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南海岸 珍珠璀璨

海丽

2024年5月下旬，为期5天的意大利南部自由行，游览了拿波里，卡普尔岛，索伦托，阿玛菲海岸，时间不长意难忘。

飞机降落在意大利南部第三大城市、昔日的古都Naples。比起英文翻译“那不勒斯”这个拗口的名字，我更喜欢意大利人口中清脆的的“拿波里“。

十八世纪德国大诗人歌德从罗马南下，对拿波里的临海风景与繁华气象大为惊叹，曾道：“朝看拿波里，夕死而无憾！”

为方便就近参观古迹与博物馆，我们入住位于老城的酒店。对市容的第一印象与歌德当年的观感形成极大反差。

涂鸦、垃圾、破旧建筑，横冲直撞的摩托车，可谓又旧、又脏、又乱。城市风貌与意大利北部相去甚远。

旅游是主业之一，满街都是出租车，叫Uber来的也是出租车，收的也是一样的价格。这个城市的出租车非常不规范，基本不使用里程计算，不接收信用卡，也不开收据。如果不是上车前先询价，就由司机良心定价或被宰。

前往一个车程20分钟的博物馆，去时要价20元，回程要价15元。后来知道这个城市出租车可以议价。

在市井深深不起眼的一条小巷里，隐藏着一颗稀世珍珠。

门面小而简朴的桑塞韦罗礼拜堂（Cappella Sansevero）吸引世界各地游客以朝圣般的心情到这里来，感受精彩绝伦的艺术魅力。

原先这是建于1590年的桑格罗家族（Sangro family）墓地礼拜堂。家族的后代，博学多才的雷蒙德亲王在1749-1770年间主持了重建，成为一座举世闻名的神秘而完美的巴洛克风格礼拜堂。现在是一座小而美的博物馆。

博物馆面积不大，容纳人数不多，需预先在网上订票，按预定时间入内参观。礼拜堂里每个空间和局部的设计都充满寓意，美轮美奂的大理石雕刻和浮雕装饰，值得细细品味。其中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重要位置的三个雕像。

立于圣坛左边的作品《谦逊（Modesty）》蒙着薄纱的女子是在雷蒙德亲王婴孩时、才20岁就逝世的年轻母亲。亲王力求呈现母亲的善良仁慈优雅，以开裂的大理石书本和碎花，隐喻她的早逝。

立于圣坛右边的作品《醒悟（Disillusion）》则是亲王纪念其父亲的雕像。一位小天使在帮一个身缠渔网的男人撩开渔网，隐喻从罪恶的困扰中挣脱出来。这是以亲王父亲一生转折的背景为题材的创作。

这是极为逼真传神的作品，艺术家以坚硬的大理石雕刻出错综复杂缠绕成团的渔网，可谓登峰造极的炫技之作。据说其中需要打磨的环节，没有哪个工匠敢接手，生怕出错难以挽救。

最令观者震撼的是躺在教堂中央圣坛正前方的《蒙纱基督》(Cristo Velato)，刚从受难架放下来，躺在圣毯上被薄纱覆盖的耶稣，脚下还有一些酷刑工具，钳子、镣铐和荆棘冠。这是1753年，由雷蒙德亲王委任年轻雕塑家朱塞佩·桑马蒂诺（Giuseppe Sanmartino）完成的大理石雕塑巅峰之作。

人们围绕在雕塑四周，默默俯视着这尊栩栩如生、瘦骨嶙峋的身躯。微弱呼吸中凹陷的胸部，脚背上深陷的钉孔，安然解脱的神情… 没有悲哀和悲痛，只有悲悯的力量直击人心。

不可思议的是礼拜堂还有个地下洞穴，两个玻璃橱窗里站立着一男一女两具没有皮肤的真人骨骼，由不同颜色的金属丝和蜡呈现动脉和静脉系统，有传说为雷蒙多王子的仆人遗骸，注射了其发明的某种液体固化，历经两个多世纪仍无变化。

