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从教,二袖清风,三千子弟:纪念张维昌先生

老T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吴大箴:深切的怀念</span></p><p class="ql-block">2004年5月3日凌晨,一场大雨把嘉定外岗的青竹园墓地洗得干干净净,树木更加青翠,花草愈加葱茏。</p><p class="ql-block">天空放晴后,我们全家40余人,怀着沉重的心情护送维昌的骨灰,来到这宁静清幽的墓地,举行了简单的葬礼。</p><p class="ql-block">看到维昌长眠在这绿荫怀抱的苍松翠柏间,我从悲恸中感到一丝欣慰!</p><p class="ql-block">想到:最终,我俩将在这里,仍会象生前一样相互搀扶着徜徉在晨曦与晚霞之中……再也不会分开了。想起去年4月间,维昌在上海仁济医院做了髋关节置换手术,原以为从此以后可以在人生旅途中轻松愉快地走上一程,可谁也想不到在手术后的三个月,他竟猝然离我们而去。</p><p class="ql-block">他走得这般匆忙,这样突然!在生死诀别之际,竟来不及留下一言半语!我们曾有过的多少美好的时光和更多美好愿望,一瞬间竟成泡影!</p><p class="ql-block">悲痛中,维昌和我的领导、同事、朋友、学生、亲属冒着酷暑来吊唁,来送别,来抚慰。人间的真情使我从伤痛中抬起头来,真挚的友情,温暖着我的心,这给我日后的生活以极大的鼓舞。</p><p class="ql-block">特别是教育局原局长孙镇同志,他在悼念慰问之后,提议给维昌出本纪念集子,让维昌的作品长留世间,让熟悉他、了解他的人和亲人们得到宽慰,让我们得以把心中积蓄太多的情与爱凝在其中。</p><p class="ql-block">老局长为此事多方奔走,维昌生前好友张昌革校长为此书作序,陆俨少艺术院郑孝同执行院长为这本书作了美工设计,这一切都令我感动万分。</p><p class="ql-block">维昌爱好书画,空闲时常涂鸦以自娱。可平时随作随丢,未曾好好收藏。此次编集,全赖各方友人协助,纷纷送来纪念文章;又承蒙赖云清,施心超等同志帮助编辑校对。为时一年,终于编纂成册,名为《花落春仍在》。</p><p class="ql-block">感谢各位挚友在维昌生前对他的关爱与支助,对他人品的认可,祝愿与我俩共同漫步在人生路上的挚友们阖家幸福、愉快。(2004年深秋)</p> <p class="ql-block">张维昌先生是在2003年7月19日晚间去世的,岁月蹉跎,至今已二十一年了。</p><p class="ql-block">张维昌先生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起就是嘉一中的老教导老校长了,我们曾经在那个草礼堂中直面聆听先生的教诲。半个世纪中,在北大街273号校园内工作和学习过的师生员工们中有哪个不记得当年这个有能力,有胸怀,有担当的张教导张校长啊。</p><p class="ql-block">先生家的女公子磊红老师是我的同事,二十多年来,朋友间相识相知也是有缘了。</p><p class="ql-block">磊红老师上有二个哥哥,她尽管在家中排行最小,但小时候生活的那个不允许她娇生惯养的年代锤炼了她。磊红老师性格爽直、干练、热情和乐于助人。我想,子女们大凡能有这么一个好性格好性情的,这大多是父母给子女们最好最大的馈赠了。</p><p class="ql-block">这次,在微信上与磊红老师谈起了我在“孔网”上见到一册嘉一中校方当年为怀念老校长张维昌先生而编纂的名为《花落春仍在》书籍的事情,我说这书你若有便的话我想看看,她回答说,那是一定的。</p><p class="ql-block">隔天上午磊红老师就回复我说,因为住房装修不久,书籍是他先生整理的,一时没找到,待她先生旅游回来后问问再与我联系。</p><p class="ql-block">没想到仅过了一天,她说她专程去了一次她父亲的住在张马弄的业已八十多岁的学生家中借到了这书,还说明天就给我送来;还说这书老人再三说是要还给她的,要留着纪念张老师的。我想,能看到这本纪念先生的集子已是我的荣幸,书是一定要还的,借书不还与借钱不还是一样有罪过的。</p><p class="ql-block">到了第三天上午,我对磊红女士说,还是我去你家取吧,我有求于你,还让你送来,那还真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爱人不在家,让已经96岁高龄的吴大箴老师独自在家我也是不放心的。她说,孩子她爹昨晚已经回来了,你放心吧,没事,我骑助动车给你送来。</p><p class="ql-block">下午,我与她约好了在我家旁的农工商超市门口碰面,可我迟到了几分钟,让她候我了。</p><p class="ql-block">磊红老师还给了我一个惊喜,她取出书来说,孩子她爹把书找出来了,家中还存有二本,这本是送给你的了。</p><p class="ql-block">送给我的,我喜不自禁,连连声地感谢她的馈赠;我明白,从她手中接过的分明是我们敬爱的师长俩给予我们这些做学生的又一份厚爱啊。</p><p class="ql-block">回到家中,我就迫不及待地把书翻阅了一遍;几天间,我又细细地逐篇逐遍地观阅学习和琢磨,从先生纵横教坛崇实求实的精神中 ,从领导和同仁们对先生的赞誉和怀念的辞赋中,从先生影像的翩翩风度和美文的精彩中,我明白了这本集子为什么要取名为《花落春仍在》的缘由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张维昌先生简历</span></p><p class="ql-block">1928年生于浙江湖州,求学于东吴大学附中、上海中国纺织工学院等学校。</p><p class="ql-block">1949年到嘉定南翔义务职业学校任教,1950年任南翔农校教导主任。</p><p class="ql-block">1954年9月调入嘉定县中,(即现嘉定一中),历任教师、教导主任、副校长、校长、党支部副书记等职。</p><p class="ql-block">1989年被任命为嘉定县督学。</p><p class="ql-block">1992年6月退休。</p><p class="ql-block">张维昌先生曾任嘉定县政协委员。</p><p class="ql-block">1988年评为中学高级教师,上世纪六十年代曾任上海市中学物理教材编审,八十年代被上海市教育局聘为市讲师团成员,九十年代被聘为区政府教育咨询组成员。</p><p class="ql-block">2003年7月19日因心肌梗塞去世。</p> <p class="ql-block">张维昌先生出生在浙北古城湖州的一个富贵家庭,家中是做绸缎生意的。他与他的哥哥姐姐和两个弟弟都是受到了良好高等教育的世家子弟。</p><p class="ql-block">湖州是个不大的古城,却有着2300多年历史,它以有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而名闻天下。</p><p class="ql-block">湖州经济十分发达,“四象八牛七十二金狗〞,这是赞美这块土地上曾经有的富庶和繁荣。</p><p class="ql-block">其实,这座城市最值得骄傲的是它深厚的文化底蕴,湖州人是向来以自己的家乡“盛产状元”而自豪骄傲的。</p><p class="ql-block">有资料说,从宋朝初至清代末期间的600余年中,湖州这个当年面积仅近10平方公里,人口仅近13万的小小古城竟孕育出了19位状元郎!湖州这座浙北小城在教育文化方面的成就真是卓越辉煌。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它就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学霸之城”了。</p><p class="ql-block">现在,湖州的“状元文化”与刘墉家的小莲庄和嘉业藏书楼一样名扬四海,成了湖州市一张哐哐响的城市名片。</p><p class="ql-block">湖州古今都出了不少国家级有影响的人物,古时有书法家颜真卿、茶圣陆羽、诗人张志和、巨商刘镛和张颂贤等人物;近代的有著名政治家张静江,他与蔡元培、吴稚晖、李石被并称为“国民党四大元老”;还有茅盾沈雁冰的学哥,早期留美的幼童才子蔡声白等人,他们都是湖州名垂青史的人物。