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所想到.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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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所想到.要说的话… 今天是父亲节，一早就收到了很多父亲节快乐的微信和电话，转来了诸多的儿辈们亲切的问候和祝福。感慨之余使我又一次想起了我的养父母亲，回想他们贫困艰难的一生，令人扼腕叹息，我的养父母亲在过去的岁月里，日子过得实在太艰难了，特别是我的父亲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先苦后甜，尚可以享受人生幸福的时候，不到70岁突患脑溢血走了，想到父亲辛劳艰难的一生，想着想着我已泪流满面… 我的父亲名叫吴银才，上辈起名时希望我的父亲一生都有金银财宝，可惜的是前面一个姓是吴字，吴的谐音无也，一辈子无银财存身，缺钱才是一辈子的事。 父亲出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藉贯浙江省新昌县小将镇下面的一个山村里，祖辈贫寒租种他人田地为生，父亲家姐弟三人，姐为大早年出嫁小将雪头村，父亲上面有个哥哥，儿时百日咳无钱治病，然后成了哑巴，孤然一身至老，由于家庭贫困，父亲从来没有上过学，十二岁时经人介绍离开家乡，来到了宁波东乡邱隘做学徒，手艺学的是；做拜菩萨用的细香，在师傅家似是学徒也像家奴吧，现在十二岁的小孩子，家里人哄着宠着，尽享幸福，可叹，我的父亲幼小年纪离开家庭，不知怎么生活成长的，不知与我母亲结婚前的生活是怎么过来的，真是难以想像，少小离家独自自生自灭的生活着，总算三十岁前来到了奉化县大桥镇庆登桥路上的香店，既像伙计又是师傅，这样在香店打工做师傅，大家都称他为细香师傅。我母亲姓朱，出生于城西山村，年少时嫁于西溪村谢姓人士，在大桥镇县江边庆登桥开了家香店（现在的祈祀品店），生意尚好，置有前店后场房屋四间，也算小老板吧，大家都叫我母亲谢师母，育有一子。但好景不长，谢老板不幸病逝，留下我母亲和我谢姓哥哥孤儿寡母生活。过了蛮长一段时间，经人掇合，我父亲与母亲结合成亲了。那时已到新中国建立初期，政府提出破除迷信，不能烧香拜菩萨了，香店不能开了，关闭香店，1954年父母二人先后进入了住家后边的奉化食品厂工作了。那时生活尚为稳定，担心的是结婚后未能及时生育，母亲犹替大龄青年的父亲着急，无奈听从算命测字先生所言，要抱个小孩养养当引子，那么就会很快生育的。那年是甲午年，虽是正月下半月里，但天气异常，凌晨过后，天空乌云密布，雷鸣电闪大雨倾盆，呯呯二声惊雷，我和胞兄降临在萧王庙孙姓人家，我亲生母亲生了双胞胎，却遇血散崩出血过多，身体虚弱缺乏奶水，恐难以同时养活两孩，刚好有两家同有亲戚关系的亲戚介绍，把我抱到吴家来养了，我在吴家生活了二年后，果然引子成功了。我的养父母接二连三的生了二男一女。那时我三五岁光景吧，我的亲生父母亲来到吴家把我要了回去，后来据亲生父母亲跟我说，抱回家后日夜啼哭，不得安宁，只得又送回吴家，到吴家后就不哭不闹了，这太概是吴家父母把我视同己出，给予我无限的关爱，使我幼小年纪适应了吴家生活，不愿到新环境生活吧，也许命该如此，我就这样留在吴家生活逐步成长了。