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热血铸警魂》之八

涛声依旧

全国第二次《严打》第一阶段（1989.7~1989.12） 插图：人民警察之歌 引言 一九八九年七月，全国第二次严打行动拉开了序幕，这次《严打》是以打击车匪路霸、流氓滋扰、吸毒赌博、卖淫嫖娼等社会丑恶现象为重点的专项整治行动，为期一年到一九九零年八月结束。 结合地方社会治安实际，狠刹社会不正之风，发现什么查处什么！彻底打击影响地方社会治安的突出问题，扬善惩恶，弘扬正气！ 号召基层政权组织，制定《乡（村）规民约》，落实打、防并举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各项措施，促进社治安根本好转。 按照县委、县政府《严打》指挥中心，《关于开展第二次严打行动的实施方案》，这次《严打》分两个阶段共三个战役，第一阶段从现在开始到一九八九年底，主要是打击行动，分第一、第二两大战役，完成专项打击目标任务。 第二阶段也称第三战役，从一九九零年一月到八月，主要是以预防犯罪为主，建章立制，建立《乡（村）规民约》，落实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各项措施。 按照县《严打》指挥中心统一布暑，给合霍台辖区社会治案状况，决定将辖区境內划分两大片区，第一片区设在铁佛乡，由张芳进所长带队；第二片区设在肖台乡由我负责带队。 还没睡醒的我，又糊里糊涂的把工作重心由内動转向外動，又从工作一线临时受命二线管理工作上来，就怕我这脆弱的小心脏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精神压力。 县委、县政府《严打》统一指挥部，委派刑警队温志学队长、师志远二人工作组，来我所督办《严打》工作，并选择第一片区为督办重点，外動民警沈启军和铁佛、云蒙、柴庄的乡警也都被所长调配到第一片区。 区公所也委派两名工作人员，支持我所《严打》工作，其中一名老同志被所长选拔到铁佛片区。致此，第一片区工作组共八人，可谓是阵容强大，气势如虹。 而我所在的第二片区，除了区公所委派了一名年轻学生以外，只剩肖台、杏坪两个乡警共四人组，这就是我们第二片区的全部阵容。 没想到，刚刚就任“临时小组长”，连自己心爱的三轮摩托车，也被第一组征用了。想想也挺合理，八个人两台车，人人有车坐，出门办事效率高。 而我们四人组，既没有领导挂率，也无领导督办，就像没娘的孩子，没人疼也没人爱的。好在我们每人一辆自行车，人数减半，可车辆保有量是八人组的四倍。 知足吧！四人组的队友们，自行车虽然费时费力，却经济更实惠，实战过程中还不一定谁更占优势，让我们视目以待。 插图：商洛风光 第一阶段第一战役打击行动（1989.7~1989.9） 第一战役从现在开始，历时三个月，到九月底结束，重点查处一批当地影响较大、群众反映强烈的刑事案件和治安案子，并在九月底以前召开一次公审大会。 区委重示 第一组先行出发了，看着自己的队友沮丧的表情，我必须让他们振作起来。 首先，我拨通了区委胡德喜书记的电话，不等我开口，书记先问话了： “喂！——那位？” 我回答：“牛娃子。” 书记一听笑了：“报上名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 我厚着脸皮说：“报告书记，我现在升官了，以后就叫我宋组长吧！”话音未落，便听到书记那边都快笑死了。过了会儿书记调侃说： “你那小组长有我书记大吗？” 我说：“肯定没有，要不，为啥给您打电话呢！” 书记强压着笑说：“有啥事儿说吧！” 我说：“明天上午九点，我们第二片区四人小组，准备在肖台乡政府召开全乡干部、各单位职工、村、组长、文书、会计，以及治保会、共青团、妇委会等部门参加的，第二次《严打》动员大会。” 书记一听：“好呀！计划的很周到，是不是想要我参加会议呀？” 我赶紧说：“对！对对！邀请您作重要讲话，还有——，还有就是让乡上大小干部，不要拿我这豆包不当干粮，我怕完不成你交代的工作任务。” 胡书记一听又笑了：“你现在都当组长了，谁敢拿你不当干粮？好了，你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明天早上九点前，我准时到场行了吧！” 我激动的说：“谢谢书记！