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午休,是退休人的清福,大可无忧无虑、无骚无扰、美滋滋地睡一个白日觉。</p><p class="ql-block">民谚把自己做不到而总想做到的事情,或者自已无法实现而总想实现的理想形容成白日做梦,与黄粱美梦同宗同义。</p><p class="ql-block">我不敢说我白天不梦,但的确没有做过黄粱梦——因为消防和应急知识告诉我,点着火烧着饭从来不敢睡觉,哪来的睡觉醒来米还没有熟一说?</p> <p class="ql-block">当然了,不怕人说我诲淫诲盗,鸳鸯美梦我还是做过的,但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倒真成了黄粱美梦。</p><p class="ql-block">今天午睡我做梦了没有,不知。但午后两点多,恬睡中猛然听到门窗一闭一合咣咣当当做响,一下搅了我的美梦。</p><p class="ql-block">爬起来一看,门窗闭闭合合,原来是一直开着的窗户里阵阵大风贯入,我立即去关窗。这时我方看见外面的大风夹着大雨呼啸呼啸地吹,我突然记起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市区有十级大风天气。</p> <p class="ql-block">十级大风究竟有多大阵势、秒速多少,我并不清楚,但就北京来说刮十级大的风的确很少有。它不靠大海,不傍山口,大风是有的,但六七级风多是冬季的气色,十级大风却几乎未闻。</p><p class="ql-block">这时时间已快到了3点,也就是我每天午睡必起雷打不动的时间,因为我肩负着特别的使命:15:30接小孙子。</p><p class="ql-block">大风大雨,心想路上的枯枝败叶一定会被刮了折,飙了落。更有那些牌匾、广告栏、招牌之类,一旦落到人头上便非同小可了。</p> <p class="ql-block">我记得2021年,也就是这时候,或者比现在晚一两个月,就在我家小区不远的一条街道上,一场大风刮倒了一棵粗大的枯树,造成了一个送快递的小哥被砸身亡,想起来便非常可怕。</p><p class="ql-block">于是我立即更衣起身,拿了两把雨伞便急匆匆下楼,想赶早去接孩子,以防大风里出什么问题。</p><p class="ql-block">夏日的雨,小孩的脸,瞬息万变。出得楼门,嘿,风驻了,雨歇了,而被大风刮折的枯枝败叶狼藉一片连一片。粗的、细的、长的、短的,横七竖八,像刚被什么劫掠过一样。</p> <p class="ql-block">再往前走,一排排的电动自行车、共享单车匍匐在地,即便一些无人的快递电动车也倒的倒,斜的斜,像极了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p><p class="ql-block">但还好,毕竟我居家在市区繁华地带,环卫工人已经出现在路上收拾落下的枯枝败叶。此时我突然想,城乡结合部此时可有出来清扫的环卫队伍?</p><p class="ql-block">小孙子所在的学校离我家并不远,也就步行十分钟光景,很快我就到了我每天接孩子的地方,却空无一人。我知道现在学校的普遍规矩,但逢刮大风下大雨,为了孩子的安全,学校一般不让孩子出校门,家长需要到学校里面去接。</p> <p class="ql-block">走到校门口,已经有一些家长接上了孩子。按照常规,学校从来是不允许家长进入校门的。五年了,我只是2022年进过他们学校一次,那也是因为那天下大雨。</p><p class="ql-block">今天刚到校门口,保安就问我:“孩子几年级?”我说:“五年级。”“进去吧,最西边楼门口。”</p><p class="ql-block">孩子所在的小学,过去是一个校区,这些年因为很多小学撤并,他们学校一个年级竟然达到了14个班,五六年级就搬到了附近一个被撤销的中学校园里。</p> <p class="ql-block">这个校园不大,仅一座教学楼,容纳了五六年级26个班。到了楼门口,按照班级,孩子们在楼内排队顺序走出,家长在楼门口接等。大约十来分钟,小孙子所在的班孩子们出来了,家长们一个个领上了孩子。这时大约是15:40分钟左右。</p><p class="ql-block">路上我问孩子:“你们在教室里看见刮风了吗?”孩子说:“当然看见了,刮得天昏地暗,太可怕了。”</p><p class="ql-block">此时,天已经完全放晴,西斜的阳光穿过一朵朵、一片片灰云、白云、蓝云、青云、彤云、紫云缝隙间放射出道道霞光,好清新的空气啊!</p><p class="ql-block">再大的风雨都会过去。風雨过后是晴天,大风大雨过后更是晴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4.5.3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