父母在食品厂工作时，一个分在在食堂，一个分在在屠宰场工作，有时父母值班我也跟着去了，享受了一番国营工厂职工子女的待遇，吃点小零食搞点小玩具，上过厂里的托儿所，吃到过用猪油浇拌的热粥，香喷可口终身难忘。这样也算平凡而能满足温饱的过着，期间母亲由于工作积极也曾当过妇女主任和人大代表。却又是好景短暂，不知不觉中不幸降临了，1960年三年自然灾害，国家号召城市从业人员精简下放去农村，不识文字的父母亲听了奸人的馋言：“农村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无知中像电影“白毛女”爹杨白老一样，在书面表格上按下了手印，算作自愿下放农村，办手续时我的父母亲才知要双双失业了，懊悔不及，如果有点文化知识的话，至少能留下一个在厂里工作，无奈按下的是自愿下放的手印，求天求地无门只得落户大桥光明社，我们兄弟几个户口也随母迁至农村，与农村毫无瓜葛的我们，从此居民户口变成了农村户口，父亲从食品厂下放后因没直接把户口迁往农村，在奉化公路段和酒厂做了一段时间临时工后，经人介绍进入了奉化大桥环卫站工作，户口仍为居民户口，从此我们家庭户藉关系，成了中国才有的怪胎户藉，为半农户也称戤社户，不上不下既不是农户又不算居民的户藉，使我们吃尽了苦头，得不到国家以定量发放的居民粮票布票等票证，在农村又享受不到农民应享受的待遇。使原来过得蛮好的家庭生活发生了困难，家庭原有父母双职工也变成了单职工，全家6人全靠父亲一人月入32元工资生活，实才过不下去时只得变卖财产。谢姓哥哥比我大十五岁，初中毕业就去外参加工作了，虽不在家里住，但与我们全家融为一体，共命运同呼吸，给予家庭很多无私的支持，是我一辈子值得感恩感谢的哥哥，无奈的是前年以82岁之年龄离开了人世。母亲在无法解决生活困难时，先后卖掉了二间房屋，才渡过了一段时间的困难。 父亲进入大桥环卫站工作后，总算有了固定工作，可惜的是那时环卫站条件落后，深受社会歧视，不被政府所重视，视作违纪人员惩罚的劳动场所，全站二三十人左右，负担着奉化县城大桥镇的环境卫生任务，而且单位以出售公厕粪便和焚烧后的垃圾灰收入来维持支出，自负盈亏，不伦不类总算是个集体单位吧。父亲承担了很大一片区的街路清扫和垃圾清运任务，上了年纪的人们都能回想起，上世纪50-70年代整整二十多年，在惠政路直街一带，每天凌晨起就有一个，个高不足1.70米的男人，默默无闻日复一日的在清扫街路和清运垃圾，沉重的劳动付出而只拿着微薄的工资，有时还要受到无理蛮人的刁难欺凌。父亲忍辱负重的工作生活在社会最基层，半义务性的无怨无悔辛勤劳作，也算作是为我们下代积德吧，正因有他老人家和母亲的厚道和善良，才有我们儿孙们今天的福报。 那时我们家庭的生活实在太苦了，饥一餐饱一顿，糠菜半年粮，冬天没有像样的衣被，稻草铺床聊以取暖，兄弟妹们都是新三年旧三年，衣衫褴褛地穿戴着，如遇急事还须借债度日。 尽管如此，父亲面对艰难困苦的生活从不怨天忧人，总是千方百计地不辞辛劳，寻求增加收入的来源，如星期天去打柴、种菜、捕鱼……我是吴家的长子，10来岁后每次父亲去寻找外快收入，打柴种菜捕鱼等劳动时都带上了我。看到他瘦弱的身体还如此辛苦劳作，我自恨自己年少力不足，不能帮上大忙，心中无数次恐惧父亲突然累垮怎么办？幸好我父亲信念坚强，始终坚持不知疲倦地为了生活劳累着，不敢垮下也没有垮下，因他可是我们家庭的栋梁啊。 父亲尽管没有读过书不识文化，但他心灵手巧，家务事都拿得起放得下。