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安娜 2

陈二郎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81年,屡败屡战的我终于考上了南京农学院,后来叫南京农业大学。入学不久,我就当了班级文娱委员。虽然这个文娱委员是经过了“法定程序”,由全班同学选举出来的,但实事求是讲,主要还是由班主任指定的,或经班主任“暗示”引导后选举的。全班三十名同学,男二十四郎、女金花六朵,来自全国各地、天南海北,彼此还谈不上“深入了解”,最后竞然选我当班干部,而且是当“文娱委员”,最大的可能就是,班主任徐国新老师从我的学生档案中看到:藉贯兴化的陈长新高中时当过班干部,个人的爱好特长是喜欢唱歌画画。</p><p class="ql-block"> 既然当了“班干部”,就要履职尽责。大一大二的时候,我经常组织全班同学学唱歌,什么印尼《船歌》啦,什么《半个月亮爬上来》、《在那遥远的地方》、《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山楂树》、《康定情歌》、《小河淌水》等等。虽然自己有时候也唱得不准,也会荒腔走板,但同学们并不笑话,人人配合参与。记得朱明瑛唱的《回娘家》一出来,立马就火遍了大江南北,其灰谐幽默的歌词及曲调人听人爱、老少欢喜。我也赶时髦,马上就组织全班男女同学学唱。但由于当时没有收录机来回翻唱领唱,自己手头上又没有歌谱,就靠听收音机现学现卖,结果出了大洋相,把歌中“哗啦啦”的间隔跳跃唱错了,致使《回娘家》应有的灰谐味道大减。瘦单单的上海藉同学黄永根唱着唱着觉得别扭,就忍不住地打断我说:“长新啊,好像不应该这样唱吧?”当着全班男女同学的面被他打断,我当时还蛮尴尬难为情的。但片刻脸红之后,我就努力镇定地对他说:“永根,那你唱唱看。”他接着,就“哗啦啦——啦——啦”地哼了起来。咦!味道还真的不一样,听上去节奏欢快多了。后来,全班就按照黄永根纠正后的跳跃节奏学唱了这首歌。</p> <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其他大学的学生会是怎么选举产生的。那个时候,南京农业大学的校系学生会是这样产生的,拿我举例:在进入校系学生会之前,我是南农农经11班的文娱委员;大二时直接进入了校学生会,担任宣传部副部长;大三时,校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农经系学兄俞雪华(现是苏州大学商学院知名教授)退出学生会,我接替他担任部长,同时推举农经系学弟王长田(现任仪征市人大党组副书记)接任副部长。就这样,一茬接着一茬、上届带着下届,年复一年地接续培养,形成了梯队。</p><p class="ql-block"> 大概在上大二的时候,有一次我对学兄俞雪华讲:“黑管吹的曲子蛮好听的。”他说:“是的,很好听。你想学吗?”我说:“如果有的话,我想学。”俞学兄很认真,过了不久就拿来一支黑管交给我,说:“你真想学的话,我就跟前线歌舞团乐队联系联系,请他们教你。”那时的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就在南农的马路对面,与南农有着很好的共建合作关系。当年万人空巷争着看的武打电影《少年寺》,我们这些南农学生就是跑到前线歌舞团去看的。毛阿敏在大红大火之前,也曾多次到我们南农学生食堂兼大礼堂演出过。拿到学兄交给我的黑管后,没过几天,我又还给了他。之所以叶公好龙、出尔反尔,我主要是怕学黑管会耽误学习、影响毕业。虽然学兄当时并没有责怪我,只是一笑了之,但我的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黑管没吹成,放弃了到前线歌舞团拜师学艺的难得机会,后来我自己摸索着学会了吹口琴。虽然只是以单音为主,但像《啊,朋友再见》、《游击队之歌》等几首曲子,至今还能吹得起来。</p><p class="ql-block"> 从小喜欢唱歌、喜欢音乐,后来又学了画画、摄影,也算是培养了一点个人特长爱好吧。这些特长爱好,不仅让我的生活更加丰富有趣,而且“加持”我在高中时当了班干部、大学时进了学生会、工作后结交了许多好朋友。</p><p class="ql-block"> 在南京农业大学高年级的众多学兄学姐中,我至今还与俞雪华俞学兄保持着密切联系。我女儿本科选苏大、上苏大后,也得到了她的俞老师、我的俞学兄很多的关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