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 感性 永恒之美 ——周铭鲁黑白摄影作品欣赏

漁夫

在这个人人皆有拍照手机、人人皆是摄影者的“彩图狂卷”时代，难得见人去刻意拍摄黑白图片。

但是，玩黑白摄影的往往是一些深谙摄影艺术真谛的高手。

他们把玩明暗，驾驭光影，在黑、白、灰的影调中深入发掘、探索，创作出了一幅又一幅吸人眼球的摄影艺术精品。

从伊朗旅游回来的原上海《新民晚报》高级记者、著名摄影师周铭鲁先生，就是一位黑白摄影高手。

今年春节后，他曾与我们分享了他在伊朗短短11天里拍摄的精彩纷呈的摄影作品（见《周铭鲁行摄伊朗》《帝国的印痕》《山之国》《伊朗的女人和男人》等美篇），最近，他又与我分享了他在伊朗拍摄的一批黑白摄影作品，征得他同意，我编辑了此美篇供各位摄影爱好者赏评。

我觉得，相比彩色图片，周先生的这些黑白作品别具一格，神秘、感性，创造出一种超越时空的永恒之美。令人过目难忘、看了还想再看，特别珍贵难得。

为什么黑白图片这么具有魅力？

为什么彩色摄影时代还需要黑白摄影？

看了下面的图片，相信你会找到答案。

【 别样风景 】

欣赏：

你会立即看着她的脸或眼睛，与她产生一种莫名的、奇特的情感联系——仿佛一位熟人而不是陌生人在与你交谈。这是黑白作品的独特魅力。

假如图片是彩色的，她脸上红褐色的雀斑，口红，彩色的围巾、针织衣，红褐色头发上的太阳镜，都会分散你的注意力，使你不太会如此关注她那深沉、神秘的眼睛，和修长、白皙、光滑、美丽的手。

【 秋天里的春天 】

欣赏：

当你在住宅小区、街边或公共绿地等室外地点拍摄人物图片时，尽管你抓拍到了人物神态的精彩瞬间，但背景中仍然可能出现很多分散观众注意力的物体。

看看这幅情趣盎然的黑白人物图片，两个小年轻“帅哥+美女”形象赏心悦目（甚至引来左下方另一位年轻男子的嫉妒目光），而他俩的互动表情简直绝了。

如果人物衣服和背景颜色鲜艳，周边物体形态特别，你未必会把注意力这么快就集中到他俩的脸部。

是不是很想知道他俩交谈的内容？那就使劲猜吧，这就是图片的艺术魅力。

【 人世沧桑 】

欣赏：

这是摄影师在街头抓拍的一位老者的特写。他稍显浑浊的双眸和饱经风霜的肌理说明了年龄和生活境遇。他手托左腮，表情愤懑而无奈……不太强硬的侧光和附近建筑的反光，将肖像勾画得非常立体且极有质感。

这类肖像照很适合用黑白片来表现，若加上色彩反而有画蛇添足之嫌——这就是黑白肖像作品往往在光影层次表达上胜过彩色肖像，因而更加隽永耐看的奥秘。

【 嗨 】

欣赏：

色调、纹理、光线和深度，对于展示照片的真正含义至关重要。

通过不使用颜色，摄影师能够去除视觉噪音，专注于作品的真正主题。正如著名摄影师苏珊•桑塔格所说，“一张美丽的照片不仅仅是一张‘（色彩）美丽事物’的照片……”

极简主义让艺术家和观众都更具创造力。

【 纪念塔前的蒼松 】

欣赏：

黑白摄影自有她的摄影语言，如区分一物和另一物，除了形态，不能借助色彩差别。比如绿植丛中的红花，彩照一目了然，花是花，叶是叶；若拍黑白照、花和叶皆为中灰色，会混为一谈，分不清了。

上图作者在拍摄蒼松、纪念塔时，巧妙将松塔叠为一框，松暗塔明，松横塔竖，松柔塔刚，反差鲜明，互为衬托，画面明快，寓意颇深。

【 犀利 】

欣赏：

颜色本身会削弱对比、纹理、光线、形状和形式的强调。如果你拍摄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饱经风霜的男人，黑白会凸显皱纹的纹理，以及男人年龄的强度。

