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24.6.16</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父亲节。我的父亲虽已离去九载,然他精神永存。岁月流逝,未曾削弱我们对他无尽的怀念和深深的尊敬。他的音容笑貌、言行举止、点点往事,一幕幕记忆如电影般清晰------</p><p class="ql-block"> 父亲,中等身材,身高约莫1.7米,眼中充满智慧与温暖,他和蔼可亲,学识渊博,被众人敬称为“老先生”。</p><p class="ql-block"> 他的一生充满坎坷与挑战。1933年5月30日,他在仙游榜头的贫寒家庭诞生,三岁时被送至罗溪,由祖母抚养成人。原本仙游的老三,成为了罗溪的老四。他自幼聪慧好学, 1951年至1957年间就读于泉州二中,随后考入福建医科大学七年制医疗专业学习,读了三年,却因病休学,而后超假不得不离开校园,这是他一生的遗憾。</p><p class="ql-block"> 康复后,为了家庭生计,他投身到农耕生活中。荷锄扶犁,耕地种田,开荒造田,上山砍柴,纺纱织布,自学裁缝,自修家电,做过会计,当过乡医,多才多艺。每逢秋季还要砍取六十多担柴火以备一年之用。砍柴的辛苦,只有亲历者方知。清晨四点,夜色尚浓,他步履匆匆,徒步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柴山,伴随着第一缕晨光挥舞着柴刀,直至中午后,捆扎完柴草,才能以凉饭和清泉为食,再将一百多斤重的柴草挑回家中。最让我难忘得一天,是星期天,我与父母亲一起上山砍柴,中午回家的路上,我们从山上挑柴下山,再把柴装到板车上,父亲拉板车,我和母亲在后面推,恰遇到洪四村修路炸炮,路中一大堆土石还没清理,父亲拉着一板车的柴草,我们用力推,因土石堆高低不平,板车失去平衡翻车,父亲因被拉车的背带缠着来不及脱逃,也跟着板车一起滚下山,我吓得哭了,也顺着斜坡冲下去,好在边坡是炸炮后的一些松土,父亲命大,有惊无险,人车均无大碍,我和父亲合力先把板车从山沟底抬到路上,再把柴草一捆一捆的弄到板车上拉回家,到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到八十年代中期,随着烧柴火被烧煤取替了,这劳作才成了历史。</p><p class="ql-block"> 父亲为人忠厚、老实、和谐,如同柏山春日的温暖阳光。1968年,他响应上级号召,创办了柏山村合作医疗所,义无反顾成为赤脚医生。这份使命,如同一棵参天大树,植根于他坚定的心志中。在那个年代,当赤脚医生如同在一片泥泞中艰难前行。他不图名利,只是默默地以大队记工分作为报酬。那微薄的工分,远不能填补他无尽的付出,然他从不言怨。白天,他与农民们共同劳作,夜晚则是灯下辛勤,不仅为村民看病,还要处理会计事务,不断充实医学知识。他的医术高超,中西医结合,针灸妙手仁心,令人称道。无论昼夜,风雨无阻,只要有人需要,他总是第一时间赶到。</p><p class="ql-block"> 他是村卫生所的支柱,被人尊称为"老先生"。他不仅改善了柏山村民的医疗条件,更在南安、马甲等地留下了医术传奇。曾被评为区级卫生先进工作者的他,开创的合作医疗所虽今已改头换面,但却继承了他的初心和使命,成为地方上的一面旗帜。</p><p class="ql-block"> 尽管风雨飘摇,父亲用他那铁石般的意志和无怨无悔的奉献,为我们树立了一座永不倒塌的榜样。</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如一日,父亲依靠坚韧的毅力和勤劳的双手,在山间田野间辛勤耕耘,逐渐积劳成疾。八十年代中期的一天下午,父亲从医疗站下班出诊很迟回家,刚要吃晚饭,忽感腹痛难忍,吃药也不止,凭他的经验,他知道是胃出问题了,立即到泉州二院让他的同学造影(当时的技术只有造影),一查是胃穿孔出血了,做了手术治疗。2004年11月,父亲流鼻血不止,一查是鼻咽出了问题,经治疗痊愈了。然而,2006年,脑血栓陡然来袭,虽然痊愈后能够步行,但复发次数频繁,最终不得不依赖轮椅生活。十年顽强的斗争后,他于2015年农历8月19日离世了。 </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离去,留给我们无尽的哀思与遗憾。仿佛风止树静,却留下了未了之愿,子欲养而亲不待。</p><p class="ql-block"> 父爱如山,那份深情厚重,如同岁月的绵长。父爱如海,那份广袤宽广,如同生命的涟漪。父亲,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如同一座永不崩塌的灯塔,照亮我们前行的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4.6.16</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