</p><p class="ql-block">张维昌先生就出生在这块物华天宝、地杰人灵和鸾翔凤集的土地上。</p><p class="ql-block">我们先来看看先生故乡家的几张老照片。</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先生儿时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张先生说:母亲在生下他后不久就去世了,因此他是和祖母一起生活的,是在祖母的照顾和呵护下长大成人的。</p> <p class="ql-block">先生在一篇文章中描绘了小时候过春节时的欢乐时光,写得情趣盎然:</p><p class="ql-block">年初一,我们有得穿新衣服了,紫色绸面的丝棉长袍,外罩一件黑色的绸背心;头戴一顶"瓜皮帽",帽上有个用红丝线结成的小顶子;脚上穿的是双乌绒棉鞋。</p><p class="ql-block">早晨起来,先得向挂在厅堂里的一些画像磕头拜年。据说挂着的是我家列祖列宗的画像。我心里有些纳闷,老祖宗们怎么全穿着戏装,难道他们在世的时候都是当“戏子“的不成?</p><p class="ql-block">拜过老祖宗的画像后接下去向家里的长辈们挨次拜年,各位长辈都给了“拜年钿”。</p><p class="ql-block">最后由家人领着出门向邻近的亲戚长辈们拜年,又收获了不少的“拜年钿”。</p><p class="ql-block">啊!这下子我可“富〞起来了。平时家里是不给小孩子钱的,“小人乍富”的我吵着要大人陪我上街去买玩具。买假面具,买“大刀长矛”,可以让我在天井里演戏;买烟花爆竹,可以让我在黑夜里的街上放上几天,真是乐不可支。</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中的女子是先生小时候称之为“阿妈”的乳娘。照片是“阿妈”去上海看望已经读大学的先生时留下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张先生回忆说:“乳娘”,在我家乡是叫“阿妈”的。</p><p class="ql-block">我母亲生我四个月后就亡故了。在母亲待殓期间,家里的人抱了我向四邻讨奶吃。正在这时候,一个来自常州农村,怀抱婴儿的妇女路过我家,见到我嗷嗷待哺,了解情况后就抱我过去喂奶。从此,她就成了我的“阿妈”。</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上方的文字内容如下:</p><p class="ql-block">丙戍(1946年)仲春 ,男志昌、维昌 与女婉珎自歇浦(上海)归里省亲,欢叙天伦之乐,爰(于是)在榆蔭园攝影以誌纪念。</p><p class="ql-block">上方的文字不知道是哪一位的墨宝。</p> <p class="ql-block">张先生说:这张照片是与父母兄弟姐妹在湖州老家名为“榆蔭园”的庭园中拍的。</p><p class="ql-block">我们从照片背景中看,园子不小,园中有假山、花木、石台,右侧的房子很高大,是大户人家的气派。</p> <p class="ql-block">先生热爱自己的家乡,热爱自己的家。他的文章中不少都是描写故土秀丽山水和淳朴民风的,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他内心那份浓烈的爱。</p><p class="ql-block">后来,他还专程把来学校作友好交流的日本大阪友人带回了家乡。</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纵横教坛数十载,先生是一位有能力,有胸怀,有担当的教育工作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花落春仍在》序言(张昌革)</span></p><p class="ql-block">2003年7月19日深夜,维昌同志因患心肌梗塞未及治疗猝然离我们而去。</p><p class="ql-block">噩耗传来,我区教育界同仁无不为失去一位毕生奉献给教育事业的老校长而悲痛万分;熟悉维昌同志的老同事、老朋友更为这位良师益友过早、过快地和我们永别而无比惋惜。</p><p class="ql-block">为了让维昌同志的业绩长存、音容宛在,我们收集了他生前发表的作品、所写的文稿、有关的照片和部分同事、好友以及当年的学生追忆他的文章汇编成这本集子,以表纪念。</p><p class="ql-block">维昌同志和我相识并开始从教已是50多年前的事。早在1949年9月,年方21岁的他就加盟在南翔镇利用李家祠堂为帮助贫穷学生完成学业而创办的私立南翔义务职业学校任教,先后任纺织科主任和教导主任。</p><p class="ql-block">这所学校不收学生学费,教职工均不拿工资,日常开支靠政府补助维持,其办学之艰难、生活之困苦不言而喻。作为一位在大城市成长的青年,上海纺织工业学院的高材生,他能不辞艰辛,甘愿来到农村为工业学院的高材生,他能不辞艰辛,甘愿来到农村为新中国培养建设人才而献身教育事业,实为可敬可佩!</p><p class="ql-block">维昌同志天资聪颖,虽是学理工出身,但对文科也有坚实的功底。他不仅知识广博,而且有多种兴趣爱好,因而平日在校和师生亲密无间,深得大家的爱戴。在社会上他又以善于交际、活动能力强著称,在进步青年中有较大影响,他曾担任过南翔镇团委兼职干部。</p><p class="ql-block">南翔义职广大学生要求进步,风气良好,学习勤奋,爱校如家,这固然是上级的正确领导所致,也和维昌同志带头领导、悉心培育分不开的。</p><p class="ql-block">1953年,学校改为公立,易名江苏省南翔农业学校。翌年,他奉调嘉定县中学(现嘉定区第一中学前身)。</p><p class="ql-block">在嘉一中,由于工作条件大为改善,维昌同志得以充分施展其才能。在组织的培养和师生的推崇下,他由教导主任晋升为副校长,再由副校长提任校长。</p><p class="ql-block">在嘉定一中任职的30多年中,他和我由于供职两校、身处两地,交往势必较少。但在接触中深感他在不同时期对学校如何全面贯彻教育方针不仅有正确的认识,而且能尽力付诸实践。</p><p class="ql-block">1958年"教育大改革"后,为了扭转学生劳动过多并冲击了正常的教学秩序的现象,他竭力主张开展勤工俭学,即使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又不让学生参加过量劳动,并全力以赴,先是组织学生来南翔上机厂劳动,继而与光机所合作建立了校办工厂。</p><p class="ql-block">十年动乱期间,风雨如晦,他曾受到残酷迫害,但嗣后在拨乱反正,按教育规律办学,努力提高教育质量的艰难历程中,仍不遗余力发挥他作为领导干部应有的作用。</p><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后期,我和他都被借调在县教育督导室任督学,分别负责督政、督教两块。在对教育督导工作的探索中,他同样有颇多独到的见解使全室人员得益非浅,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维昌同志几十年如一日,耕耘在教育这块园地里,说平凡也不平凡。他为我区培养人才的大业,为名校工程的建设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人们将永远怀念他。</p><p class="ql-block"> 2004年2月20日</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缅怀挚友张维昌(孙镇局长)</span></p> <p class="ql-block">7月22日正值盛夏,连续高温酷暑让人难受。我枯坐家中,汗流浃背,突然,吴大箴老师来电话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7月19日晚,她的先生维昌突患心肌梗塞,经医院全力抢救无效,于23时不幸去世,享年75岁。噩耗传来,我脑子一片迷惘,只觉得他走得太急、太早了。</p><p class="ql-block">我与维昌相交相知,要追溯到半个世纪之前。1950年,他在南翔镇农业技术学校(嘉定二中前身)执教,任教导主任、团支部书记,又兼镇团委委员。那时,我在南翔镇任团委书记,大家都很年轻,一起切磋团的工作,交流思想,无所顾忌。