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告老还乡的那一天,可是这一天依旧遥不可及。<br><br>公司已经不是原来的公司,同事也不是原来的同事。斗转星移,物是人非。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都能猜得出来的原因,我也不至于每天早出晚归继续奔波在一条本来就没有前途的路上。<br><br>到了我这个年纪,应该过闲云野鹤一样的生活了,只是迫于种种世俗的观念,我依旧没能跳出世俗的圈子。 在我管辖的片区,有一位男子骑电动车轮胎爆了,他的妻子就将责任归咎与我们,说我们没有维护好道路,说要陪她补胎的140元。不否认如果真的是因为道路的问题引发了他车子的爆胎,那么我们是有一定责任的,但是我们也不是唐僧肉啊,可是这仅仅是如果。<br><br>人文关怀,安抚为主,我说给她一些小礼物,让她在两种礼物之间选一个。这每一个礼物的价格大概在80元之间。可是她却咬定要我们陪她140元。<br><br>我想,既然这样,是她的老公将自己的电动车爆胎了,而别人的老公骑车也经过了这条路怎么就没有爆胎呢?即便路上有一些不平或者坑洼,骑车难道不长眼睛?这只能说明她的老公无能和眼瞎。按照她的逻辑以此类推,我建议她向我反映要赔一个老公给她。正好我们单位还有适合她的男人,很渣的那个。 在这个时代下的城市里,听到蛙鸣原本是一件非常令人激动和愉悦的事情。可是习惯了城市生活的人们居然已经不习惯蛙鸣了。他们一次次地投言斥,按理说正文广付不应该去搭理,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去理睬,却将处理蛙鸣的事情交给了像我这样有着诗情画意的人。<br><br>这是一个生态环境非常好的小区,春天有叽叽喳喳的鸟声、能听到野猫求爱的声音,立夏时节又迎来了蛙鸣,到了盛夏的时候蝉音阵阵,而一入秋蛐蛐儿就开始了合唱。<br><br>鸟叫的时候让我去捉鸟,蛙鸣的时候让我去捉蛙,蝉鸣的时候让我去捉蝉。我不知道这些自然界的生物为什么让一些人那么厌恶。他们难道不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吗?他们的父辈祖辈难道不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吗?我想到了一个成语,那就是忘祖数典。 当农药化肥替代了蛙,现在的农村也安静了许多,更别说城市了。但是这份安静带给人类的是农药残留、土质僵化,是再也回不去的有着袅袅炊烟的村庄,是再也难以寻觅的淳朴乡情、真挚爱情、浓浓亲情。<br><br>三十年前,户房土也产兴起。沿海中小城市户方价也从最初的几百元每平涨到了几万每平。在高楼大厦雨后春笋一样拔地而起之后,耕地几乎是看不到了,人们买菜也不用菜篮子了,白色垃圾充斥着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每一片灌木丛。虽说薪水也是比之三十年前涨了有好几倍,但是菜价的涨幅却远远大过了薪水的涨幅。还记得那些年青菜、白菜几分钱一斤,而现在最便宜的白菜在最便宜的时候也要四五毛了,一些时令蔬菜很少有在两元以下的了。 <p class="ql-block">绝大多数人都经历了拆走千安置,很多的外来务工者或者说是新城市人大都经历了买房、还贷、换房、再还贷的过程。只有少数的暴发户或者神不知鬼不觉抑或大家都知道的方式攫取巨额财富的人才得以住进了独栋别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三十年来,在物质生活极大丰富之后人情的淡薄是不是因为手斥走千后的集中居住或者说是城市化进程后的无比N卷造成的,各人有各人的看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我看来,如果没有手斥迁,我手中的积蓄在当年房价还未起来的时候也足以可以买一套一百来平米的房子了。可是拆走千后我原本想用来买房的积蓄全部用在了拆迁房的补差价上了,现在房子要买卖却还要支付一笔对我来说巨客页的土地出言上金。在很多时候我的想法是,这就是赤裸裸地手仓去力。</p> <p class="ql-block">厂力史到底是谁推动的?教科书上说是像我这样的被称之为 “人M”的人推动的,可是事实上老百姓说话又能抵什么用?正文广付想怎么干谁也阻拦不了,就如当年手斥走千那样,不同意就通过你所在的单位给你施压。因此在很多时候即便他们将黑漆抹乌的手伸进你的口袋里掏空你的银两你也没办法。</p> 现在的城市里再也看不到冬小麦了,而像我这样的人则是充当了冬小麦的角色。我们伸长了脖颈,向往着诗与远方。而在我们的头顶始终是无法逾越的高压线,始终有一把明晃晃的L刀。<br><br>我的父辈也是冬小麦一样的人,我更是。现在我们这样的人都住在一栋栋高楼大厦里,关好各自的家门,在楼梯上遇见了很少有打招呼的。更多一些时候因为房子质量问题、因为漏水的问题、因为隔音的问题、因为在公共楼道里放了点东西的问题、因为楼上楼下晾晒衣物的问题,因为楼上楼下采光树木引发的问题产生邻里纠纷、怒目相向或者表面上相互笑容可掬背地里互手甬刀子。 <p class="ql-block">盼望着,盼望着告老还乡的那一天。可是我的乡又在哪里呢?我的乡应该是辛弃疾词中那样: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可是这样的故乡还能找回来吗?呜呼,那些个在盛夏里打开前后门夜不闭户的夜晚再也回不来了;那些失魂落魄的风再也无法穿越每一家的前门和后门了,也再也没有人称它们为“穿弄风”了。它们时而静默、时而暴戾,它们折断充满了谎言的宣传栏,也折断那些为虎作伥或者是卑躬屈膝的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鸟声,蝉音,蛙鸣居然让一些原本来自与乡村的人如此厌恶,这绝对不是矫情那么简单的问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读者朋友们,再见,再见,再见。</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这个六一》</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不见了沟渠</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看不到金色麦浪</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幸存的蛙</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笼中的鸟</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用来实践课的蚕</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种植在花盆里的葱蒜</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顶层上泡沫盒里的瓜果</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又怎能还原一个个远去的乡村</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走在现代化的社区里</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看到一只低飞的蜻蜓</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却已经不是故乡的那只了</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2024/5/30</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蝌蚪)</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2024/5/30</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蝌蚪)</div>