我还想以区委、区政府《严打指挥中心》的名义，通知肖台乡政府主持召开这次动员大会，通过动员主要解决三大问题”： “一是统一思想，提高认识；二是号召全乡人民积极检举案件现索；三是参会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手头上工作能放一放、缓一缓的，必须全身心的投入到《严打》统一行动这个中心工作上来。” “有了各级党委、政府的支持，才是我们第二小组取得《严打》统一行动，完成各项业务工作的根本保证。” 胡书记最后说：“目前《严打》工作也是我们政府各部门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我马上让《严打》中心的同志，按照你的想法，通知肖台乡政明天早上九点召开动员大会，到时候我一定来为你助阵。” 我感动的说：“谢谢！谢谢胡书记。” 放下电话，我房间还有两瓶长脖项“西凤酒”，顺便安排厨房简单弄几个凉菜。接着，召集四人组到会议室开个简单的坐谈会。 首先，让大家相互作了自我介绍。这才知道，区委派来的年轻人，是刚从司法学校毕业，分配到区公所工作的司法员王绪超。 我问绪超：“简单的通讯报道会写吧！” 绪超说：“在学校写过。” 我说：“写过就好，你现在就是我们第二小组的信息通讯员，即案卷资料的完善与整理和通讯报道两个方面的工作。” 其主要任务： 一是把我们四人组的工作情况，以工作简报的形式，及时向县广播站；县委、县政府《严打》指挥部（公安局）；风镇区委、区公所《严打县》指挥中心（区公所）汇报。 具体报告什么？从哪个角度报告？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二是配合我严把案卷资料关，对案卷材料不完整、不建全的，提出具体的完善意见，确保每一起案件的合法性和证据材料的完整。 两个乡警主要任务是： 抓大案、要案及群众反映强烈的治安突出问题和乡、村干部认为工作阻力大、难办或需要回避的案件，总之，机动灵活，哪里需要哪里就是战场。 “四人组”分工明确了，而三个月内的公捕大会在即，案子少了这公审大会还怎么开？案子多了，单凭“四人组”的力量又怎么忙的过来？这应该是大家最担心的问题。 我告诉四人组全体战友，别着急，只要有我在，所有的问题都将在明天的全乡干部动员大会上迎刃而解，敬请期待。 说话时分，电话铃响了，绪超赶紧拿起电话，原来是肖台乡政府通知明天早上九点，在肖台乡政府会议室，召开全乡第二次《严打》行动动员大会。 终于，为明天的会议可以松口气了。 插图：商洛风光 乡村支持 午饭过后，我们四人组每人骑一辆自行车，离开了霍台派出所，向着《严打》第一线出发了。 夏日炎炎，阳光洒满大地，万物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中。轻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仿佛是大自然的温柔抚慰。绿叶在枝头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夏天的故事，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看着年轻人自由奔放的骑着自行车，犹如画家挥洒颜料，每一轮蹬踏都是对生活的点缀和修饰。车轮轻滚在路上，犹如舞者在舞台上的滑步，优雅而自由。 阳光斑驳，照射在弯曲的313省道上，我单手紧握着自行车把手，另一只手扶着车闸，身体微微前倾，双脚用力的蹬着脚踏，感受着自行车带来的自由与舒适。 来到肖台乡政府，我首先与乡党委书记进行工作上对接，确定了会议议程，明确了对村、组干部检举的案件现索，采取以包村干部为主导，落实各部门抽调人员分组包案子的承包责任制。 即，哪个村的案子就有哪个村的包村干部具体负责，每个案子从抽调人员中落实两个人，其中一名乡干部配一名村、组干部，有多少案子就分多少个专案组，直到案子全部落实到位，以此类推。 至于案子怎么查？等明天动员大会到最后收集案件线索环节，我会从每个案件线索中，筛选符合立案条件的，由包村干部落实专人，然后，我就每个案子应该怎么调查？查什么？作具体指导。 案子落实后，我会利用一到两天时间，对所有办案人员进行案件调查、取证的专业培训，还留专门时间给各专案小组现场提问题的机会，至到每个专案小组没有问题了，再集中下去查案子。 我们“四人组”的力量有限，我和绪超不仅要严把案件的质量关，还要对肖台乡开展《严打》行动的盛况进行跟踪报道。 剩下两名乡警，除了对情况复杂的大案、要案进行重点调查外，还要对各专案小组查办的案子，进行现场督察，发现问题及时纠正，确保办案程序的合法性。 听了我汇报，书记对我的安非常满意，并表示坚决支持。 