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乌镇西栅

梦夏

图／文 梦夏

去年深秋，再次走进了梦中的乌镇。

记得木心先生说过：

“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

“你再不来，我就要下雪了。”

因为木心的这句话，我便赶在了下雪之前去看望一下我心目中的大师——木心先生。

很多年前曾经来过乌镇，印象中的乌镇很美，钟灵毓秀，很有文化底蕴，乌镇东栅是文学巨匠茅盾的故居，当时西栅尚未开发，这里还没有木心美术馆。

这次重游乌镇，纯粹是为木心先生而来。

木心先生生于乌镇，他笔下的少年时光亦是曾经乌镇最美的写照。

如今，在岁月的洗礼中，乌镇已经沉淀出了更为美妙的模样。

走进西栅，就看见著名的乌镇大剧院，坐落在沉静的元宝湖畔。

秋末，我终于来到了木心美术馆。

走过大剧院，不远处就是木心美术馆。时尚高雅的外观，临水而立，与乌镇大剧院隔水相望，它是由木心好友贝聿铭的弟子、纽约OLI事务所冈本博、林兵设计督造，历时四年，于2015年11月正式开馆，并由木心先生的学生、著名艺术家陈丹青亲任馆长。

元宝湖上的木心美术馆独具一格，水天一色。

晚年在病榻上的木心先生在见到美术馆的设计草图后，用诗的语言形容为：“风啊，水啊，一顶桥”。

木心先生生前从来没有在大陆办过画展，去世后在乌镇却拥有了自己的美术馆。

木心（1927—2011）， 画家、文学家、诗人。原名孙璞，乌镇人，自幼酷爱绘画、文学，习练钢琴和谱曲。12岁写诗，16岁在当地报刊发表散文。

1982年木心移居纽约。重启绘画与写作，分别在海峡两岸先后出版诗集、文集三十余种。同期，作画不辍。2001年，耶鲁大学美术馆为其举办大型个展，并巡回芝加哥美术馆、夏威夷美术馆、纽约亚洲协会美术馆。

在1999年，乌镇保护与旅游开发工作启动，作为总设计师和执行人的陈向宏先生与木心经过五年的书信相邀，终于在2006年，请已经79岁高龄的木心先生再度回到了乌镇。木心生命中最后的五年在乌镇度过，于2011年逝世。

同年，乌镇为之起建“木心美术馆”。

木心美术馆设有五座永久性专馆，由绘画馆、文学馆、狱中手稿馆及影像厅组成，长期陈列木心作品。

走进静悄悄的美术馆，用心去欣赏木心先生的作品，从一幅幅画作、文稿、手稿中让我认识了先生有趣而坚韧的灵魂，钦佩之中感慨万分。

沿着木质阶梯慢慢往下走，脱掉鞋子，走进展厅，抬眼就看到右边那一墙醒目的书柜，这里不仅放着木心先生的作品，还有《文学回忆录》一书中所提及的一些珍籍，满墙都是文学回忆录里的被回忆者。

挂在墙上的图片，我一帧帧看过去，木心一生的作品，都被浓缩在这里。

浏览了他的人生轨迹与手稿作品，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萦绕心中，令人悲悯苍生。

（木心先生的人生故事将在下篇乌镇东栅“木心纪念馆”中详述）

走出木心美术馆，心情随之轻松起来。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一首《从前慢》刻画着慢而眷恋的小镇时光，留在了许多人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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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乌镇，脚步的确慢了下来。

古街上，长廊下，桥洞中，乌蓬船里，时光仿佛也慢了起来。

旧是乌镇的底色，慢是乌镇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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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位处渐江省桐乡市北，迤逦江南，斜分杭嘉，曾错攘三府，横贯七县，风光静美，古雅精致，为江南六大古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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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有着1300多年建镇史，素有“中国最后的枕水人家”之美誉的水乡古镇，一个积淀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历史上这个小镇曾出过64名进士、161名举人，茅盾、沈泽民、严独鹤等文人的名字更使小镇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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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拥有独一无二草本彩烤工艺制作的蓝印花布。草木本色染坊在乌镇西栅景区内，走进这里可以看到染坊传统工序的制作过程及晒布的场景，古屋内还有蓝印花布的制作各式服饰及工艺品，有蓝印花布服饰、三角头巾、茶杯垫、折扇、桌布、包袋等出售，品种繁多，让人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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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慢慢看，不知不觉来到了人气旺盛的囍庆堂，这里展示了晚清至民国时期乌镇民间有关寿庆礼仪、婚育习俗和岁时节令等实物场景，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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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内栩栩如生的婚庆场景，让老外都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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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上，身着汉服的漂亮姑娘络绎不绝，与这里的氛围相得益彰，我趁机抓拍了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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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然的边走边拍，不经意间来到了西栅最著名的古迹昭明书院。它得名于曾在乌镇筑馆读书的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

