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众之地——阿、格、亚（1）

老昆明

前言 行程确定之后，夫人有些后怕了，怕旅途平庸无趣，毫无亮点；怕简单的乡村野外，鸡鸣狗吠，怕辜负了队友的殷切期待。特别是刚从富人的天堂一下子进到穷人的果园，落差是否太大了？ 查阅资料，得知外高加索地区阿塞拜疆、亚美尼亚、格鲁吉亚三个国家原来都有一个母亲（苏联），后来母亲病故（解体）了，家庭支柱一塌，兄弟姐妹之间手足相残之事就屡屡发生。就连这小小的外高加索地区也在上演着新时代的《三国演义》。 九雁说：中国到这里的旅行团很少，导游都不好找。而我们偏偏就要去探访这小众之地。 　　领队是陪我们走完全程的人，自然还是秋秋。现在是雪地中的一点红，更添加了几分的妩媚。 阿塞拜疆 而导游是绝对不会跨过国界的。到巴库机场来迎接我们的是她——图图。 她自我介绍说：“我是新疆吐鲁番人，高考时没被心仪的学校录取，招办问愿不愿意调剂到《东北石油大学》？家里不同意，但我还是同意了。两年后学校派我到巴库深造，我现在一面上课，一面学习带旅行团”。 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夹杂着地方方言和少数民族语音。明显的感受到带团不多，还没有养成油嘴滑舌的老导游习惯。但她的文笔不错，每天去过的景点，都给我们整理成文字，对我来说省去了很多查阅时间。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就是她带我们游览“被上帝遗忘的后花园”——阿塞拜疆。 巴库 巴库是阿塞拜疆的首都，这个名字也是这次旅游才从陌生到熟悉。在前苏联，它只是众多城市中的一个，更不被世人知晓。 从今以后，可以在朋友面前炫耀：我知道巴库，我去过巴库。 初见这栋高楼，心中嘀咕：穷乡避壤，还要仿造迪拜的帆船酒店？ 　　再见这几栋楼，心想：作为首都，有那么几栋高楼也不足为奇。 　　又见新的建筑，思想开始发生变化：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落后。 　　终于在一个小区内发现了我们90年代的影子…… 　　狭窄的单元门，门上那些难以铲去的小广告。 我们现在的居住环境比这个好多了，但不要忘记，也还有很多同胞依然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阿利耶夫中心 这个建筑是巴库的新地标，是苏联解体以后由世界著名设计师人称“女魔头”的扎哈.哈迪德设计的。纵观其外形，没有任何一条直线，全由曲线和曲面构成。在中国也有她的作品，那就是大兴机场。 有人说阿利耶夫中心是无根的建筑，具有永恒的流动性。也有人说它是外星人遗忘在地球上的飞船。 　　不远处还有一个会展中心，那是阿塞拜疆开重要会议的地方。 ——戈布斯坦岩画 戈布斯坦在阿塞拜疆语中是“沟壑纵横的地方”。 戈布斯坦出名的是岩画，这些岩画最早的在两万年前，最近的也有五百年。现在发现的已有600多幅，2007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岩画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在岩画博物馆。 　　另一部分在不远的山坡上。 　　如果你能看出照片中的图像，说明你眼睛很好，没有色弱的毛病。 　　图图介绍说：古人类有一种捕猎的方法，就是将小动物赶到山崖上，逼迫它们跳下悬崖，从而获取猎物，现代人就将这块山崖取名为“摔死崖”。 ——泥火山 要去泥火山，必须换成当地的越野车，4个人乘一辆，因道路崎岖不平，山高路陡，否则无法到达。 