class="ql-block">我觉得很幸福,要感谢我的老公,是他让我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甚至我的各种不会,都是他惯的、替的。只要他在家,就不用我下厨,老连做鱼的厨艺超级棒,不亚于星级厨师。冬天的早晨,我还在睡梦中,老连就起床把女儿的早餐准备好,伺候女儿吃好,然后背起十多斤重的书包送女儿到校。而这整个过程,直到他送女儿回来,我还躺在热被窝里。有时女儿过来摸着我的头说:“妈,你真好,可以不起早,我什么时候能象你这样睡懒朝?”我说:“闺女,可别愿,到睡懒朝的时候你就老了,年轻人就该奔波。”可我心里在说:“孩子,祈祷老天送一个象你爸这样的老公给你吧,要不即使老了,也捞不着睡懒朝。</p><p class="ql-block">我俩结婚26年,相识也差不多28年了,可到现在我们彼此都还是初恋的感觉。老连不善言辞,可在我们家“我爱你”是随口而出的。而不象有的夫妻过了一辈子从没说过这三字。老连不止一次地说过,好象从没觉得我变老了,一直是新婚时的样子。我俩都快五十了,还经常互搞恶作剧,欢声笑语充满屋,老连经常穿上我的衣服,戴我的首饰恶搞,笑得闺女肚子痛。我们都很享受这种氛围,我觉得这才是真正意义的家。女儿很庆幸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p><p class="ql-block">26年,往事一幕幕。</p><p class="ql-block">93年冬天,那时老连常驻青岛。当时家里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只能上班时用单位的电话打个长途。那天下班后,我破例地到河里洗拖把,他不声不响地从青岛回来了,上楼后发现我不在家,以为我回娘家了,就打个出租到我妈家。到后我妈说我没回家,这一下老连蒙了,掉头就往回走,他叫出租车开慢点,顺着路边的沟找我。二十分钟的路程跑了一个多小时。快走到楼下时,他发现我家的灯亮着,悬着心才放下。我在家啥事不知,躺在被窝里看电视,突然门开了,老连光着头,穿一皮英克,手里还拿着我的白围巾。一进门,老连就象个孩子似的哭了,大鼻子大泪的,说:“你去哪里了?害得我满沟找你。”唉,都怪那时科技不发达,象现在有手机,不就啥事没有了。穿着皮茄克,手里拿着白围巾,冻的通红的脸、大长睫毛上挂着泪珠的老连定格在我的脑海中。</p><p class="ql-block">这二十六年中,除非老连出差或我去烟台妹妹家我俩是分开的,余下的时间,我走到哪里,老连追到哪里,我俩曾风趣地说我俩上辈子是殉情的情侣,到这辈子还这样恩爱。我住娘家,他一天不拉地下班就去。记得有一次,也是个很冷的冬天,都晚上十点了,忘了因为什么事,我俩争起来了,那时还没有闺女。</p><p class="ql-block">老连赌气骑上摩托车走了,老爸老妈都躺下了,压根儿不知啥事。过了不长时间,他又回来了,推开门,站在炕前,竟问我:“你是呗跟我走?,”事后我俩经常拿这件事笑话对方,他说我有本事逼他离家出走,我说离家出走还要带上吵架的人。</p><p class="ql-block">老娘在我家过了五六个年了。每年家庭大聚会,都是老连掌勺,我只是打个下手,做几个菜呀,怎样安排呀,都不用我操心,做的菜大家都赞不绝口。</p><p class="ql-block">老连孝顺父母在他村里是出了名的,老连亲老婆孩子在俺楼上是出了名的。我从96年不上班至今,打了20年麻将,有时上午十点就开始打,一直打到下午4点多,中间连饭都顾不得吃。老连经常买来包子什么的送到打麻将处(楼下小卖部),或者在家做好饭换我回家吃,惹得不熟悉的麻友问这是真老公还是假的,她认为真的没有来送的,我只好下令:以后不吃饭也不用送,省得麻友都回家骂老公。</p><p class="ql-block">我俩很恩爱,我爱老连,爱优点,包容缺点,互相包容的婚姻才稳固。我的婚姻观是较传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因为老连是我的丈夫,所以我要爱老连,我努力地发现他身上的优点,包容他的缺点。这样婚姻才稳固。那天我这样说了,老连很失落,他说原来我不是千里马,而是你把我看成千里马,我才成了千里马。</p><p class="ql-block">是的!你把你的另一半看成什么他就是什么!你说他是饭桶他就是饭桶,你说他是千里马他就是千里马! 写于2016年12月27日</p> <p class="ql-block">95年青岛补拍的婚纱照。