1954年他调嘉定一中工作,我到上海机床电器厂工作,彼此来往较少。</p><p class="ql-block">“文化大革命”一开始,维昌首当其冲,受到冲击和隔离审查,身心受到严重摧残,留下了后遗症;但他经受了严峻考验,粉碎“四人帮”之后,他无怨无悔全力投入了教育改革。</p><p class="ql-block">1979年,嘉定一中恢复为上海市重点中学,我兼任校长,维昌同志任副校长。我在兼职期间,学校的教学和管理等事务均由维昌安排。那时他精神焕发、心情舒畅,学校越办越好。</p><p class="ql-block">1984年,我调到县委宣传部工作,不再兼任校长,我推荐张维昌出任校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p><p class="ql-block">他担任校长之后,仍坚持在教学第一线,亲自上高中物理课。他知识渊博,多门学课都能胜任,他懂日文、英文,运用自如,并且兴趣广泛,他的书法绘画摄影也有一定的水准。</p><p class="ql-block">维昌退休之后,与相孺以沫、伉俪情深的吴大箴老师一起博览群书和外出旅游。他笔耕不辍,写了不少文采斐然、富有哲理的散文。我向吴大箴老师建议,在维昌周年祭时出一本散文集,寄托大家的怀念。</p><p class="ql-block">“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灭泪始干”,维昌默默无声地走完了一生。他教书育人数十年如一日,诲人不倦,宁静淡泊,热爱生活。</p><p class="ql-block">他是浙江湖州人,但他把一生奉献给了嘉定。有一幅挽联上写着“一生从教,二袖清风,三千子弟”,这是维昌的真实写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改革与崇实,姜继尚校长话先生</span></p><p class="ql-block">我是1971年到嘉定一中工作的。当时张维昌同志还在"牛棚"中接受隔离审查。"解放"后,他先是任教英语,不久即到教育革命组工作。</p><p class="ql-block">1978年嘉一中恢复为市重点中学后,他担任副校长兼教导主任,1984年任校长,一直主管学校的教育教学工作。</p><p class="ql-block">我曾多年在他的直接领导下工作,他留给我的印象,是一位事业心很强、勇于改革进取的人,一位文理兼通、知识面很宽的人,因此他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学校领导干部。当时,他全身心投入到学校的恢复、整顿和发展提高工作中去。在拨乱反正和大力恢复学校原有优良传统的基础上,他把主要精力花在加强师资队伍建设,走教育改革之路,进一步提高教学质量上。其核心是改革与崇实。改革是指有闯劲、有创新精神,勇于教育教学改革;崇实是指坚持从实际出发,坚持实干。</p><p class="ql-block">维昌同志努力让学校上了一个新台阶,获得社会各界和领导的广泛好评。</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怀念老师,许榕校长话先生</span></p><p class="ql-block">维昌先生是我的老师,我是他的学生。</p><p class="ql-block">考进嘉一中时,张维昌老师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同学们都说张教导很凶。我们班40多位同学来自全区(当时叫县)各个城镇学校,有几个很聪明,但也调皮,因而班级比较乱。一次开全校广播会,张老师不点名地批评了我们班,广播会结束不到2分钟,维昌先生出现在我们教室,用半个多小时时间对我班情况从正反两个方面作个了详尽的分析并严厉地痛斥了有关现象。</p><p class="ql-block">前一阵我们班的几个老同学碰头,谈到维昌先生已谢世,好几位同学都谈到了高一时教导主任深入我们班的事情。他是一位严师,也是一位良师。</p><p class="ql-block">65年高考结束,送走了进大学的同学,送走了去新疆支边的同学后,什么也轮不到的我处在彷徨中。9月的一个上午,有人敲门,一看是张老师。工作很忙的他没说几句话,只是告诉我,"根据你的表现,学校决定请你回校代课"。就这样,我走上了教育这条路。自然,这个决定是学校党支部作出的,由于是</p><p class="ql-block">张老师来通知的,我内心认为是张老师带我走上了教育岗位。</p><p class="ql-block">73年,我从新疆回沪探亲,回校见到文革中受到迫害的张老师,当时他还未安排工作,互相问候后,张老师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句话,就是因为先生这句话,回到新疆后,我请我的同学为我邮来大学的教材开始了自学。</p><p class="ql-block">84年,作为普通教师的我奉命去启良中学做行政工作。出于对嘉一中的感情,我不愿就职,张老师找我,也没有许多话,只讲两点:一是要服从分配,二是“人生经历丰富一点绝不是坏事〞。两句话,很干脆,也很人情。张老师很会走进人的内心世界。</p><p class="ql-block">94年我调回嘉一中,那时张老师已经退休。他对我说:“你是四进嘉一中,要好好干”,我始终把老师的话记在心中,干到现在。</p><p class="ql-block">我一直认为“老师〞是尊贵的称呼,张老师是我的老师。</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先生的部分公务照</span></p> <p class="ql-block">市教育局领导吕型伟来校视察工作。</p> <p class="ql-block">高教部副部长黄辛白(左2)与市、区教育局领导来校视察工作时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美籍华人赵锡成夫妇回母校做报告时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接待日本大阪府友好访问团</p> <p class="ql-block">1993年秋天与日本友人川住先生同游南浔小莲庄。</p> <p class="ql-block">在学校接待闰土(鲁迅作品故乡中提及的儿时好友)的孙子</p> <p class="ql-block">与嘉定县第七届政协委员合影</p> <p class="ql-block">2003年3月,南翔技中第1批同事与首届校友聚会,攝于嘉二中校园内。</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伉俪情深</span></p> <p class="ql-block">这是先生与夫人吴老师1954年结婚时合影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先生是幼年失持,而吴大箴老师则是幼年失怙。</p><p class="ql-block">吴老师的父亲去世后外祖父把女儿全家接到了身边生活,这一住就是十五年。在外公身边,吴老师由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长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p><p class="ql-block">吴老师的外祖父姓杨名若,字少甫,出生于云南大理风仪县,是个民国时期的名人。</p><p class="ql-block">老人家青年时期背井离乡去日本留学,攻读土木工程。后来在日本参加了孙中山先生领导的同盟会。辛亥革命成功后,他在北京交通部任职,后因不满当时的腐败,愤而辞职,举家南迁在南京工作。抗日战争时期,吴老师外公任云南昆明市公路局副局长。解放后,他是昆明市政协委员,文史馆馆员。</p> <p class="ql-block">先生夫妇伉俪情深,在六十年代的那场灾难中他俩互相扶持着在受尽煎熬后终于突出重围走了出来。</p><p class="ql-block">那时候,学校南端的那座小洋房内风雨如晦,陆慰萱老先生在一篇怀念高士锐先生的文章中提及了这座小楼,说最多时这楼内有20多位老师被集中在这里,后来有的走了出来,有几位永远没有能够回到家人的怀抱。我想起了高士锐老师和朱育和老师,说来真是让人心痛!