萧统编辑整理的《文选》是我国第一本诗歌散文选集。

昭明书院正门入口有明朝万历年间(1573-1620)建立的一座石牌坊，上题"六朝遗胜"，龙凤板上为刑科给事中，里人沈士茂题写的"梁昭明太子同沈尚书读书处"字样。

书院坐北朝南，半回廊二层硬山式古建筑群。主楼为图书馆，收藏有文化、社会科学、艺术、休闲旅游等方面的图书和杂志可供阅览，是古镇喝茶、读书和休闲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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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书院的后侧是茅盾文学奖的展馆。

根据茅盾先生遗愿，为鼓励优秀长篇小说创作而设立的。自第五届开始乌镇已经成为茅盾文学奖的永久颁奖地，这个展馆里陈列着历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的照片、介绍和获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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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西栅的国乐戏院。

2013年，每年在西栅举办乌镇戏剧节，2014年起，西栅又成为世界互联网大会永久会址。

里面有个露天电影院，每晚免费放映电影。

乌镇除了水乡美景外，西栅还有着丰富的文化底蕴。这里曾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留下了许多珍贵的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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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蜿蜒的乌镇，河水在古镇内叶脉般穿插流动，青瓦白墙的阁楼临水而立，鳞次栉比。乌篷小船悠哉悠哉，摇过了一座座小石桥，也摇过了千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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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栅老街是中国保存最完好的明清建筑群之一，这里毗邻古老的京杭大运河，河流密度及河石桥数量均为全国古镇之最，处处都能看到“桥里桥”的古桥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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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最美的是古桥风景，而且乌镇古桥大多为石桥,不仅历史久远，乌镇的桥样式繁多，有平桥，拱桥，廊桥，有单拱虹跨，有双拱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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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所有的房屋，都是临水而居。乌镇的水阁空架在河流之上，远远看去，象飘在水上的船。微风吹过，仿佛这些水阁也随着河水的流动而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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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过去了，乌镇还是那个乌镇，小桥流水，枕水人家；乌镇也不是那个乌镇，早已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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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石板路上，两旁是古色古香的民宿和店铺，西栅并不只是停留在过去的古镇。如今时尚的咖啡馆、精致典雅的茶馆、创意工艺品小店等现代元素与古镇相互映衬，形成了一道独特清新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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徜徉在乌镇的小巷，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油亮的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斑驳陆离的大院深宅，乌檐灰墙，淳朴典雅，依然保留着明清时代的风韵。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似乎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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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邮局建成于光绪年间，至今仍在营业，这里也是乌镇文创产品的集聚地，冰箱贴、书签、明信片、印章……这里购买明信片及邮票，门口还有邮筒可供投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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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盛产竹子，挂在家门口一串串手工编织的竹篮子、针线箩、杯垫、斗笠等质朴清新，散发着浓浓的江南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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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中的白莲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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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小河漫步，时不时的有乌篷船轻轻划过，荡起一圈圈涟漪。河两岸，是各式各样的店铺和作坊，古色古香的招牌和窗棂，让人仿佛置身于古代的集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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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此时的乌镇真的很美，星星点点的灯火点缀着渐变色的天空，流水潺潺，波光粼粼，还有岸边撑着油纸伞丁香般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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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来到了西栅有名的叙昌酱园。

乌镇人陶叙昌在清咸丰九年（1859）创立了以自己名字为号的叙昌酱园，是乌镇有史以来最早的酱园。满园子戴着大斗笠的青灰色的酱缸在夜色光影的折射下透出岁月的沉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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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酱园出来，乌镇西栅巳华灯初上，璀璨夺目，与白天的水墨丹青换了一幅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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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这家灯火阑珊的红酒坊，才得知在2001年，黄磊、刘若英曾在乌镇西栅拍摄了电视剧《似水年华》。如今，“似水年华”红酒坊已然成为影迷的打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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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西栅小巷的暮色中，古树下，桥拱里，水阁间，河埠上，各种暖冷色调的灯光相互辉映，美轮美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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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栅夜景最集中的地方是西市河上的水上集市，星光、灯光、水光与屋影、人影、桥影交织着，倒影在波光潋滟的河面上，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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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乌镇，坐在河边的小茶馆里，品一口香茗，听一曲评弹，看着河面上的倒影和岸边的灯火，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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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的夜最让人迷恋。此时乌镇的夜更是流光溢彩，古朴的拱桥、错落有致的房瓦、精巧的窗棂、乌篷的灯影映射水中，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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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游在这座古韵今风交织的梦幻水乡，就像走进了一个美丽而远古的梦境，让人沉醉其中，魂牵梦萦。

乌镇西栅，这座镶嵌在江南水乡中的璀璨明珠，静静地流淌在时光的河流中，以其独特的魅力渊源流长……

（拍摄于2023.11.3）

谢谢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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