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尼亚加拉大瀑布

野老

结束了美国西部的遊程，5月2日，我们从盐湖城搭机前往伊利湖畔的布法罗，目标是举世闻名的尼亚加拉大瀑布。 由于中途在丹佛尔转机时飞机晚点，落地布法罗时己是5月3日的1点50分，进入下榻的纽约大学布法罗分校区更是凌晨3点半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10点半。酒店的早餐是没有了，好在集中上车的时间没有晚点。这得感谢美国一条强制性的交通管理办法：商业巴士上都装有随时监控的时控器，行驶一定时数或公里数后，必须间隔8小时方能启动，故11点方能发车。
车行不久，过尼亚加拉大桥。导游介绍说，尼亚加拉河是连接北美五大湖中伊利湖和安大略湖的通道，也是美国和加拿大的界河。顺着他的手指从车窗望出去，尼亚加拉河河面宽阔，水势浩荡。河道尽头处，有白色烟雾状的东西，导游说那儿便是大瀑布的所在。 巴士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边停下。大瀑布景区虽然也是国家公园，但是没有围墙，也不存在门票一说。 树林下面的缓坡，全是青葱秀洁的草坪，不知名儿的小花儿星星点点。海鸥、鸽子、松鼠等，在草坪花间蹦蹦跳跳，旁若无人。 穿过树林，最先到达的是美国一侧的瀑布上方。但見浩浩汤汤、碧清的河水汹涌而来，在曲尺形的断崖处骤然陡落，水势澎湃，声震如涛。 断崖的另一端，是河道中心的公羊岛。在岛的后边，腾起一团巨大的白色水雾，那是归属于加拿大的、体量更大的马蹄瀑布。 两个瀑布跌落后重新汇聚在一条河道，沿着尼亚加拉峡谷汹涌激蕩而去。 覌赏大瀑布有不同的方式和角度，而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跟随导游匆匆下到峡谷底部，去乘坐“雾中少女号”。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这也许是可以得到最大满足的最优方式了。 到了谷底的码头，每人领了一件蓝色塑料雨披套在身上，便匆匆上船了。河的对岸是加拿大一方的码头和游船，区别是雨披呈红色。 刚才在上边，看到的只是美国瀑布的侧面，現乘船经过，是正面观赏美国瀑布的最佳角度。 这个瀑布与美国一侧的河道等宽，据说有800米。高度也有近60米。瀑布下面是崖壁崩塌形成的大片巨石堆积。落水碧浪滔滔，倾泻在乱石间，冲折激荡，溅玉喷雪。 这个画面，远看上去很象一列岩石嶙峋的雪山，而雪峰的顶部则迷蒙在云烟一般的水雾中。 随后，逰船缓缓靠近、驶入加拿大一侧马蹄瀑布的凹环之内。 初时，尚可見宽达千米的瀑布顶部的轮廓。无穷无尽的滔滔洪水，沿着大弧线的悬崖边缘整齐地、笔直地飞泻而下。瀑布下部则茫茫水雾，都在云中。人们常用银河倒悬来形容瀑布，这儿简直就是银海倾倒。 再前行，遊船进入巨大的水雾中。耳边，雷声轰鸣，人的面孔变得很稀奇，嘴巴翕张，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落水激揚，罡风四射。水、风袭人，睁不开眼，立不住身。在这一忽儿，我的心仿佛随落水坠入不测深渊，不知所终；又仿佛随水雾腾空飞起，进入九天。
“上穷碧落下黄泉”，惊心动魄，魂飞魄散！
好在，善解人意的“雾中少女”号适时掉转了船头。 返还时再经过美国瀑布，感觉它要安静、秀丽得多。 尼亚加拉大瀑布满足了我对瀑布之“大”的所有想像，堪称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