</p> <p class="ql-block">1995年青岛</p> <p class="ql-block">1995年</p> <p class="ql-block">1994年</p> <p class="ql-block">1994年</p> <p class="ql-block">故宫连理树2017</p> <p class="ql-block">新疆天山天池2018</p> <p class="ql-block">常州恐龙园2017</p> <p class="ql-block">上海迪士尼乐园2017</p> <p class="ql-block">2019烟台</p> <p class="ql-block">土豆换来的幸福</p><p class="ql-block">这几天忙着准备过年,早就想写写这个话题。</p><p class="ql-block">每年年前,老连都要叫我生黄豆嘴。那天,老连买回来一大块熟猪头肉,边往窗外挂边说:今年冬天不大冷,使劲冷,冻的猪头肉和黄豆嘴一层小薄冰渣,那味才正宗。老连的记忆里,年就是带着薄冰渣的黄豆嘴;是那肥瘦相间的挂冰花的熟猪头肉,冰冰的,滑滑的,肥肉入口就化一点也不腻;是那满叵萝箱的炸麻花油条……</p><p class="ql-block">那天,我俩照例躺在被窝里聊天。老连说:好想小时候俺爹炸的妈条(油条),碱味很浓的那种。俺爹一炸一大叵萝箱,又是妈条,又是麻花,还有炸鱼,能吃一正月。</p><p class="ql-block">我说:你净吹牛!你家哪有那么多面?(啥认识?没面可以买呀)咱俩谈恋爱时我还经常从单位提面你驮回家。你忘了?还有,知道你家沒土豆,我回俺家要了送给你家。</p><p class="ql-block">老连忙不迭地说:没忘!沒忘!你现在的幸福就是土豆换来的!</p><p class="ql-block">良心点评!正是老连的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回忆。</p><p class="ql-block">老连是靖海人,公公打了一辈子鱼,我认识老连时公公已从渔队退休,家中也有一亩多耕地,好象那时他们村的人很少有人会种园,吃菜都得买。</p><p class="ql-block">老连上我们家(不是第一次登门,第几次忘了,反正是很拘谨的时期),吃的是家常便饭,炒菜馒头,还有蒸的土豆。我小姐很热情,吃饭时总劝人多吃,还喜欢往人手里递饭。饭间老连很想吃那个蒸土豆,因为他家沒有在他看来是希罕物,而我们家天天吃都腻了。好几次老连要伸手拿个土豆吃,都被小姐拿别的食物给顶上了,老连那时候一说话就脸红,也不好意思说他想吃土豆,硬生生地叫小姐的热情打败了,望土豆兴叹!熟了以后告诉我,我们全家人笑了好几年。</p><p class="ql-block">外甥女的同学到我妈家找外甥女玩,正赶上我们在家吃饭,俺们邀请那小朋友吃饭,她拘谨地摇摇头,老连说:你吃吧,我小时候也不吃别人家的饭,现在都得吃!</p><p class="ql-block">还记得谈恋爱时我自己骑着自行车跑50多里路到老连家割麦子的事,老连现在提起来还满眼的感动。</p><p class="ql-block">应该是90年的麦收季节,老连出去给单位要帐,也没离开荣成,但就得在那住着看着要。那年麦季下大雨,地里涝得很,人蹲在地里掉脚。公公那时六十五六岁,能干点活,但也很盼望儿子能帮忙。小哥出海不在家,公公和小嫂在地里干了两天,天天盼着老连回家。他们根本不知道老连休不了假。</p><p class="ql-block">上午九点,我骑车跑了两个半点到家了,一点沒喘息就上山了,公公和小嫂老远就看见了我,说来一个人也高兴的要命,他们没想到我还挺能干。在靖海,他们的耕地少,一般家庭的闺女是不上山干农活的,结了婚的媳妇除非老公出海,家里有劳力的也都不用上山干。我这未过门的媳妇,骑着自行车跑这么远来帮忙,也真是少见。要知道平时我们回家都是老连骑70摩托驮我,多么大的反差。(偷偷告诉你:老连88年时认识我之前,他就有一辆70摩托车,花了4800元买的,一点不亚于现在的宝马,我就是被他用这辆摩托拐走的,谈了两年恋爱,到91年我们结婚时,这辆车大概以为完成了骗媳妇的使命,经常半路熄火,真坑人。)</p><p class="ql-block">结婚前的老连是个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不愿与人多沟通的人。我俩谈恋爱时曾有段小插曲,往日对我柔情蜜意的老连突然冷落了我。只是问我:你们单位是不是很乱?我一脸茫然:不乱呀!僵持了一段时间,他对我依然是不冷不热,问他怎么了也不言语,我天天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何苦呢?