假如这是一张彩色图片，颜色只会分散观众的注意力，阻止他们读取照片中蕴藏的更多的、深刻的内涵。

【 家园 】

欣赏：

这是一幅典型的黑白剪影照片。近前的柳树和歇脚枝头的鸟儿处于被云挡日的暗光之中，呈全黑色调；远景开阔，阳光灿烂。蓝天白云，极远朦胧星布的楼房，皆呈高亮色调。前后色调高反却不失中间灰阶的过渡，令照片清晰明快。此类照片用黑白表现，平添了一份墨色韵味。

【 喷水池边闲聊的女人们 】

欣赏：

从某种意义上说，黑白摄影可以帮助你摆脱某些限制。没有色彩，你不必展示世界的本来面目；相反，你可以展示你所看到、想凸显的“特别的”东西，其中可能包括不寻常的关系、有趣的阴影、美丽的纹理等等。

比如这幅隔着喷水池的一群正在热烈谈论着的女士图片，黑白构图，使得那位被一群黑衣裙大婶包围着的谈兴正浓的身穿浅色服装的美丽女士，毫无疑义地成为这幅水滴四溅的超现实作品的中心和主角。

【 羞涩 】

欣赏：

看看这张图片，它能唤起你的情绪、让你感受到什么吗？
很多人承认，黑白照片几乎总是能营造出美妙的氛围，或者在已经存在这种氛围的一幅彩照中，通过黑白转换会使这种氛围更加强烈。

就如上面这幅黑白图片，能把观众的视线迅速聚集到这位姑娘高亮的脸部，让你被她的丰富表情、自然神态所深深吸引。

【 光与影 】

欣赏：

彩色图片一般会反映出时间的变化，尤其是在服装、企业标识、汽车和建筑方面。因此，彩色图像通常会包含可确定日期的元素，但在黑白图像中，这些特征可能较难确定。

黑白图片的“超现实”是显而易见的，看看上面的图片，你能看出它是何时拍的吗？它是最近拍的，还是30年前拍的？还是它存在于时间之外？

这就是黑与白的奇妙之处。

【 朝气 】

欣赏：

比较奇怪的是，人们往往更关注黑白照片中的“颜色”，而不是彩色照片中的颜色。黑白照片中的“颜色”，虽然是没有表达出来的客观存在，它却又取决于观看者的主观想象。

就如上面图片，背景树上的叶子是什么绿色？照片中的年轻女士穿的是红色衬衫还是紫色衬衫？这种思考和想象，会增加一种观赏的兴趣，而观看彩色照片时就不存在这种兴趣。

【 观赏 】

欣赏：

许多摄影艺术家觉得，黑白摄影更能激发情感。无需艺术评论家的指点，人们就能注意到，黑白照片往往比彩色照片更具戏剧性。

它们的暗色调和强烈的黑白对比，常常给作品带来一种几乎忧郁或神秘的氛围。这种戏剧性不太容易在彩色摄影中被捕捉。

【 洗车的瞬间 】

欣赏：

大巴前挡风玻璃上的流水，因屈光效应而幽默了洗车人。黑白照很好的显现水流的质感和曲曲纹理，去色只会强化水流的网纹效果。

【 大巴扎前的小乞丐 】

欣赏：

黑白照片能营造出奇妙的氛围，或者在已经存在这种氛围的情况下，黑白转换会使这种氛围更加强烈。

一些摄影师认为，色调范围、丰富的黑色和强烈的对比在心理上吸引着我们，它创造了一种情感联系——在情绪可以增强拍摄效果的情况下，不妨尝试使用黑白模式拍摄，它或许能让你获得出乎意料的效果。