家里房子漏水他上屋当泥水工，自筑漏洞自筑墙，劈篾补箩锯木修凳都是自己动手，就是连捕鱼也知夏天鲶鱼黄棘丁鱼藏在急流河边的水草中，网入草中定能抲到好多鱼。记得我读小学时有一年，政府部门号召中秋夜举行灯会，每个学生须手提灯笼参加夜游集会。有钱人家都向商店购买灯笼，我家无钱购买，我告父亲后他一声不吭，不多时自己动手做了个鲤鱼灯笼，不失时髦，使我在同学中赢得了脸面。我上小学一年级时的书包袋，也是我父亲用从垃圾箱里拣出来的人造革做的，一直用到我小学毕业。挎着父亲自做的书包，我刻苦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如没有文革的动乱，可能我的人生轨迹另列了。 父亲尽管沉默寡言，但人穷志不穷，从不偷盗拐骗和赌博，遵纪守法循规蹈矩的做人，一生别无不良爱好，只喜一杯酒和一支烟。酒喝价廉柴根烧的白酒，白酒无下酒菜时只得和着蒜头喝，看着我现存库房的酒，心想那时要有这样的酒给父亲喝多好啊。烟抽的也是价格最便宜的劣质烟，曾经他也自己种过烟叶，烟叶收割后晒干，自做卷烟自己抽，有多时还送给别人抽，后来政府禁止私种烟叶，就停止自种烟叶了。虽然他自已生活困难，但还很愿意帮助别人。曾记得在一次路上，我父亲看到一个乞丐饿得不行，他拿出钱买了食物给乞丐吃，并对我说：为人在世要力所能及地多做善事好事。 与父母亲生活的经历，尽管年长日久，但历历在目，父亲节里多说点父亲的事吧。父亲离世时我已任奉化市环卫处的负责人，没过几年，母亲也离开了我们，那时我已调任市政府城建部门工作。该是我们回报父母亲，尚能让他们荣享幸福的时候，可惜的是他们无奈离世而去。想到他们贫困的一生，在世时不说飞机，连火车轮船都没乘过，真是使人感到懊恼之极，子欲孝而亲不待啊，以致人生遗憾。为此我想到与我父母亲同龄的环卫退休工人也有如此境遇吧，经处领导班子研究决定：每个环卫退休职工，有年轻职工一对一陪同，乘火车到杭州西湖乘游轮游览，以释我心中的遗憾和郁闷。 亲爱的父母亲虽然离开我们已多年，但你们的音容笑貌长存我们儿辈的心中，尽管你们的一生历经磨难，生活困苦，忍劳忍怨地生活在社会底层，但你们的人格是高尚的，你们遵纪守法循规蹈矩、艰苦朴素勤劳勤奋，诚实守信以礼待人，忍辱负重助人为乐的精神，永远激励着我们后辈奋发图强，勇往直前！ 亲爱的父母亲大人，在这里我可自豪地告诉你们二位老人家，在你们的荫泽和护佑下，你们的儿孙们都过得很好，特别是儿孙辈们有的进了政府部门工作，一改纯平民状况，吴家前所未有的也有了公务人员了，有的也已成了经济富余的小老板了。过去因贫穷被人看不起的状况已经过去，不算邻里中最好，也算得上上乘了吧。过去你们长期居住的，大桥镇庆登桥一带长不足千米的街路房店地块，在我建议下，经市政府同意后，在有我负责时的城建委主持操作下，全部拆除建新区了。在原来居住区和单位欺负和歧视过你们的有关人物，都被我所震慑而臣服，他们求助我时，我并以德报怨给了他们一定的方便和帮助，既然服理了，也显你们属下吴家人们的宽宏大量吧！ 亲爱的父母亲大人，父亲节里语无伦次地啰嗦介多，主要是释放对你们的思念之情，也使下辈们对祖辈们的过去生活有所了解。也向你们告知我们现在的情况，我说的都是内心实在的，吴家已扬眉吐气了，给你们二老争了光透了气。在天堂的你们可尽颜欢笑。是你们养育了我，助我成家立业，你们的恩情我刻骨铭记，永远不会忘记，如果有来生，我愿意你们继续成为我的阿爸阿妈！ 写于2024年6月16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