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幸

蝶舞沧海

初生•意识回归 <p class="ql-block">  一个人生命中的最大幸运,莫过于在他的人生中途,坐在生命和思想的高地上,认真理顺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一些特殊经历,把甜蜜、幸运与快乐重新做一次排列;把苦涩、不幸与失落再做一次组合。</p><p class="ql-block"> ——题记</p><p class="ql-block"> 生命意识初醒。终于过完一个绵长的冬天!天虽然还很冷,但看见光秃秃、灰头土脸的树枝上,隐隐约约有了点绿意,这才意识到春天已经悄然而至了!这个过程,像一个人久病初愈,也像是久睡初醒的人,意识从一团朦胧到渐渐清晰,需要一个适应期。</p> <p class="ql-block">  同理,我意识到“我”这副肉体“活在世间”,源于一次撕心裂肺的哭泣。</p><p class="ql-block"> 如今估算起来那时我还不满三岁。晚上,瞌睡虫已经侵扰我很久了,幼儿嘛,理所当然地就想要找妈妈,习以为常地想挨妈妈睡觉。</p><p class="ql-block"> 大姐却死活不让我上床睡觉。我就哭,趴在那张我以为是我的床,其实从此刻起就不再是了——一张刚好高过我的胸口的木头床。印象中那床沿溜光水滑,有着松树木头的纹路。</p><p class="ql-block"> 我就趴在床沿哭,哭累了也没有人理睬我。</p><p class="ql-block"> 火塘边,松明点燃在一个从楼棱挂下来的铁线盘上,昏黄的火光随着风摇曳。</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其实大姐只比我大九岁,却已经能够顶很多事情了,此刻她忙里忙外,进进出出。按照现在的逻辑和认知,我猜想那时候应该是她在指挥那两个幼小的妹妹帮忙端水、拿毛巾、找剪刀,烧水……准备一切接生用的东西了吧——我的弟弟快要出生了!</p><p class="ql-block"> 而我是当时最小的,最没用的,还碍事儿的一个存在,只顾哭泣,以为一哭就能得到关注、关心或其他什么的,这天晚上却偏偏全部落空了。</p><p class="ql-block"> 床上不能睡,至于为什么不让睡,那时候幼小的我是没办法弄明白的。也没有人哄哄我,抱抱我。</p><p class="ql-block"> 举目四望,除了火塘里忽明忽暗的火光,和那些进进出出的火把,透过木楞房的缝隙,只看见外面是漆黑一片。我,连同我的房子,被一块巨大无比的、黑漆漆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p><p class="ql-block"> 这时候,我才真正感知到“我”这个人的存在,是怎样一种孤独无助的存在啊!</p> <p class="ql-block">图片来自网络,在此致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