接着，我和书记又临时决定，召开包村干部会议，落实案件查办实行分片包干责任制，让包村干部心中的有数，确保案件查处工作顺利完成。 会后，在乡长的带领下，全乡干部积极行动起来，在乡政府门前挂起了横幅，还在周边村子张帖了宣传标语，进一步烘托了《严打》气氛。 插图：商洛风光 动员大会 上午九点，全乡干部、各单位抽调人员和村、组干部动员大会，在肖台乡政府会议室如期举行。 会议由乡长主持。 （一）由我传达区委、区公所《严打》指挥中心《关于开展第二次严打统一行动的实施方案》，明确本次《严打》分两个阶段、共三个战役的行动布暑。 （二）由乡党委书结合本乡社会治安形势，进行第二次《严打》行动战前总动员。号召村、组干部积极检举群众反映强烈、危害性较大的案件现索。 （三）由乡长按照区委、区政府《严打》指挥中心的要求，宣读了肖台乡党委、乡政府《关于开展第二次严打统一行动的实施方案》。明确了党委书记负总责，我为第二片区《严打》总指挥。 （四）由区委胡书记作重要讲话。 胡书记强调，《严打》行动，历来都是由公安机关主导，党委、政府就是为《严打》统一行动搭好台，服好务，做好后動保障工作。 在做好服务上，早上我来的时候，从政府门前高悬的横幅，马路边到处张贴的宣传标语，我就感觉到了肖台党委这班人，工作做的很好，也很到位，已经走在了全区的前列。 从乡党委书记的动员报告中，乡党委、乡政府把自己位置摆的很正，心甘情愿的为《严打》做好后動保障工作，我想，这不仅仅是我们党委、政府的一种态度，更重要的是体现了肖台党委一班人的智慧，我先为肖台党委点赞。 这时，全场响起了“哗哗”的掌声，让我为之震撼。 不一会儿，会场恢复了平静，胡书记又风趣的提到了我。 你们第二片区的小宋组长，人呢？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 我立马就站起来了，胡书记微笑着说，这是我看着长大的牛娃子。 话音未落，场下笑声荡漾。 胡书记让我坐下，又接着讲。 小宋昨天专门打电话向我汇报工作，今天的会议就是小宋建议召开的，我感觉如果没有想法，为什么还要召开这么大规模的会议呢？ 早上一下来，听了乡党委书记的汇报以后，我全明白了。会议越大，说明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就越大，因此，我和乡党委非常看好第二片区的《严打》工作。 但是，第二片区就他们四人个人，如此重大的《严打》行动，靠他们四个人能行吗？当然不行！ 刚才从乡政府的实施方案中听到，由小宋担任片区《严打》行动的总指挥，这充分说明了乡党委、政府都非常看好你、支持你的工作，我也非常看好你，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最后书记还强调，当前，党中央把《严打》统一行动，作为全社会的工作中心，作为稳定社会治安根本好转的一项重要举措和抓手，所以，我们各终党委和政府，必须坚决拥护和支持党中央的英明决策，共同努力打好第二次《严打》歼灭战，弘扬正义，惩恶扬善。 胡书记的讲话气势如虹，每一句话都如同雷霆万钧，让人感受到他坚定不移的决心和力量。 会后，我们四人组将大会盛况，向县广播站、县《严打》指挥部作了如实报道，县广播站也及时向全县人民作了报道。 插图：商洛风光 精心布暑 动员大会结束后，四人组没有离开会场，我又接着主持案件现索的收集、筛选，落实以包村干部为抓手的专案调查承包责任制。 首先，听取了村、组干部结合当地社会治安状况，有重点地汇报了影响各村、组社会治安的突出问题和案件现索。 根据各村、组检举的案件现索，从中筛选出具备立案条件的案子，按属地管理办法，落实专案调查承包责任制。 在明确案件调查重点的同时，确保每起案子不少于二人一组，重点案件派一名乡警包抓。 案件全部落实到人后，又对所有办案人员进行了两天的专业培训，确保每个专案组都能正确运用法律武器，明确每起案件的性质、调查的重点和取证的方法。 最后，还让专案组分别表述对本案的理解、查处的重点、以及如何定性的看法，经反复确认理解无误后，迅速开展案件调查，每查结一起，派专人将案卷送指挥中心进行预审。 经审查无异议的，由中心预审组对本案起草结案报告，并依法作出裁决。对事实不清，需要进一步查证落实的案子，通过村组电话沟通继续调查，直到查清为止。 各包村干部，可根据各村、组情况，准确把握案子进度，不能按时完成任务的加班完成。已完成第一战役案子任务的，可以着手第二战役案子的调查，办案中若有什么不清楚的问题，随时和指挥中心电话沟通。 安排完工作，各专案组都连夜赶赴《严打》第一线，投入了紧张、有序的案件调查、取证工作。 