</p><p class="ql-block">先生能挺过来还是幸运的。</p><p class="ql-block">先生的夫人吴大箴老师现在已经96岁了,老人家与女儿女婿生活在一起。生活尚能自理,她是一位幸福老人。</p><p class="ql-block">我听磊红老师说,老人家现在反复阅读的是三部外国小说:分别是高尔基的《母亲》,列夫·托尔斯泰的《复活》与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这三部书大家都是熟悉的,我想,老人家因为年老的关系,尽管思绪有时会“短路”,但她脑海中念念于心、难以忘却的始终是妈妈、先生和自己的少女时代。</p><p class="ql-block">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愿天上人间共安好。我们衷心祝愿吴老师继续在岁月的长河中永远保持那份优雅与活力,享受生活的每一刻美好,以告慰先生的在天之灵。</p> <p class="ql-block">先生在嘉一中校园内</p> <p class="ql-block">2001年嘉一中75周年校庆,这是先生生前最后一次到学校参加活动。</p> <p class="ql-block">由女婿沈鞍陪同游苏州木渎,这是先生生前最后一次外出旅游。</p> <p class="ql-block">先生2003年4月5日在仁济医院实施髋关节置换手术前游了南京路步行街,这是他生前最后一张照片。</p><p class="ql-block">这里我说两句也许是多余的话: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慎动大手术为好。我的一位亦师亦友的周老师因为心脏二尖瓣反流影响生活质量而动了手术,一个可做可不做的手术,结果手术失败,几个月后含憾离世。高龄老人手术这事情要慎之再慎之。</p> <p class="ql-block">这是先生夫妇与三个孩子的合影照。那年先生长子树红要赴内蒙兵团前夕 ,全家在孔庙畔池边合影留念。</p><p class="ql-block">先生夫妇育有二子一女,分别为树红、宇红、磊红。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在子女的姓名中镶入一个“红”是时尚。心中暗想,先生夫妇在这件事上未能免俗了。</p> <p class="ql-block">先生与孙女和外孙女在青岛啤酒节盛会上,儿孙绕膝是幸福和美丽的。</p> <p class="ql-block">先生80年代在郊外垂钓,鱼儿上钩,笑得很开怀。</p> <p class="ql-block">先生在那个不堪的时期,前后三年多时间被禁闭在学习班;在精神与肉体备受摧残之时,他利用香烟盒、火柴盒和刮须刀片制作了一些“小手工艺品”聊以自娱。每件作品都流露出对家人的眷恋和对自由生活的期盼。</p><p class="ql-block">图中标示的6.7.8三件作品分别表示了对3个孩子的想念。“6”图表示得很隐晦,左上角是一支“树枝”,右下角鹤顶上一团“红”色,这是表示了对大儿子“树红”的想念;图7.8表达的比较直接,表达了对二儿子“宇红”与女儿“磊红”的思念之情。</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先生的书画作品</span></p> <p class="ql-block">先生天资聪颖,虽是学理工出身,但文科也有坚实的功底。他知识广博,有多种兴趣爱好,绘画、书法、攝影、收藏和旅游都喜欢,并且作品拿得出手。</p><p class="ql-block">磊红老师说先生八十年代为了工作需要,五十多岁时还痴迷学习日文,那劲儿就像要去赶考一样。</p> <p class="ql-block">与著名书画家许丽雩切磋书法</p> <p class="ql-block">先生的书房和休息室</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先生的散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我最爱苏州、扬州的小巷</span></p><p class="ql-block">四十年代中期我在苏州读书,课余时爱走街串巷。</p><p class="ql-block">小巷深处往往有些人家都有个小小的院落,庭院里花木扶苏;有的葡萄架下放着几盆诗情画意的盆景。大门敞开着,路人也可以进去浏览一番。</p><p class="ql-block">周瘦鹃老人是著名的园艺专家,他是我同窗好友的父执,因此我常得随同学去其居处盘桓一番。</p><p class="ql-block">周家占地半亩的庭院可说是苏州小巷里雅致非凡的院落的杰出典范。我也几次到过扬州。小巷里常常有几户人家的门洞开,门上贴着对联。大门里是"屏门",屏门前放着一只长长的"条几",几盆树桩或山石盆景放在条几上。</p><p class="ql-block">常见有老人坐在条几旁,手握一本线装书,嘴里在吟着什么。</p><p class="ql-block">我就爱苏州、扬州小巷深处里透出来的那一股股"书卷气"。</p><p class="ql-block">我最难忘的是儿时在家乡住过的小街和去过的小弄,"弄"是更小的"巷"。</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说“梦”</span></p><p class="ql-block">我做过不少梦,看来还得做下去。</p><p class="ql-block">有时梦见的是浓油赤酱的红烧蹄膀,津津有味地啃,醒来却满嘴苦涩。</p><p class="ql-block">我曾在梦里的州桥遇到一位老同事,他招呼我一超朝西去走走吧!我说:“我还有许多事要做,要朝南去,再见了”。</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早晨,惊悉这位老同志竟遽然谢去了。我想,"托梦"之类的话胡扯。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因果。因为这位老同事调至别的单位工作后心情一直就不太好,在“XX门〞事件中因传抄了一些诗词而受到迫害。我一直在担心他这把年纪的人如何再受得了这等精神上的折磨。果然,他因心脏病突发,而撒手西归了。</p><p class="ql-block">不同年龄阶段,梦的内容似乎也不尽相同。</p><p class="ql-block">我在年青时常做的梦是以"考试"为中心内容。明天要考试了,可是还没准备好,就是开夜车也来不及了,怎么办!怎么办!醒来身上已急出了一身汗。也有在梦中再现当年投考大学春风得意情景的时候,因为考上了许多学生特别是家境清寒的学生所向往的大学而受到家长和亲友的称赞和同俦的艳羡。</p><p class="ql-block">进入中年,常做的是“WG〞梦。</p><p class="ql-block">有时是其中的片断,有时竟是整个过程。梦见大字报铺天盖地般地向我袭来,我一次次被批判,被诬之为“走资派〞和“反动学术权威”。因与红卫兵顶撞,又被诬之为“现行反革命〞 ,头颈上被悬了一块大黑板,游街示众,醒来是一身冷汗。</p><p class="ql-block">“清队”开始了,梦见自己又被诬为“阶级异己分子〞,常在深夜里被红卫兵从隔离室中叫出去,跪在地上,任由他们拳打脚踢。有一次竟被他们叫到宿舍里,在面对面的两张双层床上各置一把椅子,用拔河绳把我双手反过来缚住,然后吊在椅子上。失去了人性的家伙,用竹片不断抽打我的臀部,使我臀部全部内出血。白天还得去农场里坐在长凳上搓草绳,“如坐针毡”。梦中醒来,感觉臀部似乎还在隐隐作痛。</p><p class="ql-block">还有一次是一场“抓特务”的闹剧,我又被说成是“军统特务”“中统特务”,为了逼我招供,一个像伙竟接连打了我几十记耳光。打得我从梦中惊起,能听见自己心脏呯呯直跳的声音。</p><p class="ql-block">还有一个时期,老是梦见别人不许我上床睡觉,只允许天快亮时,才能伏在桌子上睡一会儿。</p><p class="ql-block">有时候还梦见自己不断地遭到殴打,打得我一双脚肿得穿不上鞋子。梦后醒来,心里充满了愤懑和怨尤。</p><p class="ql-block">退休后因为经常与老伴一起外出旅游,所以梦见大半是游山玩水的内容。</p><p class="ql-block">梦游黄山成了我的“传统节目〞。梦中从云谷寺乘索道直达白鹅岭。