离开老城前往拿波里的海岸港口，就是不一样的城市风景线。

以雄伟的维苏威火山为背景，繁忙的港口货物吞吐，大型邮轮载来源源不绝的游客。

在昔日城堡和巴洛克风格的皇宫、大教堂、大剧院浏览。

建筑华丽，广场宽敞，道路干净，这才是人们心目中的意大利应有的样子。

一口气游览了几个景点，走累了。最后虽然酒店就在前方，步行距离不到十分钟也不想走了。旁边刚好有辆出租车，就坐上去忘了先询价，心想不过就是起步价而已。直路一条，2分钟就到了。

车停在酒店前，那司机大言不惭地说25欧元。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敢收！我脱口而出“No way！” 他硬气地说最低20元。我想自认倒霉吧，只好掏钱。这时海明一声不吭打开手机对着他的营业执照拍了一张，他来不及阻挡又气又急。我递过去10元，两人干脆利落开门下车。眼看我们走近酒店，他急忙喊了一声，举着10元，指着海明的手机，做了一个摆平的动作。我们又好气又好笑，他心虚怕被投诉。这小子当游客都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这次没能得逞。

前往庞贝古城的出租车司机是个诚恳健谈的中年人，在40分钟的路途上和我们聊天。他曾在欧洲通讯大公司当工程师20年，直到2017年欧洲三大巨头公司同时遣散了5千多工程师失业了。为了家计只好开出租车。

从他口里，拿波里的历史荣耀一去不复返，现在政客无能无德不得人心，失业率很高，政策与管理混乱，社会福利很差，人们觉得政府靠不住也管不了，就各行各道偷税漏税。这就解释了为何这个著名的旅游城市，个体经济活跃，随意性高，口碑不太好。

聊着聊着就到了世界著名的庞贝古城遗址。宏大的广场、剧场、浴场、神庙，展示出古罗马时代的都市荣景。

游览庞贝古城，在断壁残垣中追忆两千多年前的城镇生活。庞贝古城于公元79年因维苏威火山爆发，遭大量火山岩灰所覆盖，直至1748年方被挖掘出来，是保存最完整的古罗马遗迹之一，成为2000年前罗马帝国的社会历史见证。

让人惊叹的是公元前的城市规划，道路、设施等社会功能已经很接近现代。有市民集会的中心广场，四通八达的供排水系统，庞大的公共澡堂，也有错落有致的民居建筑，棋盘式街区，人车分道，井然有序。

庞贝城里的饭店或食堂，厨房里砌起一排多个炉灶，光滑的大理石台面。道路两边有剧场、商场、酒吧、杂货店、面包坊、金银饰品工坊等等，可以想象出昔日繁华热闹的景象。

大户人家门前有石凳，给来客在等待仆人通报主人时歇息。门厅、中庭、大厅、走廊以丰富多彩的马赛克地板和精美壁画装饰，带有石雕和喷泉的花园庭院，显示主人家贵族身份和富有程度。

在庞贝城农牧神之家发现的一幅公元前100年制作的马赛克镶嵌画《亚历山大马赛克（Alexander Mosaic）》

这张大型马赛克画图展现亚历山大大帝和波斯大流士三世作战的场景，气氛激烈，人物表情、马匹姿态都极为生动。5.82米 x 3.13米的尺寸，使用了150万颗微小有色镶嵌砖珠铺成。这幅是经专家精心修复后，在拿波里的考古博物馆展示的。

庞贝城是妓院多、酒店多的“酒色之都”。妓院里墙上充斥着淫秽壁画，富豪权贵及普通市民都可以随意前去寻欢作乐。

从出土文物可知，维苏威火山脚下富裕的庞贝城充斥着几近畸形的享乐风俗。一只出土的银杯上刻着当时庞贝人的格言：“尽情享受生活吧，明天是捉摸不定的”。

公元79年8月24日下午1点，庞贝城中的生活如常进行着。突然从10公里外的维苏威火山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火山口揭盖了。岩浆喷高几千米，遮黑了天地，火山灰、浮石、碎岩飞泻而下，迅速覆盖了庞贝城。

