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林记忆(二)

肖春玲

<p class="ql-block">也曾为祂折腰</p><p class="ql-block"> 农历丁酉年,我有幸晋升副高级职称,也算是自己三十六年的从教工作,得到社会的最终认可。</p> <p class="ql-block">  两年后的那个寒假开学的第一天,我接到学校办公室的电话:你已到55岁的年龄,可选择现在退休;你是副高级职称,也可选择至60岁再退。何去何从,请你做出决定后,到学校办公室提出书面申请。</p> <p class="ql-block">  我毅然选择了前者。奔六的人了,腰不易弯,脑也难洗,我已经不能轻而易举地修剪桃李。有生之年,独善其身或许才是人间正道。</p> <p class="ql-block">  人生中真的有众多的无奈。常常感觉大半生都交给了并不适合自己的一些事情,连同所从事过的教育工作,也是现已故去的老爸当初“逼”我干的。能有更多的时间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是我余生最大的愿望。</p> <p class="ql-block">  办理完退休手续,我一边钟情于读书写字,一边以游泳强身健体,智圣汤泉的室内游泳池,也曾经一度成为我的情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偶尔我也随团远游或近郊自驾。</p> <p class="ql-block">  己亥年二月二十三日,那是个小雨的周五。细雨把山东朱家林乡建发展有限公司党支部书记、董事长徐从江,和二位文学之星高军、王任,逼进沂蒙书院里茶话发展之计。期间闲聊,徐从江得知我已办理了退休手续,说了几句“在家无事,来书院上班吧”之类的话。我与徐从江只是一同参加过一些文朋诗友的活动,并无更深的交情,他的话我只当闲话,并未当真。况且,我刚刚开始弃善从良,哪能半途而废呢。闲话就这样撂下。</p> <p class="ql-block">  同年五月二十六日中午十二点,我正进午餐,忽听手机响了两下,之后便鸦雀无声。调出未接来电,显示是徐从江的电话,我先是想起三个月之前的那个闲话,继而将电话回拨。果不其然,旧话重提,话已不闲。第三天,是如今执政党的生日,也是我向大山顶礼膜拜的初始。</p> <p class="ql-block">  沂蒙书院择胜而居,石墙老屋依山而建。登上六级石阶,厦沿掩映下的圆拱门口两边,竖式原木上刻出的两副对联,以黑字行书呈现:听歌听曲听风,看山看水看书。圆拱门上方是长方形原木上刻出的行书“沂蒙书院”四个黑色大字。这幅木刻,在绿树白墙的衬托下,总是最先进入人们的眼帘。走进圆拱门,过道里那棵近百年的老楸树,从过道屋顶上的专用天窗里窜天而去。冬雪夏雨,经风历霜,老楸树凝聚的天地之气,常常使步入此门的人为之一凛。古朴的石墙老屋,延续出时尚的现代元素——院落建成一个偌大的阳光房。老屋和阳光房常年环绕在满山遍野的荆香之中。</p> <p class="ql-block">  沂蒙书院里,可会客,可品茗,可调素琴,可阅金经。</p> <p class="ql-block">  上任后,我一人双岗----沂蒙书院和它右前方的“躲起来”民宿。之前,这两处院落尚无专人打理。我计划先用几天的时间把沂蒙书院理顺,接下来再整饬“躲起来”民宿。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第二天下午就要下班的时候,乡建公司刘经理来电,说晚上有两位深圳客人入住“躲起来”。我立即以百分百的速度加班打扫卫生,配备用品。汗水与大红真丝上衣真乃绝配,晕染出的朵朵盐碱花,浑然天成。19:00,两位深圳客人终于入住“躲起来”后,我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驱车回到县城的小区时,晚饭后的人们,早已草坪纳凉了。</p> <p class="ql-block">  酷暑时节,我每天手执扫把笤箸拖把抹布。说不清几多汗水,数不清几朵大红真丝盐碱花。只为安抚文人墨客,只为侍奉圣贤典籍。那个几十里之外的智圣汤泉室内游泳池,我虽有相思,却无暇顾,相约要遵从王母应允的七夕之日。半个月后,扫把笤箸拖把抹布,文人墨客圣贤典籍,已经不自觉地融进我的日常里。</p> <p class="ql-block">  在我之前,上至党政要员,下至黎民百姓,早已有众多的志向大山之人,日夜守护朱家林。大山究竟有多娇?引无数志士竞折腰!(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