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老家拆迁近三年,今年春节前分房到户,亲人们陆陆续续搬回了新村。</p><p class="ql-block"> 九十岁的老父亲,常念思乡之情,春节前后几次提出要回老家去看看,促成了我们这次的返乡之行,寻根之旅,也实现了老爷子的一个愿望。</p><p class="ql-block"> 寻根问祖,不是为了祭祀,而是为了记忆,为了不能忘怀。寻根问祖,血脉相连,永远割舍不断。寻访宗亲的足迹,感受浓厚的家族文化底蕴,这也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幸福。</p><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1935年正月十八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兄妹三人。1951年9月,父亲考学到山东医学院读书,1954年4月毕业后分配到博山工作。几十年里,他一直在外地支援国家三线建设,辗转于多个单位的卫生部门工作,他一生聪明好学,为人厚道,淡泊名利,医术高超,勤勤恳恳,工作到八十岁才放下听诊器,放下处方权。</p> <p class="ql-block"> 记得最早对籍贯的理解是在上学后学生登记表上,那时候表上的内容无非就是姓名,性别,年龄,籍贯 ~~。籍贯是什么呢?籍贯就是追根溯源你的出生是从哪里来的,一般是指祖父的居住地,这就有了人的老家。</p><p class="ql-block"> 我的籍贯是济南历城王舍人镇裴家营村。小时候对老家的理解也就是回裴家营找爷爷。</p> <p class="ql-block"> 从我记事起,我的老家里就有着一大家子人。爷爷奶奶、大爷大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还有嫁在当庄的姑姑姑父一大家人。每次回老家,老老少少的家人,村里的街坊邻居,都亲切的叫着我的小名,热情地和我说话,从骨子里觉得很亲…很亲…。</p><p class="ql-block"> 从小住济南姥爷家的我,每逢周六下午不上学,便领着两个弟弟坐上8路公交车,回老家住一晚,让姥爷姥姥歇息一天,第二天下午返回姥爷家读书上学。</p> <p class="ql-block"> 老家的老老少少对我们姐弟仨人都是高看一眼,有好吃的,用竹蓝子吊到屋樑上留着,等我们周末回去吃。小咸鱼,猪肉馅子,常常放的都生了虫,也舍不得吃。老家院子和西边园子里的那几棵红枣树,每年秋天都要可着我们仨摘个够,装满书包,带回济南姥爷家吃。那些年的欢乐,放松,童趣,至今仍记忆忧新。</p> <p class="ql-block"> 哥哥姐姐们更是待我如至亲的亲人,萱萱的棉被,清新的粗被单,晚上和小姐姐躺到一张床上,说不完的知心话,聊不够的闺蜜情。嫂子、姐姐教我纳鞋底,做新布鞋,穿到脚上柔软舒适又好看,羡慕的我济南的同学都要试试穿一下。哥哥一下工回家,不管累不累,都会扛上梯子,领着我们姐弟仨个满庄里摸家雀蛋,掏家雀。那煮熟了新鲜清香的家雀蛋,糊上泥巴放到灶台下烧熟的家雀肉,蘸上一小点点咸盐,香喷喷,肉呼呼的,如今想起,仍然是余味绕舌,回味无穷。</p> <p class="ql-block"> 老家的变化非常大。过去那熟悉的小河,河边,队里长着好多个品种的蔬菜园,那刚刚长了一指头大小的嫩黄瓜,一扎大小的嫩茄子,都是家乡人给我这个城里人解馋的好东西。从镇上走回村里,路过大队菜园,我们都要在地头休息玩一会儿,和上坡的嫂子姐姐说会儿话。</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乡间小路如今早已经被柏油马路、高楼大厦所履盖,周边的高架桥、立交桥,桥桥相联,济南东站就建在我老家的地皮上,现如今,没有导航,你都回不了家。</p> <p class="ql-block"> 树高百尺,落叶归根。这是生命的旅程,也是我们寻根之旅的开始。无论我们身在何处,内心始终有一个难以割舍的地方,那就是根,任花、叶如何飘澪,我们的根深扎故乡————历城裴家营村。</p> <p class="ql-block"> 有感于陪父亲回老家寻根</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