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咸汤面情结

一畦耕农

<p class="ql-block">1982年大学毕业,经铜川市辗转分配到耀县工作。到县政府民政局(当时县上民政和人事是一家)报到后,暂时在县政府招待所住下。举目无亲,饥肠辘辘,一个人遛达到县城东街。在东街路北有两三家食堂。在一家馆子门前,就着矮桌子在一个低板凳上坐下,要了两根油条一碗面。第一次吃这种口味的面,碗上面漂着一层黑红色的辣子油。辣到不怕,只觉得汤很咸,调和的味道浓且吃不惯,勉强吃下了在耀县的第一顿饭。我边吃饭边想,这个县里的饭咋这么难吃,我怎么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就冲着这饭食,也要想办法调回西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汪曾祺在《五味》里曾讲过:很多东西,乍一吃,吃不惯,吃吃,就吃出味儿来了。在随后的日子里,慢慢地熟悉了当地的风土人情,逐渐就接受和融入了。几次受同事之邀又不太情愿地吃过几次,大都是在县政府门前的面铺子吃的。虽不觉得好吃,但也不再觉得像第一次那样难吃。三来二去,渐渐地喜欢上这种面了。后来调至县委大院的团县委工作。一帮子年轻人多有早餐吃咸汤面的喜好,我们几乎每天都相约去离县委不远处的北街赵麻子面摊儿吃面,两毛钱一碗,较之其它的面铺贵二分钱,但味道好,乐此不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白居易在杭州工作任期届满因西湖而舍不得离开,留下“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的诗句。1985年,经多番折腾努力我终于调回西安了,倒是有些恋恋不舍。除了不舍在短短三年里建立深厚友谊感情的同事伙伴,还有这离开耀县踪迹难觅的咸汤面。好在耀县(现在是耀州区)离西安不远,在这几十年里,我多次回到耀县访友吃面。也有好多次因工作去耀县或是路过,总是在算计时间、留下肚子,为了过一下咸汤面的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