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欧洲行胡思乱想留印记⑤——0与1

三原康辉【尚随社】

2024年5月27日——6月8日，前往欧洲国家比利时、法国、瑞士、意大利、奥地利、捷克和德国等旅游。这是长久以来的愿望，更是近三年来的自定“指令计划”。

东方文明的中国，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知道的多体验的多，长期以来，我们有坚定自信的坚持，也有追赶超越的压力。西方文明的欧洲，我们道听途说的多，一鳞半爪的感知多，直观的眼看为实少了，直接的体验体会还从来没有过。课书和媒体传递的信息，总有一种依稀朦胧的感觉。于是，立体的欧洲，用脚步丈量的欧洲，便成了最为向往的地方。

　　

0与1的悖论

中餐和西餐差别很大，很多国人出国之后很不适应西餐，无论从餐具到色香味，都不能很愉快的接受，这很正常。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习惯成自然。欧洲人不喝开水，欧洲的开水只有到咖啡机上去找，到中餐馆去找，否则就自带烧水工具，这也容易做到。

欧洲的电梯，有个0层，和我们的习惯完全不一样，你明明知道它就是我们自己平时认定的1层，每次下楼按电梯按键的时候，都必须再次过一遍脑子，还是时不时的按错，蛮有点意思。

　　明明是个1层平房或楼阁，他们非要说成是0层，别扭不？国人会如此想。0对0就是地面，0哪能叫做层！

没有0层，那里来的1层，尤其是你们说的地下室-1层？西人会如此问。想一想也有道理！

没有0，那里来的1，没有1 ，0有啥意思。套用一句秦腔唱词“你二人说的都有理，本县心中莫主意”，在这里 ，简直就成了“国人西人都有理，本人心中莫主意”了。好在双方所指都很直观，就是一个房子的层次而已，总不至于把有说成无，把无说成有，约定成俗 而已。

的确，0和1都很重要，二进制为计算机提供了算法基础，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智慧和方便，0和1未来还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创新和应用。从“零”做起，从“一”做起，也是大家都常用、能明白能理解的，从没有听说过从二做起、从三做起。

　　不过，西人之所以弄出个0层，国人就是不说0层，还是可以拿出来掰扯掰扯的。

0层有他的道理，说明西人做事缜密，细致，对0的作用更为重视。否则，一场球赛，尤其是足球比赛，如果双方都没有进球，是一场没有建树的平局，国人要说清楚还真不容易。西人说“0比0”就完了，国人就得说“都没有进球，是个平局”。再简单一点，恐怕还得说“双方都没有进球” ，就是没有人家的“0比0”简洁具体明白。但是，我们说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西方人理解恐怕就要下一帆功夫了。

由此推论，中西文化，思维，习惯等等，的确是各有所长，各有千秋，相互理解，相互借鉴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

　　西人善于用0，善于划整为零，善于科学研究探索，最大限度的发挥个体、个人的作用和价值，所以欧洲面积不大，国家却众多，国中有国的现象也常见不鲜。制度多样，自治、联邦和邦联都有，国法地方法互不冲突。西方人的社会关系也比较简单，成人之后就各自发展，上下代际的关系就比较淡泊松散。语言文字就更是百花齐放多姿多彩，整个欧洲，经济可以一体化，语言文字照样各家自说自话。这恐怕也是一种自由和宽松的表现形式。

国人善于大一统，重视合而为一，合二为一，最大限度的发挥集体的力量和作用，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全局观念强，善于中庸和从众 ，各人有各人的专长，强调人多力量大。各地有各地的特点，必须强调一盘棋思想。大家庭的观念从上到下都一直比较浓厚，代际联系紧密，血浓于水的思想根深蒂固。不管方言语音有多大的差异，方块的汉字却是统一的，寓意是一致统一的（据说包括韩国日本，某些规范的文本还都采有汉字版本，以避免产生歧义），这无形中方便了交流、沟通和融合，是一种博大的包容和制约，也是一种高超的智慧和管理。每年全球的新年致辞中，提及全球和全人类的，只有联合国秘书长和中国领导人，美国人偶尔也提及，那是为了利益和霸权而已。

　　我们要学人所长，克己之短，切不可夜郎自大。同时，也要扬长避短，充满自信，切不可崇洋媚外。改革开放是现时代的最强声音，也是中西文明发展的必由之路。老人家有过洋为中用古为今用的告诫，邓大人有过逮住老鼠就是好猫的说法，这都是睿智和哲学的思想，我们应该时刻惦记，闭关自守要不得。

　　

读千卷书，行万里路，各有各的收获，偏废不得。在家认为理所当然的，出门就不一定了，在国内认为合情合理的，到国外就可能不一定合情合理了，甚至还是违法的。比如喂喂鸽子，吃个野味 ，比如关心一下对方的年龄家庭和收入，还有我们谈的0层和1层，地域地方不同定义含义就不同了，意思就变了。

（2024年6月16于陕西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