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剑国画作品赏析(四十五)

高山长青

<p class="ql-block">初夏丹水滨,</p><p class="ql-block">徘徊古渡津。</p><p class="ql-block">蹇旅独相思,</p><p class="ql-block">明月照竹林。</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沙场点兵谁逞雄,</p><p class="ql-block">闻鸡起舞剑气横。</p><p class="ql-block">爭说祖逖镇边关,</p><p class="ql-block">不知刘琨降平城。</p><p class="ql-block">​——咏 史</p> <p class="ql-block">横行江湖骨包肉,</p><p class="ql-block">​饕餮谁知盘中愁。</p><p class="ql-block">​漫有诗兴佐饮者,</p><p class="ql-block">​心随大河常悠悠。</p><p class="ql-block">​——咏蟹</p> <p class="ql-block">遥望黛眉亳城前,</p><p class="ql-block">漫说成​汤居此间。</p><p class="ql-block">挥剑冀州犹行早,</p><p class="ql-block">策马鸣条况未远。</p><p class="ql-block">​——咏史</p><p class="ql-block">​(早上起来,画一副双马奔驰图,想起少年时代在垣曲县的故事,又引出一桩历史公案。</p><p class="ql-block"> 上一世纪五十年代中期,闻喜县到垣曲县的公路修通了,恰逢国产的解放牌汽车也出厂了。于是,在闻垣公路通车仪式上,几十辆挽着红绸花的解放牌汽车,沿着亳清河北岸的公路,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垣曲老县城。县委和政府各配有一辆吉普车。原来配给我父亲的大黑马就闲在马厩里,马夫老朱很失落,不知道以后干什么。没事的时候,就和我骑着马到亳清河边的亳城村遛马。之所以我对亳城村记忆比较深刻,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经常和发小师怀民到亳城村捉螃蟹。二是师怀民是县长师星明的儿子,是亳城村的人。</p><p class="ql-block"> 亳,在上古时代只是一个地名,是商族部落的居住地。商族部落在不断迁徙中沿袭了“亳”的地名,历史上就有商族“前八后五”的记载,说成汤之前八次迁徙,成汤灭夏以后五次迁徙。至今在中原地区,含“亳”的地名有二十几处,亳城村是其一。一个村,谓之“城”,可见有一些来历。成汤灭夏最后一战是鸣条战役,夏的都城在哪里?鸣条在哪里!关于夏的都城,历史界众说纷纭,夏都安邑一说比较权威。安邑在现今的夏县,鸣条岗在夏县西二十里左右,往北延伸到闻喜县。闻喜县往东是汤王山,汤王山再往东百余里就是亳城村。亳城村往北百余里,是阳城县的桑林村。这一系列围绕成汤的上古地名都在亳城村周边,不应该是偶合。不知为什么,垣曲县的亳城遗址被历史学家忽略了。郑州商城遗址,二里头遗址被炒得很热闹,而垣曲亳城竟然悄无声息。历史应该是这个样子:当成汤决定对夏桀进行决定性的鸣条战役时,成汤的指挥中心肯定不会设在远离前线的郑州商城,那垣曲亳城就是最理想的地望。由此往西翻过中条山,居高临下,鸟瞰夏都安邑城和鸣条岗。而且,垣曲亳城附近有丰富的铜矿,解放后,国企中条山有色金属公司就在垣曲,至今还留有夏商时期开采铜矿的遗迹。成汤灭夏以后第七年,天下大旱,汤王到距离亳城不远的桑林祈雨。说明成汤灭夏以后就定都在垣曲亳城,否则成汤不可能舍近求远,从郑州商城到桑林祈雨。十多年前,中国先秦史学会在阳城县召开年会,与会学者考察了桑林,鉴于垣曲县周边的阳城县,闻喜县,沁水县,翼城县汤王庙的分布密度在全国绝无仅有。一致认为,汤王祈雨之桑林就在阳城县的桑林乡。那么,也就是说,垣曲亳城就是汤王灭夏以后的都城。可惜,随着小浪底水利工程的建设,垣曲老县城和亳城村都在库区以内,现今已经是一片汪洋矣。钱穆先生在“周初地理考”一书中曾经说,欲研究中国上古历史,山西南部是不可忽略的。言犹在耳,斯人已去也!)