其实这是当地人赚钱的一条路，图图和我们乘坐的就不是越野车，而是苏联早期的轿车。开车的师傅告诉我们：他平常开大货车，今天代朋友来开一次。 一路上确实不好走，坑坑洼洼，没有成型的路，全凭驾驶员的经验。几辆车之间还你追我赶，全速前进，难怪图图事前就教我们一句阿塞拜疆语“慢点，慢点”。可惜我根本就没记住，而图图一路上和驾驶员聊天，不知她说了没有？ 　　没有见过活火山，可死火山也见过几个。有的像一口大锅；有的形成带有浓烈硫磺味的温泉；有的留下咕咕冒泡的小坑，可以在里面煮熟鸡蛋。 这里的泥火山与众不同，它也咕咕冒泡，可是手摸上去冰凉冰凉的。 　　年轻时读过一些苏联小说，知道苏联有个黑海舰队。第一次看到里海的文字时，还以为是编书的人将“黑海”错写成“里海”，后来才知道是我知识贫乏犯下的错误。 这一次是里海见到了，黑海也见到了，为我补了一课。 ——里海烤鱼 没有饮食文化的旅游，就是将嘴锁在保险柜里的外出走走。平时在家舍不得吃的大餐，在这里都得品尝一下。 至于合不合胃口，那就另当别论。如果你是有心人，可以从食材的采取，调料的配制，口味的浓淡，看出当地人的饮食习惯。如果你只管吃，不去想，那你只是旅行者，而不是旅游者。 图图告诉我们：阿塞拜疆和土耳其非常好，甚至连国旗上的星月图案都一样，为了有所区别，才在国旗的上部和下部加上了蓝色和绿色。在阿塞拜疆的很多公共场所或私人家中都会同时悬挂两国国旗。 ——火焰塔 阿塞拜疆为了让世界改变对它的看法，决定在首都巴库建几个震惊世界的建筑。那就是阿利耶夫中心和这3座外形像火焰的摩天大楼。4座建筑同时于2007年开工，2012年竣工。 这些大楼竣工后虽然没有像迪拜的帆船酒店那样震惊到世界，却也真改变了我对巴库的看法。 图中那一片清水，是号称“小威尼斯”的一个公园，也是巴库年轻人谈恋爱的地方。 ——地毯博物馆 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博物馆。外表设计成地毯卷起来的形状，馆内展出的是阿塞拜疆不同时期的地毯制作工艺、技术和材料。 遗憾的是没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照张相。 ——大莲花商场 咋然一看，那一片片贝壳似的屋顶，很像悉尼歌剧院的造型。可它又围绕成圆形，类似盛开的莲花。 莲花固然要生在水中央，可商场不能盖在湖面上。怎么办呢？拿出我的“秘密武器”，商场瞬间漂浮在水面上。 ——希尔万沙宫 大约是12世纪，希尔万沙王朝定都巴库。14~15世纪，希尔万沙家族决定修建一座宫殿建筑群，由宫殿、清真寺、灵庙等建筑合成，这就是现在的希尔万沙宫。 200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巴库城墙、希尔万沙宫、少女塔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到过希尔万沙宫的人都要拍这样一张狮子像，这是希尔万沙宫的代表作。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亮出这张照片，就证明你来过希尔万沙宫。 　　图图说带我们去看“七仙女”。大家都在揣测“七仙女”长什么样？结果图图指着这七个摞在一起小酒杯说：这就是“七仙女”。 回来后看着这张照片，我觉得应该叫它“醉不倒”。一个人连喝七杯烈性白酒，公然不倒。 ——少女塔 图图说：关于少女塔传说的版本有17个。我给你们讲一个我最喜欢的版本： 很早以前，巴库城里有一个少女叫沙拉，年方二八，长得那个漂亮，具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颜，又是小蛮腰，细长腿，喜欢她的男人多了去了，可她就喜欢和她一块长大的阿林。 