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的妇人们(1)

浪花

　　家属婆没活干吃饱撑得难受，除了打牌还是打牌，打的是“炸弹”牌。所谓的“炸弹”，一般是四个人打四副牌，不论花点黑头、红心、梅花、方片，相同数字的16张牌中七张及以上的牌一起组合为一个“炸弹”，张数越多的“炸弹”威力就越大，“炸弹”可炸任何牌，大的“炸弹”炸小的“炸弹”。

三张及以上连续数字的牌组成的连牌可以一起出牌，大小王可以单打独斗，也可以变为任何一种牌，配合变成断缺的连牌打出，缺少哪张牌就变成哪张牌。连牌A、K、Q、J、10、9、8、7、6、5、4、3、2，有A开头的连牌称为封顶牌，必需用“炸弹”才能打。连牌中没A开头，K、Q、J、10、9、8、7、6、5、4、3、2、仼意三张牌及以上组成的连牌，则按数字排序一级压一级。3、2、A(3、2、1)则是最小的连牌。打对子或单牌排序则是大小王、3、2、A、K、Q、J、10、9、8、7、6、5、4。

碰牌是其中一人打出一张单牌，其他三人按顺序排优先权，上家不碰才轮到下家碰。一张牌可以用同数字的两张及以上的牌牌碰，碰后牌数相加必需用相同张数的大一级及以上的牌才能打。碰牌后相加达到七张及以上，不算是“炸弹”。如果没牌碰，则按单牌打。打单牌后下家又可以碰牌，重重复复上述规则。

对家中只要有人被抓了三次下游就算输了，但只要有一人上游则可以保护被抓下游的对家，不算输，算是平局。在不打钱的情况下，赢家坐着，输家蹲着。如有其它赢输规定赌注另议。

　　小区大门口旁凉棚里，华秀和“八婆”对家与“粽子”和小凤对家四人组局打“炸弹”。“八婆”之所以外号叫“八婆”，是因为她言语举止疯疯癫癫三三八八的胡说八道，今天穿着是淡绿色的包臂短裙。“粽子”之所以外号叫“粽子”是为她肥都都却喜欢穿紧身的衣服、裤子、裙子，就拿今天的穿着来说，紧身的半透明的白色及膝连衣裙，包裹着粉红色的三点式非常显眼，就像一条包得紧紧的粽子。

牌桌旁边还有两位退休老工人走象棋。浪花观棋不语，看看象棋盘，又看看打牌的四人。

从浪花到来观棋观牌开始算起，华秀和八婆连打了十九把牌一直来没赢过，而且粽子和小凤配合得很默契。浪花再经过观牌七八盘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了粽子和小凤配合的秘密。食指、中指、无名指、尾指全压在牌的侧边，提示对家要打连牌。把左手食指和中指同时压在牌的上端，提示对家要打双牌，只是食指压在牌的上端，提示对家要打单牌。这也是最后打成残牌后向对家求救的最有效暗号。

老工人象棋结束走后，浪花转身站在华秀身后看一会儿她出牌，忍不住笑了一声。对面的八婆问:“浪花笑什么？”

浪花道:“华姐总是打错牌，下家需要什么牌她就送上什么牌。是不是华姐故意放水？”

华秀道:“浪花胡说什么啊？又不是合伙赌钱，摸牌手气不好我也没办法啊？你以为蹲着不累吗？替我打几盘，我尿憋急了。”把牌塞到浪花手里就匆匆离去。

　　浪花接过华秀手中的牌冲她辈后大喊:“快去快回啊！我只替你打两盘。”

粽子命令浪花道:“你接手先蹲着，不管你替几盘。”

浪花飘了粽子一眼:“行，我蹲着跟你们打。”

粽子给小凤暗号要打对子，浪花打死小凤的牌改打单牌或连牌。粽子给小凤暗号要打连牌，浪花打死小凤的牌改打对子或单牌。只要粽子和小凤想要的牌浪花都改牌风扰乱她们的意图，三盘抓了她们两个下游，再抓她们一个下游八婆和浪花就可以坐下来轮到粽子和小凤蹲着了。

关键的一盘，浪花每打一步牌都看八婆一眼，再记住她打过的牌，同时记住粽子和小凤出过的牌。

八婆以为浪花偷看她裙里风景，道:“浪花你别光看我走光，要看牌打牌，我输了二十几盘了，你打不赢我就打你屁股，打赢了我随便你看个够。”