</p> <p class="ql-block">雾海松涛间,</p><p class="ql-block">​青峰入云天。</p><p class="ql-block">​桃花流水去,</p><p class="ql-block">伴我春宵眠。</p><p class="ql-block">(昨夜,在山中小庙,与道长神侃,子时方归。春眠不觉晓,辰时醒,画一副太行雄姿图。)</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虚心堪如低头叶,</p><p class="ql-block">无花何曾招蜂蝶。</p><p class="ql-block">漫说春风又夏雨,</p><p class="ql-block">笑傲秋霜与冬雪。</p><p class="ql-block">——咏竹</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隔墙听竹语,</p><p class="ql-block">山寺人影稀。</p><p class="ql-block">归来子时正,</p><p class="ql-block">​春雨接夏雨。</p> <p class="ql-block">庙前竹林青,</p><p class="ql-block">立夏涧水涌。</p><p class="ql-block">暮鸿行断处,</p><p class="ql-block">昨夜此山中。</p><p class="ql-block">(昨日,在晋城郊区牛山村关帝庙与姜道长和几位朋友相聚。其中就有原牛山村老支书牛林庆。此人有点传奇色彩,他年轻时,在北京当文艺兵,认识了北京姑娘平延东,复原以后回到农村,开始给平艳东写信。虽然错字连篇,却不气馁,一封接一封的写。偶尔会接到平延东的回信,却是不卑不亢,一个一个纠正牛林庆信中的错别字。间或平延东的回信中有一个错别字,牛林庆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也回信纠正。就这样连续通信几年,终于感动了平延东,娶得美人归。一个是北京姑娘,一个是农村小伙,在常人看来不可思议。我曾经问牛林庆,你信中都写了些什么?没有卿卿我我,腻腻歪歪的情话?牛林庆说,没有没有,那词儿咱也不会整,就是谈理想,说贡献,有志气,建设新农村。当兵,就不怕牺牲,保家卫国。当农民,就艰苦奋斗,建设新农村。如今,快四十年过去了,牛林庆,平延东都已经儿孙满堂,住在村里集体修建的小别墅,依然恩爱如初。牛林庆实现了他当初的承诺,牛山村成为远近闻名的小康村。得知他们的情书保存完好,攒了一大箱子,我突发奇想,何不整理出版成书?让现在的年轻人了解,那个年代年轻人的人生观,恋爱观,家庭观和精神风貌。我说,如果你们同意,我愿意代劳整理,联系出版社。牛林庆说,我没有意见,只是这一大箱情书由平延东保存着,不知道她同意不同意。)</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今天是五月七日,一个影响了中国历史走向长达十年的时刻。在1966年的5月7日,毛主席对军委后勤部的一份报告作了批示,后来称之为“五七指示”。批示的主要内容是,军队不但要准备打仗,还可以搞一些工农副业,推而广之,各行各业都要学政治,学工,学农,批评资产阶级。当年的8月1日,在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召开时,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公开了“五七指示”。此后,“五七干校,”“五七农场”,“五七工厂”,“五七学校”遍布全国。</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是高中生,为了响应号召,经常到农村去帮助干农活,请贫下中农作忆苦思甜报告。有一次在襄汾县贾罕公社湖里村听一个贫下中农作报告,他说旧社会吃不饱,穿不暖,举的例子却是三年自然灾害的事情,说着说着就哭了。村支书毛安林急忙上前制止说,同学们,这位贫下中农旧社会受压迫太深,脑子有毛病,记不清楚了,咱换一个人讲。那个贫下中农抓住麦克风不下去,说,我脑子没毛病,我还没说完。</p><p class="ql-block"> 好不容易把他劝下去,又换了一个贫下中农上来讲。这一位是村里的民兵连长,在解放临汾战役中,是“支前模范”。