从白鹅岭望出去,但见烟云弥漫,山在虚无缥缈之间,景色非常迷人。上了始信峰,初识黄山的奇松、怪石,始信黄山不愧为“天下第一奇山八。有时梦见北海、笔架峰、书箱峰,苍海茫茫,叹为奇观。过北海,到清凉台、猴子观海,排云亭。站在排云亭旁,俯身下望,万丈深渊,令人不寒而栗。有时梦游光明顶,欣赏“鳌鱼驮金龟”,夜宿四海饭店。翌晨循前山而下,沿途历艰险,同时也欣赏了不少奇松怪石,优美风景。</p><p class="ql-block">每次“梦游〞醒来,总感到意犹未尽。</p><p class="ql-block">近年来常梦见嘉定城区扩大了,街道十分宽阔,两旁高楼林立,有些高楼上竟停着直升飞机;到市区,不仅有轻轨可乘,还可坐直升飞机去。很多人家都住进了别墅,还有很多人家有了自备小汽车;家家户户的阳台上摆满了鲜花,五彩斑烂,美不胜收……这是我对嘉定未来的憧憬,也许在我有生之年能“梦想成真”。</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在里面,不知明朝是何日</span></p><p class="ql-block">在里面,不知明朝是何日。</p><p class="ql-block">室内地上和四壁全是磁砖,身上寒冷。一天晚上闯进来一个"造反派",问我"侬阿晓得今朝是啥日脚?"我答称"不知道",他说:"今朝是年卅,为了侬,我也不回上海过年,侬好好想想,明朝要老实交代。侬阿晓得我是厂里有名的拳击运动员?"说完就销上门扬长而去。这时,我才知道今晚是除夕了。明天怎么样交代呢?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我起身撕去一点窗糊的报纸,但见院里的树木在西北风里不停地摇曳、在暗淡的路灯下犹如鬼影幢幢,真令人毛骨悚然。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过不多久,那位"有名的拳击运动员"来了,要我老实交代。我一夜未睡,早胸有成竹。嗫嚅着对他说,"我过去穿过黄衣裳"。这时他来劲了,紧接着追问"参加了啥格反动组织?"我说"小学三年级参加过童子军,穿过黄制服。"他说:"我小辰光也参加过,这算啥反动组织。"他又乱七八糟地"审讯"了一番,一无所获,才悻悻离去。</p><p class="ql-block">在"牛棚"里又过了一个春节。这次"造反派"恩准,让我家人送进来一些水果糕点,还有几包香烟,并对我说:"过年了,也让你开心开心。"我想你们关了我一年多,什么也没查出来,可能有点"天良"发现。我开始在"牛棚"里忙着筹备过年。把家里送进来的水果糕点整整齐齐地放置在课桌上,舍不得吃,每天面对它们,想像着光明而美好的未来,谁知想着想着得意忘形,我竟放声朗读起毛主席的诗词。</p><p class="ql-block">"十年浩劫"期间,我头戴许多莫须有的"政治帽子",在一个晚上,与一批所谓"牛鬼蛇神"被揪到居委会去接受"批斗",我们被"押解"去时,沿路要弯腰行走,胸背几乎要与地面平行,稍一抬头,即会遭到毒打。到了会场。当然还得弯腰站着,虽然时已隆冬,但浑身冒汗,以使我戴的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从头上落到地上,两块镜片粉身碎骨,直到深夜,批斗结束,又弯着胸背几乎与街面平行的腰,被押回禁闭室。在返回途中,再经那座小桥时,我实在受不了,正想直直腰,就被押解者在背上重重地击了一拳。当时,我真想纵身入河,了此残生。现在我还怕走过那座小桥,它会勾起我在那十年期间无限辛酸的回忆。</p><p class="ql-block">过去经过的许多桥,它们给我的回忆,有的是那么苦涩,有的是那么甜蜜。退休后,或是在风景区,或是在大上海,又走过不少知名或不知名的桥。我想它们给我的回忆,该是幸福的晚年生活。</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伫结之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花落春仍在》序言(张昌革)</span></p><p class="ql-block">2003年7月19日深夜,维昌同志因患心肌梗塞未及治疗猝然离我们而去。</p><p class="ql-block">噩耗传来,我区教育界同仁无不为失去一位毕生奉献给教育事业的老校长而悲痛万分;熟悉维昌同志的老同事、老朋友更为这位良师益友过早地和我们永别而无比惋惜。</p><p class="ql-block">为了让维昌同志的业绩长存、音容宛在,我们收集了他生前发表的作品、所写的文稿、有关的照片和部分同事、好友以及当年的学生追忆他的文章汇编成这本集子,以表纪念。</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怀念维昌同志(鞠国栋)</span></p><p class="ql-block">事情过了半年多,大箴同志突然告诉我维昌同志逝世的噩耗,悲痛不已!他只比我大一岁,就悄然而去,令人不知所以!您走的不痛苦,却留下了亲朋难以接受的悲痛!1951年我二下南翔,供职党政工作,维昌同志任教于南翔农业技校。虽在校中工作,但因当时教育界中维昌同志是唯一的共产党员,因此凡重大的政治运动或重要的文化教育工作总是通过维昌同志贯彻执行。实际上他是当时文化教育的领导骨干之一。在这方面他是我有力的一臂,所以结下了深厚的同志友谊。记得1951年的暑假,维昌回湖州老家,返校带回他家乡著名特产一羽毛扇,相赠于我。此扇极其精美,黑鹅毛,红木柄,轻轻煽动即生习习凉风。我珍重友谊,珍藏此扇。一直到文化大革命"不翼而飞"!前年我到湖北赤壁开会,遇有孔明之扇,式样相似,虽无维昌相赠之美但仍爱屋及乌购得两把,追忆前情。1952年我离开南翔,后又到市区,两人就难得一见。</p><p class="ql-block">直到离休后,见他学诗、学书、学画十分认真,维昌同志真是活到老,学到老,这种精神是值得大家学习的!作《忆秦娥》词一阕以寄老友之哀思:</p><p class="ql-block">"相逢早,南翔初理文治好。文治好,育才园里,赖君昏晓。时光瞬逝白头脑,依然秉烛艺园道。艺园道,书法雄健,学山报老。"</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深情缅怀张维昌同志(朱鹏程)</span></p><p class="ql-block">那一年我去城厢镇北大街张维昌同志住处去看望他的家人和打听一些消息。一进门,只看到迪妈妈一人在家,家里一片狼藉。煤球炉上还放着半锅子饭,可是饭上撒了许多煤球灰,原来迪妈妈受到严重的刺激而神经错乱了。她呆呆地坐在家里,嘴里发出听不懂的滔滔细语,我们问她,她只看着我们……面对此时、此地、此景,无法控制的眼泪不断地流了下来。由于张维昌同志的满怀正义与坚强的意志,虽然身心受到严重摧残,留下了后遗症,但坚强地活了下来。粉碎四人帮后,他无怨无悔,一心一意为人民教育事业操劳。</p><p class="ql-block">一九九零年七月,张维昌同志和我受聘为嘉定县人民政府教育咨询组成员,在周副县长的领导下,我人民政府教育咨询组成员,在周副县长的领导下,我们参与了嘉定县教育方面的重大决策咨询。张维昌同志在咨询组里是一个积极分子,每次都有准备的发表自己的意见,还能善于反映民意,又能善意地提出批评和意见,忠心耿耿地为嘉定教育事业献计献策。</p><p class="ql-block">有一次,嘉定县人民政府组织教育咨询组成员去浙江旅游,主要去了雁荡山。我和张维昌同志都去的。因为他有脚疾,走路不方便,我总是和他一起欣赏美好的山河景色。在参观雁荡山庙宇时,他买了两盘诵佛经的磁带,也劝我买两盘,他笑着对我说:"退休后,听听诵佛经,能修身养性。"因此,我也买了两盘。雁荡山的夜景真美,加上张维昌同志的丰富想象力,使雁荡山的夜景变得更美。</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挽张维昌同志(钮涵礼)</span></p><p class="ql-block">2003年7月19日晚上,我习惯地躺在床上收看电视。突然间电话铃响了,提起发受话器一听是姜继尚同志的声音,他急匆匆地告诉我:"张维昌走了"。这话就象晴天霹雳轰了我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姜接着说:"大殓大概在星期五,到时候嘉一中办公室会发讣告的。"惊呆了的我躺在床上自然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在人际交往中,第一印象是深刻的。