当时的国王已经30多岁了，看见沙拉后整日魂不守舍，茶饭不思，立即派人向沙拉求婚，沙拉拒绝了。 恼羞成怒的国王将阿林抓到前线去打仗。从此沙拉见不到阿林，一有时间沙拉就爬上城里最高的这座瞭望塔上举目眺望，盼望阿林安全归来……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阿林早已战死疆场，可是国王不准人们告诉沙拉。 直到有一天，前线作战的士兵都回来后沙拉才知道阿林早已不在人间。绝望的她从瞭望塔上跳海而亡（当时瞭望塔下面是大海）。 从此，人们将瞭望塔改名为《少女塔》。 ——烤羊排 晚上，图图带我们来到希尔凡沙博物馆餐厅，这里有阿塞拜疆最好的皇室手抓饭、烤羊排和木卡姆表演。 这家餐厅是外交部长开的。在阿塞拜疆，你可以是官家，又是商家，这里没有官商勾结一说，既可以堂堂正正做官，又可以公公开开经商，“权”和“钱”不分家，阿塞拜疆因此出现严重的贫富差距。 　　上羊排很有仪式感。先由大厨将烤好的羊排拎起来向大家亮相，然后分摊到盘子里，侍者再端上我们的餐桌。 ——皇室手抓饭 吃过新疆的手抓饭，那是从大锅里铲到盘子里的，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手抓饭是像一个大蛋糕一样。 　　菜饭都上齐了，看着都流口水，可是没吃几口，就已经腹部胀痛。嘴还想吃，还想吃，可胃却说：受不了，受不了。 ——木卡姆 木卡姆在阿拉伯语中意为规范、集合等意，用现代语来说就是古典音乐。 木卡姆是阿塞拜疆的国宝级艺术，是一代一代木卡姆艺人依靠耳口相传的技艺，记录了他们国家和民族的变迁。 木卡姆起源于中亚一带，后来逐渐在周边国家流行开来。我国新疆的维吾尔族也有，不同的是称为《十二木卡姆》。 　　音乐声响起来，木卡姆跳起来，掌声响起来，欢乐的气氛热闹起来，一段美好的记忆在脑海中翻腾起来。 沙马基 沙马基是古丝绸之路重要的一站，在12~16世纪，这里曾是希尔凡王朝的首都，后来因地震太多才迁到巴库。 ——JUMA清真寺 珠玛清真寺（也叫聚马清真寺或星期五清真寺）建于8世纪，是高加索地区最早的清真寺之一，也是阿塞拜疆最大的清真寺。在11次地震中，有8次都保存了下来，最后一次修建是在苏联解体后。 舍基 在赶往舍基的路上，图图指着路旁一个山坡上的坟堆告诉我们：那是阿塞拜疆的烈士陵园，那里面埋葬的都是和亚美尼亚打仗牺牲的军人。 阿塞拜疆和土耳其是挚友，和亚美尼亚却是敌人。 舍基是连接东西方国家间贸易互换的要塞，也是丝绸之路上一个重要的驿站。18世纪时曾被泥石流毁坏，现在的小镇是重新建造的。 ——舍基汗王宫殿 舍基汗王宫是由胡塞因汗建造的，虽然不大，但它窗子是用了5000多块彩色玻璃和木制格子镶嵌而成。2019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我们去的那一天正赶上下雨，什么都不方便，只有双脚踏水，冒雨抢拍一张照片，表示到此一游。 　　图图带我们参观了两个小作坊，一个是陶瓷品店， ——传统玻璃作坊 另一个就是玻璃作坊，原来舍基汗王宫的窗子就是这样做成的。 ——古驿站 古驿站建于18世纪，是丝绸之路至今仍在使用的驿站。 驿站不太大，二层楼，房屋围成一个正方形，院子里有花园和水池。 这里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旅游景点，据说游客只能在一楼参观，二楼则作为旅馆，闲人免进。 　　在这张画里，栩栩如生的展现了古丝绸之路的情景： 长途跋涉的商人们牵着骆驼，骆驼上驮着他们从东方购买的货物，夕阳西下，疲惫的他们走到驿站门口，他们要在这里歇歇脚，休息一晚，明天还得赶往土耳其，在那里换购西方的货物。 　　