他说旧社会地主老财欺负我们贫下中农,新社会我们当家做主人了。“四清”那一年,村里为了积肥,让家家户户把土炕拆了当肥料,有一户富农就是不拆,说他家的炕是前几年盘的新炕。咱们贫下中农岂能由着他,我让民兵给他挂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着“赶不上形势犯”,游了几天街,终于老老实实把炕拆了。咱们贫下中农得有个当家做主的样子嘛!工厂是无产阶级专政,农村就要贫下中农专政,学校是什么阶级专政我不知道,反正不能让地主富农翻天!</p><p class="ql-block">​ 六十多年过去了, 沧海桑田,世事变幻,我已是古稀之年。想起当年旧事,恍如隔世。老支书,民兵连长,还有那个抓住麦克风不放的贫下中农都已作古,只有那村口的竹林,历经岁月风霜,青翠依旧。</p> <p class="ql-block">又见郊外竹成林,</p><p class="ql-block">​遥想子美屋后阴。</p><p class="ql-block">​但爱凤姿惜其节,</p><p class="ql-block">​却因凌云更虚心。</p><p class="ql-block">​西园龙孙今清幽,</p><p class="ql-block">​河东旧舍谁同吟。</p><p class="ql-block">​昨夜无眠听夏雨,</p><p class="ql-block">​珏山丹水觅知音。</p><p class="ql-block">​——立夏咏竹</p> <p class="ql-block">竹林七贤好玄远,</p><p class="ql-block">魏晋名士风度翩。</p><p class="ql-block">阮籍放歌刘伶醉,</p><p class="ql-block">嵇康笑弹广陵散。</p><p class="ql-block">​(闲来画竹,便想到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那个临刑之前捋髯笑弹“广陵散”的嵇康,那个纵酒放歌笑傲天地的刘伶,一个时代的精英或死,或降,或疯。七贤聚会的竹林在何处?曾经是学界探寻的话题,均不得要领。陈寅恪长叹一声说,竹林者,丛林也。乃魏晋名士避世的玄远之处,心有竹林则处处竹林。笔者认为,可以从七贤的活动规迹入手,确定一个大概范围。首先排除江南地域,以魏国为中心搜索。七人皆为中原人士,嵇康刘伶是安徽沛人,王戎是山东琅琊人,其余皆河南人。其时,嵇康寓居山阳,也就是今河南焦作云台山一带,七人与此相聚说得通。这一时期正是“司马炎之心,路人皆知”,曹魏政权岌岌可危。嵇康是曹魏的死忠派,阮籍,刘伶装疯卖傻不合作,山涛骑墙观风,王戎卖身投靠。所谓清高的七贤便烟消云散了。只有慷慨赴死的嵇康,建安风骨犹在,在刑场上,弹奏一曲广陵散,流传至今。西晋司马王朝开了一个好头,却因为复古封建,仅仅存在了几十年便偏安江南。或许北方的文人还在腥膻中坚守着一丝信仰,而江南六朝的士子们,早已徜徉在烟云水气青楼舞榭中纵酒唱诗。建安风骨,魏晋风度,尽皆丧失,只留下千年一声长叹。)</p> <p class="ql-block">八脚将军腿脚勤,</p><p class="ql-block">横行江湖非自心。</p><p class="ql-block">与其红尘走一趟,</p><p class="ql-block">何如清白在山林!</p> <p class="ql-block">昨日说了竹林七贤,涉及到玄学问题。其实玄学是政治的产物,发端于魏晋时期,兴盛于南北朝,是对两汉繁琐经学的反动。文人被剥夺了政治权利后,就在“老子”,“庄子”和“易经”中寻找安慰,谓之“三玄”。老子有“众妙之门,玄之又玄。”故而称之为玄学。加之当时佛家进入中国已经近三百年,可以说玄学是融合了儒释道诸家而形成的新的哲学思潮。我们知道,这一时期,由于外来文化与中原文化的融合,文学艺术呈现了一种全新的面貌。诗歌不仅仅是“言志”,出现了纯粹的“山水诗”,“田园诗”,美术也不仅仅是一种装饰,有了独立的审美功能。建筑,舞蹈,服饰,音乐诸方面都有极大的变化。特别是对概念的理解,对逻辑的思维都更加精深。我们在大学期间,对玄学的理解仅仅如此而已。</p><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初,我在晋城矿务局认识了中国煤矿文工团的舞蹈演员王田秀,她和张凯丽在一个团。正是电视剧“渴望”红极一时,通过她在北京世纪大剧院采访了张凯丽。