</p><p class="ql-block">我与张维昌同志相识是在1952年,当时我26岁,在南翔苏民中学任教,他24岁,在南翔技中任教导主任,两校虽在一地,而平时几乎没有交往。当年寒假将至,两校举行联合工会活动,活动中数他传达的松江专区文教处的《形势报告》最为动听,久久难以忘怀,至今他韵音容宛在。现在回忆起来,他风华正茂,然而使人有成熟老练的感觉;他目光炯炯之外又给人以声情并茂的享受;他操着一口上海普通话,头头是道地条分缕析传达内容,又不失言简意赅。他的传达在职工思想政治教育中确实起到不小的作用。我想如果有幸和他一起工作,学到的东西可能要多一些,也许进步可能会快一些。可是天不从人愿,于54年他调到嘉定县中工作,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据在嘉定中学就读的同学告诉我,老张在新的环境中又有很快的进步。</p><p class="ql-block">1986年9月,全国中小幼教师奖励基金会在京成立,同年10月嘉定筹建教育奖励基金会,老张和我都参加了,而且同在一组向社会各界筹募基金。到国棉34厂募捐时的一幕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这家厂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党支部书记,他见到老张时热情、尊重,犹如晚辈看到长辈似的。交谈之间我知道他们有师生之谊。照例老张先是介绍嘉定教育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迅猛发展,日新月异,然后回顾嘉定有"兴庠修学"的好传统,新时期仍然希望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话音刚落,这位厂领导当即慨然认捐万元巨款。为什么这次募捐活动进展如此之快?我想除了这位书记有较高的尊师重教觉悟之外,老张平时在工作中尊重学生、爱护学生的教育思想和工作作风给这位学生的影响不无关系。今天邂逅相遇,他们进发出情感上的暖流,从而绽放出情感教学的鲜花,煞是好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追思维昌老师(施心超)</span></p><p class="ql-block">张维昌,这个响亮的名字,在嘉定乃至上海的教育界有着崇高声誉。2003年7月19日晚间,张老师突然离开我们,享年76岁。老师的音容笑貌依然不时在我脑海涌现。</p><p class="ql-block">1949年初秋的一天,刚刚创建的南翔义务职业学校(即现今的嘉定区第二中学)来了一位炯炯有神、锐意进取的年轻教师。他鼻架金丝边眼镜,头戴咖啡色的法式呢帽,穿了深色的呢长袍,略显瘦长。这位便是维昌老师。当时,他还是中国纺织工学院高年级学生,应聘为"义职"纺织科主任。1950年春,他提前告别大学,来校专事执教。我直接接受维昌老师教育就是从这时开始,直至1951年6月离开母校(当时称南翔技术中学)参加工作。</p><p class="ql-block">维昌老师先是教我们政治和物理,后又出任教导主任。他在孜孜不倦地对我们传授文化知识的同时,特别重视政治思想教育。</p><p class="ql-block">古人说:"君看白日驰,何异弦上箭。"时光似流水,无情地消逝。我离开维昌老师授课的教室,超越半个世纪了!在这长长的时间里,维昌老师继续给了我关心和支持。</p><p class="ql-block">60年代初期起,我在嘉定县(区)从事了长达34年的广播新闻工作。倘遇重要节庆或出现重要事件,我往往邀请时已闻名教育界的维昌老师发表广播讲话,或约他撰写专文播放,宣传党的政策思想,报导地方建设成就。我之所求,无一推辞。他还曾托吴大箴老师带领嘉定一中学生来到广播台,以他们的青春活力参加新闻实践;之后,又推荐优秀学生到我处担任记者,支持着我们的工作。有一天,他给我谈了做好记录的体会,特别讲了记快、记全的诀窍。我受到启迪,便向通讯员介绍。大约1986年盛夏的一天,我和副县长马克烈、宣传部副部长孙镇,前往浙江省湖州市考察电视建设。维昌老师陪同前往,对嘉定筹建电视台发表了中肯的意见。</p><p class="ql-block">近几年间,我时常拜读维昌老师的佳作。在学术论文中,他所阐述的校长必须以贯彻党的教育思想为第一要务的观点,极为重要。由于他和他的同伴们不遗余力地付诸实施,终于使嘉定一中为国家培养了大批优秀的人才。他的这个理念,当时对我主持广播宣传工作甚有裨益。</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维昌兄呀!你可记得…(徐炳谦)</span></p><p class="ql-block">大学时代的同学中,给我记忆最深的要算你维昌兄了。你为人敦厚又卓有远见。你谈话不多却幽默层出。我一直以有你这个朋友为荣。</p><p class="ql-block">维昌兄!我离开大学后,转战南北,难与亲友相遇。再次重逢的第一位同学就是你!满以为今后尽有余暇共叙同窗之谊,没想到诸多好友中最早仙逝的还是你!在结束学生时代的五十年来,我们相逢不过三五次,还未畅谈你就走了。维昌兄,你何忍如此匆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怀念张维昌校长(浦稚影)</span></p><p class="ql-block">宽容为人之美德。张维昌校长就是这样一位具有宽容胸怀的好领导。</p><p class="ql-block">我和张校长相识已有四十多年了,回忆往事,他生前在位时,对时有犯这样那样错误的教师,从不记仇怀恨。就拿我来说,文革中极左路线下,我错误地写了炮轰张老师的大字报,还与造反派一起主持了批斗会。文革后,他升为校长,当时我暗暗地担心今后日子怎么办?孩子升学是否会受影响……但事实并非如此。当我向他检讨错误时,他反劝我不要放在心上,事已过去,要努力工作。</p><p class="ql-block">1980年,上海市教育局要我向全市同行开堂公开课,他从备课到听课及会场布置都给我一一指点,使我顺利的完成了教学任务。</p><p class="ql-block">张校长的关怀使我感到无比的温暖。1982年,市教育局派人来嘉定找领导,要在全市印发我的教学论文,张校长马上答应,并签字批准由教导处立即复印五佰份,送上海市教育局。1985年,市教育局指名要我参加市考命题工作。这是一个即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张校长又鼓励我大胆地去。1987年,市里第一批评高级职称,全县只有十七个名额,张校长竭力推荐我并使我获得通过。</p><p class="ql-block">1982年,经年级组教师推荐。在张校长大力支持鼓励下,我小女儿江幸幸报考中国科大少年班,张校长专门抽时间找孩子谈话,鼓励她去应试,后来,我女儿考试取得了上海市第一名。《文汇报》记者星期天赶到嘉定采访张校长,张校长放弃休息,从家里赶到学校热情接待,接着,上海市教委介绍法国电视二台来我家拍江幸幸的录像,校长又叫人把我家破旧家具搬走,重新刷白墙壁,布置环境…………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都永远留在我的心头。我感激张校长给我们一家的关怀,他不记怨恨,热情帮助我,反使我内心受到责备。</p><p class="ql-block">张校长突然心肌梗塞,过早离开人世。我们大家为他婉惜。回忆过去,张校长对教师的热情关怀,一幕幕呈现在眼前。退休后,我们又在一个小组,仍在他的领导下一起学习,一起讨论,一起外出参观。他离开我们走了,我们真觉得可惜,更怀念他,我一定要学习张校长那样"严以律已,宽以待人"的好品质,做一个具有宽容胸怀的人。</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张维昌老师二三事(曹丽华)</span></p><p class="ql-block">张维昌老师和我们永别了,我感到万分痛惜!他在嘉定教育界中享有很高的威望。</p><p class="ql-block">我与张老师夫妇曾经两度共事,张先生的领导艺术关心群众和严格踏实的工作作风,使我永记不忘。现在回忆一、二件事,以志纪念。</p><p class="ql-block">记得一九六零年九月,我调嘉一中任高中政治教师兼年级组长和政治教研组长时,嘉一中已是上海市重点中学,对教学工作的要求比较高。虽然上政治课我还可以胜任,但由于缺乏实践经验,对年级组和政治教研组的领导工作,就有点力不从心。