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柴腾虎</p> <p class="ql-block">1999年冬天,我来到了意大利名城佛罗伦萨,说什么也要去看一看但丁的故居。</p><p class="ql-block">大多数人都是由《神曲》知道但丁,由但丁知道佛罗伦萨的。记得恩格斯曾评价但丁·阿里奇耶里“是欧洲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p><p class="ql-block">导游Z先生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只是强调时间要抓紧。他说,佛罗伦萨冬天的太阳下落地很快。此时已近黄昏,于是我们考察团三名成员紧跟着Z先生匆匆的步伐,像做贼一样在东拐西转的小街中窜行。这路线要是自己找,即使是在国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街宽不过两三米,而两旁的建筑物却高达数十米,好在这里人少,几乎没有碰到一个从对面来的人。要是在国内,这样窄小的街道早就把人挤扁了</p> <p class="ql-block">在一个小街的拐弯处,Z先生突然立定、抬头,用手一指:这就是但丁的故居。一座不高不矮、不新不旧的楼房,楼前有一小块空地,除了花草,再没有别的东西,也没有别的游客。楼房上面挂着一块早已褪了色的布幔,上面写着“但丁故居”四个字。我仰视着,思考着,不禁肃然起敬,我们默默地互相拍照留影。Z先生在旁边催促,我们只好恋恋不舍地一边走一边回头,尽量地感受一个伟大诗人和这个普通小楼之间的联系</p> <p class="ql-block">晚上,我失眠了,想了许多许多。从但丁到雨果,再到屈原;从《神曲》到《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再到“离骚”;从文学发展史的过去想到现在以及将来。对但丁我充满了崇拜,但更多的是同情。我崇拜他年青博学,铮铮傲骨,同情他生不逢时,遭遇黑暗。令人欣慰的是,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他总算在来世见到了光明——意大利人在他的墓前点起了长明灯。我还想到了问题的另一面,是否应该感谢当时的“黑党”当局,是他们把但丁“逼”出了灵感,于是才有了《神曲》这一不朽之作。悲愤出诗人,没有二十年流放生活,雨果未必能写出《悲惨世界》。雨果也有值得欣慰的地方,巴黎200万人自发为他送葬,他应该满足了。</p> <p class="ql-block">屈原一生坎坷,时乖命蹇,并不比但丁、雨果好多少,但却比但丁资格老得多,起码早出生1500年左右。“离骚”与《神曲》、《悲惨世界》相比较,各有千秋,同样堪称不朽之作,但屈原之死,更加充满了悲壮和遗憾。好在他去世2200多年以后,人们还在每年的端午节纪念他,他与但丁、雨果等伟大的文学家同样流芳百世,永垂不朽。</p><p class="ql-block">官爵名利如浮云,唯有文章堪千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