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葱岁月在军工(三)━━坎坷的入党经历

杨杨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留在每个人的记忆里,有欢笑,有苦涩,每一份回忆,值得留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2021年7月1日正值中国共产党100周年华诞,我的同学、同事纷纷给我发来他们胸前挂着【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的照片,让我想起五十年前的往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4年末我由保定调往冀西省军工厂工作,我和爱人是1967年结婚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自认为各方面表现不错,郑重地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组织对我的家庭调查之后,军代表找我谈话,他说:你爱人家庭出身是地主,又参加了武斗,入党的事儿就往后推一推吧。我一时无语,低着头走出了他的办公室。一直自认为“根正苗红”的我一下子蔫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在那个“文革”年代,地、富、反、坏、右,这五类分子的家属要入党,一定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儿。爱人在保定工作,我做梦也不会想到爱人会参加武斗。他身体不好,看到老鼠都要害怕,唯一的嗜好只是读书。过后我问他,你参加武斗了?他说:那天批斗当权派,我在门外坐着,另外一派来抢当权派,我没注意,脚绊了他们一下。原来是這样,这就是参加了武斗,古城保定,“文革”三年动荡岁月,不会忘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说起老伴的家庭出身,现在想想其实也挺可笑,解放前我的奶奶婆,孤寡一人带着两个儿子过日子,儿子长大后,一位当兵入伍,另一位到了城里工作,两位都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老太太年事已高,无力种田,只得将家中的八亩地,雇人来耕种。解放后划分成分,当时政策规定:雇佣劳动者耕种土地的,家庭出身就划为地主。虽然从道理上来讲,这个政策的制定和执行,似乎都没有错。但是从家中的实际情况来看,又处处透露着不合理</b><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留给我的记忆:在“文革”中,因奶奶婆家错划的家庭出身,她的孙子媳妇被党拒之门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当时政策还规定,凡是随父母生活长大的,家庭出身按父母职业来定,可是我们却是法盲,完全不知道可以改变地主出身的成分。日后,重新划分成分时,奶奶婆家重新定为新中农,只是为时已晚,我们都在这“地主”出身下过了大半辈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依旧不改入党的初心,终于在不惑之年入党了。我和老伴说:你也申请入党吧。他回答我,我已经入党两年了,我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却说有什么可说的。我知道他不想回首那段岁月,怕我想起“文革”中,申请入党的坎坷经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熠熠生辉的【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远在那个年代,就注定与我无缘了,不得不说,这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遗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苦涩的往事,是我成长的重要部分,对以往的过错淡然</b>,<b style="font-size:22px;">是对我情感的磨砺,让我的内心变得强大、宽容、乐观、阳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2024.06.15</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