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每逢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总是在记忆的深处一遍又一遍回忆着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生怕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的身影会消失在我的记忆中。</p> <p class="ql-block"> 父亲与我们阴阳相隔已整整十六年了。十六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这份隔空的思念是一种酸楚的煎熬,是一种对父爱的奢望,是一种情感的流淌,如同烙在心头的烙印,无法抹去。</p> <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是军人岀生,在我们的幼年时期与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生活。由于妈妈的忙于工作,无瑕照顾我们,我们姐弟三人的童年是在婆婆和孃孃的呵护下度过的。对于父亲的印象是既陌生又高大。父亲每次来家探亲总是来去匆匆,那一身雪白耀眼的海军装是父亲留给我们童年的唯一记忆。</p> <p class="ql-block"> 父亲在从军前曾是我们老家的一名乡村老师,为躲壮丁走上了弃笔从戎的革命道路。因此,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父亲从部队转业后,对我们的成长,仍保留了很多传统的教育方式。诸如吃饭时不准用胳膊肘撑在饭桌上,不准边吃饭边看书报,这方面姐姐和弟弟不知吃了父亲的多少筷子头。孝敬老人,父亲更是言传身教,给老人递上碗筷用双手,老人不上桌,不准先动筷,这方面我也有过很多深刻的教训。记得有一次,父亲去参加一个转业军人茶话会带回一个苹果,一进家门将苹果直接送到了婆婆的手里,把我馋得眼睛一直没离开苹果。那个时代物资馈乏,苹果在我们这个不产苹果的地方来说是希罕之物,等父亲走后,婆婆将苹果一分三,我们姐弟三人才解了馋。这一切就象发生在昨天……。</p> <p class="ql-block"> 母爱伟大,父爱深沉,父亲的爱总是默默无声,却能温暖你的心房。上世纪六十年代未,正值十年内乱,我和姐姐都上了同一所中学,姐姐进了宣传队,我进了蓝球队,母亲进了“牛棚”,父亲忙于送货下乡,一个星期我们姐弟三人难得见父母一面,在读书无用的毒害下,我们玩得一个爽啊。记得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我们与“死对头”的学校有一场蓝球比赛,我们的校长是一介军人出生的武夫,给我们下达到了只准羸不准输的“命令”,消息一传岀,整个小城沸腾了,天还未黑尽,整个灯光球场被挤得水泄不通。校长坐镇,我们士气大增,半场打下来,分数不差上下,把我们的休育老师急得满头大汗,休息期间,我的一个同学球友在我的耳旁小声的说,“我看见你爸爸了”,“真的吗”?我用急切的目光环扫整个看台,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在我少年的记忆中这是父亲唯一的一次看我打球,球场上我来回穿梭,激情加速度把自已的球技展露到了极致,比赛结束我们还是以一球两分之差败给了“死对头”。回到家后,本想父亲夸我两句,可父亲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象什么事也沒发生,因为输了球我也不敢吱声了。事后,不经意间听到父亲对邻居叔叔说,我家二丫头是个假小子,蓝球场上满场飞。这是夸我吗?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在孩子们眼里不善言辞,家教严苛而内心却温暖如故的父亲。</p> <p class="ql-block"> 岁月轮回,又到了栀子花飘香的时节,亲爱的父亲,女儿想你了。女儿深知,今生今世我们父女的缘分已尽,就让往事的回忆,点亮女儿心中那一盏思念的心灯,祭奠你老人家的在天之灵,缅怀你老人家的养育之恩吧。</p><p class="ql-block"> 谨以此文追忆我那远在天堂的父亲!</p><p class="ql-block"> 祝全天下的父亲们父亲节快乐! </p><p class="ql-block">2024年6月16日落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