张老师当时是党支部委员和教导主任,他对我既严格要求,又耐心细致的帮助。他对我的帮助是一系列的,譬如下农村时,指导我如何进行农村社会调查,了解农村和农村学生的基本情况,而后又具体地告诉我如何写好调查报告;在日常工作中,具体指导我怎样抓好年级组和政治教研组的组织领导,与如何具体做老师和学生的政治思想工作;当我接受了全县的政治课公开教学任务时,他还具体地帮我备课,与我一道研究教学设计。在他的指导帮助下,使我渐渐地提高了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也使后来我调任其他学校教导工作打下了基础。</p><p class="ql-block">张老师不只在工作上,而且在生活上亦关心同事。记得我刚调到郊县任教时,住房问题还没有解决,住集体宿舍。孩子是全托在职工幼儿园,周末我们一家回上海。有一次因有急事,周末晚上没有去接孩子,我就直接回上海。张老师去托儿所领自己孩子时,发现这情况,就将我孩子接回他们家中。孩子见不到妈妈,又哭又闹,他和吴老师耐心地哄着。第二天,我回嘉定后,十分感动。令我认识到一个领导,这样不怕麻烦地帮助一个老师,亦为我今后怎样关心人、帮助人起了示范作用。时间虽已过去四十多年了,但张老师对我的关怀和帮助,仍然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p><p class="ql-block">张老师,我们永远怀念你!</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怀念老领导(华世庚)</span></p><p class="ql-block">七月二十五日,烈日当空,我参加了张维昌老师的追悼会。</p><p class="ql-block">四十三年前,我从上海外语学院毕业,被分配到嘉定县教育局,是张老师领我到嘉一中报到。从此开始了我的教育生涯,并耕耘到退休。</p><p class="ql-block">张老师时任嘉一中教导主任。他工作细致,管理严格,在师生中有相当的威信,是校长的得力助手,文革前的嘉一中能成为上海市重点中学之一,是少不了他的一份努力的。他才智过人,能胜任文理多门学科的教学,并写得一手好字,这样的教导主任今天已很难寻觅了。文革中他饱受磨难,历经艰难,经受了考验。文革后,他老骥伏枥,东山再起,出任嘉一中校长。他为重振嘉定一中雄风而呕心沥血,为这所市重点中学再添光辉,在嘉定的教育史中又写下了浓重的一笔。</p><p class="ql-block">现在,张老师虽然离我们而去,但他的一生给我们后辈留下了难忘的,宝贵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永远怀念张维昌老师(李其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张维昌老师与世长辞了,可他的优秀品质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中。</p><p class="ql-block">他是一个好老师,知识渊博,工作认真,上课生动活泼。记得在上世纪50年代,我上初中时,他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既抓教学,又管学生思想工作,任务十分繁重。老师因事请假,他又忙着去代课,他上的课都给学生留下深刻的印象。记得有一次,他来代我班一堂物理课,内容是"声的传播",他用教具敲打音叉,边演示边讲解,让学生上去用木、铁等不同的工具敲打音叉,到不同的方位去听音乐,就这样把声的产生传播等知识讲得有声有色,吸引着每个学生,深深地留在学生们几十年的美好回忆中。</p><p class="ql-block">一九六六年开始的"十年动乱",给教育事业以严重的破坏,学校停课,领导和老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张老师也不例外,他被扣上"特务"等莫须有的罪名,长期被批斗、关押,甚至被非法拘禁在校内一间不足五平方米的小间内。整日不见阳光,饮食和用水都受到了限制,还常遭打骂,逼着写交代、检查,时间长达数月。之后又被进行'劳动改造,挑大粪、干重活,身心受到严重摧残,因此得了肝炎。但是,他仍然对党充满信心,对党的事业丝毫没有动摇。他坚信党会纠正自己所犯的错误,并乐观地比喻是“黎明前的黑暗〞。</p><p class="ql-block">获得“解放〞后,他在教学第一线默默无闻,任劳任怨,努力工作。但是,当时林彪、四人帮一伙还在台上,窃据了党和国家的重要地位,极左思潮横行,张维昌老师获解放后,仍然受到压制,长期不给恢复党的组织生活。</p><p class="ql-block">一九七一年四月,县委组织部派朱德明和我去嘉一中担任学校领导工作,着手解决干部的解放和恢复党员的组织生活问题。在恢复张维昌老师党组织生活时,党内和群众出现了一些不同的意见,工作遇到了阻力。当时我代表学校组织与他谈心,倾听他个人的想法和意见。他没有一句申辩的话,却毫不犹豫地说:"我相信党,相信组织,组织上的任何决定我都接受。短短几句话,表现了一个普通共产党员的品质。</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亲爱的爸爸,您一路走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张树红 张宇红 张磊红)</span></p><p class="ql-block">2003年4月,父亲在医院进行了人工髋关节置换手术。术后,在母亲等家人的悉心照料下,身体恢复良好,现在已经能单独行走了,正在我们全家期盼着从此父亲能够以健康的体质与我们共享天伦之乐时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不幸,7月19日晚上10点1刻左右,父亲突感腹痛,急送至嘉定中心医院后,在医务人员还未不及确诊病因的情况下于十一时左右,终因抢救无效而与世长辞。父亲来不及与我们说一句话,甚至看我们一眼,一小时之内,一切都改变了!我们的心在呼唤着父亲,因为我们实在无法相信父亲走得如此地仓促,实在无法接受如此不幸的现实。</p><p class="ql-block">可是,这终究是事实。仿佛天上的流星还在闪烁着光芒,却在一瞬间陨落了,再也无法返回了!</p><p class="ql-block">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悲痛,我们想起了很多很多……</p><p class="ql-block">早在学生时代,父亲受进步思想的影响,追求平等,追求光明。高中毕业时,因学习成绩优异,校方以必须信教为前提,准备送父亲赴美留学,但他却和一些思想进步的同学一起报考了国内的大学,迈入大学后,父亲积极参加学生运动,曾代表学校出席上海市首届大学生联合会议。解放初期又毅然放弃大都市的优越生活,独自来到农村,从此开始了他漫长的教育生涯。</p><p class="ql-block">父亲是位教师,从事教育工作四十余年期间,他历任数学、物理、英语政治等多门学科。我们经常看到他为研究一些难题,考虑如何深入浅出地帮助学生学习而彻夜不眠,在父亲的辛勤努力下,他所教的学科都取得良好成绩。担任领导工作后,为全面提高学校的教育质量,更是全身心地投入。文革期间,父亲受尽迫害,身心遭到严重的摧残,可在拨乱反正后,他无怨无悔,仍以极大的热情团结所有教师包括在文革与他对立甚至对他有过激行为的人,积极投入到重建教育的宏伟事业中,既使在退休后,仍然坚持参加督导等工作,为提高嘉定的教育水平奔走,操劳……</p><p class="ql-block">父亲是位教师,在工作中身体力行,为人师表,在家里也非常重视对我们的教育,他在教育关心我们文化学习的同时,更注意对我们的思想教育。他教导我们在学习上要博览群书,勤思好学;在工作上要认真负责,不计名利;为人要诚实正直,坚持原则;待人要宽容大度,真诚善良;身处逆境要乐观豁达,心胸坦荡;处于顺境,要不图虚荣,不可忘乎所以。父亲是这样教育我们的,而这也更是他一生的真实写照。</p><p class="ql-block">经历了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社会变换。父亲与母亲一起艰难地把我们抚养成人。进入二十一世纪,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与自身健康状况的好转,原本也应让爸爸体验到生活质量日益提高后的愉悦,欢渡幸福的晚年。