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莫言眼中：教师的人生《十三步》</p><p class="ql-block">------《十三步》有感</p><p class="ql-block"> 用荒诞无稽，光怪陆离，夸张大胆，把教师的生活、夸张的性爱、荒诞生活、混乱的逻辑交织在一起，在荒诞中书写真实，在夸张中述说生活，在意淫中讽刺现实，在粉碎中重构······</p><p class="ql-block"> 一： 莫言说：走向死亡的十三步，走向凋亡的十三步。</p><p class="ql-block"> “她说人只要看到麻雀像小鸡一样往前走，就会有好运气降临，它走一步你交财运，走两步你交官运，走三步你交桃花运，走四步你身体健康，走五步你精神愉快，走六步你工作顺利，走七步你智慧倍增，走八步你妻子忠诚，走九步你名满天下，走十步你容貌变美，走十一步你妻子美丽，走十二步你的妻子和情人和睦相处，亲如姐妹。但是决不能看到第十三步，如果看到它走了第十三步，前边的所有好运气都将变成加倍的坏运气降临到你的头上！</p><p class="ql-block"> 二、莫言说：因为哥哥我就想写一篇为教师鸣不平的小说。</p><p class="ql-block"> 这本书初稿是1987.12--1988.3</p><p class="ql-block"> 莫言说过：这实际上也是一部关于社会问题的小说。我最早的构思，就是想为教师鸣不平。当时我大哥他们刚从湖南调回到县城当老师，那个时候社会上教师地位比较低，收入也很低，当时流行的说法是，”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卖茶叶蛋的胜过造导弹的“，而中学教师或者小学教师更是一个弱势群体，工资还欠发，我对此深有感触。回家探亲时，看到我大哥大嫂他们读了二十多年书，然后又教了二十多年书，日子过得还是那么穷哈哈的，真是非常清贫，勉强能够生活，而当时社会上有很多小商小贩，成了万元户，因此我就想写一篇为教师鸣不平的小说。</p><p class="ql-block"> 三、 莫言眼中锁住教师十三步命运的“铁笼子”</p><p class="ql-block"> 据莫言说，《十三步》的原名是《笼中故事》</p><p class="ql-block"> 书中写到“物理教师方富贵站在讲台上讲原子的原理和人类制造第一颗原子弹时的轶闻趣事。学生们都听呆了。讲台上摆着一盒五颜六色的粉笔，你对我们说，他的嘴滔滔不地说着，他的手捏着一截粉笔在黑板上画着，笔画弯弯曲曲，好像用铁丝在编织铁笼。”</p><p class="ql-block">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们还是难以忘记他趴在笼子里边吃粉笔边为我们讲故事的情景：彩色的粉笔末从他破烂的牙齿间纷纷落下，落到他的下巴上，落到铁横杆上，落在锈蚀斑驳的铁笼底上。</p><p class="ql-block">（1）莫言的“笼中叙事”。</p><p class="ql-block">关在笼子里的人与其说是一个故事叙述者，毋宁说是故事本身。故事的形态和故事的各个侧面，笼外的观众可以一览无余；故事的精神就像叙事人的声音一样穿越笼子，飞进听众的耳鼓，并扩散在无边的空气里，让树木也听得到，让飞鸟也听得到，但故事无法冲破牢笼，就像叙述故事的人无法跳出牢笼一样。在虚构的笼子里，故事和叙述故事的人是自由的，你们可以在里边撒野、在里边撒欢、在里边做出各式各样的超出常规的动作，但你们不能越出笼子。你们的声音、你们的气味、你们的思想可以越出笼子，但你们的实体，必须老老实实地呆在里边。只有如此，你们才能保持足够的强度和密度，才能够保持可以观赏、不至于涣散的形态。</p><p class="ql-block">（2）莫言眼中的“笼子”到底是什么？ </p><p class="ql-block">这是一个活人争夺自己的生存权的例子。“我没有死”，是两个男人的呐喊，但是什么又叫没死呢？你的尸体就在那，无论他复活了还是那不是你，别人都认为你是死了的。社会本身就是一个笼子，是一个有经济、政治、制度、世俗、贪念·····编制的笼子。</p><p class="ql-block"> “不仅活人使我们受苦，而且死人也使我们受苦，死人抓住活人。”莫言以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序言作为本书序言，自寓深意。其实是告诉我们，最终锁住我们的笼子是社会的发展，是时代的进步，是资本的困扰。例如,方富贵本来没有死,但是为了学校的荣誉,为了广大老师都能因此而得到福利房子而又不得不死,或者说不能活过来。这一事实尖锐地讽刺了以利益为目的的现实世界,暗示了人在社会中命运的不能自主。</p><p class="ql-block"> （3）其实每个时代的每个人都有一个“笼子”。</p><p class="ql-block"> 就如俄国作家契诃夫的《装在套子里的人》一样，每个时代都有一个套子，每个人都装在不同的套子里。