一具从火山灰挖掘出来的匍伏女尸，现代科学鉴定出当年她16岁，怀有身孕，不幸与绝大多数庞贝居民一样被瞬间淹没在火山爆发的灰烬下，灼热的火山灰凝固了她临终前的最后姿势。当时的惨烈程度难以想象。

下午乘小火车约20多分钟，前往与庞贝一起被30米厚的火山灰埋没了一千六百多年后，在1710年先于庞贝被重新发现的另一个小城赫库兰尼姆（Herculaneum）。

维苏威火山爆发时，灰尘暴随着北风落在庞贝，大多数没在第一时间逃离的庞贝人因高温尘暴窒息而亡、而建筑也被高温浮岩和大火摧毁。临海的赫库兰尼姆位于维苏威火山西边，运气稍好，因北风将火山尘暴推迟了几个小时，让300多人有时间从海上逃亡。 这是当年富裕阶层和贵族度假海边小镇，处处宁静的院落别墅，更多优雅的壁画和马赛克艺术装饰。

富有的海王夫妇之家 Casa di Nettuno ed Anfitrite 。这所房子中间的天井既透光、又有顶遮挡风雨，可用作夏日餐厅。 天井中间有一个大理石水池，左侧和中间的墙壁都有壁画，中间的壁画画的是海神Neptune（对应希腊海神波赛冬Poseidon）和他的妻子安菲特里忒Amphitrite。

保存比较完好的奥古斯塔利神殿Collegio degli Augustali，二层结构中的木梁由于火山灰的保护，两千多年竟然没有腐烂。一层大厅内侧的一个圆拱里有一块铭文是神殿的名称，神殿祭坛左右两侧的神话故事壁画仍然色彩鲜艳。

广场区的下面是古城的海滩和码头。对赫库兰尼姆的最初发掘没有像庞贝一样发现大量骸骨，人们以为赫库兰尼姆居民都幸运逃走了。但是六十年代有一位意大利考古学家认为，如果能找到火山爆发前的码头，也许会有新发现。果然再向下挖掘发现了码头的圆拱避难所，在这里找到了大量骸骨。现在仍保留在原地，远观之触目惊心。

大部分从庞贝和赫库兰尼姆发掘出来的文物都已移到了拿波里的人类考古博物馆保存陈列。 博物馆里多半是从两千年前维苏威火山爆发被掩埋的古城，近两百年发掘出来的大理石雕塑、湿壁画、马赛克地面和古代物品。

考古博物馆大厅宏伟壮观，藏品丰富。

许多使用石料和金属制作的建筑、雕塑、物品和马赛克，在厚达几十尺的火山灰覆盖形成天然的封存保护，历经2000多年仍惊人地完好。

艺术与建筑受古希腊和古罗马影响，也有古代埃及和波斯贸易带来的一些影响元素。

《休息的大力神 Farnese Hercules》 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是希腊神话中最伟大的英雄，赫库兰尼姆古城有很多赫拉克勒斯的雕塑或壁画，因为Herculaneum这个名字就来源于Hercules。

大希腊厅Magna Graecia 里的马赛克地板来自庞贝和赫库兰尼姆，被整张掀下来移至这里。 二楼马赛克展厅尽头有个“Secret Cabinet”是一个少儿不宜的限制级密室展馆。展品是从庞贝、赫库兰尼姆发掘出来的绘画、雕塑、马赛克色情艺术品，露骨狂放程度令人震惊，反映出古罗马时代贵族荒淫无度，纵欲泛滥，民风堕落。

随着维苏威火山爆发，庞贝城和赫库兰尼姆城一切化为乌有，被从地球上抹去。千百年后，人们在肥沃的火山灰土地上再次建设家园，浑然不知脚下几十米有另一个布满亡魂的城市存在。

随着考古知识和手段的进步，人们对历史保护意识的提升，目前对公元79年那次维苏威火山爆发的古迹发掘还在小心翼翼进行中，不时有新的发现，继续向现代人显示两千多年前历史的原貌。

意大利南部是后来风行全球的披萨饼pizza发源地。中午在庞贝城门外小店吃pizza，不见得比Costco新出炉的好吃。本地种植的像柚子那么大的柠檬酸甜适中，可以像椰子一样插根吸管直接喝汁，解渴生津。