【 凝视 】

欣赏：

杂乱、色彩饱和的图片可能会让人眼花缭乱——有时内容实在太多。

另一方面，黑白图像看起来简单清新，而且通常更容易看到和理解图片的主要焦点。

【 好搭档也有争执的时候 】

欣赏：

从肖像到风景再到静物，甚至街头的抓拍，每种类型的摄影都适合黑白。

此外，你可以在任何条件和环境下获得令人惊叹的效果——你无需等待太阳出来！

【 热闹的地摊集 】

欣赏：

在色彩缤纷的世界里，黑白图像可以脱颖而出。背景越丰富多彩，人们的目光就越会被黑白照片中专注而平静的形象所吸引。

【 小歇 】

欣赏：

一位黑衣男子横躺在长椅上，长椅的下部地面，却是一只同样躺卧着、同样“身穿黑衣”的白色喵咪，人和猫各得其所而同在小歇，相映成趣。这幅黑白照关键在于影调处理，人、猫和背景的色阶要有所区别而不混同。

【 岁月 】

欣赏：

黑白照片可以唤起一种情绪，创造出一种不同于彩色照片的吸引力。这是摄影师在景点抓拍到的一对同行的女性，她们是母女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但一定会让你感叹：满脸皱褶的老妇也曾青春年少；稚气的姑娘也有老去的时光。

没有色彩的画面，使得主角脸部和头巾的纹理更加明显，图片的主题也因之更加鲜明。

【 真有趣 】

欣赏：

黑白照，构图时要格外注重影调的处理。这幅在室内抓拍的照片，作者刻意将左侧女士，处理（通过移动机位）在高光的玻璃门上。明暗反差和生成的画框效果，瞬间突显主体，明快影调。

【 黑衣女郎 】

欣赏：

有些人可能会认为在弱光下拍摄的彩色照片曝光不足，而同样的黑白照片则会被认为是戏剧性的、喜怒无常的或神秘的。

黑白摄影给你更多的创作自由。拍摄几乎完全是黑色、大部分是白色或介于两者之间的图像。在光影之间创造强烈的对比，或使用微妙的对比——黑白风格并不局限于某些特定的主题，它能够适合明亮的阳光、灯光、低光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一切。

【 伊朗自由塔 】（徳黑兰）

欣赏：

黑白照片具有吸引观众的经典特质。它们为摄影师提供了多功能的“画布”——摄影师可以利用光影创造各种效果；无论是引人注目的肖像还是忧郁的风景、令人震撼的建筑，黑白照片都具有永恒的吸引力，至今仍深深吸引着观众。

【 寂静 】

欣赏：

拍摄黑白照片的关键在于关注基本要素——灰色调、光线质量、对比度、构图和纹理。虽然这些基本要素对于彩色摄影的影响也很重要，但它们才是黑白摄影的精髓。

正如摄影大师安塞尔•亚当斯所说：“我们的生活有时似乎是对比研究……爱与恨、生与死、对与错……一切都以黑与白的绝对形式呈现。我们常常没有意识到，正是灰色的阴影为这些极端的严酷性增添了深度和意义。”

【 修缮中的完者都陵寝 】

欣赏：

通过去除颜色，照片可以更加赏心悦目。即便是布满脚手架的杂乱场景，依然能创作出令人信服的视觉精品。

因为，在只有黑、白、灰的“超现实”世界里，你的眼睛本能地会被图像中最亮的部分吸引。于是，那幅画中画，就无可争辩地、自然而然地、成为此图的视觉中心，它前面的黑衣观众和周围的一切，都成了对它的烘托——杂乱乏味的脚手架和一幅普通的广告图画，就此被摄影师神奇地转化为一幅趣味盎然的黑白摄影佳作。

【 觅食的山羊 】

欣赏：

当你去除颜色时，图像的重点自然会转移到其他构图元素上。对于擅长黑白摄影的摄影师来说，这可以让他获得艺术创造的自由；你不再总是思考色彩，而是可以专注于摄影更基本的方面：色调和光线，还有拍摄对象的形态。就像这两只伊朗普通的棕、黄色毛色的山羊，在黑白世界里，充满了奇特的趣味。