</p><p class="ql-block"> 那么这笼子或者套子是什么呢？从大处讲是“文化”，文化是一个人的精神家园。从小处讲，是一人的认知。</p><p class="ql-block"> 就如尼采所说“我们的眼睛就是我们的监狱，我们的眼光所到处就是我们监狱的围墙”。</p><p class="ql-block"> 你的眼界，你的视野，你的格局就是困住你的“笼子”。</p><p class="ql-block"> 四、 莫言眼中的教师的“十三步”命运。</p><p class="ql-block"> 通过两个两个物理老师的生活证实一个事实，教师这个行业，无论你怎么折腾，好像结果都是“十三步”。</p><p class="ql-block"> 两个物理老师一个叫“方富贵”，另一个叫“张赤球”，一“方”一“圆”，都没有实现他们名字所期待的那样“富贵”和“赤球”一样的发光发亮。</p><p class="ql-block">（1）行走在生死之间，死不了，活不成。</p><p class="ql-block">物理教师方富贵，内心还是充满“爱”的。他爱物理教师工作岗位，以致累“死”在讲台上；他爱老婆孩子，即使整容后已经变成另一个人张赤球，还是念念不忘要回到自己原来的家里；他爱自己的学生，即使冒名顶替张赤球回到课堂上讲课。</p><p class="ql-block">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位老师，劳累致死，死而复活，但“市里认为你死了，殡仪馆里认为你死了，学校里认为你死了，学校正在利用您的死做文章。你活着，学校就会大乱，不知有多少人受苦受难，教师们的房子又要成为泡影…….”，“你要死去，但舍不得妻子儿女，忘不得美酒佳肴；你要活着，就要伤害校长，伤害同行”。小说正是以方富贵虽然不想死，但现实社会让他活不成这样的荒谬现象，折射出了那个大变革时代普通人面对传统与现实、过去与未来、抛弃与继承、人格与精神割裂的纠结与痛苦！</p><p class="ql-block"> 让死人开口说话，这当然荒诞，但荒诞背后的真实是多么犀利。王副市长的猝死又成为方富贵不能及时整容的原因:他得为王副市长让路，“方老师，昨天上午本来该给你整容的，但不凑巧，王副市长的尸体运来啦，这你都知道。市委领导亲自给我下命令--只好把你存在冰柜里一真对不起。”把方富贵放在冰柜里，才有其离开殡仪馆回家的事件。方富贵怀揣着许多未实现的梦想回家，妻子以为见鬼了，拒其进入家门，这才有了张赤球、李玉婵夫妇突发奇想，实施掉包计,“由整容师将方富贵的面貌改造成张赤球的面貌，回学校任教。张赤球保持原貌，外出经商赚钱。两个男人赚来的钱一分为二，用来供给两家生活。”"窘迫的现实--死不了，活不成--才促成这样一个荒诞的、自以为是的实现理想的办法。“方老师，现在大家都想办法搞自救运动，每个人都要想办法从自己的职业上捞油水，你们教师没油水，只能搞这种换容术，你去上班，让张赤球去做买卖赚钱。”“想法的极度荒谬，也将预示着未来结果的荒谬。形成这两个事件关联的因果逻辑关系是“你要死去，舍不得妻子儿女，忘不了美味佳肴;你要复活，伤害校长伤害同行。死不了，活不成。”</p><p class="ql-block"> 由于无法摆脱失去自我的痛苦，最后还是借着“张赤球”老师的身份吊死在教室里，他的再次死亡实际上把张赤球也带走了。</p><p class="ql-block">（2）妻子的成了老师地位的最好证明。</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八十年代，一般人都不愿嫁给教师，所以教师找对象是时代难题。大部分找的对象都是有“吃商品粮”有城市户口的，但是没有工作；或者找的是商场营业员；找国有企业职工算是比较成功的。</p><p class="ql-block"> 张赤球的妻子李玉婵，算是个美貌与智慧俱佳的女人，书中描写“她周身覆盖着一层柔软的金毛，美丽的让人心惊肉跳”。她是殡仪馆特级美容师，但是确和“乱性”连在一起。她与王副市长保持着数十年的“性”关系，由于未婚先孕所以嫁给了现在的丈夫张赤球；由于隐私被公园猛兽管理员发现，所以与猛兽管理员发生了“性”关系，随后双方做着人肉与鸡肉的交易；由于给复活的物理教师方富贵整容，她与假丈夫“张赤球”——方富贵发生了“性”关系；同时她的情人和她母亲的情人还是同一个人——王副市长。</p><p class="ql-block"> 作为妻子，实在在的把“丈夫”变成绿人。她长着浑身生着金色绒毛，嘴唇有“绿胡须”。</p><p class="ql-block"> 在她的蛊惑下，张赤球老师他在迷惑中娶了未婚先孕的李玉婵，在迷惑中离开教师岗位下海经商，在迷惑中被警察关进了拘留室…在迷惑在“绿色的玉米地里”，不停的奔跑，当走出时被当成了“邮差”，彻底被“绿”了一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