图图介绍说：阿塞拜疆的第一副总统是总统的夫人，也是最大的商家。所以，外交部长开个餐厅也就不足为怪了。 三天过去了，我们就要离开这个《三国演义》中唯一信奉伊斯兰教的国家。虽然只是走马观花，但还是给了我一个好印象。 由于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打仗不通关，我们只能从舍基进入格鲁吉亚，再从格鲁吉亚去亚美尼亚。 值得回忆的是那天过关的情境：天空下着小雪，地上积雪不深，但湿漉漉的，还好没结成冰。 出了阿塞拜疆边检站的房子，每个人都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向格鲁吉亚边检站走去。一路上都是走几步就有一个台阶，台阶边上有过度的小坡，行李箱一推就上去。 刚开始大家都没在意，直到走出几百米后才发现对面的边检站还没有踪影。就这样走几步上一个小坡，走几步上一个小坡，慢慢地身上发热了，脚步放慢了，大口喘气了，有人停下休息了。 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看见格鲁吉亚边检站了。咬咬牙，再坚持一下，终于到了。这可是我们走过的最长最长的一次关，没有谁不叫累的。 入关后，秋秋说她上次来时带了两个行李箱，走到一半时累得要死，真想丢掉一个不要了。 　　还好，格鲁吉亚边检站到亚美尼亚边检站只有几十米，否则我们要哭了。 放下格鲁吉亚暂且不表，现在先讲亚美尼亚。 亚美尼亚 在亚美尼亚边检站办理入关手续时，突然听见有人用普通话问道： “你们是从中国来的吗？”抬头一看，不远处的边检员旁边站着一个小女孩。还没等我们回答，她又接着问： “你们的领队是谁？”我马上反应过来，她是亚美尼亚的导游，连忙回身叫秋秋。 她叫安妮，从她的脸型和皮肤来看很像印度人，但她说自己就是土生土长的亚美尼亚人。 她在武汉留学三年，能用普通话进行一般的交流，可是有些发音不太准，要仔细琢磨一下，才能理解。 她介绍说驾驶员叫“安豆”，我觉得有点别扭，想了半天，应该是叫“安东”。 第一天在车上她介绍说：XX景点结束后我们就到酒店“吃水饺”。 大家听了都如坠雾里，这里还能吃到水饺？最后还是一个聪明的队友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到酒店“去睡觉”。 　　国外开车的驾驶员很少和游客打交道，最多就是能和他照张相。 我不得不说说这位安东。第一天上车时安妮就给大家每人放一颗巧克力糖，说是安东专门为大家买的。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大家不禁议论纷纷：有的说这钱不是安东出的，肯定是他们公司出的，哪有那么好的驾驶员？有的尝了一口巧克力，就要让安妮带他去买同样的品种，因为太好吃了，要买一些带回去给家人也尝尝。 第二天，大巴突然停在路边，安东下车去了，过了一会，拎了一袋橙子上来，让安妮分给大家。 第三天，又发巧克力。最后送我们到边检站时，安妮让我们等一等，安东拿他的护照在办手续，可以将我们送到格鲁吉亚边检站再拿行李箱。 虽然这些都是一点小事，可是这份情谊却重于泰山。 大家都在感叹：如果在阿塞拜疆边检站到格鲁吉亚边检站那段路有个这样的驾驶员该多好啊！ 　　就是这个橙子，在吃它之前我一定要拍张照，这是安东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也是亚美尼亚人最朴实感情的真实写照。 ——共和国阶梯广场 这个广场是由著名设计师亚历山大.塔曼尼扬设计的，图中那个巨大的雕像就是为了纪念他而建造的。 广场始建于苏联时期，后因资金不足而成为“烂尾楼”。