离开拿波里，我们乘坐当地交通船南下前往卡普尔岛Capri，一个小时就到了。

长期生活在风景如画的南加州海岸城市圣地亚哥，不得不说双眼已被宠溺得十分挑剔。到了卡普尔岛仍禁不住眼前一亮，海岸线耸立陡峭的悬崖，阳光下时而碧绿、时而亮蓝的晶莹海水，让人不由从心里喝彩！

岛上的出租车都是敞篷拉风型，一片快乐度假气氛。

在卡普尔岛只有一天半时间，于是挑选了一个陆地加船游的小团。集合时意大利导游小伙子看到我们，立即用字正腔圆的中文和我们对话。原来他在意大利读中文，后又在上海留学几年，直到疫情前才回到意大利。

卡普尔岛最著名的蓝洞，由阳光辐射20米深的海水产生通透宝蓝色彩，每年只有90天左右的时间适合小船进内，为了体验奇妙景观，值得排队一个多小时等候。

洞口非常小，一船人要全体躺平。有经验的船夫撑着左右逢源的长杆，在岩石间巧妙腾挪，方能通过又低又窄的洞口，里面则是可以容纳多条船的大岩洞。只是岩洞的顶部与水平面比较接近，这就是为何每年能进洞的时段那么短。

小船在岩洞里慢慢转悠，蓝缎般的海水在四周涌动荡漾，我们静静地享受大自然的奇特款待。

换乘一艘机动船，沿着海岸线巡航，在错落有致的高耸岩石间穿梭，犹如海洋中的桂林山水画。

阳光的魔术师之手翻弄着海水，瞬间变幻出各种蓝、各式绿，时而深沉莫测时而晶莹剔透。

船驶进一个较大的洞穴，观看熔岩形成留痕。导游小伙子亮开美声歌喉一曲高亢的意大利民歌，岩洞里回荡着悠扬的循环声。

卡普尔岛两个主要的山头区域，一个遍布知名品牌时尚品店和高级餐馆。街上帅哥美女，令人目不暇接。

另一个山区Ancapri则保留了较多自然景观、民宅和在地文化工艺品小店。

当地人普遍个性随意，无论指路还是回答询问，多半漫不经心、难以判断是否可靠。少了南欧人引以为傲的热情和真诚。

卡普尔岛是个十分繁忙的度假旅游点，唯一的码头上拉着行李上船下船的人川流不息。询问哪里是存放行李的地方，人们左指右指不靠谱。

最后才发现原来码头周边每个小店都接受存放行李，每件5欧元。可是都只将行李随意放在店里一角，没专门看管也没收据，害得我们牵挂不已。并非里面有什么贵重物品，只是刚开始旅行，如果衣物都没了可怎么办？后来问导游，他说这个岛上因为什么都贵，小偷不来，所以治安很好，犯罪率低，除了酗酒闹事外。

从卡普尔岛乘交通渡轮半小时就到了被誉为“拿波里珍珠“的一个海边优雅小镇索伦托Sorrento（也译为苏莲托）。这是神往已久的地方，耳边响起著名男高音帕瓦罗蒂饱含深情的意大利民歌《重归苏莲托》。

说起来我们跟“Sorrento”这个名字早有渊源，对这个地方虽陌生却亲切。我们定居的美国加州圣地亚哥，也有一个叫Sorrento Valley的地方，80-90年代时曾是电子和通讯公司集中的地方，我们就在那里创业发展起来。

在订索伦托酒店时，无意中被一幅建筑在面海悬崖峭壁上的外景照所吸引，尽管这所作为“教会接待所“的克劳福德别墅Villa Crawford 没有评定酒店等级，对设施也没有太多详细介绍，价格比同区四星酒店低较多（人们习惯用价格判断酒店品质），但是冲着有面海景观、有历史背景和客户高评分，就订下住两天。心里想只要朴素干净就没问题。却没想到远远超出预期，带来惊喜连连。

