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作 者 : 乔 永 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编 制 : 开 心 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图 片 : 选自网络</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有早睡早起习惯,尤其春临,暖气回升,大地苏醒,万物勃发之际,便不像严冬时的赖床了。自此为尽享春色无边,拉开南北二窗之帘,邀来一束春光,我共享,开启窗门,请进缕缕清风,贪婪地嗅上几口,咽入肚中,再吐出陈日蓄积的浊气。顿感精神倍增,日光,清风伴我开启全天的生活征程。</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本 文 作 者 乔 永 星 先 生</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今生与酒无缘,故不知饮酒之乐,更不知历来被称为酒仙的文人骚客,酒助文兴,什么斗酒诗百篇,唯有饮者留其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自称五柳先生的陶渊明,自认性嗜酒,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自画饮者像,栩栩如生,谓其酒徒,当不为过也,研读其酒后大作,谓其酒仙,酒圣,则甚当。真醉假醉,无从可考,借酒抒情,发人生感慨,鞭策时代之黑暗,社会之不公。民生之艰辛,官宦帝王之挥霍,尽借酒喷薄而出。世皆浊而我独清,人皆醉而我独醒。细思之,恰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时事世境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也曾有嗜烟史。重回那段岁月,刚走出校门,豪气满怀,迈进广阔天地。身居茅屋,心怀天下,练好铁脚板,气死帝修反。农村是个锻炼人的天地。那里有干不完的农活。没有假期,只有加班,连轴倒。农忙时节,日夜不分,见到满天星斗,一轮清月,疑是太阳高挂。脱机轰鸣,老牛石滚。板掀扬谷,叉子翻草,丢了翻耙拿扫竹。曾挑战过人类睡眠极限。七战而无分昼夜,最后败阵于草堆,倒头便睡。任你风吹雨打,电闪雷鸣。我自草垛底下眼一闭。后有老人教我,夜间欲睡,可用烟袋提神。初始不信,后试之一二,果不其然,一试而头昏昏欲吐,二试苦涩辣而变为清香诱。三试而成瘾,与之结缘,自此,加入吸烟队伍。烟龄足有二十年之久。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每当饭碗不及丟下,先摸口袋,然后喷云吐雾,大享之。长此,遭众人反对,群起而攻之。一气之下,痛下决心,戒。掐指算来,近三十春秋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于茶,我倒是情有独钟,拜其门下多年。我崇尚粗茶。百姓谓之:好茶嫩茶,新茶,自有色香味俱佳,观赏品皆上之优势。可致命的缺点是:价昂如天,不浸泡,一泡佳,二泡味退,三泡淡如白水。岂及粗茶浓烈杀口过瘾。我不懂品茶,更吃不出什么茶文化。以茶品文,以茶论文说文,虽为风雅品味之事,与我等平头百姓关系不大。但每晨起,泡上一杯浓淡适中的茶于透玻杯中,一面观窗外风景,一面坐于几旁,观杯中沉浮跳跃。如见美人群舞,千姿百态。动静互参,上下游离,热气蒸腾中,只见片片茶叶渐趋安静。卧于杯底,便小呡一口,顿觉一股清流入口而穿肠入肺。得意享受之余,犹嫌不足,两口三口接踪而来,渐趋平常。但第一口的芳香甘甜清润醇和,令人难忘。于是,清晨的第一杯,第一口茶,成了每天必做必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近来又多了个手机,方寸之地,五花八门,能容天包地。无所不有,无所不奇。我不会摆弄,唯简单对话问好,划屏写个豆腐块,倒也甚乐,尤其拜读他人之文,美篇什幺的,似觉年轻许多,甚而有身轻如燕,重回六十年前之感。那个时候,虽贫,确是一快乐少年,无忧无虑。敢想敢做。夏来,以河为家,自称孩子王。带金童玉女,总是疯不够。虽没什幺玩的项目,一条串场,足够嬉戏,捞鱼摸虾。河歪蚬子。还有那老鸦拿鱼的游戏,无分性别,赤条条抱成一团,水中鲤鱼咬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秋来时,舀子头,小面桶一拿,柴箔子一卷,墒沟戽鱼。浑身上下,除了眼晴,成了泥人。大半篮子杂鱼,背回家,手一掐,河里一牵,下锅,鲜气绕梁,糁子粥,小鱼咸,肚子喝得如球。柴席子一拉,大树底下一来,光屁股郎当,一直睡到太阳怀西。秋忙假临,大人上工,抢收稻子,还要耕田施肥种麦。忙得蛇钻屁眼没手抓。一天三顿,落于我肩,反正已放假,不念书,索性小板凳一搬,从课堂移到灶堂,够得着锅,扒得着碗。举起锅盖,一瓢在手,舀水加米,然后灶口一坐,点火作炊。大人早工回,早已用头盆盛好,端上桌。父母瞅我,脸堆满意开心的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读书,不算笨。虽仅两门语和算。四年级上常偷翻哥姐的中学课本,有语文,数学,还有世界地理,自此,我知道了世界许多大城市,如墨西哥,纽约,伦敦,巴黎等,还知道了埃及有个金字塔,意大利有个水城,祖国的母亲河在世界仅排第三,另两条是非洲的亚马逊河和美国的密西西比河。这些神奇的地方,异国风情,常在夜间,插翅飞向那里,不惧高山,不畏大洋。后来,我读了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更想登天一望,那街的模样,是否有人提着灯笼在走。天上人间,最终对生我养我的上海情有独钟,窄窄的街,逶迤的路,石块铺就,有高有低,是打弹子的最佳战场。那条路,那些弄堂小巷,我都曾趴于地,手握弹,稳准狠发力,虽未百发百中,倒有十之八九。赢了一书包弹子,那是我的财富。我珍视如命,随身带回老家苏北盐城。小时候的玩伴,未及说声再见,便悄然离去,登上大达码头至高港的客轮,经一天一夜航行颠簸,再换小火轮,又是一天一夜,到了一陌生之地,我的故乡,串场河边的一偏僻村落,一住就是几十年。人道是叶落归根,我还是嫩芽的时候,就早早跌落尘埃。但无怨无悔,有所失,亦有所得。乡下的孩子,一天到晚野跑散养,无人问。上了高小,玩皮如旧,学校很远,每天用脚丈量四次。后来精力不济,加学习紧张,六年级要考初中。于是带饭,或两鸡蛋,一豆饼当午饭。冬时,用茶瓶灌粥。一次,为了滚铁环,用一绳扣瓶背于身,中途绳断瓶坏。忍饿不谈,回家又遭训斥。茶瓶,毕竟是稀有之物。中学,可是个神圣的殿堂。误打误撞,竟然他人踏破铁鞋无觅处,我却得来只费小功夫。</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作 者 母 校 图 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作者简介】乔永星,江苏盐城人,1949年生于上海,10岁随母亲下放盐城农村,1966年盐城中学初中毕业后,回乡务农数载。性格开朗,爱好文学,经常写些以农村生活为题材的小说和散文,具有较浓厚的地方乡土气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谢 谢 友 们 雅 阅 斧 修 评 点 !</i></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