可是,今天,父亲却在人生的旅途上走完了最后的一步,匆匆地离开了我们……</p><p class="ql-block">父亲,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妈妈,让她好好地安渡晚年。我们一定会牢记您对我们的淳淳教导,因为这是您给予我们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也一定会像您教导我们一样教育我们的下一代。</p><p class="ql-block">母亲说她仍在您的身边挽扶着您。是的,我们也都还在您的身边。</p><p class="ql-block">亲爱的爸爸,您一路走好!</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捎往天堂的信(沈夏)</span></p><p class="ql-block">亲爱的外公:</p><p class="ql-block">您离开我们已经快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我们吃饭,睡觉,读书,更多的时间都在想您。</p><p class="ql-block">不知道您在那里好吗?想我们吗?</p><p class="ql-block">人们说好人死了以后会进天堂。您是好人,肯定进天堂!</p><p class="ql-block">今晚有颗泛着蓝色光韵的星星似乎用它最大的劲在闪光,特别明亮。那一定是您。那是您的目光,清澈不带一点儿杂质,眼眸里充满了爱与包容。</p><p class="ql-block">如果是您,我要对您说:是您告诉了我,什么是爱。</p><p class="ql-block">妈妈说外公您的一生过得不好,太坎坷了,您付出了许多,可是得到的太少了。您一直在把自己的东西掏出来,掏出您的知识,掏出你的正直,掏出您的心,最后您变得贫穷,但又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p><p class="ql-block">可是我认为:不,外公您不贫穷,你很富有。你拥有许多人对您的爱。</p><p class="ql-block">最爱外公的人肯定是外婆。我没有看到您俩许下什么山盟海誓。在我印象中,你们总是互相搀扶着,形影不离。似乎不苛求对方给自己带来多少快乐,只要在一起就是幸福的。</p><p class="ql-block">外婆是一个乐观的人。但是外公您离开她后,她变得苍老了,憔悴了。</p><p class="ql-block">外公,在落葬那天,外婆扒在墓地上和您喃喃私语,您听到了吗?</p><p class="ql-block">无论怎样,外公,您和外婆还是幸运的,正因为爱,你们才一起撑到了生命的终点。</p><p class="ql-block">我常常在想:我的路还很长,是否可以得到象你们那样真挚的感情呢?我期待着!</p><p class="ql-block">我也很爱您。我在您身边十二年,算是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了吧!对外公您,我自认为有所了解。但这次外公离开后,我才第一次听到别人对您的评价:耿直,所有人都这么形容您。甚至还有人说您凶。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心目中您是温柔的,和蔼的,亲切的,随和的。可能只是对我一个人温柔吧!</p><p class="ql-block">您也很爱我,您五音不全,但教我唱外文歌;普通话一般还教我背唐诗。噢,对了,您还用冗长,老沉的语气帮我写小学生作文。我的印象中您少了一些严肃,多了一些不完美,反而显得亲切。</p><p class="ql-block">十二岁那年,我搬到了自己的家。我慢慢觉得自己长大了,与您没有那么多话讲了,开始说自己学习忙,没有时间一直去看望您。直到去年七月十九日。我后悔,我真傻!</p><p class="ql-block">童年的故事里男主角是您外公。现在我没有勇气再一次地翻开这本童话。决定把它放到记忆的最深处,牢牢锁住,就此定格。</p><p class="ql-block">唉,童年过去了,您也走了。可是您告诉我:人生的历程就是这样,有苦有乐,有得有失。我们无法衡量这些,只能去包容它,即使做不到,也要学着去包容。</p><p class="ql-block">最后我要说:外公,我想您!想您!想您老人家,我最亲爱的外公!</p><p class="ql-block">那颗星星暗下去了,他把所有的光和热都耗尽了,他累了。</p><p class="ql-block">祝外公在天上安详,幸福。</p><p class="ql-block"> 爱你的外孙女:沈夏</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挽联深情</span></p> <p class="ql-block">怀念维昌弟</p><p class="ql-block">一生重教作人师,治学方家驾鹤驰。</p><p class="ql-block">学子三千供社会,雅人深致育英姿。</p><p class="ql-block">匆勿别去初当梦,噩耗传来垂泪丝,</p><p class="ql-block">敬读诗文知懿德,谨陈俚句寄哀思。<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刘文鲁)</span></p><p class="ql-block">育英才 弹精竭虑 桃李天下</p><p class="ql-block">话今昔 淡泊清风 笑对人生</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张树红 张宇红 张磊红)</span></p><p class="ql-block">历尽磨难 育人才英名永存</p><p class="ql-block">克勤克俭 为子女典范长在</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沈 鞍)</span></p><p class="ql-block">德才双馨 为人师表 表里如一;</p><p class="ql-block">教书育人 两袖清风 风范长存</p><p class="ql-block">谈笑风生 人间本是有苦有乐;</p><p class="ql-block">情怀奋发,天下随处植李植桃</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吴大年率子女挽)</span></p><p class="ql-block">培养桃李呕心沥血</p><p class="ql-block">浩然正气万古长存</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张良明 周文其)</span></p><p class="ql-block">忠诚教坛几十年,</p><p class="ql-block">德识才学出人前;</p><p class="ql-block">但使桃李皆芬芳,</p><p class="ql-block">鞠躬尽瘁不羡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风雨共事卅二年,</p><p class="ql-block">良师益友众口传;</p><p class="ql-block">难得英才慧眼识,</p><p class="ql-block">教泽长留在人间。</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刘爱宝 赵旭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回忆母校 ,回忆母校的老师们 ,一是为了表达对母校老师们的敬意,二是为了让大家永远记住这所原来座落在北大街273号上的让嘉定人民仰望的学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因为这里见证了嘉定近代和现代教育的发展,因为这里留存有嘉定无数优秀学子美好的青春和永久的回忆。</span></p> <p class="ql-block"> 2024/06/16</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