【 在遗址 】

欣赏：

典型的“玩弄”光影。利用好光影，在黑白片的艺术表现上尤为重要！图中有两个光影：门影和人影。这个取景，若是在阴天，就大为逊色，没意思了。

【 格列斯坦宫一隅 】

欣赏：

黑白风格并不局限于某些特定的主题，它非常适合明亮的光线、低光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一切题材。它被很多摄影家描述为“这是另一个世界”，有待我们去探索发掘。

就如上图，假如是彩照，你只会被满画面炫目的色彩吸引；转成黑白照片，你会突然觉得，这从室内穿透到室外的水平横向延申的风景，与大理石地面反映的宫殿屋顶的垂直纵向的倒影，是那么有机地交织在一起，在黑白、内外、高低、方圆、虚实等对比结构的支撑下，用无比丰富的灰色层次，为我们呈现出一幅神奇、瑰丽、久看不厌的图画。

【梦境】

欣赏：

这是又一幅超现实黑白摄影大作！运用黑白手法拍摄宫殿的倒映，借助水波光影摇曳形成的建筑物的变形，摄影师有意将我们带到另一个境界，一个不同类型的世界中。

如果照片是彩色的，我们就不会那么强烈、直接地感受到建筑形体的变化。

【 别有洞天 】

欣赏：

假如这张图片是彩色的，很可能是一张废片。因为它几乎不能为我们提供让我们满意的色彩。但是，将它转为黑白，情况就完全不同。

黑白对比，凸显了人物形体，多层次的灰色，让我们触摸到室内生机蓬勃的绿植、水汽……形成了某种生动的戏剧性氛围。

【 车到山前必有路 】

欣赏：

黑白摄影不仅仅是“彩照风潮”的“滤镜”。它更是一种技能，一种看待世界的不同方式、另一种引导我们注意力的方式。瞧这幅摄影师在旅途中随拍的黑白风景照片，黑灰的背景中，镜头前方的一辆白色的轿车牢牢地锁住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很难“顾左右而言他”。

假如是彩图，我们首先关注的是前方蓝天白云下巍峨的大山，小车只是大山的衬托，用来突显山的雄伟；但转成黑白图片，我们看到的却是，山成为小车的衬托，凸显了小车的轻灵、对大山的无视……视觉艺术就是如此神奇。

【约会】

欣赏：

黑白图片的奇特效应就是把你的视线，首先引向图中最亮（最白）处。那个最亮处虽小，却又出人意料地有男女人影在那儿活动，那就成为一幕正在上演的、引人注目的（爱情？）戏剧——这正是摄影师想要营造的图片效果。

图中其他的黑暗中的灰色穹顶也很重要，它们提供了艺术化的光影层次，更增添了戏剧发生的时间、空间和氛围。

【 日落霍梅尼陵寝 】

欣赏：

很多人不愿放弃彩色模式拍摄黄昏，落日与晚霞确实绚丽夺目，但是传达的情感却未必强于黑白图片。

瞧这一幅黑白片大作，摄影师将天空流动、透气的云彩落日，与地面凝结的、黑色的伊斯兰建筑剪影作了对比，丰富的建筑轮廓线条，灰色云中洁白、硕大的落日，把霍陵的宁静、肃穆、威严、历史影响力……作了最充分的表达和诠释。

【 晨曲 】

欣赏：

此图的视觉焦点是灰色山后冉冉升起的巨大太阳。在明亮的太阳和近景暗黑的树林之间的中间地带，由层次丰富的灰色构成，让我们领略到山村晨曦的迷人魅力。

没有时代的印记，只有永恒的叙说——黑白照片能将我们带到超越当下的境界，传达出更普遍的主题。

【 艳阳天 】

欣赏：

虽然没有直接见到“艳阳”，但通过远近山体和天空云朵光影的强烈对比，我们能明确无误地感受到那是一个艳阳天。

这幅图片的主要看点是空中的云彩，由丰富层次构成的灰色云朵，占据了图片的很大面积。立体的、充满柔和感的“棉絮”，与坚硬的石山，尖耸的高压线塔，笔直横走的线缆形成奇妙的对比，使画面充满了艺术张力。