于是我便找到我俩的媒人(我们俩的老师)说不愿意就拉倒呗,天天这么僵持着,没意思。</p><p class="ql-block">拉倒了三个多月没联系,我和林老师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是赌气。百日之后(我称之为百日反思)经林老师撮和,我俩又吃回头草了。事后老连解释:说是听人讲我在单位和经理的秘书谈恋爱很出名,所以就问你们单位是不是很乱?这里说明一下:我在单位时有两三个和我重名的,当时妹妹写信给我都要注明业务科,我们统计归业务科管。那个和秘书谈恋爱很轰动的和我同名同姓,害我背黑锅,差点和老连成冤家。</p><p class="ql-block">以前的老连就是这样,与人不沟通,我喜欢有话直说,不喜欢他那样搞冷战。</p><p class="ql-block">就是这样一对欢喜冤家,一起携手走过了三十年(我俩相识于1989年5月3日)</p><p class="ql-block">我觉得我的性格对老连的影响很大。老连自己也坦言:我要是摊上个不爱说话的媳妇,我的人生与现在肯定截然不同。这个我信。</p><p class="ql-block">我经常与老连开玩笑说:我不管和谁都能过一起,我就是老辈子的传统观念,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抗着走。我觉得任何人都有优点,与人相处就是欣赏优点忽略缺点。老连的观点和我不一样:他是你好我就好,你坏我更坏。我不赞同这样的观点,我觉得这是拿自已的人生开玩笑。还好,老连遇到了对他好的我,我也得到了他的更好。</p><p class="ql-block">常常觉得我俩有时象在对台词:</p><p class="ql-block">吃完饭我刷锅,坐着看电视的老连会说:</p><p class="ql-block">——老脖,辛苦了! </p><p class="ql-block">——心苦没事,命不苦就好!</p><p class="ql-block">——我觉得你好象真喜仔我!</p><p class="ql-block">——我也有这样的感觉!</p><p class="ql-block">老连的朋友问老连:你老婆什么样?</p><p class="ql-block"> 老连:俺老婆一米五,150斤。</p><p class="ql-block"> 朋友:捏不成肉球了么?</p><p class="ql-block">就是这个肉球用土豆换来了老连的爱,换来了一生的幸福!</p><p class="ql-block">土豆换耒的幸福,真值!(写于2019年2月5日)</p> <p class="ql-block">天真热,走到冰激凌店门口给闺女买了个现“拉”的大头冰激凌,还没走几步,大头已泪水涟涟,它也不愿离开它的空调屋呀!</p><p class="ql-block">关于现拉的冰激凌有个典故。闺女小时候,我领她去买雪糕,前面有个奶奶也去买雪糕,店员问:“你买哪种?”老奶奶指着冰激凌机说:“我吃它现拉的”,以后我和闺女心照不宣地称冰激凌为现拉的。</p><p class="ql-block">我拿着泪流满身的“现拉的"玩艺儿急匆匆地赶回家,早已把买雪糕前和熟人说话的老连撂在路边,他一直在傻傻地等我叫他走,等他打电话问我在哪的时候,我早到家澡都洗了。</p><p class="ql-block">老连进门免不了数落我一番,我左耳听右耳冒,你滔滔不绝,我不知所云,好一阵子,突然听老连喊:“老脖,卧倒!"我嘴里应着说“卧倒?″心里嘀咕着:怎么回事?闺女的笑声让我马上反应过来:不是卧倒,是搓澡。</p><p class="ql-block">因听力出现的这种笑话好多,时间长了都忘了。记忆最深是刚到粮油参加工作时的笑话。</p><p class="ql-block">.刚上班时在花生厂烤果车间干包装,去的第二天,谁也不认识,也不知谁是大经理,谁是大书记。包装不太忙,闲下来的时候,我站在传送带的尾端.(这个位置是化验员的岗位),随手扒了一个花生放进嘴里,还没耒得及嚼,只听周围的同事小声嘀咕,“刘书记耒了!”只见这位刘书记径直走到我对面,问:“一天能吃多少吨?"我含着一粒未嚼的花生,嘴不敢动,心里嘀咕:天呀,我只吃了一粒,这位书记竞问我吃多少吨?这得罚我多少钱呀。这让我叔知道多丢人呀(我叔是公司里的,也是我的入厂介绍人),看着我光转动着眼珠而不答话,刘书记又问一遍:一天能吃多少吨?这次听得真真切切,还是以吨计算的,我委曲地抬头看了一眼刘书记,很慈祥的面孔,觉得不象是要罚我的样子,我下意识地问身边的同事:他说什么?同事说:他问你一天能出多少吨产品?这次我听清了,我朝刘书记摇摇头说不知道,刘书记说你不是化验员?