王绪超将肖台乡落实第二次《严打》的具体举措，向县委、县政府《严打》指挥部、县广播站发了工作简报，广播站及时向全县人民作了祥实报道。 这时，原公安局长、现任政法委书记徐东印同志，亲临现场检查、指导我们第二片区《严打》工作。 我向徐书记汇报了工作进展情况，止此，我们片区《严打》行动的前期宣传、方案制定、开会动员、摸底排查、落实案件分片包干责任制等前期准备工作全部到位，案件调查正有序进行，受到徐书记的高度赞扬与鼓励。 徐书记说：“我这次来打算多住一段时间，有什么问题、困难只管提出来，我一定竭尽全力支持你们”。 我对徐书记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并表示： “困难开始总是有的，但暂时的困难不会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我们一定会努力克服”。徐书记点点头。 我接着说： “现在遇到的主体问题是，在新、旧《条例》交替阶段，按照法律程序，我们手中的治安案子，都要报经县局审批，如果每个案子都要往返于县局，以目前我们手中治安案件的数量，恐怕三个月的时间相对紧张”。 徐书记问：“你想怎么解决？” 我说：“在这之前，我刚刚参加了公安干校新《条例》的学习，这些你是知道的，现在，又有老局长亲自把关”。 “我想，刑事案件是没有办法简化程序，而治安案子能不能把审批权临时放下来，这样第一战役就不需要三个时间了”。 徐书记问：“如果同意放权，你打算多长时间可以召开公审大会”？ 我没有犹豫，坚定地回答：“一个月内保证完成任务！” 徐书记笑了笑说：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得和县局商量后再作决定！不说用一个月时间，在两个月內就算你完成任务”。我行举手礼： “是！——。” 也许是年轻气盛，也许是面对“四人组”与“八人组”在警力、装备上的悬殊，还想为“四人组”争口气，所以，在我心里就一直有个想法，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打响全县第一战役头一枪。 所以在工中，无论我想什么办法，甚至不按常理出牌，其目的就是突出一个“快”字。在这种思想支配下，遇事欠考虑，给领导出了难题。 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徐书记告诉我： “就治安案件的裁决受权问题，经请示孟涛局长后，县局很快就同意了，治安裁决书随后就到，希望你把好程序关。” 我说：“徐书记说的对，求快容易忽视细节，我一定严把案件质量关，程序上向法律负责，责任上向领导负责，努力做到稳中求进。” 一个月的期限临近，对专案组查结上报的案子，我一边加班阅案卷，一边补充完善材料，一边让乡政府选择公捕大会的主会场，一边通知专案组，对已形成裁决的案子，做好对处理对象的监督控制工作，一旦公捕大会确定，确保将处对象捉拿归案。 接着，让王绪超着手准备公审大会宣判材料，会前广播稿等。 万事具备，我向徐书记汇报了了工作，徐书记带我一起来到乡党委书记办公室，共同商讨公捕大会相关事宜。 确定会址、开会日期、布置会场、大会议程安排、包括谁主持？谁宣判？怎么押解？谁作会前广播员？都邀请哪些领导参加？会议规模开多大？等等，我们都做了充的准备。 公判大会定于明天上午九点召开，我让绪超通知各专案组，先放下手中在查的案子，将已经办结的案子即处罚对象，于今天下午六点前带回乡政府。 插图：商洛风光 公判大会 黎明时分，晨曦微露，晴空开始染上了一抹粉红色。随着阳光逐渐升起，天空换上了蓝色的华服，如同一个清新的蓝色宝石。那洁白的云朵，如羽毛般轻盈，悠然自得地漂浮在这片湛蓝之上。 一九八九年八月初某日，距离公审大会开始只剩三个小时了。此刻，我的心情可没有云朵那么悠然自得。 看到被关押在乡政府会议室的四十二名违法犯罪分子，再想想那些辛苦看守了一夜，还一直没有合眼的专案组成员，我又怎么睡的安稳呢？ 来到乡政府南五百米处的313省道路旁的大会主会场，很远都听到大会工作人员调试音响，播放会前广播的声音，此刻，仿佛所有的忧虑和烦恼都随着白云飘向远方。 主会场座西向东，西邻坡角（主席台）东与金井河接壤，成西高东低自然坡度。313省道自北向南穿会场而过，道路东、西两边是村民收割完麦子空闲的平地，占地面积约四亩多地，可容纳三万多人。 主席台是肖台村村民昨晚连夜搭建起来的。其长五十米，宽三十米，台高一米五。在台子的后面，有一排整齐的办公桌，桌面上放着今天出席会议的领导桌签。 