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是个“屁” <p class="ql-block">连续几小时的采访,讲者几度眼红声哽,闻者唏嘘泪奔。红着眼睛的导演有感而发:“我们都是有情怀的人,当情怀与情怀相遇时,就一定有火花迸出。彼此感动,不可避免,相互“催泪”,意料之中…”空气有点凝重,气氛有点悲情。蔡琨诡秘一笑,怪话就来:“情怀,是什么东东?情怀不过是个’屁’”!看着大家愕然的样子,他得意笑了:“你们都听岔了吧?注意,不是放屁的‘屁’,而是癖好的‘癖’!”大家相视而笑。蔡琨得意而言:“情怀和癖好,都是指在特定场景中的某种感情的特别心境。这二者,要么是带心的,要么有病的,所以,‘情怀’二字都是竖心旁,‘癖’字是病字头。”众人释然,蔡琨还在说:“古人说:‘人无癖,不可交。因无深情也’,你们这帮朋友,我交定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精灵古怪的蔡琨老师)</span></p> 挤爆的橙子、上树的猪 <p class="ql-block">遇到蔡琨,对我而言,不知是运气还是倒霉?这么传奇的人生,这么精彩的故事,本来等于是好厨师遇到了好食材,烹一桌美味佳肴,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我没有做厨师天分,更不是做编剧的材料,上等食材,牛逼故事,眼看要毁在我手里了。我压力如山,犹如一只快挤爆的橙子,果汁都快要溅到天花板上了,比热锅上的蚂蚁还狼狈:天天在房间里转圈,每晚在床上转侧,犹如心揣老鼠,抓心挠肝。</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蔡琨老师)</span></p> <p class="ql-block">老伴看着我六神不安的样子,调笑了起来:“平时,你不是自吹很会码字吗?写剧本,不是一样的码字嘛!平时,你胡编乱造,从不打草稿,现在怎么不会编了呢?编剧,编剧全在一个‘编’字!就看你,编得巧不巧,编得奇不奇,记住,大家总是喜欢百岁挂帅,而不喜欢看百岁等死;喜欢看十二寡妇征西,而不是十二寡妇上坟;喜欢武松打虎,而不是武松打狗;喜欢木兰从军,而不是木兰出嫁…——对她的话,我无话可说。</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主人公蔡琨、总策划徐国愚、导演童国雄和笔者)</span></p> <p class="ql-block">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我怼她:“有完没完哪?”她讪我:“赶鸭子上架了吧!”我有点恼了,冲着她,来了一句:“我还是猪呢!谁说猪不会上树?抬头看看我的脸,我就在树上!”老伴见我六神无主的样子,毕竟心疼了,给我递了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与其空耗,还不如讨教一下蔡琨老师!”老伴的话,让我茅塞顿开,一个电话打过去,两个小时的畅谈,果然解决问题。</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导演顾问孙渝烽、导演童国雄和笔者)</span></p> 要玩就玩没玩过的 <p class="ql-block">开口我就向蔡琨老实告白:“我虽码字无数,但从未写过剧本,十足的戏剧小白!”他一开口就抛出他的蔡式玩语:“我说吧,好奇心害死猫,认真还能把人逼疯,剧本把你害苦了,你太认真,就是要把你给逼疯!其实,好奇,就是一个玩意儿,玩玩就是了,但要玩就玩没玩过的,要玩就玩个心跳!”蔡琨的话虽说得调侃,却直戳我的心底,一下子,让我敛声歇语,蔡琨见我不语,他乘胜追击:“玩,是人的天性,玩就要放松心态,好奇和认真,会一路陪你走下去的。”</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主要演员相互鼓劲)</span></p> <p class="ql-block">接着他话锋一转:“其实,世上许多艺术,都是骗人的玩意儿,魔术骗人,戏剧首先要骗自己,魔术与戏剧,都有一副奇幻特别的面具而已。”蔡琨古怪精灵,说话幽默,又不愧是文化学者,学涵深厚,深入浅出,其实跟我讲的是,创作戏剧剧本的奇与偶。</p><p class="ql-block">他说的戏剧奇与偶,不是数学意义上的奇和偶。这里的奇,是指传奇性;偶是指偶然性。戏剧,在古代称为传奇,演的是写奇人、奇事、奇情、奇趣。因此,戏剧创作中,眼遵从事物发展的偶然际会、人物性格冲突,表现个别情景的偶然性。</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剧照集锦)</span></p> <p class="ql-block">用血与火、信仰与执着,悬念与冲突来编织情节</p> <p class="ql-block">蔡氏说话,风格调侃,但态度严肃,思路严谨,他再三强调:好戏把人看醉,坏戏把人看睡。</p><p class="ql-block">戏出偶然,误会与巧合是戏剧是戏剧的永恒,小说是读的艺术,剧本是看的艺术,小说有小说的逻辑,戏剧有戏剧的逻辑,不能有太多的文学味儿。写戏,要用文字调动观众的听觉、触觉、嗅觉,让观众很快融入故事情境。</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剧中舅妈扮演者顾萍,工作人员与蔡琨)</span></p> <p class="ql-block">电话里,我们还探讨了“三主”——主题、主角和主线方面的问题。</p><p class="ql-block">他提出了“切口要小,挖掘要深,以小见大,以情动人”的总体思路,对主题他的建议是:从党的隐蔽战线独特视角出发,通过隐蔽战线英雄背后普通家庭、家人亲情、平凡家事、的叙述,来诠释习近平主席:“共产党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宏大主题。</p><p class="ql-block">剧本的主角,既不是蔡琨的父亲与蔡琨本人,而是蔡琨忍辱负重的母亲,淳朴得像沂蒙山小草一样的“舅妈”(保姆)、不相识的“叔叔阿姨”(组织上派来联络的同志)至于主线,就是蔡琨成长的过程。</p><p class="ql-block">蔡琨老师的一席话,给我底气和胆量,让我斗胆开笔写起了剧本,但怎奈何,状况还是不断发生。</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欲知后事如何,且有下回分解!)</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