这座庄园紧邻在一座教堂旁，深院高墙没招牌。从幽静庭院的侧门进入，门前一尊牧师雕像迎接来客（后来才得知是原来的主人，后来将该物业捐赠给教会）。

接待厅和大客厅里樱桃木精细雕刻的门框和家具，墙上一个世纪前的老照片和风景画，美丽的铁艺花窗框，一座十四世纪的古董竖琴，处处透出不同凡响的世家格调。

向前台要了一本介绍册子，方知道这座矗立在50米凝灰岩山脊的岩石上，俯瞰大海的别墅庄园是十九世纪美国作家克劳福德的旧居。作家去世后由其长女继承，最后由成为了牧师的孙子捐赠给教会，成为教会的活动和接待场所。近十年经过全面修缮后开始体现酒店功能。

1887年克劳福德购买这座带有哥特式塔楼的中世纪庄园作为新婚物业，并为支撑自然悬崖而建造了雄伟而有特色的墙体结构，并通过拱门在两层上连接了大扶壁。我们入住两天，才有足够时间慢慢品味它的历史、建筑、庭院、以及白天和夜晚的美景。

夜幕中的维苏威火山，被温柔的大海捧在手心，颈上围着由万家灯火串起的钻石项链，好一位娴静睡美人！可是意大利人领教过她发威时的残暴，生活在这座活火山脚下至今心有余悸。

餐厅只对内服务，就餐的客人不多，安静闲逸。翻开餐牌，每道菜都注上本馆名厨开发该菜品的年份，如同特殊年份酿制的美酒。米其林等级的菜品，与街上便餐一样的价格？也许教会物业不追求商业利润，只收取成本价？至今没想通。

也许为了让住客体验这座豪宅不同区域的建筑风格，早餐设在迷人的地堡餐厅，透过花窗看海，别有一番韵味。晚餐是在面海阳台观赏维苏威火山美景的正式餐厅。

在索伦托老城小巷里，走进一家手工镶嵌作坊给女儿挑选小礼品。中年人老板是个祖传手艺人，用浓重意大利口音的英语向我们热情介绍材料和制作工艺。他说家族生意始于1902年，早先是给教堂做大块的镶嵌装饰板，后来是做民间家具，随着时代变迁市场需求的变化，他现在主要做挂饰工艺品。

我问他，你的下一代还会将这门手艺接下去吗？他无奈地摇摇头，苦笑说就像这个小镇老城的变化一样，过去大部分是各种特色手艺店，而现在被越来越多的餐厅酒吧和旅游商店取代了。

从索伦托南下前往面朝地中海、背靠险峻山岭的阿玛菲海岸。

这是被誉为世界最迷人的海岸线，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

沿路所经多个有特色的小镇，犹如一颗颗璀璨珍珠点缀在蔚蓝色的海岸线上。

风情小镇波西塔诺Posidona 背靠群山，面朝大海，典型地中海颜色的小巧房子慢慢由海边爬上山腰，教堂总是位于最当眼的位置。

穿梭在小镇街道上，星罗棋布的手工艺品小店，此地特产柠檬的鲜黄色彩在阳光下特别耀眼。

阿马尔菲镇上的著名地标，包括阿拉伯风格的天堂修道院（Cloister of Paradise）和诺漫风格与拜占庭风格并融的阿马尔菲主教座堂（Medieval Cathedral of Saint Andrew）。

一幅幅紧贴悬崖而建的房子，装点得阿马尔菲海岸犹如一片片彩色悬崖。而那些横贯峡谷的拱孔建筑多是几百年前修建的古桥道。

海岸边最好的食材就是新鲜渔获。我们和满街游客一样，拿着装满喷香小鱼和海鲜的纸筒，用棍子插着边吃边逛，十分快意 。 音乐艺术之城拉韦洛Revera是海拔较高的小镇，在阿马尔菲海岸上方宁静致远的开阔海景让著名音乐家查理德 瓦格纳（Wagner）激发出惊人的创作力。从1953年开始，这里每年夏季举办拉韦洛音乐节，音乐家汇聚纪念理查德·瓦格纳。

意大利名曲 Time to Say Goodbye 在耳畔响起，终须挥手道别意大利，继续向下一个目的地巴尔干半岛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