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馕</span></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行囊里塞着馕去远行</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馕,新疆人喜欢的烤制食品。</p><p class="ql-block"> 2020年“新冠”元年的10月至次年10月,我在新疆石河子工作时曾品尝过各式各样的馕,那儿的美景美食、新朋旧交常常令人魂牵梦萦。转眼退休已过一年半载,心中一直有个念想,带着妻一同到疆故地重游,以了却在疆期间因疫情等因素未能享受公家“探亲福利”的遗憾。酝酿数日,明天“儿童节”,我与廷英将在兰州中转飞往南疆古城喀什。</p><p class="ql-block"> 昨日,在往旅行箱装随行物品的时候,妻问还需要准备些什么,我望着行囊想到了比“囊”多三笔画的“馕”,思索了一下后说:在泰州要是能买到馕就好了……</p><p class="ql-block"> 初识“馕”这个食品是我刚到疆不久,与我共处一室的新同事老舒从外面回到办公室,他手里拎着两个袋子走到我面前,待他从袋里拿出一个馕时,顿感一阵曼妙的麦香徐徐袭来,过一会儿香溢四周。他要我尝尝,说是刚出炉的,犹如我家乡刚出水的河鲜,我接过比洗脸盆口略小还带着余温的馕,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就撅一块往嘴里揣,酥软脆香,有点像我家乡的“金刚脐呃”味道,嘴巴上下齿动了几下,细嚼慢咽,满口生香,有一种不绝如缕的气息在口腔游荡,想定个神捕捉它,又像抓空中烟雾,用当下的时髦词来讲很丝滑,撩得你心情愉悦畅快。老舒又拿出几个面呈焦糖色的馕给我带回宿舍,说是饿的时候可当点心,吃上个把月都不会坏。事后我才晓得老舒有个结对的维族亲戚是“打馕”的,我曾怀着好奇心特意来到63小区,找到那家营业店,目睹了“打馕”部分过程,至于如何和面发酵,加什么佐料就不得而知了……</p><p class="ql-block"> 心中始终有个问号,这种烤制食品为何称为“馕”呢?“馕”与“囊”有无关联性,查询《新华字典》,馕的解释有两个读音,我理解一种可当名词读náng,烤制的面饼;一种可当动词读nǎng,拼命地往嘴里塞食物。没查到想要了解的关联性问题的答案。我猜想,新疆干旱少雨,日照充足,导致地表蕴涵的水份蒸发量大,所处地域多为戈壁沙漠。在这样的自然条件中,少数民族远行或放牧,总要在随行的行囊里带着食物,久而久之便把放在行囊里能满足人们生存需求的食物称之为“馕”。带着这样的猜想,我利用假日时间,参观了几个地方的博物馆,试图一探究竟。</p><p class="ql-block"> 新疆有许多地方建了“馕博物馆”,初见这种专业的博物馆是在地处新疆西北部与哈萨克斯坦国接壤的博乐市。2021年3月11日晚,我与一同援疆的两位同事从石河子乘火车到博乐。在参观了其它景点后,特意找到当地的馕博物馆,又称“博乐馕产业园”,身临其境了解了“馕”的起源、历史、现状及发展,我当时思索,能够为一种食物专门建博物馆定会有它特殊的理由和道理。在参观过程中,我觉得食物之于人,表面上看仅仅具有充饥的作用,但透过“馕”蕴含的历史、文化,你会看到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馕,寄托着新疆少数民族对生活的美好愿望。“馕是信仰,无馕遭殃”、“能够每天没有菜,但不能每天没有馕”等等,这些挂在博物馆墙上的解说词,昭示着馕对于新疆少数民族来说就是命,有了馕走遍天下都不怕,这是刻进骨子里的信仰。</p><p class="ql-block"> 我已步入人生的暮年,昨日已成历史,明日尚不可知。馕对我而言,不仅能裹腹,而且能给人以启迪,畅想往后余生,如何快乐度过每一天,不让人生旅程留下遗憾,这是我逛过馕博物馆后收获的唯一心得。也许我的家乡没有专业“打馕”的,也吃不到用果木烤的馕,但我要找到那个能让我余生不虚度、活得有意思的那个“馕”。 品茶翻书、种花弄草、偶尔亲朋把酒、背囊旅行,这些是能够陪我安度余生的那个“馕”吧?</p><p class="ql-block"> 明天,趁着时光未老透,还有点兴趣精力,往旅行箱里塞个我心中的“馕”,先来一趟跨越天山南北的旅行。但愿在领略西域风采,尝尝人间百味的同时,能够收获一份自由自在的好心情。</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