边说着边朝别的岗位走去,我虚惊一场。</p><p class="ql-block">三口家一起开车出去,我下车买东西,他俩在车上等我,我买完东西,到原来停车的位置去开车门开不开,刚想敲窗,后面响起鸣笛声,我回头一看,老连愤怒地在指我,闺女笑得前仰后合。上车后老连说你这个彪子,不会看车型难道你连大小也看不出吗?那个车比咱的车小一圈。我偷偷地告诉你,我只看是个黑色的车位置差不多就上。这以后又发生了好几次类似的情况。</p><p class="ql-block">老连经常对闺女说:你妈彪乎乎的,好生盯着她,走路也能走丟。于是,每次散步,我都象罪犯一样被他俩盯着。(写于2018年8月)</p> <p class="ql-block">我的笑话很多,愿听一大箩。</p><p class="ql-block">刚结婚时租房住,在石岛街小学南面,路对面是海军的锅炉房,它也对外卖水,打一暖瓶水一毛钱,我们都习惯用水票,方便。</p><p class="ql-block">回娘家休了几天假,回来照旧拿着水票去打水!两张水票两个暖瓶。交了两个水票,只打了一瓶水,想打第二瓶就被制止了。管理员扬了扬手中的两张票,说只能打一瓶。我一头雾水,回家休了几天假,怎么世道变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水贵了?</p><p class="ql-block">他:嗯,没(煤)贵。</p><p class="ql-block">我:没贵怎么不让打两瓶?</p><p class="ql-block">他:水贵了,煤贵。</p><p class="ql-block">我:一会儿贵了一会儿没贵?到底贵没贵?</p><p class="ql-block">他:贵了,煤贵!</p><p class="ql-block">管理员一边说一边笑着指着外面的煤堆,我这才明白过来是因为煤贵水才贵。嗨,外地人“煤"“没"同音,害的我出这洋相,亏的我脾气好,不然非跟她理论:没贵凭啥不让打两瓶?</p><p class="ql-block">我是车茫,脸茫加路茫。自家车上错N回。</p><p class="ql-block">脸茫更不用说,生脸不看上个五回六回记不住,熟脸路上遇见了,寒暄过后你要问我刚刚这人穿的什么衣服什么发型,一概不知道。和老连谈恋爱时,去商店找老连,每次都习惯老连在柜台里站着,这天中午去有两人在柜台一里一外头靠头说着话,我一看站在柜台里的不是老连,就问那人:这里的人哪去了?柜台里的人笑而不答,我定晴一看,柜台里的是我俩的媒人,柜台外的正是老连。这事都过去三十年了,现在老连还时常拿来笑话我</p><p class="ql-block">刚去粮油上班笑话很多。我叔把我领到主任办公室,略微交待了一番,他就去青岛出差了。我被领见了班长,一个小矮个的大眼人,他说咱班今晚上夜班,跟着同宿舍的走就行。中午去餐厅打饭,一个貌似班长的矮个大眼的人对我说:你叔给你的饭票在我这,你有时间到财务拿。他是我叔同科室的小原子,我把他看成了上午的班长,我说:好,我今晚夜班。到了上班时间,睡眼朦胧地跟着舍友去车间,一穿上工作服,戴上帽子更不认得谁是谁了,去找班长拿饭票,眼前的班长人长高了,眼晴却变小了,觉得不是上午的班长,管它呢,开口就说:我叔给我的饭票在哪?我来拿。这个副班长被问的直发愣,却礼貌地说你要买饭票明天我领你去买,我也正要买。好多天后我去我婶家,婶问我怎么一直没去小原子那拿饭菜票,我才知道自己闹了大乌龙。</p><p class="ql-block">路茫更典型。就在从小长大的农村知道东南西北,到了别的地一律无方向感,连在石岛的家都得想想哪是东。</p><p class="ql-block">刚上粮油上班都骑自行车往返。这天和我村的两个同伴一起回家,第二天又一起回石岛上班。快到单位时,下起了小毛毛雨,我天生有的是力气,一见下雨就猛蹬车,一会儿就到了粮油西的大转盘(现在拆了,就是水产红绿灯处),围着大转盘转半圈往东走就到粮油北大门,我越蹬越有劲,围着大转盘转了一整圈,又朝来的方向蹬去。越走越觉得不对,以前过了转盘走不远就到了,今天怎么也找不到单位的大门,正纳闷着,抬头一看路对面,我的两个同伴正朝我驶来,他俩笑着说:你怎么往回走?我忙解释:我回来迎迎你俩,我怕他俩笑话我,没敢说实话。我调转车头的地方正好是百货大楼现在的王华商场。</p><p class="ql-block">老连很庆幸这么多年我没走丢!(写于2018年8月)</p> <p class="ql-block">媛和宁</p> <p class="ql-block">2024年春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