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场院

宁静致远

<p class="ql-block">  芒种已过,又到麦收时节,满坡的小麦金黄金黄。要在过去,各家各户早已把场院压实,过不了几日,收割上来的麦子就会在场院里堆成一座座小山。</p> <p class="ql-block"> ( 图片摘自网络)</p><p class="ql-block">  但现在人们已不再顾及场院,谁会为了麦收再去“摁场”呢!各家的场院或是种上了蔬菜,或者变成了养殖场,更有的干脆荒在一边。农业机械化程度的提高,使收获变得简单、容易,各型收割机从麦田里爬上来,麦子随之脱粒完成,晾一晌午,就可直接送去当地的粮商了;田里、场院里两头忙的现象已不存在。</p> <p class="ql-block">   (老家场院一景)</p><p class="ql-block"> 但我仍很想念旧时的场院,它的“鼎盛”时期应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第一轮土地承包以前,人民公社化时期,那时我们还读小学。场院的主角是村里的女性长辈,那个收获的舞台属于我们的母亲、大娘和婶子们,打场、晒粮、堆垛是她们动人的舞蹈,一招一式都表达着对丰收的喜悦;而儿时的我们多是在麦垛或稻垛之间的缝隙中互相追逐、玩捉迷藏。</p> <p class="ql-block"> (图片摘自网络 ) </p><p class="ql-block"> 今日再见场院,场院尽显沧桑。房屋已旧,场景不再,非经历过那段历史的村民,很难想象或者理解场院曾经的兴旺。岁月更迭,人们生产依旧,庄稼连年丰收,场院却由盛及衰,逐渐退出历史舞台。</p> <p class="ql-block"> (现存场院库房) </p><p class="ql-block"> 或许自己感慨于场院的默默付出,赞叹于它的无私奉献,以至于每次回到老家、路过场院,就想起场院的过往:是想念生产队里早起晚睡的保管员老人,还是脱粒机“哐哐”劳作的火热场面?是想念粮库墙上“防火、防盗、防霉烂”的醒目标语,还是“粪香”弥漫、蝇蚊漫飞的牲口棚?亦或是想念散发着呛鼻味的氨水池,还有那遮着掩眼、转圈压场的老黄牛......思绪悠远,记忆犹在,总难忘却“杈耙扫帚扬场掀,碌碡簸箕使牛鞭”的淳朴岁月!</p> <p class="ql-block"> (老家场院一角)</p><p class="ql-block"> 提笔撰写小文,权作对场院的怀念吧。</p><p class="ql-block"> 2024年6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