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漠漠水悠悠——访尼泊尔的一个小村庄

春申闲人

今年一月，我们一行十余人参加了一次赴邻国尼泊尔的旅游。除了众多的知名景点外，一处小村庄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是一个位于尼泊尔和印度边境接壤处奇特旺地区的小村庒。绝大部分居民为塔鲁族。我们到迏奇特旺时已近下午三点。宾馆坐落在一条美丽的河边。叫做纳拉亚尼河，又名根德格河，因为是在河的上游，所以看起来并不大。其实它全长765公里，发源于中尼边境的喜马拉雅山脉，在蒙吉尔注入恒河。是印度人的生命之河。 带队的尼泊尔导游和他的女助手说附近有一个小村庄，晚餐时间尚早，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跟他们一起去看看。 看到导游热情的邀请。我们立即答应了。 车子开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村口。这是一个传统的塔鲁人居住的村落。 村口有一个博物馆，展示了塔鲁人曾经的生活用具。 夕阳西下，村边的河流沫浴在落日的余晖中。 一头山羊趴在屋角，似乎是在窥视棚下的牛群。 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看着我们这些来自异域的游客。 这个棚子是给羊群喂饲料的。中间吊着的袋子是放草料用的。这袋子让村民引以为自豪。因为他们并没有像有些地方那样将草直接放在地上。 羊群吃着吊起来的草料。 虽然已时近黄昏，但这一对老夫妻还在田间劳作。 在加德满都谷地，散落着不少村落，这些村落仿佛一直停留在中世纪。女人们往往穿着艳丽，大红大绿，哪怕是在干最脏最累的活。据说，是因为在慢悠悠的生活中内心依旧充满阳光，故而穿着也是灿烂的。 放羊老妪也是衣着鲜丽。 村内的鸽舍由三根木柱支撑着，看起来别有风味。 看到这位女士在鸽舍下捡起一个金属小条，随手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当作工具。似乎是在整修鸽舍。 尼泊尔人爱佩戴金饰。 塔鲁族人曾经生活在北印度，16世纪时在种族战乱中逃难辗转迁徙而来到奇特旺，在此地与热带丛林的湿地潮闷、虫蚊瘴气等困苦环境抗争，顽强拼搏并定居生存下来。由于塔鲁族人成功地抵御了疟疾的侵袭，因此人们便认为他们有一种先天性的免疫力。他们体型瘦小肤色棕黑，目光中透着简朴淳厚，即使奇特旺早已成为名声大振的旅游风景区，这儿的塔鲁人依旧循照着他们原本的自然而然原始状态从容安静地生活着。 村里的年轻人则聚集在小商店门前玩一种我们看不懂的游戏。有点类似于我们以前玩过的康乐球。根据他们认真的神态判断，可能也有点小赌注的吧。 女孩子在听音乐，这个耳机的样子和村里的环境有点不协调哦。 她的弟弟则趴在地上玩另外一种游戏。 一位看来是他们母亲的女人，抱着小孩在一旁看着他们的爸爸。 太阳慢慢的落下。 村民们爬上自家的草垛，拉下一些草料，大概是准备让牲畜吃了后过夜了吧。 女人开始生火做饭。 游客们则聚集在河边的二层钢结构棚里，悠闲地品尝一种当地独特风味的饮料。 太阳落得更下了。 村头的草垛沉浸在落日的余辉中。 出门在外的男人也回家了，回家之前在河里洗了洗脚。意味着一天的结束。 河边的野鸭开始一天中最后一次觅食。 洗完脚的男人走回家去。 女儿帮助母亲将晒在外面的油菜籽收回来。 从表情看她似乎对我们的拍摄并不反感。 她母亲则淡然许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河边的大棚里已经亮起了灯，游客们大都围坐着喝茶，边聊天边欣赏着小村的夜景。似乎是在等待导游的返程召唤。 夜幕降临了 当晚，我们在当地小镇上观看了一场塔鲁族的歌舞表演。。塔鲁族是尼泊尔的少数民族，也是尼泊尔奇特旺的一道亮丽人文风景。 当幕布拉开后，我被这一大幅舞台背景深深的吸引了。这不正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个村庒吗？ 看着这舞台背景，我突然想起刚才在村里看到的一堆一堆的旧的陶瓷构件，原来这就是他们最早的房子上面的瓦筒。而且发现，他们原先的房顶比现在的要漂亮很多呢。 这些舞台背景上画着的漂亮房顶，我们在现在的村庄里没有看到。但是看到了许多堆拆下的旧瓦筒。其中的原因，虽末深究，但想必与经济有关。 还有这造型奇特的鸽舍，不正是我们刚才在村里看到的那个吗？ 塔鲁族有自己独特的宗教信仰。他们崇拜野兽和一系列神灵及鬼魂。后来受印度教的影响，塔鲁人也崇拜一些印度教的神。至今在塔鲁族聚居地部分地区，还可以看到母系社会的影子。 红色筒瓦房前的田园牧歌已成为午台上的回忆。 节目中有一段塔鲁族男人跳的棍子舞，他们用手中碗口粗的实心棍子互相敲打着，发出响亮的声音。其中有两个人的棍子甚至因重击而裂开了。可见用力之重。 由塔鲁人装扮的活灵活现的孔雀。 台下的观众被表演感染。 最后，邀请现场观众上台与演员互动。至此，表演进入了高潮，也接近了尾声。 小村的参观结束了，回到宾馆躺在床上，我心中却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人类的历史已经经历了几千年的发展变迁。哪个阶段是真正值得普通的老百姓留恋的黄金时代呢？如果单从塔鲁人的屋顶来看，我想应该不会是现在吧？ 谢谢观看2024.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