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昵 称:老夏</p><p class="ql-block">美篇号:119258669</p> <p class="ql-block"> “父亲”这个话题,我是不太愿意提及的。因为我的父亲,早早地就毅然决然地上学去了,而且一去不回头。这让我难以接受。从时间上来讲,已经31年了,就是读博士,也该毕业了吧。但是,他们学校管理很严,从来不让学生离开。他现在还是马先生的学生。</p> <p class="ql-block"> 照片中,前排右一就是认真工作中的我父亲。</p><p class="ql-block"> 我父亲上学前,因为身体健康原因,住进了我们原单位在成都的总医院,这样离我二哥家近,方便有个照应。那是1992年的时候,我长期在石油单位的野外工作,一年只有20来天的假期,很少回家。即便是父亲住院,我也极少有时间陪他。其实,那年我父亲才63岁,算来比我现在的年龄还要小2岁多。父亲住院期间,我母亲在医院陪伴他。年底我请假回家,到成都看望父亲。医生对我父亲的饮食有明确要求,就是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可是,我父亲是四川人,从小就是吃着辣椒长大的。在医院食堂长时间淡而乏味的饭菜折磨下,对辣椒的期盼特别强烈。我离开医院前,父亲给我一生最后的忠告是,不要像他那样太玩命地工作。父亲还给我提了一个小小的请求。他说想吃碗酸辣粉。望着父亲期盼的眼神,我违背了医生的嘱咐,给身体虚弱的父亲买了一碗酸辣粉。看着父亲急匆匆地吃着他期待的美食,就像小时候父亲给我们买糖吃一样开心。我也会心地笑了。大约小半年后,我父亲接到了通知书。过早地因为职业病原因,提前去了遥远的马氏学校“上学”。这是我父亲吃到的最后一次我给他买的酸辣粉。也是最让我刻骨铭心的一碗酸辣粉,这是一碗将陪伴我一生的酸辣粉。</p><p class="ql-block"> 至今,我都不知道,买这碗酸辣粉,是对,还是错。是遗憾,还是欣慰。</p> <p class="ql-block"> 我父亲是中共党员,在单位上也算是一位起步级的干部。父亲落下一身疾病,都是由于他处处冲锋在前,脏活累活,危险的工作总是抢在前。五十年代的工人,就是抱着对共产党的感恩之心在拼命工作,缺乏安全意识和环保观念,为日后的身体健康埋下了孽缘。尽管我父亲1952年刚进入石油单位工作时,只有初小文化。但是,他严格要求自己,通过自己拼命地工作,活生生的把自己拼成了一位车间副主任,相当于部队的副连长的级别。哪怕是文革时期,他也带头和工人们坚守工作岗位,在他以身作则的带领下,当时的泸州炭黑厂炉黑车间,没有因为文革停产一天。他也因此被评为一个上十万人单位的劳模,并被选为当年的泸州市拥军代表。</p> <p class="ql-block"> 我们家,是一个真真切切地典型的慈母严父的大家庭。我父亲的严,还体现在他对我们的教育上。小的时候,谁不调皮几次,不然枉少年一场。记得我在小学期间,与邻居家两兄弟打架,打输了。正巧被路过的父亲遇见,不问青红皂白,把我抓过去就是一脚。我母亲知道后,都念叨了好多年这件事。父亲对我大哥的严,那就更多了,因为他是老大。把我大哥镇住了,我们几个小的,自然就老实多了。</p><p class="ql-block"> 尽管我父亲对我们管教非常严,我们除了怕他,没有一点记恨。当我们都长大成人后,更能体会到父亲的不容易。对父亲的思念反而更浓烈,对父亲的爱更深沉。</p> <p class="ql-block"> 下面这张照片,是唯一一张我父亲同我们六姊妹与他的大孙子的合影。现在成了最珍贵的影像。</p> <p class="ql-block"> 我们几姊妹,在谈到父亲时,更多的是感到遗憾。那年代,大家条件都不好,老父亲临走前都没能享受到更多儿女们的关怀和爱,没有能看到今日生活的进步和变化。如今,我们也都有能力了,你确在遥远的他乡关注着我们,护佑着我们。我们姊妹六家的共识是,好好地照顾母亲,让母亲替父亲多享享福,把父亲的遗憾在母亲身上补回来。这才是实实在在地感恩父亲。</p> <p class="ql-block"> 再过几天就是父亲节了。这些话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也算是在“父亲节”与父亲的隔空对话吧!</p><p class="ql-block"> 爸爸,父亲节快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