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迷迷糊糊地,才睡起来,只因白日里去欧亚学院听了一次课,四小时的课。一返回来,就睡到现在。</p><p class="ql-block">而之前的情形是:刚跑了一夜的路,早上睡了三个多小时,一觉醒来,骑着电动车,顶着40度的烈日,义无反顾地来欧亚学院,听党晟老师和童明老师关于文学、艺术与翻译的讲座。</p><p class="ql-block">我是先在朋友圈看到杨无锐老师发的公众号,就特别留意,并决定来听。</p><p class="ql-block">可要来的时候,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个天气太热,一个刚跑了晚上,白天正是补觉的时候。可不知为什么,到了中午时分,无论如何却睡不着了。</p><p class="ql-block">可能很久没有见党晟老师了,有些想念。但重要的是:对文学和艺术骨子里的热爱,将自己搅扰得不安。灵魂里的触角,把自己揪了出来,生生拉到了欧亚学院图书馆的讲座地点。</p><p class="ql-block">甫一起床,都下午一点多了,而讲座要在两点开始,着急得饭也来不及吃,仅仅在楼下的汉中热米皮店喝了碗稀饭,两块钱的,并加了糖。</p><p class="ql-block">因为天气热,我没有戴头盔,只拿了一顶遮阳帽,等跑起来,却在momopark对面的马路上被风给吹落了,立即捡起来,塞进包里面。包里还有一本几乎全新的党老师翻译的《艺术的历程》。</p><p class="ql-block">大概花了半小时,就到了学校东门,我将车停在门口的人行道上,离着远远的,很怕门卫看见是送外卖的,不让进。</p><p class="ql-block">图片</p><p class="ql-block">可是并不然,这里几乎不怎么管,你可以自自由由地进进出出。</p><p class="ql-block">正对着图书馆的学子们顶着烈日正在拍毕业照,我无暇顾及,我只关心我要听的讲座。</p><p class="ql-block">图片</p><p class="ql-block">绕了一大圈,终于到了正门。问了同学讲座所在的贰肆柒咖啡厅在哪,准备进的时候,刚好碰见欧亚的董事长胡建波。</p><p class="ql-block">图片</p><p class="ql-block">他孤零零的,单独一个人,没有前呼后拥,拿着个玻璃杯,在我前边走。只是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就没有打招呼。可是在进玻璃门的时候,他竟然帮我把门拉住,等我进去了,他才放手,像个侍应生似的。一个他眼里的陌生人,一看就是外校的,竟要如此尊重。不似一些别的高校,连大门都不许进。</p><p class="ql-block">很快的,我坐到最后一排,旁边是SKP书店的老板,他说他刚下飞机就来听。</p><p class="ql-block">图片</p><p class="ql-block">很快的,党老师走到我身边,我站起来恭恭敬敬,用陕西方言说:“党老师好!”旁边和skp老板一起的女士也站起来向他问候。党老师似乎不认得我了,只是欠了欠身点点头,就慢悠悠地走。</p><p class="ql-block">上一次见面是在朱艳坤的长安一页,我还没看见党老师,党老师先瞅见了我,说了句:“宇文也来了!”令我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可能太久没有跟党老师见面了,一个因为我头发长的要命,胡子也一大把,就是熟识的好友见了面也不一定认得。再一个党老师正在讲座前录制测试,似乎心思不在。</p><p class="ql-block">过了会儿,党老师又走到我跟前,问我:“最近忙撒?”我说:“说出来都丢人,跑外卖呢!”党老师说:“好,靠自己双手挣钱,不丢人。”我还说了我去年的遭遇,他听了后一声叹息。他还挂念着知无知,问知无知好着没。他也问谌老师好,岂不知我早已不在那里供职。我说我现在落魄了,一边说一边摸了摸满头的长发,和下巴的胡子。党老师也摸了摸他的胡子,笑嘻嘻地说:“额也有胡子!”我说:“你那是艺术,我这是落魄。”党老师听我说了一些过往,很是感慨:“现在的环境,是越来越不行了。”</p><p class="ql-block">很快的,西安晚报的贾妍老师也来了,我跟她打招呼,她说:“好久不见!”</p><p class="ql-block">接着,朱艳坤也出现了,熟人之间没有那么些客套,聊得就有些多。他让我坐前边,我说不敢占学生座位,本来就是来蹭课。尽管他说学生基本都坐中间,没人坐前边,我还是没有动的意思。直到讲座开始了,因为话筒回声的原因,听不怎么清,我就挨着墙边溜到第三排。到了跟前,才看得党老师更真切了,还有童老师。</p><p class="ql-block">先是童明老师讲,尽管第一次听,但收获却最大。毕竟我最爱的是文学,童老师又是《美国文学史》的作者,还编写了《木心诗选》。</p><p class="ql-block">图片</p><p class="ql-block">正好我在读台版的卡夫卡《变形记》,他也花了不少的篇幅来分析,立即解开了我最近的一些困惑,就很受益。</p><p class="ql-block">党老师一以贯之地爱拖堂,他总是讲得很长,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长河里。但我想:主要是因为党老师不紧不慢的语速,和带着思考与探讨的语气,才让讲座在时间的长河里徜徉了许久。</p><p class="ql-block">图片</p><p class="ql-block">我原来请党老师讲过两次课,一次是《千里江山图》赏析,一次是“西方风景画早期历史的图像学探析”。党老师每次都讲得细致又深入,令人回味而无穷。</p><p class="ql-block">倏忽间,四个小时过去,讲座终于结束,大家就寒暄起来。贾妍老师很惊讶于胡董是长安大学的校友,我说我也是长安大学的,她又惊讶了一番。于是,我跟她就一起加了学长的微信。</p><p class="ql-block">临别了,我又跑到休息室,让党老师给我在他的翻译著作《艺术的历程》上签了名,并题给“清水一江”这个新笔名,还一边解释给他听。</p><p class="ql-block">图片</p><p class="ql-block">图片</p><p class="ql-block">他给我写的是“仁棣”,我问有什么讲究,他说他比我年长适合用,就搞得我无地自容:我现下是个送外卖的,难得党老师还这样看得起我,也鼓励我,就使我很振奋。却不似给别人——就像今天一起来的某高校的某老师,只题写“党晟”两个字,没有多余。</p><p class="ql-block">于是,这一日的辛劳一扫而空,满满的是收获,从童老师和党老师那里汲取的。让文艺触动了灵魂,丰丰富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