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在大庆这片丰饶旷美的土地上,不止深藏黑色的金矿,放眼望去,她还有两块碧如翡翠之地:一个是城东 沿世纪大道南北两侧浸润开去、泊草连天 水鸟游翔的城中湿地;另一个就是城西 沿乡村公路一直走下去直至牧场、天高云淡碧绿如茵的辽阔草原。</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城东龙凤湿地</p> <p class="ql-block">城西银浪牧场草原</p> <p class="ql-block"> 端午将至,约上朋友或亲人去草原采黄花、剪艾蒿已成惯例。沿着那条秘不外宣又十分熟悉的路,拐上几个弯 大约行驶一小时,在一个红砖房村口下公路 上土路, 转出村落便看到了那片氤氲飘渺 令人神往的大草原。 </p><p class="ql-block"> 草原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辽阔。极目远望 野旷飘渺 芳草连天,在微微起伏的坡面上有几个高大的风扇在风中缓缓转动,尽头处有两排深绿色的林带像堤坝一般护卫着这片涌动的绿色,草原深处不时显现出弯弯曲曲的车辙,偶尔也会有一两只漂亮的大鸟凌空跃起盘桓缭绕。</p> <p class="ql-block"> 忘情之间 车子已缓行至草原深处,置身片片绿色中,那种令人倾心亮眼、柔嫩淡雅的小黄花不经意开始呈现,一点 两点,一片 两片……。“哇,停车,快停车”,在朋友迫不及待的呼唤下,我们把车停入一块阴凉处,旋即便融入绿色 融入草原。</p> <p class="ql-block"> 由于气候变化和连年采摘,草原上的黄花远不如从前那样多,那样旺。即便如此,那些散落在绿茵之中的鹅黄色仍令人情不自禁。我蹲下身并不急于采摘,而是像朋友那样静心欣赏那些曾经熟悉 令人心仪的初绽黄花。黄花原属于百合科植物,难怪那长长的叶瓣盛开的花朵很像百合。那些纤纤叶茎上端盛开的黄花有的单朵,有的成双,也有三朵五朵的;它们或娇羞地垂头,或天真地仰脸,或含苞欲放,或引吭轻歌,被风一吹全都摇动着美丽的身子和帽子对着你微笑,实在是令人欲摘不忍。</p> <p class="ql-block"> 其实,前来采黄花的人大多不摘花,只采蕾,也就是俗称的花骨朵。一棵黄花多则有十几个没开的骨朵,骨朵有大有小,大的摘完了,小的过一两天又会长出来,只要不连根拔起,大自然就不会放弃这份珍贵的馈赠。</p> <p class="ql-block"> 除了黄花,艾蒿也在采摘之列,对于老伴来说,那种漂亮的银灰色蒿叶及其药用价值令她爱不释手。值得留意的是,采艾蒿不能用手拔,只能用剪刀剪,留根剪断的植物还可以继续生长。生长在树林水沟边的艾蒿日渐稀少,不过我在一棵树丛下发现的一片茂密艾蒿还是满足了老伴的心愿。</p> <p class="ql-block"> 躬着身子采撷也会累也会热,不过目及所能,草地上总会呈现出一些五颜六色的野花引起你的注意,分散你的精力。那些永远也长不高的小花在草原中扮演着不经意的角色,不管你光顾与否,去留也罢,它们总是静静地开,悄悄地谢;还有那些低矮的圆圆的乳白色毛毛球——随时等待轻风吹来时飞向天空的蒲公英。闷热中真就有一缕轻风吹过,那风起自于纯粹的草原大地,绿草随风飘浮,花朵迎风摇曳,风中浑合着泥土和花草醉人的芬芳,那是你在人群中所感觉不到的最馨香最惬意的呼吸。</p> <p class="ql-block"> 置身草原深处,你会感到周围一片静谧,眼中看到的景物很多,耳中却几乎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听到采摘时你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和间或微弱的风声……。不知何时,从树林那边远远地传来类似布谷鸟的叫声,“咕咕 咕咕,咕咕 咕咕”,这悠长绵远的声音并未打破草原的宁静,反而使这份宁静愈加持续 愈加难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4年6月 端午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