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过端午,大多是要吃粽子的。天南地北,口味各异。</p><p class="ql-block"> 打小吃惯了妈妈包的粽子,对食品厂量产的粽子提不起兴趣。即使这些即食粽子品种多样,食用方便,但那种传统的、自家包的手工粽子的原味早已深深刻印在记忆里。</p><p class="ql-block"> 母亲在时,我家每年都是自己包粽子。小时候,包粽子的苇叶不好买,竹叶更不多见,临近端午,妈妈拿着粮本去粮站定量购买一点江米,个别时候是大黄米。米不够,红豆来凑。有时,每个粽子里还会放一颗红枣。捆粽子用的是缝衣服的棉线,因陋就简。一应食材,先用清水泡好,爸爸妈妈开始包粽子。我们兄妹关注的是吃粽子,从未仔细观察过爸妈包粽子。直到现在,我们不会包粽子,只会吃。</p><p class="ql-block"> 一晃儿,几十年过去了。今天,我来自己包粽子。坐在小院里,面对泡好的江米、竹叶和苇子,看着容易,一上手,才知难。请来邻居大姐指导。照猫画虎,勉强包了一个,别人不说,自己看着都过意不去。米没压实,软塌塌,不饱满,这样的粽子怕是会煮成江米粥。再看看,外形也不对,人家包出来的粽子是四个角,紧凑实诚,腰身饱满。我怎么包出了三角粽子。奇了怪了? </p><p class="ql-block"> 邻居大姐及时指点,逐渐找到些感觉。包一个,有那么点意思。再包一个,接近四个角,有进步。大姐说,四个角有了,但没腰身。没问题,接着包。双手配合默契,两三张竹叶铺叠,回弯折出漏斗状,装米要带水装填、压实,竹叶回折时留出一定余份,注意别漏米,再略微整形,塑成漂亮的腰身,最后用苇子捆扎结实,一气呵成。自认完美。</p><p class="ql-block"> 一边煮粽子,一边去院门上挂一串吉祥物。这是老家辽南的风俗。说是一串,吉祥物里有一束艾蒿、一枝桃枝,还有一个左手拿篦子、右手拿笤帚、背个布桃子和布粽子的小布猴,腰扎五彩线,满满的精气神。艾蒿与桃枝的含义,不必多说。小布猴在北方有“看门猴”一说,聪明机灵,武功高强,是百姓心目中的门神。篦子通“避”,避祸驱邪,消病除灾;笤帚意为扫除,扫除晦气,吉祥安康。</p><p class="ql-block"> 粽子煮好了,与邻里一起品尝。在这样的日子里,互道一声:端午安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