恰好张凯丽的化妆师是李泽厚先生的夫人,由此才有了采访李泽厚先生的机会。李泽厚先生关于这一历史时期的看法非常独特。他认为魏晋南北朝时期,玄学的出现,是中国的一个机会。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次人性解放的时期,如果不是宋朝理学的出现,改变了历史势头,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很可能就发生在中国,而不是欧洲。欧洲中世纪黑暗长达千年,刚刚走出黑暗,就迎来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的曙光,必定有其内在的历史逻辑联系。可惜李泽厚先生仅仅是点到为止,没有进一步阐述。我想,将来总会有人去研究这个问题的。</p><p class="ql-block">​ 今日上午,陪孩子参加晋城“奔跑吧,2024”游泳比赛,姚顺雨在50米自由泳比赛中夺冠。赛后,到了牛山关帝庙,庙后有一片竹林和一棵古槐树,环境清幽。中午在庙里喝了点小酒。回到家,睡了一个午觉,醒来画一副竹子图,岭南黄幻吾先生风格,绿竿墨叶,如何?</p> <p class="ql-block">古城弃儿梨园客,</p><p class="ql-block">​塞外翻听唱大河。</p><p class="ql-block">白马过隙九十载,</p><p class="ql-block">​神采奕奕犹健硕。</p><p class="ql-block">——纪念郭兰英先生从艺九十年庆典</p><p class="ql-block">(抱恙在身,深居简出,十日不曾动笔画画著文。闻听郭兰英先生从艺九十周年庆典在广州举行,感慨系之。纵观古今,从艺九十年者,闻所未闻。回想四十年前我采访郭兰英先生的情景依然在目。</p><p class="ql-block"> 上一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省里开两会,郭兰英作为山西省的全国人大代表参会。报社几个驻两会记者去采访郭兰英,均被拒绝。文艺部主任赵修身让我想办法再试一次。我想到晋剧名角牛桂英与郭兰英从小就是舞台姐妹,她们成名于口外,当红于三晋。就拉上牛桂英去迎泽宾馆看望郭兰英。郭兰英先生正在画画,一尺见方的纸上一幅兰花图接近完成。牛桂英介绍说,这是我的一个小弟弟,也是文化界的,慕名想见见你。我赶快点赞,好画,好画!又说,郭老师,我是听着你的歌长大的。牛桂英说,兰子,你啥时候学会画画了?郭兰英说,桂儿,跟我家老方学的。“老方”是郭兰英的丈夫,著名画家。三晋舞台两姐妹多年不见,说以往,拉家常,我插不上嘴,在旁边听着。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们有说不完的话,我悄悄的给牛桂英使了个眼色,却让郭兰英先生看到了。郭老师对我说,别挤眼睛,我知道你是记者,看在桂英的份上,你问吧。为了采访郭兰英先生,之前,我做足了功课,我开始说,从“白毛女”说到“小二黑”,从“上甘岭”说到“南泥湾”,一直说到周总理点名一定要让郭兰英参与大型歌舞“东方红”的演出。郭兰英先生笑着说,你比我还了解我。郭兰英先生一九三零年出生于平遥县一个贫苦人家,四岁时卖到戏班学艺,九岁登台成名,十六岁参加解放军华北文工团 ,在歌剧“白毛女”中扮演喜儿,轰动一时。说到“东方红”大型歌舞剧,郭兰英热泪盈眶,她说,周总理期望能看到有中国气派的新歌剧走向世界。郭老师说,周总理的嘱托是我一生的追求。为此,郭老师与丈夫在广州开办了“郭兰英艺术学校”,旨在培养人才。采访归来,写了一篇专访,题目是“为了周总理的嘱托”,发表在第二天的山西日报二版头条。</p><p class="ql-block"> 四十年过去,郭兰英先生已经九十四岁了,看到视频上期颐之年郭老师神采奕奕,真高兴!晨起,画一幅竹子图,送上我的祝福。)</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五月细雨纷纷下,</p><p class="ql-block">一枝凌云节节高。</p> <p class="ql-block">前天,我在微信中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省两会期间,山西日报记者采访郭兰英被拒绝一事。