【 游客 】

欣赏：

比之彩色图片，黑白图片更加关注画面中的元素，不仅关注它们的形状和形式，还关注它们之间的关系。当你看到前景和背景中的连接元素时，你会觉得有一个“新世界”值得探索。

比如上图，景点建筑内多彩的墙体背景和游客的服饰颜色，在彩色图片中会分散你的注意力，但黑白图片简化了观众查看画面中主要元素的能力，让人们的视线集中到丰富多彩的墙体背景，与因赶时间而无暇顾及的游客这两个图片主体的“深浅”、“动静”、“高低”“大小”对比，传达了一种惋惜的情绪。

【 康庄大道 】

欣赏：

在层次丰富的天空与大地的灰色调包围中，一条黑色的泊油路从脚下延伸到大地的尽头，而路中虚实兼备的、白色的行车道线条，和远处两部白色的小轿车，又强烈加持了道路的视觉效果，使得这幅黑白照片具有不同于彩色照片的特有的吸引力与审美魅力。

【 山的日记 】

【 苏醒的城池 】

【 希望 】

【 彩云起舞 】

欣赏：

以上四幅都是彩色图片转为黑白，都是取层次丰富的灰色调（山体、建筑、大地、云彩）作为图片的主体，将灰色与黑、白色对比，形成了独特的光影、别具风味的视觉表达，向我们展示了彼时彼地、壮观而又略带忧郁与魔幻味的“超现实”风景。

一位黑白摄影高手指出，“使用黑白照片会改变你对现场事物的看法。你会开始看到颜色值如何转化为色调值。你不会受到光的颜色限制，而是会受到黑暗和光明品质的启发。”

【 威武 】

欣赏：

此片也是通过黑白灰的对比，把你的视线导向图中最亮白处——深灰天空中被远处阳光照亮的白云一侧，恰巧飞过一只黑色的鹰，于是，白云所衬托的黑鹰的雄姿无比清晰而鲜明，也让“威武”二字成为图片的灵魂与主题。

【 粉红盐沼 】

欣赏：

此图的彩色版是淡紫色调，转为黑白版后，近处淡紫的盐滩变成了多层次的灰色，远处深蓝紫的湖水变成了接近黑色的深灰，与近处盐滩形成美丽的对比。

而远处的身着深色衣服的游客，却在更远处的浅灰色湖面映衬下，变成了具有强烈对比效果的剪影，从而大大丰富了画面元素，创造了图片耐看的效果。

【 舞 】

欣赏：

在深灰色的天空衬托下，一只黑色（深色）鸽子展翅欲飞。同样深灰色天空映衬下，另一只浅色（灰白色）鸽子安闲地在一边理翅……。在黑白灰三种中性色的“打理”下，鸽子是那样的清晰、可爱、生动，充满着灵趣——这是黑白照片的迷人所在。

【 亲和力 】

欣赏：

彩色图片之所以令人赏心悦目，往往是因为它们“漂亮”——许多摄影爱好者喜欢通过过度饱和的颜色（盛开的鲜花、色彩艳丽的服饰、衣帽、围巾等）来推动这一理念，力图让一切……变得更漂亮、美不胜收。开始看看很“惊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绚丽的彩照通常会变得乏味。

但是，黑白图片带给我们的感受却恰恰相反，例如上图，黑、白、灰影调呈现的健康、美丽、自信的面容，足以PK蒙娜丽莎的微笑，会让你百看不厌、越看越有味。

★ ★ ★ ★ ★

周铭鲁先生行摄伊朗的黑白作品播放完毕。

在一次短短十来天的旅途“行摄”中，就拿出这么多的佳作，这是真正的“厚积薄发”。

这些同步在伊朗拍摄的黑白作品，艺术魅力丝毫不逊于他同步在伊朗拍摄的彩色作品，不能不让人对他拍摄黑白作品的“创作动力”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的确对黑白照片及‘老底子’的暗房有感情”，周先生与我聊起了他“从黑白玩起来”的摄影历程，以及对拍摄黑白照的看法。“在我心中，黑白、彩色是双规并列的，二者各有所长，各具表现力。”