主席台北侧有两张办公桌，一张坐着音响师和播音员，另一张留给大会主持人和工作人员，南侧是上主席台的台阶。 主席台前面，正中央高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横幅标语，上联“广大人民群众迅速行动起来”，下联“积极检举揭发违法犯罪行为”。文字表述言简意赅，内容直击犯罪心灵！ 在主席台南、北两侧坡角下，以及会场周围，宣传标语随处可见，到处都是彩旗飘扬，其场面壮观，气势如虹。 距离开会时间不到一个小时，来自全区小岭、黄金、凤凰、宽坪、皂河、周垣、杏坪、铁佛、云蒙、柴庄和肖台等十一个乡镇干部、群众陆续入场。 会前广播内容丰富，充满激情，振奋精神，洗涤心灵，仿佛被聚光灯照亮，字里行间到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担任今天会前广播的播音员是肖台乡政府妇女干部李慧霞，她嗓音清澈悦耳，仿佛把每个人的听觉器官都震动了起来。 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主席台上就坐的有县人大常委会主任邢学凯，政法委书记徐东印，公安局局长孟涛，以及法院、检察院、司法局、《严打》指挥部副总指挥、公安局副局长陈兆丰、武警支队、凤镇区公所区长、副书记、副区长和乡党委书记等有关领导。 上午九点整，大会由凤镇区委书记胡徳喜同志主持，并宣布大会正式开始。 大会第一项，请邢主任代表县委、县政府和人大常委会讲话……。 大会第二项，请政法委徐书记讲话……。 大会第三项，由主持人宣布，将人犯和行拘人员押入会场。 此时，七名人犯和二十五行拘人员，被武警战士分别押入会场，现场的气氛十分宁静。 会议第三项，请公安局长宣布刑事和治安处罚决定。 在当时那个年代，局长每宣判一名人犯，武警战士都要用一次警绳，（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者除外），彰显人民民主专政的强大威力。 会议第四项，由肖台乡党委书记作总结发言……。 会议第六项，主持人宣布，将犯人和行拘人员押出会场， 大会第七项，主持人宣布，公审大到此结束，散会。 八月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它以独特的方式给予我们力量和鼓舞，让人们充满信心地迎接美好的未来。 参加今天大会的全区干部、职工和各乡镇群众代表共两万多人。 柞水县电视台，县广播站，文化局、宣传部等新闻媒体，都在第一时间，向全县人民如实报道了今天大会的盛况。 插图：商洛风光 编后 大会结束后，除单处罚金三十多人外，执行依法逮捕四人、刑拘三人和行政拘留二十五人，全部被武警战士押回县局看守所。 在乡政府《严打》指挥中心门口，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排队缴罚款的景象。在他们当中，有父母替儿缴的，也有子女替父母缴的，有弟弟替哥哥缴的，也有姐姐替弟弟缴的等等。 同时在乡政府的财、税所门前，同样出现了史无前例的长龙，村民排队上缴拖欠政府多年的公粮款、农业税（后来，国家全部取消了此类收费）等状观场面，更是让全乡干部震惊。 到了下班时间，乡政府考虑到群众这么远的路赶来一趟也不容易，为了服务群众，肖台乡临时决定，只要有一个群众在，工作人员都不下班。 看到如此感人的场面，乡党委书记激动地说：“过去上缴款是乡镇工作的老大难，如今群众主动排队上缴款，这都是《严打》的威慑力，狠刹了歪风，鼓舞了士气，促进了基层乡政府的工作，” 针对肖台打响了全县《严打》第一枪和群众排队上缴款这一历史奇观，王绪超及向县《严打》指挥部和县广播站连发两份工作简报。 县《严打》指挥中心向全县各《严打》指挥中心，全方位、多角度推广了我们第二片区（四人组）的作法，县广播站同时也向全县人民广播了肖台乡《严打》的盛况。 再看看我们第一片区八人组，至到第一战役结束，尚未召开公开处理大会，县《严打》指挥部督察组温志学、思志远等，也因此转战凤镇派出所，开避新的督察战场。 深受鼓舞的柴庄乡、否坪乡、云蒙乡、甚至铁佛乡党委，纷纷邀请我们四人组，在当地适时开展《严打》专项行动。 插图：商洛风光 由于《美篇》篇幅有限，本文就此止笔，要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 传记连载之九： 别开生面的行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