昨天,锐锋先生发微信过来,说清楚了此事的前因后果。</p><p class="ql-block"> 此事发生之前,山西日报资深记者骆某人,到北京荣宝斋观画,看到墙上挂有郭兰英的画,便随口说,戏子画画,不务正业,附庸风雅。骆某人满脸不屑神色,还说了些难听的话。谁知道此时郭兰英就在荣宝斋里屋坐着,听闻此言,当下就气坏了,要冲出去理论一番。经理侯恺急得手忙脚乱,这边厢刚安顿好郭兰英,那边厢又赶快去接待骆某人。骆某人不知道郭兰英在里屋,依旧谈笑风生。骆某人前脚刚走,锐锋兄就进了荣宝斋。锐锋兄曾经也是山西日报的资深记者,此时已是省委宣传部新闻处长。他带着任务来找荣宝斋经理侯恺。当时山西日报副总编温兰勤委托锐锋兄到北京荣宝斋,请侯恺经理联系一些在京的山西籍的名人为山西日报画画题字,为山西日报四十年社庆做准备。锐锋兄特别提到山西在京文化界名人董寿平,郭兰英等人。郭兰英听说山西日报,当下就发了火。锐锋兄一头雾水,侯恺解释说,刚才你们报社的骆先生不知道郭兰英在里间坐着,说了一些不恭的话,让郭老师生气,拒绝和山西日报打交道。郭老师在气头上,画画的事随后再说。锐锋兄回到宾馆,遇到骆某人,言说此事,骆某人大惊失色,说,坏了坏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绝无恶意,谁能想到郭兰英就在里屋?真是无巧不成书。</p><p class="ql-block"> 因此,在山西省两会期间,郭兰英先生拒绝接受山西日报记者采访,情有可原。而我只好“曲线救急”,拉上郭兰英的舞台姐妹牛桂英先生,去拜访郭兰英。看在牛桂英的面子上,加之我谦恭的态度,郭兰英总算是接受了采访,这才有那篇新闻专访“为了周总理的嘱托”发表。</p> <p class="ql-block">水西竹茵茵,</p><p class="ql-block">​蛙鸣丹水滨。</p><p class="ql-block">​留得青山在,</p><p class="ql-block">​总归夏日新。</p><p class="ql-block">​(著名山水画家裴希敏先生昨日來晋城,晚间小聚。希敏是河东永济人,永济古称蒲州,说到蒲州话便多。</p><p class="ql-block"> 据历史记载,唐尧禅位于虞舜,虞舜为避免与唐尧之子丹朱发生冲突,迁都于蒲坂,蒲坂就是古代的蒲州,现在的永济。西周春秋时期,蒲州的蒲津渡就是连接河东与西周首都镐京的唯一古渡口。西周初年,唐国反叛,周公旦率大军由蒲津渡过河,灭了唐国,念唐君是唐尧后裔,迁唐国国君于陕西杜县,留下“桐叶封弟”的典故。公元前770年,晋文侯协助周平王迁都洛阳有功,周平王把黄河以西沿河土地赐给晋国。公元前636年,秦穆公派兵护送晋文公回国继位,就是从蒲津渡过河北上到绛都。</p><p class="ql-block"> 唐代诗人王之涣登鹳雀楼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就是写于此处。唐代固定蒲津渡浮桥的铁牛至今存在。元曲四大家,关汉卿,白朴,马致远,郑光祖,有三家是山西人,蒲剧就发源于此。著名戏曲“西厢记”说的是蒲州的故事,至今莺莺塔犹在,作者郑光祖就是蒲州解县人。古代蒲州,东傍高山巍巍,西临大河涛涛,山河之间平原沃野,厄守要冲,进可攻,退可守,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裴希敏先生得故乡山水之灵气,终生侵淫于笔墨丹青。希敏先生用了十年时光画“红旗渠”,几十米的长卷终于大功告成。二十大期间,其宏卷巨制在“红旗渠”首展出。二十大甫一结束,习近平总书记第一站到延安,号召全党继承光荣革命传统,初心不改。第二站就到了“红旗渠”,期望继续发扬自力更生精神,艰苦奋斗。期间,观看了希敏先生的“红旗渠”画展。在中国画家中,山水画家最辛苦,写生乃第一要务,整年累月奔波于山水之间,只有如此,才能做到境由心中生,下笔如有神。</p><p class="ql-block"> 说到这里不能不说一个人,张满祥先生。张满祥先生毕业于上海外国语学院,老家在南太行山中,故乡情深,自愿放弃去大城市工作的机会,回到晋城工作,曾任陵川县委书记。退休以后就回在老家山庄养花种菜。裴希敏先生每年都要到满祥的山庄住一段时间写生画画。满祥先生邀我和希敏今年暑假期间到他那里,一来避暑休假,二来写生画画。此事甚好,何乐不为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