“很多人认为，当今时代拍彩照已普及平常到如同呼吸、饮水一般，还用得着守着单调的黑白照拍摄吗？其实这是误解。黑白照的地位从来没有被摄影界边缘化过。眼下有一例很说明问题：摄影界奉为照相机贵族的德产徕卡照相机，其最高品位的M系机身（大好几万人民币一台，不含镜头），近年出了一款黑白数码，即不会显示彩色影像的照相机，有意思吧？”

“法国人有一句过份的话：‘黑白照能卖钱’，我的解读是黑白照，相对更艺术些。黑白照抽离了色彩，就少了点客观再现，去除色彩间可能的内卷，也少了对主体的干扰；黑白照去除了色彩就多了点含蓄，添了点抽象，留有了想象空间。黑白照相对彩色，有不同摄影语言的功能。“重塑”“不同”……等等因素，不都是趋向艺术性的吗？”

那怎样才算一张好的黑白照片呢？我请周先生与我们爱好者谈谈黑白照片的鉴赏奥秘。

“黑白照片质量的优劣，有其独特的判断标准：从墨黑到极白，中间的灰级越丰富越好，过渡（灰阶）越丝滑自然越好。被摄体明、暗部都要见物，所谓层次丰富，质感油润。这些要求的体现，依赖镜头质素、曝光准确、后期严谨。特别在胶片摄影时期，个体（摄影师）水平差异很大，专业人员也不列外；到了眼下的数码时代，前期（拍摄）、后期（调整）的自动化功能大大强化，差异就缩小很多了。”

“胜读十年书呀！”我对周先生说了我的感受。

今年春节以来，我将周铭鲁先生去年秋季去伊朗旅游中拍摄的图片，陆续整理了四集彩色图片、一集黑白图片的“美篇”，至本篇为止，已经全部发布完毕。在此，让我们再次感谢周铭鲁先生与我们分享了这些难得一见的佳作与宝贵的摄影心得。

【 去年11月下旬至12月上旬，周铭鲁先生（后左一）与亲友一起行摄伊朗。】

我之所以将黑白片作为系列美篇的最后压轴戏，是因为黑白照片在国内摄影爱好者作品中，往往属于“不易讨好”“不易欣赏”的一类。

我老觉得，当今多数国人的审美传统，还是桃红柳绿、七彩丝巾、繁花簇锦——认为色彩越丰富，照片越“好看”，这种审美习惯，我将其描述为偏爱“具象”的美。当然也不错。

相对而言，黑白图片抛弃真实色彩，属于“抽象”的美，她为我们开辟了一片无限广大的自由创作天地。好的黑白图片媲美、甚至胜过彩色，具有永恒的艺术魅力，在国际上身价极高，被视为现代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它们对于当今多数国人来说，仍是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人们关注度不高，创作热情不高，岂不是太可惜了。

您看了本篇后，对于黑白照片的拍摄和黑白图片的欣赏，有什么感受和高见，敬请留言分享。

在本文结束之时，我还有个小小的建议，您在拍彩照的同时，不妨也用黑白模式尝试一下：先把镜头对着您的父母，您的老师，您的娃……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不信明天咱就试它一试。

【 周铭鲁先生与太太在伊朗的自拍。此图在第一集美篇《周铭鲁行摄伊朗》中以彩色出现，转成黑白照，依旧生趣盎然。】

—— 谢谢您的观赏 ——

摄影、命名 周铭鲁
文字讲解 周铭鲁 俞远明

编辑整理 俞远明

2024年6月6日

上海

================

【 相关阅读 】

美篇《 周铭鲁行摄伊朗 》（作品之一）
美篇《 魅力马来西亚 》——周铭鲁摄影作品欣赏（二）
美篇《 帝国的印痕 》——周铭鲁摄影作品欣赏（三）
美篇《 山之国 》——周铭鲁摄影作品欣赏（四）
美篇《 伊朗的女人和男人 》——周铭鲁摄影作品欣赏（五）

【 点击关注后可查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