浪花闹得脸红，尴尬笑笑:“我只是看牌。”

八婆笑道:“女人天生是给男人看的，让你看看也不要紧。”说着调整一下蹲姿，这样蹲得不太累。

粽子道:“八婆你的腿又老又皱，有什么好看的？脱光我也懒得看呢！想勾引浪花也不是这样的明显啊！”

八婆道:“粽子你腿也不见得好看，又肥又短，如果不是白丝袜包着恐怕是两根倒挂的竹笋呢！而且胸部的海棉比叠起来的牌还要厚。浪花比我年轻，他喜欢看我证明我还有吸引力。浪花，你说是不是？”

粽子道:“那是你徐娘半老发骚咯！”

八婆道:“我有本钱发骚，别看你穿的透明连衣裙，一览无遗的三点式，还是粉红色的，可皱巴巴的脸出卖了你，快六十岁的人了想骚也骚不了。”

粽子道:“我知道你是狐狸精转世的，涂脂抹粉化妆得像小妖精似的，短裙短得不能再短了，故意露出半个屁股，专门勾引男人，亏你老公不发酸还受得了你。”

八婆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勾引谁你管不着，但绝对不会勾引你那瘦骨如柴的老公。”

粒子道:“故意在浪花面前露出小内裤，勾引浪花，老牛想吃嫩草啊！”

浪花:“你们太肉麻了，别扯上我，还打不打牌？”

小凤道:“老牛吃嫩草也好，嫩牛吃老草也好，你们别只顾发情，出牌啊！”

粽子呵呵一笑:“浪花你别当真，我们斗嘴惯了闹着玩的。打牌打牌。”

八婆笑道:“浪花你当真也行，先打她们两个蹲起来你也可以观赏她们裙里的风光了。”

粽子笑道:“老娘是过来人了还怕走光吗？”

八婆道:“不怕走光那不如脱光了。”

粽子道:“脱光没有走光有吸引力，这都不懂。”

八婆道:“看你恶魔身材，肥母猪穿人衣，还是紧身的，勒得像发涨的粽子，只有你那瘦老公喜欢你这一身肉肉咯！呵呵，别大眼瞪小眼的看我，我知道你什么都懂，经验丰富。”

粽子骄傲的道:“当然咯！我老公虽瘦，但比你老公强劲多了。要不要我传授些实战经验给你？包你老公更爱你。”

八婆道:“我才不学你的歪门邪道呢！把老公弄得一层薄皮包骨头，走路打飘飘。”

　　八婆一边与粽子斗嘴一边出牌，粽子最后剩下三张牌，浪花估计她2没出过，可能有三个2牌或一对2和一张其它单牌，或者一个2和一对其它牌，或者三张单牌，或者三张连牌。八婆剩下两张牌，记得6没出过，估计是一对6或两个散单牌，如果是单牌的话有粽子上家拦着八婆就难救了，除非比粽子的牌大。浪花要救活八婆的两个牌得费些心机。

浪花打死小风的牌抢到发牌权，手上四个4拆开发一对4试探。果然粽子马上打一对2拦截八婆，浪花打一对3镇压粽子的两个2，小凤七个7“炸弹”炸掉浪花的两个3，浪花八个5反炸七个7，发两个4丢完牌先上游，粽子剩一个牌没有打对子的发言权，八婆毅然决然是两个6打下，这一盘同时捉了粽子和小凤两个下游，险胜。

捉了三次敌家下游，八婆终于可以坐了，浪花把交还给尿尿回来的华秀打，华秀接过，说:“我打牌总是输的，你要在旁边教我怎么打啊。”浪花:“没问题。”

八婆说:“浪花先别急着走，粽子蹲着你就可以欣赏她裙底风景了，看看她是不是倒挂的两根竹笋。”

浪花白了八婆一眼，笑道:“老太婆有什么好看？”

八婆道:“呵呵，说的也是，老太婆，哈哈！老咯！

粽子道:“老当益壮，不比你差！”

八婆又哈哈一笑:“我承认你床上功夫比我强。”

小凤道:“打牌打牌，你们两个不要搞同性恋了！”

浪花懂得粽子和小凤的暗号，站在华秀身后指挥，有意无意将粽子和小凤她们往死里打，直到中午吃饭收摊时她们再也无翻身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