苏联解体后，旅居海外的一些亚美尼亚侨胞集资又建造了一部分，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工。 　　在最底层的广场两边，有很多国家的艺术家都奉献了自己的作品。因为比较多，这里不能一一提供给大家，只能挑选几个供大家欣赏。 据说这是中国艺术家设计的，但不知这位艺术家姓甚名谁？ 　　这是哥伦比亚设计师的胖胖猫。 　　这张是日本设计师的相扑运动员。 　　安妮说有572级台阶，也有人说有675级台阶。不管多少级，如果要爬楼梯的话，我估计都不想上去了，好在有电梯（尽管是扶梯）。 　　我问安妮这个柱子是什么意思？她回答说是代表亚美尼亚是第一个基督教国家。 　　记不得有几级扶梯了，终于来到了电梯的终点。走出电梯，看到这组跳水的雕塑，我觉得还是蛮有意思的。 这里还不是最高点，只是没有电梯了，要走台阶。 　　勉强走到最高点，背后是等待完工的部分，前面能看到埃里温的一部分建筑，远处是亚拉腊山…… ——共和国广场 据说原来这个广场叫列宁广场，苏联解体后改成共和国广场了。 埃里温是亚美尼亚的首都，也是这个国家的中心，而这个广场又是埃里温的中心，从周围的建筑就可以感受出来。 ——白兰地酒庄 别看亚美尼亚国家不大，可它的白兰地却很有名气，因为这些酒庄一般都有150年以上的历史。 　　亚美尼亚最出名的酒庄有两个，NOY（诺亚）和ARARAT（阿拉拉特），我们参观的就是NOY酒庄。 　　这个酒庄地上是酿酒的车间，地下是储酒的仓库。 在接待室长长的条桌上，酒庄为我们每个人准备了三杯酒，一杯储藏5年的红葡萄酒；一杯储藏10年的红葡萄酒；一杯白兰地。 记得有一次在X国的葡萄酒庄园，那里的技师教我们品葡萄酒的办法是一看、二闻、三品尝。 一看。抬起酒杯，慢慢摇晃，对着光线看酒的陈色。 二闻。用鼻子闻一闻酒的气味，就知道这酒是多少年的老酒。 三品尝。然后含半口酒在口中，慢慢咽下，品出酒流过喉咙时的感受， 可惜，我平时不喝酒，更不会品酒，要让我说出个子丑寅卯，简直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这是我见过最大的酒桶了。 　　如果不告诉你，谁会想到这是一条紧急出口。 　　回到地面，这里有两辆苏联时期的轿车，车头那个奔跑小马鹿的车标，让我想起小时候大街上跑的都是这个车，好像叫“华沙”，可队友们一查，说是“宝马”的一种。 ——特色餐厅 所说的特色餐厅不是饭菜有什么特色，而是餐厅所在的位置有特色。 　　这个餐厅建在一个类似公馆的负一层，地面上有花园，花园里有很多动物的塑像，树上挂着葫芦。 公馆有好几个房间，一间存放陶器；一间做了小卖部；一间有人在做纸花，走道上还收集了一些苏联时期的老物件。 ——埃奇米阿津主座教堂 这个教堂可以说是世界上第一座基督教教堂，距今已有1700多年。 埃奇米阿津大教堂和教堂群及兹瓦尔特诺茨考古遗址2000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我们到时，教堂正在维修，不能入内。老天爷也不高兴，哭丧着脸。 ——兹瓦尔特诺茨遗址 曾经很雄伟的宫殿，如今也是残垣断壁，遗留下来的惨状，很像圆明园。只是它毁于大地震，而圆明园毁于八国联军的一把火。 ——加尔尼神殿 加尔尼神殿在亚美尼亚境内有三个唯一： 1 唯一的希腊建筑； 2 唯一的异教徒神庙； 3 唯一收费的景点。 　　进门后，看着这雨雾中的景色，给人一种清新、典雅的感受。趁着没人，来个静物写生。 　　再往前走，神庙出现在眼前。48根罗马柱在1679年的大地震中被震得东倒西歪，现在的神殿是苏联时期修复的。 说到这里，我想起路上安妮指着一面山坡说：这里埋葬着我们和阿塞拜疆为了纳卡地区的领土战斗而牺牲的军人。 她接着说：“我们亚美尼亚是一个小国，是最质朴的民族、最能忍让的民族，也正因为这样，1916年，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对我们进行了血腥的大屠杀。150万人啊，就这样死于非命。” “近代史上有两次大屠杀，另一次就是德国纳粹屠杀犹太人。”（我在心里补充说：还有一次，那就是日本人对我国的南京大屠杀。） 　　这时雨下大了，就像是老天在为这些惨遭杀害的人们流泪。 这泪水洒向人间，洒向大地，仿佛告诫人们：神庙倒了可以重建，而人死了不能重生。 ——塞凡湖 阴霾过去，阳光重现，顶着朔朔寒风，踏着皑皑白雪，我们来到了高加索最大的高山（淡水）湖泊——塞凡湖。 　　塞凡湖也被誉为“高加索明镜”。 　　上山的台阶上堆满了积雪，几乎是一步一滑，但是眼前的蓝天白云、蓝湖白雪让我们从内心感到值得一博，我们相互搀扶着，慢慢向山顶走去…… 　　湖对面的亚拉腊山也披上了银装，可惜这座亚美尼亚人心中的神山被苏联时期为了求得安宁而划给了土耳其。 亚美尼亚人恨死了土耳其人，但是拳头又不硬，唯一能依靠的俄罗斯大哥也没有功夫来照顾这个小弟。 　　来到山顶，放眼四顾，美景连连，可老天爷只想让你看，不想让你拍照。它在你耳旁轻轻说道：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行了，你将塞凡湖的美景都拍走，将来谁还来呢？因此它命令寒风使劲吹，吹得你两手僵硬，抬不住手机。 　　我朝双手哈口气，抢拍一张，然后赶快将手放进衣服口袋捂一捂。我每拍一张就重复一遍上面的动作，我真想把塞凡湖所有的美都拍走，不留给别人。因为我知道，塞凡湖的美不是随时都有的。 果然，回来后不久，视频号上有人到塞凡湖拍摄，天空灰蒙蒙的，湖水也灰蒙蒙的，山坡上光秃秃的，没有绿草，没有积雪，几乎不敢确认这就是我曾经见过的塞凡湖。 我很庆幸看到了塞凡湖最美的容颜，而不是卸了妆后的素颜照。 　　“塞凡”在亚美尼亚语中是“黑色教堂”的意思。 山上有两座教堂，叫塞凡湖修道院，确实是用黑色的石头砌成的。 那么，是湖因修道院而得名，还是修道院因湖而得名？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是朋友的手牵手；是夫妻的手挽手，一步一步往下走，坚实的脚印留在台阶上，印在积雪中…… 　　还好，午餐安妮安排在山脚下的一家饭店。一走进饭店就有暖气，刚才饱经风霜的身体终于得到恢复。 高加索地区的人都是“盐重份子”，我们一直要求炒菜时少放盐。这样一来，我们的驾驶员安东每餐饭都要在他的菜里面加盐，这就是饮食文化的差异。 　　饭后来到湖边，这里有一个石榴的雕塑，它告诉我们：亚美尼亚不禁有白兰地，还有石榴汁也是蛮声海内外的。 　　亚美尼亚人都相信“诺亚方舟”最后停靠在亚美尼亚，甚至还说在埃奇米阿津主教教堂里还有“诺亚方舟”的碎片。 上网一查，可热闹了。很多国家的探险队都说在亚拉腊山发现了诺亚方舟的遗址，甚至有的还挖掘出了方舟上的木块。如果是真的话，那本该属于亚美尼亚的遗址又送给了土耳其。 　　告别了美丽的塞凡湖，我们的车向着格鲁吉亚边境驶去。 在最后的一点时间里，大家要安妮唱首歌，她说不会唱歌，跳个舞吧！ 安东放了一首亚美尼亚舞曲，安妮坐在导游座位上，双手翩翩起舞，那些动作优美无比就像是舞蹈专业毕业的。安东也情不自禁，一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也上下翻飞起来。可惜，只有我们坐在前面的几个人看到她俩出色的表演。 唉！我不禁从内心感叹，多么纯朴的民族啊！ 又是出关、入关。等待我们的还有《三国演义》的最后一个国家——格鲁吉亚。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